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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大汗,感叹着这南楚风气的同时,也多少窥探到了这里是如何的荒淫无度。春娇一边用她那双白玉臂缠着宁芷,一边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蹭着她道:“我与几位姐姐妹妹都是奉原物君的命过来斥候先生的,先生请放心,这两位都乖巧得很,而我与姐姐天生媚骨,保准一会儿会斥候得您舒舒服服,尽心尽力,绝无掩藏。”说这话时,她还在宁芷耳边呵了一口热气。
而那几名女子在见了她的递过去的眼神后,又看了一眼宁芷,都娇笑着走了过来,纷纷站在宁芷面前。
宁芷大汗,忙推开她们缠绕上前的双手,她绕过她们,走到桌子一角,看着上面的油灯忽明忽暗着。就如同这夜晚,让人的整颗心都跟着焦躁不已。
“几位姑娘还是请回吧,宁易今天真是累了。”她稳了稳心神隧道。可她这番模样,在几名女子眼中却是可爱极了。
尤其是春娇和秋媚,哪个男子见了他们不是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地扑上来,还跟她们这般客客气气地说姑娘累了,请回吧。
当下庆幸自己遇到了良人,更是不肯离去,而剩下那二女今日得到宁芷相救,早已感激涕零,暗自非君不嫁了,更是不肯离去。于是四女纷纷上前,娇声细语道:“先生若是累了,就让我们几个帮先生揉揉肩膀捏捏身子,保准明日起来,筋骨通畅。”
“不用,不用。”
“先生无须害羞了,我刚刚已经说了,如今贱妾已经是先生的女人了,先生若是不要我们,那贱妾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秋媚也是。”
“求先生成全。”
“是啊,求先生成全。”
10 不入朝堂
宁芷听着她们一口一个成全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不说吧又是不行,这几名女子看她的眼神虽不如那原物君那般赤裸裸的像要吃人一般,但也是各个含情脉脉,滴溜溜的媚眼一个个盯着她转,尤其是那一双双手,赤裸的,白皙玉臂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真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宁芷斟酌着词语,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再不说些什么狠话,怕是几位女子不会对她善罢甘休,但又不能暴漏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不然恐有更大的麻烦,宁芷的眼睛在外面转了一圈,遂板着脸,严肃道:“你们也知此时我乃原物君的谋士,而身为谋士就要为主子分忧,汝等虽为女子,但我从不认为女子就比别人差些什么,宁易本不是骄奢淫逸之人,况且大丈夫心应当在社稷,在天下,在四宇,而非这闺房之乐。因此,我宁易一向对有才华的女子极为欣赏,汝等不妨说说你们对当今大楚的看法,说得好的人今夜就留在这里侍候,其他人等就都下去歇息吧。”
宁芷这番话说完,几名女子当即傻住了。一向那些男子们见到她们莫不是渴望她们的身子,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更有一些王公子弟,世族权贵们追求更刺激更新鲜的玩法,因此,打从生下来,她们就被告诉女子不如男子,尤其是她们这种寒族出身的,没有好的门第,又不是商贾之嫡女,钱财上也是不富足的,何曾会有男子对她们说过,女子从不比男子差些什么,当下听了宁芷这番话,原本只是觉得遇到了良人的春娇秋媚,还有因为感激而暗许终生的紫衣、绿颜看向宁芷的先生更多了些什么,这个时候她们四人都暗自紧了紧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她们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竟在有生之年遇到了这样的大丈夫,真真是她们的福气。
