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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紧张地攥了攥拳,坚定地点头。
加油,阿木吉拉。
※※※
三匹一模一样的高头大马率领着三万士兵出了城门。
北胡统领先是怔了一下,忍不住破口大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定兴帝?!
可是时间容不得他多加考虑,战鼓已经擂响了,战争开始。
阿木吉拉一扬鞭,驱动着马匹像是一道闪电般跑了出去,眸子猛地一凛,干脆扔了马鞭,拔剑出鞘,寒光一闪,两侧士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喷血而亡。不消一会儿,就开辟出一条路来。
她带领的人马一起跟了过去。
定兴帝紧随其后,朝后面的人点点头,两人错开,各自带领着人马杀了出去。他身体并未完全痊愈,此刻看着阿木吉拉冲了出去,身体里也不知道哪里突然窜出了巨大的能量,丝毫不停歇地投入战斗。
战鼓擂得震天响,双方人马都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战,只有置之死地,然后才能生。所以都使出浑身解数,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最弱小的士兵都想要活下去,战斗下去,坚持下去。
这大概是一种信念,捍卫国家的热血。
眼看到了一堆枯草木前,就是上次定兴帝指出来会放冷箭的地点,阿木吉拉忽然抬头,看向躲在后面的北胡统领,忽然勾起嘴角,眼波一漾,果然有冷箭放出,只不过方向竟然调转向了北胡士兵!
阿木吉拉高高举手,手心往上一抛,一枚青色的烟雾弹爆发,烟雾缭绕出来。藏在暗沟里的人马看到这个,都愣了一下,一阵骚动之后,毅然决然转向后面,杀了北胡士兵一个措手不及。
“冲啊!”
跟在阿木吉拉身后的士兵们冲了出去,和自己的同胞汇成一流,迸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有热热的血吹到她脸上,阿木吉拉丝毫不觉得难受,带头冲了出去,径直奔往北胡统领。
北胡统领急了,连连放出两个烟雾弹,回应他的是另一个烟雾弹,黑色漫过了他放出来的白烟。一阵喊杀声传出来,两边山坡上冲下来的是大晁和西夏士兵,而残留下来的北胡人,无一不狼狈不堪地逃跑着,北胡统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器重的兄弟手足、子民、手下一个又一个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亡。
鲜血,漫过了之前雪絮留下来的白色。
死亡,正在一点一点,准确无误地逼近。
北胡统领的灰白胡须抖了抖,耳边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他已经被高高地提了起来,头上戴着的帽子掉了下来,头朝下往另一个方向奔过去。他所能看见的,只有大晁士兵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的笑脸,所能听见的,也只有一阵一阵传入耳里的声波。如此整齐一致,让他觉得害怕不可置信。
这就结束了?
这便结束了?
这么快?
他准备了那么久……
提着他衣服的人也不知是谁,奔往一个方向,将他高高抛起砸到地上。一阵低低的笑声传进了耳朵里,他看到穿着战袍的两个人互相拥抱,然后他就被绑到了一根柱子上,高高地俯瞰下面。
眼睁睁看着他的子民,全都跪拜下来,愿意认输投降,不由闭了双眼,心中哀恸。
阿木吉拉骑着马绕了战场一圈,忽然看到天上又纷纷扬扬落下了雪花,一片一片,像是可以将这里所有染上的尘埃全都覆盖,于是一切都还是纯净无暇的,仿佛没有什么曾经发生过。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定兴帝,他还戴着面具,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微微一笑,眼波微微一漾,将这些准确记录下来,习惯性地传递回去。
“阿木吉拉。”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惊天一个巨雷。阿木吉拉生生的抽了一口冷气,立刻答复:“有!”
