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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有毒动物,她就不信里面几个人逃得过去。
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雨势半点儿没有收起来,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
她站在外面,已经电晕了三条蟒蛇,吓走了一群蜈蚣,现在正默默和两只老虎对视着。对视着。对视着……
她的能量虽然多,但却不是源源不断供应的,今天已经消耗了太多了,要不是这风雨的劲头不减,可以给她转换成精神力吸收掉,这会儿怕是没有一点力气了。可是她就站在那个地方,浑身**的,身体挺直,目光淡然,就让两只老虎有些莫名发憷,犹豫不决不太敢靠前。
其中一个低低吼了一声,洞穴里立刻有人说了句:“怎么好像听到了老虎的声音?”
阿木吉拉目光一凛,往前走了半步。
风向明明是吹往阿木吉拉的,这半步一动,风向好像立刻掉了个个,猛地刮向了两只老虎,和了泥土的雨水直直打了它们一脸,一股莫名的威慑强势地逼向它们。两只老虎打了个颤,把持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望着阿木吉拉,两只前爪刨了刨泥土,似乎想要冲上来一决胜负。
阿木吉拉又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波动,一股更加强劲的风拍向两只老虎。
她明明是个人,可是却散发出了猛兽的气魄,甚至是……连猛兽都不及的气魄。
两只老虎伏地,向更强的强者致敬,跑远开去。
虎山上面,猛虎便是最强的领导者了。
连猛虎都要致敬的对象,怎还有动物敢打扰?
很快便安静下来,天地间,似乎只有烈风呼啸暴雨倾盆的声音,再无其它半点杂音。里面的人探讨完毕,似乎衣服正好也烤干了,都穿好了和衣而眠,商定好了轮流值守。
定兴帝没有睡,背着手站在洞穴前面,阿木吉拉站在侧面,正好是定兴帝看不到的角度,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定兴帝看着外面,目光沉沉,面目表情异常凝重,一对眉头紧紧蹙着,抬头看了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往一边看了看,视线所触及的地方都是暗的黑的,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嘴唇忽然上扬起一个微妙的角度,眼底也添了许多柔情,一只手掌抬了下,似乎憧憬到了什么好东西握在其间,紧紧捏了捏,笑容十分会心,也十分……安心。
阿木吉拉静静看着,眼底里也有光芒闪动。
寂寂无边的暗夜里,恶劣的条件下,他和她曾相处一地,呼吸过同一片天地,经历过同一次雨击,她知道却没体会过深,他已陷入却未察伊人。
……
天亮了。
风终于小了一点,雨却像是天空捅了一个大洞,有积攒了整个天地的水要倾洒,丝毫不减势头。
“钦天监还说算好了日子,绝不可能有变故,这群庸臣!”孟序唾弃了两句,“贺自衡还打算杀了我,扔在后面被猛兽吃个干净,就这雨势,没有猛兽也得死啊。”说着,脸色变了变,看向定兴帝,十分歉意道,“皇上,都是微臣……”
定兴帝道:“不是今日,也总有一日。不是你,也会害别人。都一样危险,无碍。”
长齐从洞穴深处找了些干粮出来,道:“这些……还能吃吗?”
孟序更加歉意道:“臣上次来的时候,因为猛兽太多,所以带的东西也不多,随便放了点,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恶劣的天气,本来还以为困在里面,如果有猛兽进来的话,能杀了吃掉……结果……”挠了挠头,道,“微臣也觉着奇怪得很,这按理下雨天,猛兽都该出窝了,没想到待了这么久,还什么都没碰到,连个小虫子都没看到……怪哉。”
长齐瞪他一眼,道:“你来这里,和皇上来这里能比较吗?皇上是真龙天子,哪有猛兽敢来?”话虽如此说,他心里也觉得怪怪的,往外探了探道,“莫非是上次的驱虫粉药效很好?”
