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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在走向木屋之间,便感觉到一股凝重的氛围。齐羽那大嗓门子更是不停地叫喊。
“发生什么事了?”
我大嫂受了重伤,命在旦夕。
宁芷眉头微微一拧,齐羽口中的大嫂性肖,名巧玉,是个非常朴实的丫头,每次见到她都憨憨地笑,双颊有两个小酒窝,很是暖心而她跟齐笑,夫妻俩十分恩爱。
齐笑这样的人甘愿一辈子窝在这里,很大原因来自于这样一位朴实的女人。
“她怎么了?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宁芷一脸红的问道。
“不是伤,是蛊毒发作。”齐笑道,眉宇间透着无处诉说的哀伤。
蛊毒!
宁芷立刻上前探向女子的脉搏。随后她又看了看女子的瞳孔。
果然很是不妙,没多想,她抽出齐笑身上的配刀,划向自己的手,把手放到女子嘴边,任凭打量鲜血顺流而下。
“你们都出去,没我吩咐谁也不许打扰。”
“你这是——”齐笑道。
“想要她以后不再受这蛊毒侵蚀之痛就立刻给我出去。”
说完便扶起女人的背,运起功来。
“都出去,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齐笑严厉道,话落率先大步走出屋去。
三天三夜的运功逼蛊,就跟当年救曲卿臣一样。
那蛊毒最后化作一滩污血被女子吐了出来。
而宁芷也在这一刻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醒来之时已经第二日清晨。
当她睁开眼时,齐笑便背着手站在她面前。
“你随我来个地。”说完他打开房门向后山走去,而宁芷也立刻下了床榻,紧紧跟在男子身后,她知道,这个男子终于松动了。
是啊,她都要去了半天命,好不容易恢复的内力又这样被耗掉,想要再次恢复恐怕难上加难,再说哪里有那么多千年而得的悬珠草。
不过如此能换得他肯她去东庆,那便都是值得。
“注意脚下,翻过这条峰顶,再往下就是了。”
宁芷有些微愣,这峰顶及其险峻,看似陡崖,另一边应该是万丈深渊才对,怎么可能有军队在那里。
只是一切都在她到达山顶之后的平地上时愣住了。
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难怪云行歌让他千里迢迢来这里寻兵,难怪云行歌说,他有一支虎狼之师。果然是虎狼之师啊。
一行行队伍整齐地操练着。
丝毫不比东庆战神曲卿臣的黑甲军差。
这简直……太让人震撼了。
“这支队伍你们操练了多久?”
“整整七年。”
“可随时出发?”
“可随时出发。”
“全部?”
“全部。”
“好,明日正午,我们就赶往东庆,指挥权仍在你手中。”话落,宁芷转过身看向他,“我知道你之前为何不走,巧玉那样的女子更适合身为齐大当家的你,而不是这一群虎狼之师的将领。所以,这次诸多波折我不会对殿下提及半分。你且放心。”
“殿下是何许人?恐怕一切早就在他眼中。我这次……呵呵,不过巧玉能够健康,安乐,我便已无所求,这条命是殿下给的,如今还了回去就是。”男子说完看向那操练了七年的队伍,大声喊道:“集合——”
“那一天终于到了,将士们可曾准备好?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日正午在此集合,我们杀回东庆,助殿下登上皇位!而汝等,皆将记一等功。”
“杀回东庆,杀回东庆!”
一时之间,声音震天而响,而另一头的东庆皇宫,此时阴云密布,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琼华宫里,一名白衣男子立在那里。
“麝月。”
“在,主子。”
“让暗影去把她杀了。”
“是。”
南楚大地 31 宁花相见
这里地势险峻,适合隐蔽,当成群结队的人群被拉出这山底低区时,就连宁芷也惊讶不已,她虽知这里有一批虎狼之师,但却从未想过竟是如此之多。也难怪云行歌再她来时再三嘱咐,一定要把这支军队带回来。
说实话,就是齐笑不想回东庆,任何人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以这些兵力,足以撼动一个小国,做一方霸主。
然而他没有,宁芷知道,这不光是因为她救了他心爱女人一命的事,恐怕更大程度是因为云行歌,云行歌既然敢用他,敢把这样一支军队交给他,必然也是有其原因的。
宁芷随着军队往前行,他们是趁着夜里,以防被大楚的守城发现,到时难免一场恶战。
“全军听令,不要发出声响,所有人都用最小的声音跟我前进,违令者,斩!”