那边信号并不稳定,讲的断断续续的,阿木吉拉完全听懂了。原来,前段时间终于发生了战争,狮子星系和隔壁星系矛盾突出,无可抵抗,双方的一场较量波动范围过广,竟然牵扯了好几个星系,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有接受她传出去的精神力,以及各种资料。如今战况愈演愈烈,通知她的人只是想说一声,暂时不要再继续呼唤了。
“战况如何?”阿木吉拉很紧张。
那边道:“……不好……不差……说不准……总之……次……”一片忙音。
阿木吉拉心被狠狠揪起,一脸呼唤了好几声,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不由心急如焚。这边所有北胡人都已经被俘虏了,战场上的人正在陆陆续续离开,阿木吉拉身体轻颤,闭了闭眼睛,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传了出去,终于再一次激活了联络器。那边的人十分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阿木吉拉什么时候取得了如此巨大的突破,但听了她的请求,还是迅速联络了仲裁委员会,很快就给了答复回来:
“你在流放期间表现优异,传回来的资料十分珍贵。兼之爱国心迫切,允许提前结束流放期。”
“阿木吉拉,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神马的o( ̄ヘ ̄o#)
我只能写到这个份上了……_(:3」∠)_
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其实脑补一下还挺壮观的,就是写的……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3╰)╮
新添了三千多字,天啦我明天还上不上课了,居然这个点了!
滚去睡觉啦!
顺便感谢可爱的老熬夜的小d的雷子o(≧▽≦)ツ
第76章 大结局
隆和十八年三月,开春。
帝凯旋归京。
当日连颁出数道圣旨,朝野一阵大换血,在此次战争中有过卓越功绩的人纷纷得到了提升,顽固的旧党派彻底倒下。因为战争损耗过大财力,帝连夜颁布新政,扩大推广力,只用了区区两个月的时间,便使得整个大晁欣欣向荣,百姓为了歌颂帝宏伟功绩,编了歌谣处处传唱,一扫帝年轻时候的荒唐名声。
隆和十八年七月,帝颁布圣旨,特赐封木妃陆氏为后。
八月行册封礼,新后缺席。帝坚持完成。
很快,宫中传出消息,称新后生病良久,迟迟不愈,无法行动,是故众人难以见面。这则消息掀起轩然大波,震惊整个朝野,众位臣子立刻分成两个派别,一派强烈要求废掉新后,改立良人,为首的正是德妃的父亲,于大人。另一派大都是参加过此次战役的人,他们歌颂新后美德,称新后是为了大晁才染上重病,希望皇上能够选择良家女子进宫繁衍子嗣,但是务必保持后位,因为没有人比新后更加令人信服。为首的,正是前朝冤屈而灭门的寇家独独剩下的两个人,寇颙和寇琥。当然,还有一个人坚持皇上三年之内不选妃,这个人便是如今的户部侍郎,沈珏。只不过他势单力薄,很快就被湮没在了茫茫讨论之中。
帝不耐争论,从此缺席早朝,只批改奏折,传出口谕,若有谁敢妄议新后之事,一律贬谪为布衣,从此不得入朝为官。
如此一来,朝野刚刚平静一些,民间沸腾起来,传出帝与新后伉俪情深的故事,编排成了各种话本杂记,大量进行说书出版活动。其中一本杂记将新后比喻成了到人间历劫的神仙,与帝深爱无悔,在战争中为了帝付出一切,触犯天条,所以神力被封,陷入沉睡。但是只要等三年过后就会苏醒,成为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和帝相依到白首。
这本杂记无意间被帝翻阅,钦点了说书人到宣室殿进行演绎,故事说到浓处,帝情不自禁淌下热泪,宣室殿外的已经凋谢的百花因此热泪重新绽放,一时姹紫嫣红伴着浓浓绿叶在风中摇曳,朵朵花瓣、片片叶子上面沾满露珠,像是因此感动泪流。说书人观此奇异景象,大为动容,出宫之后,立刻投入到了新的话本创作,将帝后情深似海演绎得淋漓尽致,堪称绝世神话。这个话本子甫一得到发行,立刻就抢售一空,连连再版,成为百姓几乎人手一本的必读物。一时之间京城纸贵,自是不在话下。
长乐宫中,太后看着一边食不知味的定兴帝,心尖发酸,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放进他的碗里,沉声道:“多吃点。”
定兴帝慢慢吃了,起身略行了礼,目光里面像是一潭死水,静然无波:“儿臣告退。”
太后觉得眼眶又要湿润了,低了低头,努力控制腔调:“好,皇帝要注意休息。如今你身边没个贴心人,哀家让子歆跟着你,凡是你都听着点。朝堂政事固然重要,可是再怎么样也敌不过你的身子骨。当皇帝的人,如果自己先垮掉了,如何率领这个国家走得更强更好?”
