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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特别是对她的主子!
“不会!”商禄儿否定道:“要是花小凡知道是我们,铁定早就跳到我面前,又嘲又笑,不定亲自出手!”
秋竹汗颜,“公子对你们的关系还真清楚呐……”
“可是她在这里干嘛呢?”
商禄儿眉角一挑,露出那惯有的精光,盯着人群里的红说道:“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咱们跟去看看!”
说着,兴奋地拉着秋竹就要出去。
秋竹大惊,连忙拉住她,说道:“公子忘了,她的功夫很好的!”她可没忘了,上次跟踪她就被很爽快地甩了……
“这里那么多人,咱们又易容,她那里认得出来!”说罢,商禄儿昂起小胸脯,拉着秋竹大摇大摆地走进人群,“还亏得她喜欢穿这红色,你看,在多耀眼,再远也能找着她!”
“诶!公子!”秋竹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拉着商禄儿,“你说花小凡在这里,城曰公子会不会也在啊?”那不是就有钱又有饭吃了?!秋竹光用想的就美滋滋地双颊泛红。
商禄儿怔了一瞬……她曾以为,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人的啊!
秋竹见她神色有异,奇怪地问:“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你只管跟路就好!”
秋竹闷闷地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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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着话呢,就见花小凡拐进了一个巷道里,商禄儿和秋竹大喜:果然是有秘密啊!想着,两个人就很自然地脱离人群,跟着趴到那巷道口,探出脑袋。
这脑袋都还没摆定位置,商禄儿只觉头顶一黑,随即被人拉着衣领一阵天旋地转,呼啦啦啦地一片混乱过后——她就被人提着衣领,放在了花小凡面前。
原来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商禄儿不平地闷气,狠狠地瞪着花小凡。
花小凡就站在巷道中央,身后站了几个青衣人,见商禄儿和秋竹被提了进了,她双手环胸,斜挑了眉,观察了商禄儿好一阵,才扬手——
只听,“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巷道左右两道墙上。
商禄儿被打傻了,秋竹吓傻了。
“哼——”花小凡吹散了指缝可能存在的尘埃,一脸鄙夷地盯着商禄儿说道:“我还以为哪里来的蛇贼鼠患,结果是两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傻子!”
花小凡踱着步子,慢悠悠地打量着两个人,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这长相,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丢人现眼,我猜你们肯定是在哪个馆子里看到本小姐花容月貌,一见倾心,所以就不知死活地跟随而来,想干什么?嗯?想被扒皮抽筋吗?!”
商禄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没有认出自己——所以刚才她打的,就是这个人皮面具,不是自己咯?
不对吧,要是知道是主子你,估计不是打了,得直接杀了……秋竹在内心与商禄儿交流。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商禄儿在内心腹诽,面上却不敢多说话,只怕被认出来,只得傻兮兮地摇着那笨脑袋,一脸苦相。
花小凡看那傻样居然“噗”地一声,笑了出声。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得商禄儿浑身发毛,突然她用手指头点着商禄儿的额头,笑道:“你们看他这额头没准儿三十岁之间就秃顶!”
“呵呵呵呵呵呵——”身后众弟子识相地配合发笑。
可花小凡却不笑,只回眸眯眼,看的身后众弟子倏地一正,再也不敢笑了。只得那联络弟子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抱拳颤音道:“师姐……这,天都快黑了……”
花小凡抬头望望天,乌云快速聚散,日头余晖变淡,是要入夜了。于是破天荒地没有找那联络弟子麻烦,只看着商禄儿,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给我拿很多笔来——”
“是!”身后有弟子立马抱拳纵身离去。
商禄儿忐忑地看着她那明显不安好意的模样,在内心极度快速地将祖宗十八代都给参拜了一遍,只求这女人不将自己扒了衣裳再挂牌匾,当众游街就成!
