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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朗拍案笑道:“好好好,你们退下吧。”
“臣弟告退。”
“臣妹告退。”
叶流年拽着沐水云的手出了宫门,浓郁的月色洒在两人的肩头,仿佛被这剔透的光泽渲染了一层无比奢华的银丽。
沐水云抽出了手,平静道:“王爷,该行动了。”
叶流年深吸口气,见宫门旁的侍卫已经换班,便再次拉住水云的手,将她拉到宫殿另一端,此时四下无人,正是说悄悄话之际,思绪刚转,手中又是一空,他无奈道:“水云,你知道么,我很担忧你。”
“我本人好端端的站在这,你担忧什么?”沐水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手在袖中攥紧了拳,怎么这些人总爱握她的手啊,华凝是这样,朱雨儿是这样,就连叶流年也不能免俗,她以为他是正人君子,不会作此孟浪的举动,谁知竟是高估了。
叶流年见她有些防备,便更加叹息,他将视线投向了那轮迷醉朦胧的弯月,这光彩将下方数百殿宇映照的一片寂静萧索,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的静逸,可水云,却提防他所做的一切,冷落他一颗炙热的真心。
气氛陷入凝固,两人之间有些僵持,月光洒在一袭白袍之上,子谨缓缓走来,拱手道:“王爷,一切准备妥当。此时,正是好时机。”
沐水云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等叶流年发话了。
叶流年似是盯着夜空入了迷,半晌叹道:“给郡主上妆。”
见子谨走过来,沐水云立刻道:“等等。虽然我记住了凡笙公公的长相,可他服侍皇上之时并没有说话,我无法模仿他的声音。王爷,让我见见他。”
“郡主殿下,您可要好好的记住奴才的声音,下面,就让奴才服侍您好了。”这声音低沉之中透着阴柔,竟是从子谨口中发出来的,与他原本的声音大为相反,这股阴柔之韵略带一丝小女儿家的温婉,与之前朗朗温润的声调相比极不协调。
沐水云心中惊奇,感叹道:“想不到子谨公子竟将凡笙公公的声音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我实在佩服。”
“这只是调虫小计而已,郡主不必夸赞。一会我便将变声的窍门教给郡主,此刻,请让在下为郡主易容。”子谨自怀中拿出一个精巧的锦盒,在沐水云诧异之下将锦盒打开,里面有三层暗格,第一格中放着几个用来化妆描眉的细笔,他将第二格打开,竟是一片水润粘稠物,在月光的照射下,宛如银河般璨耀,第三格中放着一个人皮面具。
一层紫光罩这处偏僻的宫殿角落覆盖,水波纹缓流循环,叶流年负手于栏杆处,静静望着月光,半晌,偏头看去。
坐在地上的沐水云已经换了一套工整的太监服,来之前她束过胸了,只为不漏出半点破绽,而她原本不拘的长发被整齐的束起,一枚碧玉簪静静插在发箍上,她的皮肤太过白皙纯净,倒是与太监凡笙的阴白肤色略有相近,只要用笔稍加勾勒,就可以掩盖真实的肤色,做到以假乱真。
宛如春波俏丽的眉经过细致描绘更加妙笔生花,眉梢一点微翘,张扬之中透着阴柔的傲气,凡笙虽弱冠之年,但却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他尽心尽力的服侍皇帝,经历宫闱万难才登上了最高峰,作为首领太监,寂寞将他锤炼出一身孤傲凌人的气韵,他只对皇帝一个人温柔,平常对于下属,多过严厉。
细笔仿佛勾勒一幅美画般,仔细而敏捷的描绘着,半晌,子谨收回了笔,静静观赏着面前这张阴柔傲美的容颜,一身洁净且花纹繁琐的华服将她纤细的腰身衬托的一览无余,清风带起了她柔顺的发丝张扬飞舞,却始终抹不掉她眉峰宛如立于巅峰的冷傲,唇边一丝张扬阴柔的笑意,宛如帝王之恩赋予的一种柔肆与媚韵,她此刻已经不是沐水云,而是一个风华卓貌的小太监。
