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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本王的小易易最乖了。”说着就往原路折回。
这次他倒是没有拉着宁芷,身上的衣服也稍微捋顺了一下,不禁让宁芷有些好奇,这个白先生究竟是何人?可是曾经救过他的……
28 权力更迭
秦昭没有见到花离笙,自是满腹的憋屈,不输给女人红艳的嘴唇微微撅起,笑起来更多了几分妖气,“你想不想去见见刚刚在城门口遇到的那个侍卫?看看他玩得可好?”
秦昭孩子气地问道,让宁芷原本平静无波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不傻,如果说刚开始她犯傻地觉得秦昭刚刚那样的行为是仁慈宽厚,那么经过那侍卫以及后来众人的反应,宁芷便知秦昭所提及的那个好玩的地方一定是比地狱还要恐怖三分的。她这人没有虐人倾向,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虽然她还不确定那些是什么。
“不想。”她拒绝得干脆。
秦昭无趣地耷拉下脑袋,好似一个很好的提议被人否决了一般失望,不过这样阴霾颓靡的样子稍纵即逝。快得让宁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便又生机盎然起来了。
“走,咱们去市集逛逛,就咱俩。”就咱俩,这几个字,秦昭说的时候,声音放得格外轻。随即还偷偷凑近宁芷,嘀咕道:“到下一个街巷转弯实时,咱俩迅速跳开,你向东,我向西,最后在雍春阁相聚。”说着便瞟了瞟跟在后面一脸严肃的秦牧,还有那些只听左相一人话的“御林军”。
那些带头的侍卫的脸,秦昭都已一一扫过,下次,见了面,他定是要好好“关心”一下的。
秦昭这话说完,宁芷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而是想了半晌。才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嗯。
出于考虑她也好久没见罗胖子了,不知上一次跟他提及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希望能有个好的结果。
想着想着,已临近那个拐弯处,二人便在街巷拐弯处时迅速分离。
只是令宁芷觉得奇怪的是,秦牧似乎是不太在意,并没有派人紧盯。这似乎不太符合她的认知。
宁芷一边纵身向西,一边用余光瞥了几眼身后跟随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慢悠悠的。因此在几个躲闪之间便甩开了后面的人,最后她隐匿在街道上的行人之间,一路来到了朱雀大街,在这里她左右瞧了瞧,确认无人跟随后才拿出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听笛音飘渺,像是古老的语言在诉说着。熟悉的乐声刚刚响起,便见一个胖胖的身子像个大肉球一样滚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个没完全吞下去的包子。
宁芷看着他这般模样,竟觉得格外亲切,发出最近难得由心往外的一个笑来,“胖子,你怎么还是这么多肉?”
“我这人就爱吃,嘿嘿,这肉啊,估计是掉不下来的。”说着摸了摸头。
“先不说这些,我时间有限,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有些事想询问下你。”
“成啊,我知道哪里隐蔽,你跟我来吧。”说着在前面带路。
宁芷随着他转了几个弯后便来到一个死胡同。罗胖子看周围没人后,便谨慎地问道,“可是有什么吩咐我罗胖子的?”
“就是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五张图的事,你都打听到如今那些图都确切分布在哪里没?我要具体到人的身上。”宁芷沉声道,语气中有着蕴藏不住的焦虑。她实在没有时间再浪费了。毕竟这关系到云行歌的命。她耽搁不起。但这段时间以来别说打听到图的消息,就是她自身的自由都成了问题。
罗胖子看了看宁芷,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呵呵憨笑道:“放心吧,有四张图我都已经打听到他们的位置了,喏,这里有张纸,上面分别有只动物,每个动物都对应着一个人,具体是谁。就看您了。”
宁芷忙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谢谢你,好了,我有事,得先行离开,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系你。对了这些是给你的,把情报网建立起来,拿着这些钱,好办事。”说着宁芷把一袋子金元宝丢给了罗胖子,罗胖子在掂了掂手里那个口袋后,那团颤巍巍的肉越发抖动起来。
“嘿嘿,你放心吧,我罗胖子办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宁芷点了下头,便纵身赶往南楚最大的妓院雍春阁奔去,那是她跟秦昭约好的地方。
刚一进门就看见秦昭频频向外望的脸。那脸上透着一丝不耐烦和焦躁。
“你怎么才来啊,本王……公子都等了你好半天了。”秦昭一张脸本还阴沉着,只是这话还没说完便又笑着走上前拉住宁芷就向二楼的雅间走去。
那老鸨看着二人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嘴了,这笑殷勤到宁芷终是没忍住,“你给了她多少?”
