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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觉得几率很小,这楚王就是奔着他去的,估计没见到他定是不肯罢休的。可如果到时候见到花离笙,她该如何对他解释?
罢了,随他想吧,她又不欠他什么。
这样想着,心里也便坦然了。
只是真到了花府门前时,宁芷心里不禁仍是暗暗祈祷起来。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秦昭上去就在人家朱红漆的大门上狂敲一顿。
“谁啊?门外何人?”口气很是不耐烦,估计是没见过这等敲门法,心中有所恼火。
“我要见阿笙。”秦昭道。
“谁是阿笙啊。”那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阿笙就是阿笙,你这人真是奇怪。”
吱嘎一声,庄严肃穆的大门被从里面拉了开来。
“你是?”
“带我去见阿笙。”
“这是哪里你可知道,由不得你在这里瞎胡闹。”来人说着就气势汹汹地打算关门。却被秦昭一把握住,他的手纤细美丽,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只是随意一握,但那人却无法动分毫。
“你是阿笙家的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跟阿笙说,昭来看他来了。”
“你放手,这里是南陵花家,不容你在这撒野。”
宁芷想到之前那守卫凄厉的求死声,不禁道:“这是楚王,休得无理。”
“啊?楚王——?”那人惊诧半晌,上下打量了一圈秦昭,又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小人该死,竟让没认出来是王上,求王上恕罪。”
“你是该死,不过,阿笙最讨厌我动他的人了。所以,你还活着。好了,快带我去见阿笙。”
“好,小人这就带路。”说着转身向里面快步走去,边走边冲府里喊道:“楚王驾到——楚王驾到——”
不一会儿功夫,正厅就涌出来一大堆人。
跟撒花一般跪了一地。
“微臣不知王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花老头,阿笙呢。”
花家老太爷一张脸顿时铁青一片,想他堂堂南陵花家当家的,在南楚可谓只手遮天,谁人见了不称一声花老太公,唯独这家伙,见了他一口一个花老头的。
“王上来得不巧,阿笙不在花府。”
“哼。定又是你这花老头又交代阿笙去办事了。”许是气愤,也不说平身,苦了堂堂花家老太公只能在那沉着一张脸跪着。
“男子志当天下,离笙那孩子多出去走走没什么不好的。王上这话就不对了。”
说着,由左右搀扶着站了起来。
依照他在南楚的地位,倒也是不惧怕秦昭的。只是面子上该行的君臣之礼还是要做的。
“上上上次来,说是去了西乾,惹了一个花痴公主,天天盯着他跑。上上次去北燕,因为驯服烈马腿部受了伤,最最可气的是上次,去东庆,参加什么劳什子的龙池大会,竟然把木樨笛给弄没了,本王最爱听阿笙吹笛子了。你们这帮人可恨,可耻,可恶。还有那个叫宁芷的女人,本王要是见到她,定要……定要让她去行阁最顶层跟阿竹好好玩玩。”
宁芷听到对方念出自己名字时,浑身一震。背脊竟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27 料事如神
秦昭在那说着,四周的人都屏息不语。宁芷也站在那里,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
“不知楚王今日来可还有什么要紧事吩咐?”
“见阿笙就是天大的要紧事。”
“老夫已经说了,他不在,楚王想必可以回去了,不然被左相知道了,怕是又该担心了。”
话刚落,就见一支御林军急急向这里跑来。这些御林军一看便知是精锐,气势不凡,即使是跑,也丝毫没乱了脚步。
秦昭看着那一支御林军,一双好看的眉拧在一起。
浩浩荡荡的人马到了之后,自动分裂开来,秦牧从人群之间走了过来。
一身紫色金纹的华服,腾云蟒靴。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剑虽然未出鞘,不知其锋利与否,但单凭这镶嵌上好古玉的剑鞘便知其珍贵程度。走起路来阴风测测。
他笑着大步上前。虽说是笑,但不知为何,怎么看都觉得有一股冷风迎了过来。
“微臣参见王上。”说着倒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臣礼。
“起来吧。”秦昭撇了撇嘴,一副十分郁闷的样子。
“王上怎么自己一个人出宫了,也没跟微臣说声。”
“闷了,出来走走。”他赌气地说道。
“那微臣再去民间找些有趣的东西给王上解解闷?”