说完便踏着马匹走在最前方。
宁芷与他并行。
可就在这时,东边突然马蹄阵阵,尘土飞扬,当是来了不少人。
齐笑紧皱眉头,看向前方。
“宁兄,今夜怕是不安宁了。”
“嗯。”宁芷点了点头,手不禁更加勒紧了缰绳。
两匹汗血宝马同时停了下来。
后方的军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说宁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你可知,你走了,王上可是着实恼火了一番。”
秦牧一双眼,带着魅惑,又带着几分杀意地看向宁芷和后方那一批军队。
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底下,竟然有这样一批虎狼之师,而他竟然全然不知!
“呵呵,左相,我宁易乃区区一个小卒而已,在你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而我本是大庆的人,放我而去,也无害处。”
“棋子也有好棋和废棋,既是棋子,我岂容你说走就走,那我这一盘好棋岂不是前功尽弃?”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动手吧。看看是你所带来这些士兵厉害,还是我这批虎狼之师厉害。”
而另一边王庭里,烛火摇曳。
秦昭皱着眉,看着手上的密函,随即抬起头,又是一副嬉笑的表情。
“你怎么看?”
“没想法。”
“可是本王很喜欢他呢。要不……你留下来,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就由他去了。”
“呵呵,王上喜欢谁,想留谁那都是王上的自由,与我花某人何干……”
“可是,你若是不在本王身边,连他也离去了,那本王会很寂寞的。”
“寂寞了的话,你就多背点四书五经,省的秦牧考问你时,总是临时抱佛脚。”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无趣得很。”
“好了,王上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花某就此告退了。”
“慢着,谁说我无事来着,本王让你带着本王的亲卫接他回来,要完好无损地接回来,少一根胳膊和腿都不行。”
“王上恐怕记错了,我可不是你的侍卫。这些事,你叫你那些暗卫去岂不是更好。”
“我那些暗卫哪里是左相的对手。要不,本王就亲自去。”
“随你。”花离笙才不吃这套,他楚王愿意亲自去还是派人去与他何干,只要不让他为了这无聊的事大半夜地快马加鞭往那边奔就行。
“你……你若是不去,本王明儿就下谕旨,让你入王庭为官,以后你天天都得来上早朝。”
“王上,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
“我不记得,我一个也不记得,哎呀,我的头好痛啊。”说着秦昭就抱起头来,一副真的要头疼致死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次。”花离笙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这楚王,比他还乖张。不过也好,他今夜本就不想回花府,否则老太爷又要逼他商议王家嫡女和西乾长公主的事,而他如今也确实到了该婚嫁的年龄,这若回去,着实会被扯着说得头疼,去那也好,这是王上的命令,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他索性就当是躲一躲那些烂桃花。
“嗯,本王保证,最后一次,对手指?”
男子立刻笑着伸出一根食指。
花离笙完全无视地转身离开。
只见一人一马带着一批队伍快速前行,很快便到了山脚下。
只是此时,花离笙却突然慢了下来,他看向天空那皎洁的半轮弯月。
“这月,好熟悉……”他不禁微叹,还记得初次遇见她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月,微微蒙上了一层好似雾气的东西,却也多了一丝朦胧。
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中时,远处的打斗声响起。
“公子,我们要不要前去看看怎么回事?”王上的一个禁卫军统领恭敬地道。
“不急,你看今晚这月色多好,大家都慢点走。赏一赏月,听一听风,人生岂不快哉。”说着把腰间别着的那一壶酒拿了出来,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
只是走得再慢,也总有走到的时候。
这马晃晃悠悠地就到了打斗的核心地带。
也不知是谁被刺伤了,那血溅了出来,刚好有几滴落到了花离笙那白色的袍子上。
只见他原本疏朗的眉宇间陡然之间凝聚上层层杀气。就连他周边的空气,似都凝了下来。
他身旁站着的一些侍卫当即替对面那人抹了一把冷汗。
大楚上下,谁人不知花公子有洁癖。还是很严重的洁癖!