叶流年出神的盯着沐水云此刻的容颜,抿唇一笑,“像!简直与凡笙公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子谨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沐水云的喉咙处,这里有一处很隐秘的穴位,是变声的关键,他提醒道:“郡主记住,发声的时候尽量要向柔韵靠拢。您的声音淡而柔,想要模仿凡笙的声音很简单,只要语气尖锐一点,就差不多了。”
锦盒里的粘稠物便是胶水的一种,沐水云还以为他要将那些胶全部糊在她脸上,其实不然,那些胶只用了一点点而已,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柔软滑腻,完全与肌肤的触感一模一样,心中愈发惊奇,这个面具看着像人皮,可触手才知道,这是用软胶料制作而成,绝非人皮。
沐水云将袍子整理妥帖,自腰间抽出拂尘搭在了臂弯,之后躬下身躯朝叶流年行礼,淡柔的嗓音立刻变得尖锐阴柔,“奴才凡笙,给王爷请安了。夜黑风高,宫门马上就要关闭了,请王爷速速回府吧。奴才也要去侍候皇上就寝,这厢告退了。”
叶流年一怔,旁边的子谨有些憋不住笑,郡主殿下好入戏啊,这便演上了,而且这演技,着实一流,活脱脱一个凡笙公公立在眼前,就连那眼中的阴柔高傲都展现的淋漓尽致,说她不是凡笙,估计那些小太监都不会相信。
“咳,快去吧。”叶流年忍俊不禁,哭笑不得的拂袖转身。
月色风高,宫墙红瓦。
沐水云沿着石子路静静的走着,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现代的彩排试镜她也观看过,却不想今日的自己也会加入这演戏的行列,出入宫闱之中,扮演一个年轻孤傲的小太监,着实有些搞笑。
这条路是通往皇帝寝宫最近的一条路,进宫之前叶流年已经给她看过了皇宫地图,当时她极为震惊,这皇宫果真像个迷宫一般,如果不是有地图,她真会在这里迷路,倒是有些担心雪枫会不会找到沁妃的寝宫。
她心事重重的走着,不禁想起曾去过的故宫,总觉得整个紫禁城的范围也没有这座皇宫大,且看这一砖一瓦洁净无尘,就知道这里每日都有太监侍女打扫,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每个宫殿都连接着一处庞大的花园,她经过之际,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花香气息,一袭乳白锦袍随风飘荡,衬托着他一身绝傲冷凝的气息。
是皇帝!在月光的倾洒下,一抹晶莹剔透的碧色袭卷了沐水云的瞳孔,那威武的龙形,倨傲凌人,周身碧绿缠绕,宛如一片碧绿花海,朦胧如幻般的光彩摄人。
那便是皇帝随身悬挂的碧龙玉了,沐水云瞳眸收缩,整理了一下衣袍,躬身走了过去,待走到叶明朗面前时,恭敬的行礼,“皇上,夜深露重,您该就寝了。”
叶明朗剑眉一挑,便将手中的佛经扔在了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问:“方才怎么不见你的身影,去哪了?”
“是奴才管教不善,手下的小苏子无意碰碎了丽妃宫中的紫罗盆栽,那是丽妃最喜爱的盆栽,所以就迁怒了他。奴才作为领事太监,只好去了丽妃宫中,亲自给她赔罪。小苏子胆大包天,已经被奴才处置了。”沐水云低眉顺目,刚到此处便有两道冷厉目光向她锁来,片刻又消失了,她暗自松了口气。
第131章
叶明朗抬眉盯着她;方才只觉得凡笙的身形好像比之前更为消瘦了,消瘦之中透着婀娜;是他看花眼了么?再近一瞧这张脸;的确是凡笙,他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沉声道:“丽妃的事情就揭过去吧,她一向刁钻刻薄,对待下人更是严谨厉行。这次你亲自去她宫里赔罪倒是助涨了她的气焰,以后若在有这种事情发生;提前禀告朕。一个盆栽而已;用得着你亲自去么。你是朕身边的人;岂能任由她呼来喝去;就算是妃子也不行!”