“不多。就一袋子金元宝而已。”
“一袋子?金元宝?”宁芷诧异地看了他一下,见他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恍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真白痴,整个大楚都是他的,他还在乎这袋子金元宝吗?不过这对于老鸨来说,恐怕今晚做梦都得笑抽了。
“喂,你说男人为什么都喜欢来这里?”
“女人多。”想了想,宁芷又补充了一句,“美丽的女人多。”
“哦。”秦昭无趣地耸了耸肩。
“去把你们这里的头牌,还有一些比较红的姑娘都给本王……公子叫来。”
“是,奴家这就去。保准让公子满意。”老鸨笑着去喊人,不一会儿,屋子里便站满了各色美女。妖冶的,清新的,端庄的,狐媚的……可被这帮令男人发狂的美丽女子簇拥着时秦昭却觉得了无意思了。
“俗,真俗。你看她头上那朵花,还有她,竟然穿这种大粉色的绸缎,真是难看,丑死了。”说着好奇地看向宁芷,“我看这些都是庸脂俗粉,若是你换上女装,定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公子真是说笑了。”宁芷僵硬地道。
“都下去吧,本公子看到你们就烦。”秦昭拉着宁芷坐下后,便挥退了这帮女子。兀自喝起了酒,酒过半巡,便看到一只信鸽从敞开的窗户外飞了进来。他连看都没看拾起桌子上一支筷子就飞了过去,直插鸽子的心脏。
“好了,咱们该回去了,真是扫兴。”
说着再不看那鸽子一眼,站起来就走。宁芷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起身跟着他。深夜,宁芷正在睡觉,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她迅速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前方,让她整个身子瞬间陷入防备状态。
“你不用害怕,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谈笔交易。”
“什么交易?”
“秦昭似乎对你很有兴趣,让他这种兴趣保持下去,直到……”秦牧顿了顿,随即道:“直到这种兴趣大过他对花离笙的兴趣。”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呵,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好处吗?”秦牧冷声道,那声音不知为何,让宁芷如同陷入到一个冰窖之中,只觉浑身冒着寒气,半晌动弹不得。
秦昭说完便丢了一只小虫子到宁芷的身上,只是瞬间,那小虫子便钻入宁芷身体里,不见了踪迹。她惶恐地抬起头看向秦牧。
“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一种蛊而已,放心,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为了确保你听我的话而已。”
话落,整个人便消失了。似乎跟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宁芷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赶忙运气逡巡着自己的体内,只见一只黑色的拇指般大小的虫子正在以她的血养身。
她惊诧地忙用自身修炼的秘法封住了那虫子,但却也只能暂时用气流把它与自己隔开,却无法真正杀死它,于是一虫一人就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倒是也暂时无碍。
稳定住了这只虫子后,宁芷再无睡意,便开始思索起秦牧这番话来,不论怎样,她现在是在南楚这片大地上,秦牧耳目众多,她还是先表面依从他,见机行事吧。
另一边东庆,骄阳炙烤着大地,蛰伏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此时,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正在进行着权力的更迭。
云行歌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就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推翻现今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缚与枷锁。
东庆,年,六月初八。老皇帝云熙昭在早朝时突然晕倒。
御医全部聚集在皇榻两侧,皆满脸愁云。
“皇帝身体一直硬朗,只是这次中风却来势凶猛。加上皇帝年岁已大,恐怕情形不是很乐观……”
“是的,而且此番皇上身上的旧伤复发,怕是……”
“混账东西,若是皇帝有什么意外,你们全给本宫陪葬。”皇后一身华服立于榻前。听完御医们的话后一张脸阴沉得很,当即哭哭啼啼地转身扑倒在皇帝面前,“皇上,您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您醒醒,我和奕儿都盼着您醒来呢。”
说完转身对外吩咐道:“宣程右相速速进宫。”
“诺。”
一炷香的时辰,身着素色衣裳的程右相冲冲赶来。
“微臣,程继龙参见皇后、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右相快快请起,如今皇上突然倒下,我跟太子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右相您有什么想法?”