尤其最为忌讳这血水之类的东西,曾有一次,有一名谋士被他出言相讥,当场在他面前自刎,那血足足溅了三尺远。
既然是这般远,就难免会溅落到人身上去。花离笙那一身丈青色的袍子自是落了一大摊子血。
众人都还在为那谋士感念之际,不想花公子却当即命人把他的尸首拖出去悬挂起来,三天三夜不许任何人来收尸。
本来谋士在南楚被称之为先生,是极受人敬重的,因此,花离笙这般,对他的声誉其实是有很有损伤的,只不过南陵花家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花离笙又是什么人物,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罢了。但众人皆明白了一件事,南陵花家这位公子的洁癖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的了。
而另一件事,大家或许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从此之后,少了很多所谓不畏死的人在他面前抹脖子,一脚登天地去了。
花离笙弹了弹身上的血迹,下了马,面无表情,一双眼淡淡地,却充满冰冷地瞥向对面那个人影。
“给我箭。”他的声音很缓慢很轻,一旁的人却并不敢怠慢。立刻递上了箭。
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弓,就像是在拨弄那些上好的白牙子琴一般。
随后,撩开衣袖,缓慢地搭箭上弓,对准那一抹在众多男子中已然算是十分瘦弱的身影。
最后轻轻一松手,那箭便像是自己长了翅膀一般飞向对面的身影。
“小心!”
齐笑大喊。立刻纵身一跃,挡在了箭前,却没办法及时躲开,索性那箭只是刺中了他肩膀,倒不是什么要害地方。
宁芷不想远方还有人,忽地一惊,陡然回头。
那原本闲适地拿着弓的手,那无论何时都洒脱恣意,镇定若山的表情。就这样……崩塌了。
男子一个纵身飞跃上前,一把扣住女子的手腕就是一带。
齐笑见对面一身华服,武功显然不低的男子就这般飞来,当下拔出剑,打算力拼,却不想,那人理都未理他,扣着宁兄的手就往怀里带。
这是什么情形?
他当下愣住,不过仍然戒备着,要抽剑,却不想,对方只是简单地一扬手,便生生用内力把他震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儿?”
花离笙再也维持不住往昔那淡然的神态了,刚带着宁芷落稳了脚跟,就低下头来问道。那一双眼里在这不一会的功夫里闪过了震惊、懊恼、狂喜……以及最终的愤怒!
“这乱兵交战的,你在这里作甚?”
“我……”宁芷也没想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与他相见,一时也懵了,不知说什么好。
斜前方,不远处的秦牧则眯着眼,看向花离笙和宁易。
“花公子,不愧是南陵花家的,擒贼先擒王,做得甚好!”他阴着声,扬声道。
花离笙仍是如未听见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宁芷,“秦昭要抓的人是你?”
宁这看他这眼神,忽然……很不硬气地……做了一个在两兵交战时很没骨气的事——缩脖子。
只见她细白的小脖子一缩。眼神很不好意思地看向花离笙,然后呵呵干笑两声,“南楚风景好,我来看看。”
花离笙嘴角一抽,感情她大老远从东庆跑到南楚,不远万里,就为了来看风景?看着看着还看进了王庭,看到了这兵戈相见?
“你觉得我像是只有三岁的顽童?”
“呵呵,花公子这般伟岸,怎会只有三岁。”宁芷嘟囔着道。要是……也应该有十岁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