“我要阿笙,不要你说的那些东西。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孩,没劲透了。”
“花老太公,不知花公子可在?”秦昭始终淡笑着看着楚王,随即转过身,也不理会他那些孩童般的话语,径直走上前,向着花家家主深深鞠了一躬,拱手问道。
“实是不巧,我那孙子因有要紧的事不在花府。”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不巧……”说完余光扫了一眼立在旁边的宁芷。嘴角微微上挑,这一挑让宁芷说不出的诡异。
秦昭甩了甩袖子,什么都没说,拉着宁芷就往外走。
“花老太公,多有叨扰,告辞。”
花家老太爷点了点头,看着一群人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走了出去。不算年轻的身子笔挺地立在那里,自有一股气势,像是不容人窥视的山峨,不动分毫。仿佛天塌下来,也是这般岿然不动。
临走前,宁芷特意回头打量了一眼,这就是花家老太爷给她的第一印象。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花老太公无奈地捋了捋胡子。
“唉,隔三岔五就来这么一次,真把我南陵花家当他们王庭随随便便的一个殿宇了,真是不像话。”
“好了,老太公,您别动气,这样伤身子。”说着忙上前扶着他往屋里走。
“我不碍事,去派人知会那臭小子一声,这两天哪都别给我去,就老老实实在花府给我呆着。”
“是。”
南陵花府的扁鹊阁里。
花离笙正随手逗弄着一只鹦鹉。
“无趣。”他抬起头看了看那一片湛蓝的天空,道。
“无趣无趣。”鹦鹉扑腾着翅膀有模有样地学着。
“公子,老太爷让我来禀报一下,说是那些人已经走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厮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脸为难地立在那儿。
“怎么,还有别的事?”
“老太公说让您这些天哪里都别去,就呆在花府……一……一步也不许离开。”
“哦?”花离笙把鹦鹉放在案台上,“我知道了。”说罢,便随手挥退了小厮。
那小厮刚走,跟在一旁的邱冉就走上前,凑近花离笙道:“公子真是神机妙算。早就算好了楚王会来找您。只是刚我派人去看了,那楚王秦昭不是一人来的,身边还跟了一名男子,模样极为俊俏。”
“哦?秦昭对那人态度如何?”
“应该还不错,我看那秦昭进来时,一直紧紧地拉着对方的衣袖。”
“呵呵,看来咱们的楚王是又有了新猎物了,这倒是件好事。”
“唉,他有那么多宠人怎么就不肯放过公子你呢。”
花离笙听到这儿便不再言语,静了半晌又道:“对了,上次让你查的那个人可有消息?”
“属下无能,这南楚大地都快被我翻遍了,也没有找出您要找的那位姑娘。”
“继续找,我就不信挖地三尺找不出一个大活人来。”
“属下这就再派人去找。”
花离笙转过头,不言不语地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属下这就亲自去找。这就去……”说着急匆匆地往外跑,不敢有半点迟疑。
“慢着。”花离笙突然开口,类似呓语般地悠哉道:“外面的风景挺好的,若是找不到,你就在外面好好观赏观赏吧,也是人间一大快事。”
“这……属下……”那人听完此话脸色顿时暗沉如死灰。
“去吧。”说完便又逗弄起那只鹦鹉来。
那鹦鹉倒是也应景,扑腾着翅膀,嘴里不停地念着,“好好观赏吧,好好观赏吧……”另一边,一群御林军簇拥着两个身着华丽的男子走在大道上,引来众人的围观。
“王上怎么可以一个护卫也不带,就这样出宫了,要是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有你在,我哪里会出什么问题。”秦昭撇撇嘴。
“昭儿,不可以说糊涂话。”秦牧凑上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由于宁芷离他们很近,再加上她所习的武功不是常人所得的武功自是能听到一些。
宁芷暗自用诧异的目光扫视着二人,这二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让人摸不到头脑了。实在搞不懂。
“我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不在你的暗哨之下,要是真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还逃得过你秦牧大人的眼睛。安啦安啦,有你在,本王才不怕。”
“真是小孩子话,极北之地那帮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王上,这一次我出使,听到一些不寻常的消息。”
“说来听听,本王最喜欢听好玩的事了。”
“听说那巫疆现在在寻找什么人,许以重金,就连他们的镇族之宝之一的青藤都拿了出来。”
“青藤?你是说那根破藤草?”