定兴帝看了眼干粮,是几块干馍馍,已经发硬了,看样子是放了有日子了,忽地一笑,拿过来掰成几块,丢在火堆里面,道:“朕以前还在宫外的时候,有一年冬天,没有吃食,险些饿死了。有个富贵人家倒的废物里面,正好有几块白馍馍,还是没有被碰过的干净的,应该是他们不喜欢吃,所以扔了。朕就捡了,到一个破庙里面,生了火,也是这样掰成几块,烤的干干的,就和着雪一块吃了,还挺香的。”
“皇上……”
长齐和孟序一起沉默了。
定兴帝也没理会他们,继续道:“朕本来想的是,什么时候把事情处理完了,带着她一起体验一下朕以前过过的生活,忆苦思甜什么的,她不佩服朕也得喜欢朕,挺有意思的。没想到是和你们两个男人一起提前过了,啧,这差距啊……”
孟序笑了声,疑惑道:“这个她是?”
长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是一个……特别好特别不一样的女子,皇上放在心尖尖上呢,宠都不够宠的。”
孟序不大服气道:“知道这个有什么呀?我在外面也干的大事,总比你在后宫当个太监强。以后你翻了身,看哪个好姑娘敢嫁给你。”
长齐“嘁”道:“目光短浅!我跟着皇上,感情最深了,又可以和日后的国母常来往,有这样两层关系在,哪个好姑娘不赶着嫁我?再说了,我可是要干大事的人,谁和你似的总想着这个,羞也不羞?”
定兴帝禁不住笑道:“少给朕贫嘴。”
正好馍馍烤好了,定兴帝捡了一块,拍了拍灰,却没吃,一下扔了出去。
“皇上,您别浪费呀,您不吃我们吃!也不知道要待多少天呢!”孟序叫了声。
定兴帝瞪他一眼,他就摸了摸鼻子,没有继续说话了。定兴帝这才又捡了一块,拍了拍灰,掰了一点丢进嘴里,慢慢道了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朕昨晚上好像看见她了,刚才往外看了下,虽然没看到她人,却总觉得就在这儿。扔那个也是个意思,既然在,就一道儿分享了罢。”
“皇上真的是,木美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长齐念叨了句,也捡了馍馍吃。
洞穴外,一只芊芊玉手捡起了那块馍馍,盯着看了一会儿,闻了闻,收进了衣袖里。
作者有话要说:发了一个小时了qaq
你就不要再把我弹出去了啊啊啊!!!
我可是铁了心要双更的人好吗!!!
你不让我更新是几个意思啊打滚(┳_┳)。。。
第39章 V章
天再一次临暗的时候,雨势终于小了。
林子里搜寻的人累了,也不敢回住所休息,生怕被太后给生剥活剐了,只好全都在原地喘几口气,交替着寻找。每个人心里头也都急得很,这丢的可不是别人,那可是当今圣上!就算这皇上是个沉迷美色不分是非的,平日除了欣赏美人在民间网罗各色清白女子外,没干什么事,可也是心中那道天。不能丢的!
就算贺自衡再一手遮天,皇上是皇上,贺自衡是贺自衡,这是一个信仰和原则的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看时间差不多了,孟序朝定兴帝行了个礼,先行了一步。
两个人不能一起被找到,不然贺自衡那样的多疑性子,只怕会坏了大计。
定兴帝在洞穴里多坐了一个时辰,刚要出门的时候,雨势再一次大了。
……
“找回来了吗?”
