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少女步出巷子的时候,一道高挑纤瘦的身影从天而落,是一名少年。
少年身上披着斗篷,俊脸埋在阴影里,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不过,他们并不是敌人。
“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另外,你屋里的血迹我已经帮你处理干净了!以后也不要再找仆人了,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方便!”少年的嗓音低沉,语气没有起伏。
目光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那少女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衣,鲜血溅了她满身,一张娇俏的小脸此刻惨白惨白的,微微狰狞。
他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得靠近两步,抬手将她揽入了怀里,语气轻缓的道:“没事的!只要习惯了就好了!要想成功,就必须学会受伤。你看,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从前那个收入缚鸡之力的少女已经不见了,现在她,能够一个人杀掉三个男人。这些日子的教导,总算没有白费。
少年的话传到少女的耳里,她的目光这才颤了颤,手里的刀落地,哐当一声,格外的刺耳。
这寂静的夜里,寒风呼啸,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她的脸色苍白,并非是因为杀了人而害怕,而是因为…
她方才杀人的时候,生出了一种快感!心里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了,尤其是那一刀刀的砍下去时,她心里升起的快意侵蚀她全身。没错!杀人的时候她很疯狂,而且很兴奋!
正是因为这种兴奋,她才感到害怕!没想到,她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
翌日清晨,西门妆醒来的时候,床边立了一道人影。
眼帘启开,眼底映出少年的俊脸,她猛的坐起身。只见沈尔一脸严肃的站在她的床边,正垂眸看着她。
见西门妆醒了,少年紧绷的俊脸才稍稍柔和了些许。
“你这么早!在我房里做什么?”西门妆抬手,抓了抓头发,不由得闭眼。
看她一副慵懒的样子,沈尔便俯下身去,伸手执起了她的下颌,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他出去找了她很久,未果。结果凌晨时候回来,却见西门妆乖乖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那模样,就仿佛昨晚她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过似的。
可是沈尔知道,她一定去了什么地方,否则身上不会染上那少许的血腥味。
四目相对,西门妆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脖子,奈何沈尔那家伙十分无赖。她退一步,他便向她靠近一步,手始终捏着她的下颌,不轻不重,却让她摆脱不了。
昨晚回来的时候,沈尔不在家。她又困了,所以就睡着了!
“我…忘记了!”少女扬唇,讨好的笑笑,抬手便勾住沈尔的脖子,将他往一旁扑倒,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两手按着他的胸膛,笑道:“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一个人行动了,一定叫上你好不好?”
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沈尔很是无奈。面对西门妆那纯洁的笑容,他心里再多的不满意也拿她没辙。
两个人保持那骑坐的姿势未动,沈尔轻叹一气,闭了闭眼,问道:“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他说着,缓缓坐起身,大手环过西门妆的纤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眼前,保持那暧昧的姿势。
西门妆似是意识到这姿势的暧昧,不由得抬手撑着他的肩膀,向后缩去,“我昨晚没去哪儿,就是去小久的新别墅看看。”
被她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摩擦着,沈尔的脸色变了变,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好半晌才腾出一只大手摁住西门妆的肩膀,“别动了!再动我就吃了你!”他的语气里满载威胁,西门妆愣了愣,不由得低头看了看他的小腹,明了的点头,果然安分了。
“你去找孟晓久了?”回到正题,沈尔的眉头展开。
西门妆点头,半晌才蹙着眉头,倾身靠在他怀里,闷闷的道:“我看见三条狼狗,在吃人肉!”
“人肉?”沈尔微愣,搂着她一动不动,半晌才幽幽地道:“难道和今天报纸上报道的三起命案有关?”
“什么命案?”西门妆抬眸,两手揪着他的衣服,狐疑的看着他。
少年也看着她,尔后将今早报纸上报道的命案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西门妆听完,便从他身上转移,目光微冷的看着落地窗外升起的朝阳,似是陷入了沉思。昨晚她去孟晓久家里,很明显她没有在家。那么昨晚发生的那三起命案,难道真的是孟晓久?
可是,叫她如何相信,孟晓久那么柔弱的一个女生,能够杀死三个男人?
除非,她背后还有人在帮她。
就在西门妆胡思乱想之际,沈尔的手机响了。
那少年从床上下来,随手接了电话,半晌挂断,却是面容严肃的对西门妆道:“丁晨说,找到温月成了!”
他的话落,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女猛的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尔,微微蹙眉。
——
见到温月成,是在明德高校的樱花林里。
丁晨和丁香都在,温月成就躺在长亭里的地上,一动不动,始终没有反应。
西门妆和沈尔赶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丁香正往外走,看见他们两人只是略略点头,尔后离开了。
“怎么回事?”西门妆步进长亭,只见丁晨一个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地上的温月成。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状况,所以丁晨没有妄动。
看见西门妆和沈尔来了,他才从长椅上站起身,两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不太好!”
