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宫女正好擦拭完,看到阿木吉拉慢腾腾上了台阶,分明应该是慵懒的节奏,但是那身姿怎样都会让人联想到“飒爽”二字,脊背挺得直直地,步子每一步都迈得一样长短,打扮也是清清爽爽的,整个人瞧起来干净舒服极了。
“小主。”
那宫女矮身福了福。
阿木吉拉肃道:“起来吧。”
“谢小主。”
完成固定仪式外星人才心安理得躺在靠背椅上,拿着那本书认真翻阅。
老实说,地球星的文字结构实在是忒复杂了。明明长得差不多,为什么意思可以天壤之别呢?有的明明就是同一个字,为什么还有好几种发音呢?还有那些明明是一个发音的,为毛字体结构又不一样呢?当时她犯了错儿要被踢到二十一世纪,组织考虑到这个地方的文字可能会给她造成过大障碍,于是事先将文字存储在她脑子里,什么汉字英文德文法文……应有尽有。
可是组织猜到了这个问题,却没有猜中结果……
即使知道每一个字长什么模样……
她依然无法分辨。
就像是药丸和食用丸,只因为结构比例颜色一个样,她三百多年都没有分辨过来,最后在仓库里面巡检的时候以为两种丸放错地方了,她硬是耗费了巨大的精神力将两者互换,最后所有去军事基地演练的人在药品盒里吃到了食品丸,在食品盒里吃的是药丸,军事演练彻底被破坏,领导大怒,查出罪魁祸首就要流放出去,给予重重的惩罚。
……扯远了。
总之就是现在的外星人,拿着昨儿深夜探访钦天监顺手牵羊来的一本书,认真地研究着……上面的字。
完全回过神来的冬瑜咽下糕点来了亭子,本想劝一劝阿木吉拉继续争宠什么的,看到那本书的封面怔了怔:“小主是从哪里找到的星相学的书?”
“星相学?”
“对呀。”冬瑜凑上去,指着书道,“星相学也是前五年左右的光景开始流行的,这本书看起来挺专业的,外面应该不会有流传,小主怎的对这个感兴趣?哪里来的书?”
“哦。”
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阿木吉拉看向冬瑜,“你识字?正好我想躺一会儿,你坐旁边念给我听吧。”
“……好。”冬瑜不疑有他,暂时把问题抛到了一边,“如若今日的星象是这样的,那么它所代表的意义是……”
阿木吉拉一边回忆昨儿晚上的事情,一边听冬瑜念着这本书,一边思考着。
昨天晚上她到钦天监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钦天监这个部门跟其他的都不一样,别的任何地方,除了慎刑司,基本都熄了灯,只有值班宫人守着,一片冷清。可是钦天监人还挺多,热热闹闹的,个个精神抖擞地站在外边讨论着什么,还有人提笔奋笔疾书记着什么、画着什么。阿木吉拉不敢离太近,又怕太远了看不清楚,所以找了个绝佳角落处站着,散开精神网观察里面。
听了半晌没有弄明白,顿时有些扫兴,但还是坚持多看了一会儿,便发现那群人里面类似于统领之类的一个人,站着观察了一会,又侧耳倾听了一会之后,变了脸色沉声嘱咐着不许说出去,他要亲自禀告圣上云云,便令众人散了。而后走到里面一间书房,从一个格子间拿出一个木匣子,翻出中间位置的一本书,目光炯炯看了看,撕了其中一页吞掉,喃喃道:“这件事一定要在圣上知道之前,禀告贺大人。”
外星人不明觉厉,可她本领还没有高到把别人吞了的东西弄出来的地步,只好百爪挠心在旁边干站了一会,趁那人不注意顺了两本书,一本是被撕了一页的,另一本则有些类似于启蒙知识,也正是冬瑜现在读着的这一本。
听着冬瑜读的,想着昨儿听到的话,阿木吉拉顿悟了。
原来钦天监的存在就是为了观察星象,然后推导出哪方有难哪方有福、哪个人是祸害哪个人是福星?
……果然……好……高深……
昨天那些人说的原话是什么什么星在东方椒房殿处,说明此处不祥,必然有妖,应尽快处理,否则严重可倾动江山,轻也会导致深重灾难什么的。
意思就是皇后是个妖?