“春娇从生下来就开始饱受熏香之苦,但看着那些男子闻到我这肌肤之香留垂涎的样子倒也觉得值了,反正身为女儿身,在这南楚无丝毫地位可言,甚至很多时候还不如那些世家大族公子哥坐下的马。我记得我姐姐当年就是因为得罪了王家的马而被人乱棒打死的,天知道,是那马撞向身无缚鸡之力的姐姐的,但那帮人欺人仗势惯了,从未觉得我们寒族女子是人。今日先生竟然对我等说,女子从不比男子差,春娇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既然先生想听我对大楚的看法,春娇就粗略谈谈,先生如有觉得不好的地位就当小女子我才华疏浅,莫要与我一番见识才是。”
“你尽管说。还有大家且先把衣裳穿上,这屋子里虽不如外面那般寒风刺骨,但终究是冷了些,莫要受了风寒。”
众人互相看了一下,眼中皆带着泪花,点头步入内室,着上了衣裳,穿戴整齐之后才又出来。“如今大楚虽然表面上是秦昭为王,但实际上花家实力不可小觑,而紧随其后王家、谢家、燕家等都占有一席之地,花家如今不只是在朝堂之上权可遮天,更是与大商贾勾结,例如司马家如今在南楚京都这边的权势日益见涨,就是靠着花家这棵大树。”春娇柔声道。
“是的。春娇姐姐说的是,而且司马家长年行商,往来各地,对东庆、北燕、西乾等大国的情势有了解颇深,就是对三大势力也有不同凡人的认知,这些年来他靠着这些往来,跟北燕国多有勾结。因此很多人都在猜测着花家有谋反之心呢。”秋媚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是贴着宁芷耳边说的,说这句话时,那女子的馨香和热气直呵她的耳畔,惹得她浑身一麻,忙撤开了些。
“那花家如何,你们觉得呢?”宁芷问道。对于花家由于花离笙的原因,她是带有一些个人情感的,总是存着一些好感。
“花家倒还好,但司马家就着实不怎么样了,商人都是只讲实利,不顾信义,更不受道义约束,可谓唯利是图,最近在京都跋扈得很,更是强占寒族们的土地,直接以低价兑换,若是不应诺,就给你安个罪名让你入狱,想想都教人心寒。”“而且啊。我听说——”
“听说什么?”宁芷见春娇那神秘的样儿不禁好奇追问道。
“我曾听原物君与诸葛丹在一次私宴上说过,秦昭如今虽还是王,但由于日益沉迷于女色玩乐。常年如此,壮志早已被消磨殆尽,成为一个无用之人,只是早晚的事儿,若不是有秦牧撑着,怕是早就被几大家族替代了。但,好在就有这么一个秦牧,这大楚的王朝还是稳当当的。”
“秦牧?”这个名字宁芷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有几分好奇。
“嗯,秦牧我也不曾见过,就知道是秦昭的哥哥,权势极大,残忍嗜杀,喜好男色,但,文韬武略皆是不凡,只是为人太过凶残了,提及时难免让人觉得不安,但就是这么一个残忍嗜杀之人对待秦昭这个胞弟确实好得不行。原本众人都以为继承南楚大统的会是秦牧,却不想最后是那个温润和顺的秦昭。真是让人不解啊不解。”
宁芷听到这里不禁摸了摸鼻子,喜好男色,莫非他这个哥哥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太邪恶了,可听来听去也想不大明白,有什么比这天下还要让人留恋的。
秋媚见宁芷发呆,不禁挨到她旁奇道:“宁郎在想什么?”
宁芷听见这称呼,整个人再次一愣,刚刚还说先生的,怎么这一会儿倒成了宁郎了,她一个女儿家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称为郎,这滋味可真不是一般语言足以形容的。
“咳咳,你们还是叫我先生吧……”
“宁郎又害羞了,莫不是觉得我对这大楚的见识太过浅薄,宁郎放心,贱妾回去之后一定夜以继日温习书本的。”
“春娇也愿意。定日日抱着史书,直到宁郎满意。”
“紫衣也愿意随着几位姐姐一同学习。”
“绿颜也是。”
宁芷脸上此时真可谓是青一块,紫一块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赶紧转移话题道:“那现在楚国的宰相你们如何看?”其实她想问的是现在楚国的宰相是谁,但想来想去,这样问出来,怕是惹人白眼,都成了这燕家原物君的谋士了,竟还不知这大楚的宰相为何人。绿颜在之前一直没插上话,因为她从小就被卖到这里为奴,身份又比较低,不如春娇,秋媚那般见多识广,但也知道宰相的,因此忙抢着回道:“是秦牧。秦牧。”
她连说了两边,那小脸似乎也因为好不容易回答了一个问题而红扑扑的,看着就像一个大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哦,是秦牧?那花家的人呢?”