“王上!”秦牧颇为无奈地低唤了一句,随后瞪了他一眼。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有你在,我很放心,你多派人手盯着就是,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再亲自去看看就是,本王相信没有我们左相大人办不了的事。”说完嘴一撇,好似在说,这话题甚是无趣,就此打住。
随后,他便拉着宁芷一路回了昭和殿,而秦牧那双阴测测的眼只是随意地在她身上扫了扫,倒没说什么。
宁芷刚走进大殿正中就被秦昭拉到了一边,“我说小易易,你见没见过阿笙?”
宁芷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他问这话究竟是何用意,便干脆闭口不言。
“估计你是没见过,我跟你说,阿笙是本王见过最不同的人,这王廷里的每个人都俗气至极,都好像是一个个模具,在他们身上你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点人气,而且每个人说话啊,办事啊,都是那一套,本王早就看腻了。但阿笙不同,阿笙是活的,而且比本王还高雅,上次那个什么西乾的公主,竟然还想打阿笙的主意,三番四处纠缠不休,本王看不过去,你猜怎么着了?”
宁芷也有些好奇,便问道,“王上做了什么?”
“本王在她每天涂抹的雪花蜜上放了痒粉,那张脸啊,最后被她挠成了大花猫。南楚人人见了她都感叹说,这西乾的公主原是个丑八怪,竟然还妄想吃天鹅肉。那公主羞愤不已,就想要自杀。但阿笙更绝,阿笙直接抛给她一把剑,说,公主请让自便,就是别污了这地。”楚王说得兴奋了,也顾不得什么凤仪了,一下子把手拍在了膝盖上,走到玉阶上,拿起一壶紫砂茶就喝了起来。喝得畅快了继续道:“那公主当时的表情你是没看到,本王穿了便服偷偷躲在后面,差点没笑死,那公主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哈哈笑死本王了。”
“确实好笑。”不知为何宁芷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小易易我发现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嘛!”
“在下宁易。”宁芷不禁强调道,这小易易真是叫得她浑身发麻。
“我觉得小易易好,听着亲切,哦对了,今天辰时遇那个守卫那木头也不知擦得怎么样了,走咱俩去行阁瞧瞧。”说着也不管宁芷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外跑。
这王上当得倒是轻松,这一天下来也没看到他关心什么国家大事。
一路上秦昭拉着宁芷走,丝毫不在意所谓的君臣之礼,王之威严,那些太监、侍卫们似乎也早已见惯不惯了。
只是刚走没多久,一个小太监便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
“有话快说,没看到本王有急事吗?”
“是,是,是白先生过来了……”
“哦?在哪里?”
“正在昭和殿等着殿下。”
秦昭似乎有些为难地蹙起双眉,沉思了半天,随后转过头看向宁芷,一张脸笑的比太阳还灿烂,“小易易,本王改天再陪你去看,可好?”话语是无比温柔的,征求的架势也做得十足,只是宁芷与秦昭相处了一天,早就不会被这人的表象所迷惑。
“王上说好,自然是好的。”她低声道。
“就知道本王的小易易最乖了。”说着就往原路折回。
这次他倒是没有拉着宁芷,身上的衣服也稍微捋顺了一下,不禁让宁芷有些好奇,这个白先生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