妖……是什么……
阿木吉拉抬脸问了出来。
冬瑜一怔:“呃……妖?妖就是一种有修行的东西,可能是由植物变的也有可能是由动物变的,有法力,会邪术,专门吃人害人的。但是小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 ⊙o⊙)
皇后是吃人害人的有修行的东西?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那贺大人……?”
一定要在圣上知道之前禀告贺大人的意思,肯定是在领导发现管辖地盘哪里不对之前,赶紧地找个帮手来给他解决了,这样领导探查工作的时候,业绩才是一片完美。所以这个贺大人一定是除妖的人?
冬瑜脸色变了几变,渐渐恢复平静,声音低低道:“他是我父亲,也是皇后娘娘的父亲。”
……好像哪里不太对。
阿木吉拉眨了下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决定不要再去纠结地球人那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哦”了一声,用精神力认真地渗透周围所有的动植物以及人来观察,没发现有哪只会法术懂邪术,内部结构全差不多。想来这个“妖”的真实性,就相当于每次走路遇到别的嫔妃笑脸相迎说的那句“妾拜见xx,给xx小主/娘娘请安”一样吧。
可以完全忽略掉。
就这样整理整理传回去吧。
“小主,还要继续读吗?”
忽然提到家有些情绪消沉的冬瑜道。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阿木吉拉摆摆手,闭了眼睛躺下,全身都沐浴在金灿灿的和暖阳光下,深吸口气,觉得格外舒坦,周身都有一股子暖流在窜动:“不必了,我歇一会,你退下吧。”
“是。”
冬瑜把书放在椅子旁边,慢慢退了下去。
想起家里姨娘现状,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又偏头看了眼在阳光笼罩下的阿木吉拉,皮肤几乎呈现透明色了,这样闭着眼睛,唇角似有若无的一点点笑意,连她这个女人都怦然心动,更遑论定兴帝那样贪恋美色的人?有些事情既然无力挽回,那以后的路就更要好好儿的走,一定要让那些仇人瞧瞧,她也可以独立存活于世间,不要他们任何人所谓的帮助。
身在后宫犹如一场舞蹈,人人都能长袖善舞,但不是人人都能够长袖善舞。
这个木才人不同于任何人,她冥冥之中愿意相信,选择她一定不会错。
……
定兴帝听闻柔小仪派人传来生重病是因为为他在风露中舞蹈的时候,挑了下眉头,问传话的宫女,似乎十分动容道:“哦?柔小仪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朕心痛不已,她可好些了?”
那宫女面色一喜,忙道:“太医说有些严重,得多休息一会儿,小仪小主想念皇上,怎么也无法安寝。”
“啧。”定兴帝扶了额,忧心忡忡道,“那可怎么办,朕的皇后也病了,朕得去瞧瞧她呀。虽然朕心里头是很念着柔小仪的,可是……唉,若是皇后知道我为了小仪不去探望她,那……”
那宫女被绕了进去,有些懵懂道:“小仪小主思念皇上甚笃,但是想来也尊重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感情……”
“柔小仪能有此精神,着实让朕感动!”
定兴帝一拍掌,“这样吧,传旨下去,晋柔小仪为柔美人!另外还大大有赏!”
宫女一听,双眼冒光道:“多谢皇上赏赐!”
磕了个头,兴高采烈领旨回去,把原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直道皇上心里很在乎她看重她,但是有皇后这个屏障在,越不过去,所以特地让她晋位,赏了些好东西,就是盼望能安抚她的情绪。
柔美人从床上爬起来,艰难地走到宫人们抬进来的箱子前,发现都是些旧年的珠宝,珍贵必然是珍贵的,可也仅仅只是珍贵而已。她原先像这样的东西多了去了,比这稀罕的也很多,一时眼睛一花,脚步踉跄了下,心里头只觉得有一团怒火在往上窜,一掌拍在桌案上,心里大骂皇后。
本来上次的事情过去,她身体还没全养好,是皇后让她到那里去邀宠,还赐了一种对身体有害、却可以使皮肤快速康复变白的药。
她以为是皇后真心对她好,千恩万谢领了赏遵了旨,哪里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昨夜一直努力地将唇角保持在一个完美的弧度微笑,现在腮帮子都疼得很,嘴唇一动,“嘶”了一声,甩了衣袖下意识踹了箱子一脚,东西是都散了,可牵动了脚上的伤,一时疼得她双目掉泪,呻、吟不止。
第21章 壹
随手送掉一批御前宫人刚刚整理出来不要了的珠宝,定兴帝心情不错,提了支羊毫拿了宣纸来,在上面涂涂画画。
长齐进殿瞧见定兴帝这模样,眼睛一跳,上前行礼后道:“皇上,柔美人见了皇上赐的宝物,一时情绪有些激动,伤口再次复发,哭起来了。”
“嗯。”
定兴帝埋头作画。
长齐又道:“皇上,您不是说要去椒房殿么?”