一间华丽的院落门口,太后站在门口,翘首望着,脸上皱纹似乎又加深了些,看起来有些憔悴。她捏着撑伞的乐嬷嬷,不断地念着,“找回来了吗?这都快两天了。”
乐嬷嬷也盼着,道:“应该快了,太后莫急,他们不都说没找到任何痕迹吗?说明皇上现在还安全。”
没有任何痕迹并不代表着安全,可能还代表着……
远处有一匹马飞策过来,两个人眼前一亮,等看清楚了马背上坐着的人后,两个人的脸色登时就冷淡了下来。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贺自衡下了马,一手抱着头盔,走到太后跟前,行了个礼道。
太后神色冷淡,语气微嘲,视线径直掠过他,定格在后面的虎山上,道:“贺大人如果是一个人回来的,哀家受不起你这个礼。哀家记得哀家的懿旨说的很清楚,贺大人若是听不明白,尽可以不必在朝堂做事,衣锦归乡罢。”
贺自衡单膝跪地,轻笑一声,自行站了起来,道:“一别多年,太后还是这般威仪。”
“哀家身处这个位置,自然如此。”太后冷冷道,“只怕有的人认不清自己的位置,犯了错,天道轮回,可不会轻易饶了犯错的人。”
“微臣听这个话,心里十分明白。”贺自衡笑了笑,声音沉闷得如同一口古钟,“微臣活了这许多年,见识到的东西多,太后娘娘所说的报应,微臣自认为,最起码也见过三起。凑巧的是,其中三起,都和太后娘娘,您,有关系。也难怪太后娘娘会这样规劝微臣,也的的确确,只有您,才有这个资格说。”
太后视线定格在虎山上,表情并没有被这几句话激起半分波澜,她身姿挺立,站得端正,不需要言语的缀饰,自然而然带了一股风骨:“哦?哀家是太后,为世人做榜样,理所应当。贺大人擅离职守有罪,若是尽快站到该站的岗位上,哀家暂时不予追究,否则……贺大人见识多广,应该知道哀家会做什么。”
贺自衡冷冷一笑,道:“雨大,太后还是尽早回屋吧。皇上那里,有微臣在,您放心。”
这话听起来是好话,可是说得咬牙切齿的,似乎是在威胁谁。
太后岿然不动。
直到贺自衡重新驾马走得远了,太后才崴了一下脚,扶着乐嬷嬷,长叹了一口气,手心全是虚汗。
……
因为雨势突然加大,定兴帝倒还真不好继续走,只得继续被困在洞穴里。
但这雨势有些奇怪,还不到一刻钟,又次变小了,而且是愈来愈小,最后只零星落了几滴,便真正地停了下来。长齐在外面走了一圈,发现果真是没了雨,便点了火把,和定兴帝一道往外山走。
走了一会儿,长齐忽然“咦”了声。
定兴帝看他一眼,道:“怎么了?”
长齐疑惑道:“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奴才觉得怪怪的。这虎山不是出了名的猛兽虫怪多么?洞穴附近撒了驱虫粉,少一点很正常,可是出来了好一会儿了,竟然连那种常见的小蚊子都没有一只,太不正常了吧?难道真的是感受到了皇上您的存在,都躲起来了?”
定兴帝“嗤”笑了声,心里也存了疑问,可这不是最要紧的,天色愈发晚了,必须要走出去才行。他回头看了一眼,眉尖微微一蹙,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脚下,加紧赶路。
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平地,一条溪流迅疾流过,正要踏过这条溪流,忽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整个地面都开始摇晃了。
长齐一下子没有站稳,一脚踩到了溪流里,大喊了一声:“皇上小心!”
定兴帝已经直直向后摔去。
这是山洪,两天累积起来的巨额降雨,终于引起了山体不稳,一道巨流从更高的山倾泻而下,山体有了错位,让这股巨流更加没有障碍地喷薄出来。
那边搜寻的队伍已经发现了这两个人,可是这个速度如何跟得上?只来得及喊了两声,便眼睁睁看着定兴帝被外力推倒,一股巨流将他拍远。良久……
长齐手上还抓着定兴帝的下摆衣角,身体正被几个护卫扛着,一问之下得知皇上再一次失踪了,紧张得跳起来就要去找,可是身体痛得紧,原来刚才那股冲力将他冲开老远,从头到尾都是擦伤,非常严重,腿骨还有骨折的迹象。登时望向那山的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低低唤了一声“皇上”,捂着脸痛哭出声。
……
阿木吉拉一直跟着定兴帝,看到山洪爆发的那一瞬,只愣了一下,就要冲上去。可是又怕冲上去之后不知该如何交待,脚步迟疑了一刻,就被定兴帝看到了。
定兴帝眼睛微张,看着眼前那个人,有些不可置信。
她衣服全贴在身上了,还不断有水流从额头往下,衣裳颜色完全看不出来,裙摆袖摆都烂了,露出受了伤的胳膊,脚下穿着的绣鞋也破破烂烂的,全部糊满了泥巴。可唯独那双眼睛,在已经暗下来的天里,那样纯净璀璨,就像是天上最亮最寒的两颗星星,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心跳猛地加速起来。
下一刻不可置信的便是阿木吉拉了,两个人明明还隔了一段距离,定兴帝不知怎的就迅速来到了她身边,身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