秋竹无奈地叹息,主子啊,恐怕这是您才拿得出手的狗血桥段吧……
片刻,先前离去的青衣弟子便又纵身而回,递给花小凡一个化妆用的油彩盒子。花小凡满意地招手她下去,随即端着手里的盒子,一脸淫笑地走近商禄儿。
只听风声、雷声、惨叫声齐齐而下,风云变幻过后,商禄儿和秋竹被人五花大绑,头发全被弄成卷芯棒模样,小白粉脸,大红鼻头,嘴里插着一大把野菊花,全身扎成无数的蝴蝶结,被一红衣女子用两根绳儿牵着,从低空横扫集市而过,在街坊四邻的惊呼声中,笑眯眯地在半空剪掉那牵人的绳子,两个蝴蝶结应声而落,溅起满地灰色尘埃无数——众街坊连忙闪开,自动围城一圈,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众弟子在内心为那两个无辜受累被拿来出气的傻子一阵默哀,便纵身随那一抹艳红翩然离去……
第十四章 天山之行 下
“嗯……嗯……呜……”
商禄儿和秋竹被丢到地上,也管不了浑身疼痛,只不住地在地上蹭着身子,求助地望向周围的围观群众,希望能有谁来帮她们解开绳子——可惜,众人一看她们抬头,连忙捂着眼睛鼻子,像会中毒般,集体退后三步,完了还扇扇嘴边空气,净化世间!
“嗯……”商禄儿郁闷地瞪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呸呸”几口吐掉嘴里的菊花,大叫道:“苦死了……喂!你们都是死人嘛!帮我们解开绳子啊!”
“嗯!嗯!”秋竹见商禄儿弄掉了嘴里的菊花,连忙“嗯”着蠕动到商禄儿面前,眼珠子不断地上蹿下跳,瞪着自己可以看见的野菊花花冠。
商禄儿会意,连忙斜了身子,用肩膀支力,嘴巴咬住那些菊花和菊花骨朵,从秋竹嘴里把花梗给拉了出来。
“呸呸呸——”两人同时难受地吐着嘴里的残渣,“苦死了!”
“你们谁来帮我们解开绳子啊!”秋竹对着围观群众大叫。
“诶……你干什么!可不能去呀!”一大叔拉着准备上前的大叔说道:“你看他们长得贼眉鼠目,一脸奸相,又是被人五花大绑给丢出来的!你是没看到刚才的那个红衣女子啊,功夫那是一等的好!说不定现在就在哪里喝茶看着呢!你敢上去解绳子,说不定下一个飞出来的,就是你了!”
“啊……原来还有这么回事!那就是他们自己倒霉了!”一大叔窜出来说道。
“可不是嘛,肯定是哪里隐姓埋名的江洋大盗,被那女侠给撞到了,所以才略施微惩!”
商禄儿气急,扯着脖子对那造谣生事阻挡她起身的大叔吼道:“你居然说花小凡那个妖女是女侠!我看你是眼睛瞎了吧!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是被那个妖女给陷害了!”
“对呀对呀!各位好心的大爷大姐,行行好,就帮我们解开绳子吧!”秋竹帮腔。
“哦呵呵呵呵呵——”人群背后突然传出个老头的笑声,尖尖细细,就像个老太监,商禄儿不爽地蹙眉,只见人群迅速散开,镇民们都很守礼地退到两边。
看来是个有威望的老太监……商禄儿心下一喜,昂起脑袋,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只见人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不过三尺身高,被两个小厮用一张竹椅抬着走进,他手里拿着八卦羽毛扇子,遮住还有笑意的嘴巴,探出头打量着商禄儿还有秋竹。
“这是哪里来的小子啊?”他问,声音有着老年人特有的韵律。
“回丁老爷子,这两个是外乡人,前刻被一个女侠给扔到街上来的!”路旁一人回道。
“原来是外乡人……叩叩——”那老爷子瞄了眼商禄儿,伸出骨头突出的食指在竹椅边上敲了两下,椅子立马稳稳地落在地上,那丁老爷子下轿踱到商禄儿面前,用三寸小足抬起商禄儿的脸看了又看,才又开口道——
“这脸上了妆,看着还能当个丑角,带回园里去——”
“喂!你这个死老头儿!快拿开你的脚!”秋竹大惊,扯着嗓子骂道。
丁老头瞄了眼秋竹,放下商禄儿的脸,说道:“那个也带着……”
话一撂下,以及有一个高头大马的壮丁剥开人群,看准地上的商禄儿和秋竹,也不松绑,一手夹了一个起,待老爷子轿子起了之后,才跟在后面走了。
“喂!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商禄儿挣扎着,一张嘴就咬住那壮丁的手臂。
“放开我!”