西门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地上平躺着的温月成。
那少年的脸色十分苍白,胸前一片血红,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沈尔步近,在温月成身边蹲下身,尔后抽出小刀,在自己的掌心割了一刀。
鲜血刹那冒出,他将手伸到了温月成的唇边,血珠子滴落,那少年的眼睫颤了颤。
几滴鲜血滴在他的唇上,似是枯萎的花得到灌溉,那少年的脸色逐渐恢复常态,眼睫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
沈尔已经收手,站起身去。手上的伤口凭空消失了,而温月成胸口的上也在恢复,速度很快。
看见他睁眼,沈尔便退回了西门妆身边,一脸正经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看着他缓慢的爬起身。
“我问你,小舞是不是你杀的?”西门妆的声音很冷,像是这冬日里的寒雪,十分刺骨。
初醒的温月成微微一愣,他单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目光微微闪烁,眼帘忽然低下。掩起那一目的忧伤。
西门妆上前,微微弯腰,两手揪住了少年的衣襟,便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我问你,小舞到底是不是不杀的?”她的声音更加阴沉,载满危险的味道。
温月成掀起眼皮,双目无神的看着她,半晌才痛苦的皱起了眉头,“我是想救她!”
“什么意思?”西门妆不懂,什么叫想救她?
“我赶回去的时候,小舞已经奄奄一息了…”少年的话音没有丝毫起伏,可是他的语气却是极其悲伤的。
西门妆愣了愣,目光闪烁,看着他许久,最终松开了温月成,“那我再问你,小舞的尸体是你偷走的吗?”
“你说什么?”少年猛的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西门妆,“你说小舞的尸体怎么了?”
看他一副茫然的模样,西门妆断定,西门舞的尸体失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转身,背对着温月成,喃喃,“小舞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尸体不见了?
温月成微微一愣,尔后无声的笑了。
他的异常引起了沈尔的注意,少年瞧着他,不由得蹙眉,问道:“你笑什么?”总感觉温月成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难道说……
看着沈尔逐渐深邃的目光,温月成唇角的笑意变得开朗。就像是天际的白云被风吹散,阳光倾泻。
“如果我没有猜错,小舞是自己离开的!”少年的话落,西门妆不禁转身,莫名的看着他。
西门妆没有说话,只听温月成接着道:“我赶回去的时候,小舞就躺在血泊里,眼看就要死了!”他说着,瞳孔缩紧,似是在回顾当时那种恐惧感,“唯一能救她的办法,那就是我转化她,将她转化成血族!”
咚——
西门妆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瞳孔缩紧,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温月成。
只听那少年接着道:“我给她喝了我的血,又吸了她的血,然后为她收拾干净,放在床上。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来,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一试!”
“怪不得西门舞的身上很干净,而且很安详的躺在床上,原来是你!”沈尔喃喃,眉头蹙起。
西门妆却是道:“那你去了哪儿?既然你想转化她,那你为什么不守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过来!”听到西门舞还活着的消息,西门妆松了一口气。即便活下来的西门舞也许不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少女了!但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那是因为我被追杀了!”温月成抬眸看向她,尔后目光一沉,似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格外的冷峻。他看着西门妆,逐渐勾起唇角,“你知道我是谁吗?西门妆?”
他的语气微冷,话音略沉。那冷峻的神情,与当初的韩靖简直如出一辙!
即便西门妆再迟钝,即便她再抵制那个想法,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叫做温月成的少年…他就是那晚死去的韩靖。
“你…是韩靖?”少女有些犹豫,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些许。温月成真的是韩靖,那么她怎么能放心将西门舞交给他呢?
少年但笑不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看向一旁的沈尔,“没想到你会救我!”
沈尔也看着他,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他的血,可不是谁都能尝到的。若非温月成是西门舞的丈夫,若非西门舞是西门妆堂妹,他绝对不会出手救温月成…不,应该说是韩靖。“韩靖…”
“你还是叫我温月成吧!毕竟,小舞爱的是温月成,不是韩靖!”少年温柔的一笑,目光闪烁,似是响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西门妆又是一愣,尔后道:“你说有人追杀你?”
少年点头,唇角的笑意敛起,向西门妆靠近,一本正经的提醒她,“你以后出行也要小心!九州城里还有个厉害的人物,是我们血族的天敌!”
西门妆听得一愣,不由得蹙眉,“你说的,难道是之前追杀你的那个男人?”那个拿着斧头的男人,带着面具,对西门妆很是温柔。
“你知道他是谁吗?”
“吸血鬼猎人!”沈尔先一步答道,目光对上温月成,接着道:“那个吸血鬼猎人,对小妆没有丝毫的恶意!”上次他就感受到了,那个吸血鬼猎人,对西门妆,有一种别样的感情。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温月成恍然,轻轻叹了一气,将西门妆上下一番打量,“西门妆是血族第三代,而且还是纯血统的吸血鬼!不过,就算你是纯血种,是第三代,那个人也没有理由放过你才是!”
“你在说什么?”西门妆一脸茫然,就连血族的事情她都不够了解,更何况是什么吸血鬼猎人。
另外,既然是天敌,那么那个所谓的吸血鬼猎人,为什么不对她下手呢?
“你的意思就是那个吸血鬼猎人还在追杀你!”丁晨两手抱臂,站在一旁,旁听了很久,总算是听出有了点端倪。
温月成转身看了他一眼,点头。
那晚他将西门舞安置在床上以后,便遭到追杀。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西门舞,所以他离开了。一直逃亡,在逃亡的途中,记忆一点点的恢复,而他最终也没能逃过,重伤回到了明德高校。
就在昏迷期间,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那个叫做月容笙的女人,她是月府的大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她却常年遮着容颜,从未让他看过她的脸。
温月成很清楚的记得,当年他喜欢上的那个少女,叫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