定兴帝继续埋头:“哦。开个玩笑嘛,不要当真。”
长齐悄悄往前挪了点儿,瞥到定兴帝所画之物,一时有些发怔,感觉似乎又和大脑里面某个场景不谋而合,可是那个场景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一时也不再开口,只一味低头沉吟回想,究竟具体是什么样的。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定兴帝终于画完了,搁了笔,看看自己画的东西,怔了一下,怎么画了个这个?
原本一时兴起就手痒难耐想画点什么,画的时候脑海里也似乎空无一物,就这么行云流畅画下来了,才发现自己画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了些,瞥了眼杵在一旁的长齐,挑了挑眉道:“朕这是画的什么?”
……你自己画的东西还问我……
长齐默了一默道:“回皇上的话,您画的是木才人小主的眼睛。”
是了。
她那双眼睛是他生平见所未见的,再也长不出第二个人脸上。
“朕为什么会画她的眼睛呢?”
定兴帝看着这幅画,仿佛自言自语道。
长齐想了想,也默了,他大概明白了是为什么,可是他暂时不愿意说出来,现在这个时机,不适合谈这些事情。于是拱了拱手,道:“启禀皇上,昨儿个四更的时候,谆弥来了个信儿,跟奴才说昨儿个晚上的星象很不错,皇上最近鸿运滔天,再好不能了。”手一抖,却是将一个小小的信笺抛到了定兴帝面前。
定兴帝展开细细读着,嘴里用无所谓的语气道:“朕是天子,总不过就这个命格,钦天监哪里能看出什么别的门道?朕早说撤了钦天监算了,开着没意义,还不如效仿先祖,建个酒池肉林,朕和朕的美人儿们成天见儿的待在里头,那才过得有意思。那帮吃闲饭的大臣偏偏不让,尽拿开销问题来敷衍朕,哼,一点脑子都没有。”说完也就看完了,眼底沉了沉,看向长齐,似乎漫不经心道,“你觉得朕说的有道理吗?”
“太有道理了!”
长齐十分肯定道,微微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事儿奴才说了不算,皇上得跟那些有分量的人商量,奴才只是个看热闹的。”
“嗤,知道就好。”
定兴帝站起来,背着双手道,“行了,再拿张纸过来,朕忽然想起贤妃的那双手,虽不能弹琴作画,却是真正好看,算得上手中极品了,朕得画下来,回头你给贤妃送过去,有日子没瞧见她,甚为想念。”
长齐听了一诧,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了声:“是。”便领命做事去了。
他不太想得通,今天殿上混进了别人的眼线,他们故意做了一场戏,反着说话,为的是打消别人的疑虑以及继续迷惑他人。可是那木才人的眼睛是定兴帝真心画下来的,他无意中说了出来,竟勉强自己再画一幅,来证明他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心里头谁也没有,只要好看都喜欢么?
真是意外。
……
定兴帝没想太多,就是觉得那样一个人儿,安安静静待在那里就可以了,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口误,而卷入一些不必要的勾心斗角中。
画了贤妃的手,画着画着发现竟不记得贤妃的手到底长什么样。
只好推翻重来。
不知怎的想起木才人跳舞的时候,一只手朝上伸着,在月光的浸。淫下,修长、白晢、甚至根本没有修指甲,就那样简简单单的几个光秃秃的手指,仿佛在发着光似的。又想起她和那只小黑猫勾手指的样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