“花家的人也都身居要职。除了……”春娇叹了口气,“除了那花家嫡长孙,花离笙外。”
宁芷听见花离笙的名字,一双眼睛一亮,“他既然是花家的嫡长孙,为何没有入朝为官,莫非是花家老太爷不待见他?还是……”
“是他自己不愿意,听说当年花家老太爷就连祖宗家法都搬出来了,可他就是不愿意,硬是在祖宗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也不肯点头,说朝堂太无聊,他不稀罕。闲云野鹤多好啊,天大地大的,最是逍遥。”
宁芷强忍住笑意,这话倒像是那厮嘴里说出来的话,想到见到他时,他就满口的天下莫过于自由自在,再想想他那好似把天下看穿的星眸,便也释然了,他,确实不适合入那污浊不堪的朝堂。
“他这倒是好,倒真是大丈夫所为。”
“唉,不过他既然身为花家嫡长孙,整个家族的重担早晚要落在他身上的,就算不入朝堂,也要趟这摊浑水的,这都是命儿,躲不去的。”秋媚说这番话时似带着自己的感叹,不禁让宁芷刮目相看。
“秋媚说说你以前的身世吧。”
“宁郎想知道?”
“嗯。”宁芷发现纠正她们也没用,不如就顺了她们的意,省得一会儿,一双双带着泪水的杏眼看着她,到时候恐怕头更大了。宁郎就宁郎吧,早晚有一天她是要离开这儿的,她终究是要回到东庆那片熟悉的土地上,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看着窗外那寂寥的月色,就想到那棵终年不开花的槐树,仿佛此时她正看见云行歌一袭白衣一般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那树,不说话,只是那般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然后等着她,等着她回去,带着他的军队,然后登上那至高的宝座。
他应该是位好君主,而她想要成全他。
因为她心疼他,或许,还有些别的。她自己现在也很迷茫,对于感情,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人,也唯有那一人。
11 天上下来的
燕府中,品竹居。
烛灯影影憧憧。宁芷负手立在那里听着众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她述说着这南楚的形式和一些趣事。看着她们那双年轻的眼中流露的暧昧,她有些于心不忍,女子的心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东西,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践踏,因此看着那些女子在与她交谈之时日益流露出来仰慕的目光,宁芷渐渐沉默了起来。被比较敏感的春娇发现了。
“宁郎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唉。”宁芷叹了一口气。
“宁郎这是怎么了?”众女纷纷住了口,走上前来关心地询问着。
“不瞒你们几个,我乃异国子民,因一些原因不能回到故土,但终究有一日是要回去的。”
“宁郎可是在家中已有妻妾?”
绿颜唯唯诺诺地问道。几位女子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白。似乎只要宁芷说个是,就跟要了她们半条命一般。这也难怪,对于这几位女子来说,宁芷本是独身一人,尤其是她刚刚所展现出来的羞涩样子,让几位女子误以为她从未接触过女子,于是几位女子心中对妻一字都充满了幻想。毕竟在这南楚的大地上,妻和妾的地位差得要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大。所以当宁芷点下头时,四女脸色果然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但少许,四位女子便也恢复常色。
“不碍事,春娇认定了宁郎,只要宁郎不嫌弃春娇,春娇愿意以妾的身份侍奉左右。”
“这……”
“怎么,莫非宁郎觉得春娇不配?”说着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泪水涟涟。那双眼更是红通通地看着宁芷。直叫宁芷那后半句话噎回了肚中。
“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秋媚忍不住问道。
“唉。”宁芷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满脸悲伤地道:“我与我发妻感情深笃,自幼便结下姻缘,因此,我对天发过誓,这辈子只她一个女人,除她之外,绝不纳妾。也绝不会有旁的女子。所以……不是各位姑娘不好,实在是宁某人我没这个福气。”
宁芷这番话说完不想四女不但不见沮丧,还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看着她,“春娇果然没看差,宁郎是重情重义之人,现在这样的男子普天之下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不想有幸今日竟让贱妾碰上,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