“娘娘过谦了。”说着看了一眼床榻上毫无反应的皇帝之后,正色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云奕如今为已然是储君,那微臣建议,就由他来暂代大楚相关事宜,等皇上龙体康复后,再交给皇上。
”奕儿年纪轻轻,怎么担当得起?“
”此位非太子不可。“
”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
就在这时云行歌也赶了过来,仍旧是一身白衣素雪,整个人飘渺得很。
他的步伐仍是那么稳,只有细听,才能感觉出来是比平时重了很多。
南楚大地 29 借兵去也
云行歌依然是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裳,他的步履极快,但即使再快,也让人觉得如神仙一般飘逸,这大概就是人与生俱来的气度,旁人是无法比拟的,也是学不来的。
虽然如今的他已不是太子,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无所依傍,本是不该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但云行歌却不是,他那一身谪仙般的气质,只要轻轻往那里一立就跟旁人不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包括最忌讳他的程皇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
“父皇病危,儿臣自是要来看看,母后这话问得倒是有些奇怪了。”男子说话语气不急不缓,就跟他的人一样,跟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可这话听在程皇后耳里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她看了看右相,又看了看刚刚赶到的哥哥程沐云。
随后才开口道:“你倒是有心了,不过这里有御医在此,刚刚又强调了,皇上是感染了风寒,不宜人多在此,我看九皇子还是先行下去吧。”
“母后此言差矣,这里人确实多,但却绝对不是多儿臣一人,再说我乃父皇血脉。难道说比那外人还要多余了不成,再则,儿臣心里也着实放心不下父皇,若是不上前去看上一看,定是不放心的。”
程皇后立刻给哥哥递了个眼神,程沐云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他捋了捋胡须,笑呵呵上前道:“殿下的孝心老臣懂,只不过刚刚御医确实说了,皇上这里现在确实不宜众人在此,皇后乃一国之母自是不能离去,而太子殿下乃皇储,如今西有西乾虎视眈眈,南有大楚遥遥而亡,再远些更是有那三大势力居高俯视,而我大楚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在此也为了商议此事,还望九殿下以大局为重。”
云行歌脸色顿时煞白如雪,间歇还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程皇后见此倒是多了几丝笑意,“我看你这身子骨也不行,还是赶紧回你那琼华宫去将养吧。”“母后说得是,九弟弟身子骨确实不行,应该回去,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也没人通知本殿下。我看是有人想刻意隐瞒吧。”说话的人声音洪亮,行走之间步履生风,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殿下,云琰。跟随在他后面的还有曲卿臣。
只是与云琰落在云奕身上的目光不同,曲卿臣从始自终再看得都只有一个人,那人就是云行歌。
“三皇弟真是说笑了,我一早听说父皇病了就赶紧赶了过来,哪里有什么隐瞒之意。”
“呵呵,曲将军不是在南楚,事情可是办成了,怎么这么快就回了大庆。”
“有劳皇后挂心,微臣的事已经办妥了,听说皇上病危,臣快马加鞭连夜赶了回来。”
“很好很好。曲将军果然是肱骨之臣,对陛下的心意也是一片赤诚,本宫很是欣慰。”程皇后虽是如此说着,但心里却着实不是这般想,只是毕竟浸淫后宫如此之久,面上早就看不出心绪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