“多谢皇上体恤,奴才明白了。”沐水云淡淡答允,没想到这个叶明朗对身边人如此关护;倒是与那龙椅座上一派威严凛然甚具反差。
“今夜的月色很迷人呢。朕突然不想这么快就寝;朕要去看看沁妃,摆驾明沁楼。”叶明朗拂袖起身;便往明沁楼走去。
沐水云心中一惊;倒是把这茬给忘了,皇帝与沁妃乃是一对恩爱夫妻,晚上肯定会在一起过性生活,万一去了明沁楼撞到了雪枫,那岂不是要穿帮了,想到这,她连忙追了上去,脑中急急思索,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把皇帝挡回来。
月光倾泻而下,映照着一片银白之色,一道黑影翻跃宫闱,落到一座极高且精致的楼阁前,雪枫瞟了一眼那用极为飘逸的字体勾勒出来的三个字,明沁楼。
皇帝与沁妃如此相爱,那么她所住的宫殿定然不会以普通的名字命名,这座明沁楼取自两人名字中的一字,倒也读的通顺,亦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这座典雅的楼阁,却是皇宫之中少有的一处美妙之地,四周一片花团锦簇,不远处碧池中的水寂静无波,几座恢宏的假山将这座典雅的楼阁围绕其中,是整个皇宫最具美景的地方,她如何会找不到。
雪枫拂袖一抖,慵懒的身姿宛如一阵清风,已经悄声无息的站在了三楼廊檐上,这座明沁楼一共四层,顶层应该就是沁妃居住的寝宫,她透过雕花窗纸,看向里面的情景,却不禁一愣。
一片水雾弥漫的木桶里,荡漾着一具美丽妖娆的身躯,女子轮廓柔美精致,白皙的肌肤因热气的熏陶更加光滑细嫩,每颗水珠都仿佛留恋她凝脂般的肌肤不愿离去,在水嫩的滋养下,雪白之中透出了一层诱人的粉红,她悠闲懒散的躺在桶边缘,舒适的享受着热水的包围与抚弄,时不时的撩起水花,抿唇娇笑。
水波荡漾之间,却见她曲起一只雪白美腿,纤手顺着圆润膝盖一路下滑,隐没在腿心那处芳草萋萋之地,不知是因为清洗的缘故,还是碰到了那处敏感,一丝绝妙的□□竟从她娇艳欲滴的菱唇中溢了出来。
窗外清风悠悠,伴着丝缕花香飘入鼻端。
雪枫双臂环胸的靠在窗边,黑袍随风飘荡,懒散悠然的身姿竟在月光之下,显现了一种绝傲的美感,里面的情景她看的一清二楚,那女子着实风骚诱人,可惜她不是男人,不会见到诱惑就会动心思,不过,如果水云展现这般娇柔媚惑,应该会是一种别样的风韵。
深邃的天际闪烁着几朵昏暗的阴云,肉眼可见一座极高凌人的华丽楼阁顶层,一团黑气涌入了夜空,将这群星闪耀的光泽尽数吞没,所到之处,空气尽数塌陷,这道浓黑且具有庞大威力的黑色雾气在夜空中盘旋许久,便一刻不停的朝着皇朝方向飘去。
雪枫静静观望着天际,眉峰一颦,总觉得今晚的月色有些怪异,那几朵飘来的阴云太过浓郁,是否天象异变?
屋内传来动静,宛如水花翻涌的连绵声响,温热的水雾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司徒沁从浴桶中站起,精致白皙的光裸身躯毫无遮掩的映入了某人的眼里,无论是胸前秀挺的双峰,还是修长美腿间的萋萋芳草,都给人一种想要探寻的冲动,无疑是所有男性的必杀技,就算是女性,估计也抵挡不住她这般诱人的姿态。
雪枫皱了皱眉,视线从司徒沁身上掠过,一抹紫光闪烁眼底,径直穿透屏风看向了偌大的梳妆台,锦盒半开着,里面一只闪耀着碧玉光泽的玉钗落进眼中,碧玉钗,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侍女将一袭锦缎白裙披在了司徒沁的身上,之后回到桌前挑了挑灯芯,让房间昏暗的光泽愈发明亮些。
侍女恭敬的向司徒沁行礼,“贵妃歇息吧,奴婢告退。”
司徒沁姿态优雅的走到了床边,眸光柔和的瞥了一眼窗外,唇边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素手轻勾,便将身上披着的白裙拉了下来,挂在了屏风上,一身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再次暴露在烛光之下,如瀑的秀发被她撩到了一边,眉眼如丝般的盯着窗外,笑道:“你在那里躲了很久了,以为本宫不知道么。居然敢闯入皇宫大内,还趴在本宫的窗外,是何居心?”
屋内一时间陷入寂静,外面的月色朦胧而迷醉,却隐着一丝诡异感。
司徒沁静静盯着闭合的窗子,刚沐浴完的身子有些湿热,这会却感觉周围一片冷气四浮。
突然,烛光略微闪动了一下,白裙自主飘荡而起,紧紧裹在了司徒沁的身上,在她诧异之际,眼前一束紫光停顿。
紫光化作大片雾气扩散开来,华美的银丝盘旋飞舞,雪枫静静盯着这个女人,冷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