定兴帝点头:“是,儿臣知道。”
说完,转了身,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分明是年轻、却像是饱经风霜过后的背影,眼底蕴藏着的热泪终于忍不住,按了按心口,疼得难受:“皇帝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乐嬷嬷也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顺着太后的视线往里间看去,柔软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个人,正是如今的新后,原来的木妃。也不知是何缘由,听说那次北茂坡一战之后,木妃忽然厥了过去,摔下马来。定兴帝脸色大变,拍马冲到阿木吉拉身边,探过去,发现竟然已经没了呼吸,半丝脉搏都不见。他疯一般把她抱了回来,传了所有大夫问诊,答案皆是一致,阿木吉拉已然逝去,他们无力回天。可是,阿木吉拉身上并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去时的面容宁静,怎么瞧,都像是刚刚进入梦乡的活生生的人。
所有人都劝定兴帝,让死者入土为安,可定兴帝固执地相信她没有死,只是暂时不在了,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回京的路上,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是名医还是小大夫,定兴帝全都会费尽心思找到,然后传到阿木吉拉跟前,为她诊脉。所有答案无一例外,她死了,没有呼吸和脉搏了,再也不可能醒过来。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说法,只有定兴帝不信。
回到京城,已经是三月份,距离她的死去也有三个月了。可是她的尸体依然完好无损,面色上甚至带着淡淡的一丝血色,身体里依然可以散出淡淡的幽香,一切一如她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才陆陆续续有人相信,木妃可能真的还活着,只是脉搏太浅太浅,所以没有大夫可以探出来,尽管,这个说法连他们自己都难以说服。只不过劝自己的时日变得长久了,他们也慢慢地真的相信了。
定兴帝每天都会让太医院所有大夫给阿木吉拉诊脉,一直到七月初,忽然有一天,有一个御医感受到了她手腕间十分微弱地一次脉搏。非常非常微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御医大吃一惊,又探了一会儿,快要放弃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个脉搏,好像稍微强了一点点,保持着那个频率,不紧不慢地跳动着。御医几乎喜极而泣,冲过去告诉了定兴帝,定兴帝那般狂喜的模样,是太后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出来,跪倒在阿木吉拉的床头,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睛下面,哽咽泪流。
次日,他就颁布了立后的诏书,坚持一个人完成了本该两个人完成的仪式,回来之后,坐在阿木吉拉的床头,喃喃说了很久很久的话。直到低沉漆黑的夜幕重新被白光弥漫覆盖,天色大亮,太后起床之后,走到这个房间,还能看到定兴帝嘴边带着微微笑意,嘀咕着一些她也听不甚清楚的话语。那样情深的目光,狠狠地震惊了太后。
“不可能废后。这样的事情,莫说皇上不愿意,哀家也于心不忍。”太后道,心口钝钝地疼着,“可是这样的场景如何持久下去?若是那个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永远醒不来了呢?澹台家,岂不是永远后继无人了?可是选妃……”
太后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怕是也是不可能的了。”看着阿木吉拉的睡颜,太后茫然道,“难道澹台家的帝王们,个个都是情种,都要败在情之一字上?”
乐嬷嬷找不到安慰的话语,只能一遍一遍重复道:“皇上是个好的,听子歆回禀说,皇上每天都会琢磨新政的事情,所有政策一经颁布,都能得到大量有力的推广,不少百姓都在编歌谣赞颂皇上呢,说什么绝世明君若非定兴,普天之下安有胜哉?除了这些,皇上还坚持练武,身子骨也十分扎实。所以这些都会好起来的。感情上的伤害,只要交给时间,都能解决的。”
太后点点头:“是的,只要交给时间,都能解决。”
说着,愈发觉得心里头闷闷地难受,放下手里的茶盏,几片茶叶忽地浮起,悠悠沉了下去。
“哀家有点乏了,先去睡了。”
乐嬷嬷看了眼天色,不过刚刚进入黑夜,甚至还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