待他们走远了,人群才说着话散了,先前人群聚集的地方,有一个小女孩儿挎着篮子,黑琉璃般的眸子一直盯着丁老头儿的轿子,小巧的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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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禄儿和秋竹被大汉夹着,跟着那老爷子的轿子一直走到梅花镇东郊,才进了一个占地颇广的大园子里。淡黄配浅紫的院墙爬满了陈年爬山虎,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真切的远方,园子正前方是大门,上面挂着“惜春园”的牌匾,有两个小厮看着门,见老爷子回了,只恭敬行礼,丝毫没有瞄一眼像包虫一样的商禄儿和秋竹。
进了大门,迈过前院花花绿绿的各种摆设,走过回廊,一直进了大厅,待老爷子被请上主位,商禄儿和秋竹才被那壮丁一前一后丢在地上。
“你轻点儿!”商禄儿吃痛,转身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不懂怜香惜玉的壮丁。
“哦呵呵呵呵呵呵——”丁老爷子坐在一张藤编太师椅上,双脚悬空,挂在椅子边晃荡,笑眯眯地吃了两颗婢女递上的葡萄,才盯着商禄儿的脸,摸摸山羊胡说道:“你这妆,是自己上的?”
商禄儿被他看得莫民奇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脸上被花小凡祸害的证据,不悦地皱眉道:“这是被烂人陷害的!”
“这么说他脸上的,也不是自己画的咯?”他用手指了指秋竹。
“我们吃饱了撑的,给自己画这鬼样子干嘛!还别说我们没吃饱了……”秋竹嘟着嘴,一脸憋屈。
“啧啧啧啧……我就想,这么绝妙无双的小丑妆,怎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描得出来呢——”那丁老爷子突然跳下太师椅,凑到商禄儿眼前说道:“快说!这妆是谁弄出来的?在这戏曲刚刚起步阶段,我们惜春园定是要将这类人才网罗回来,以备他日戏曲事业发展起来后,做后备人才培养!”
商禄儿干笑两声,说道:“大爷,您说的,我不是太懂……”
那丁老头鄙夷地白了眼商禄儿,才站直短脊背,右手一招,“给他们松绑!”
“咳咳……”那丁老头坐回藤椅上,说道:“梅花镇,在徵德元年,也就是我们大周的太上皇才当皇帝那年,梅花镇天降一神童!他不喜诗书,不喜武艺,做什么都缺跟脑子,直到这孩子十岁那年,突然在梦中开腔亮嗓,得天上神女真传!学得这歌曲戏艺,一夜之间性格大变,且出门游历数年后,又再回到梅花镇,创造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戏曲艺术!”
商禄儿揉着被绳子嘞痛的手臂,跟着那老爷子一会儿天一会儿地地,总算的出来一结论:“所以,这故事里的人就是老爷子你咯?”
丁老爷子捏起兰花指,笑道:“孺子可教也!不过——既然你们并不是脸上妆容的创作者,自然也就和我这惜春园无缘……阿大——”
说罢,先前夹商禄儿进来的壮汉又走到她身边,撩起袖子准备发力。
“送客——”
“等等——”商禄儿连忙用手挡在胸前,见那老爷子看着自己,嘿嘿笑两声推开阿大,走上前去说道:“方才老爷您说的戏曲艺术,可是在台子上表演的?”
“噢?!你知道?!”那丁老爷子一脸兴奋。
切,还说是自己发明的!我从小就在宫里头看烂了!商禄儿在内心鄙夷,嘴上却一脸笑意:“小生自小随家父游走江湖,不巧有次经过墨京,有幸见过一次——那表演的,令花魁弹奏黯然失色,才子斗诗是自愧不如啊!小生一见便记得了,只是这么些年,辗转转转,直到父亲去世,也再没见过当年那惊天一幕了!”
说着,她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
“我想,既然老爷您是创作这戏曲艺术的师傅,定是小生儿时所见之人!小生今日难得有次良遇,恳请师傅,收小生为徒,让小生在有生之年,能习得戏曲精华的半点皮毛,也此生足矣!”
说罢,还声泪俱下,双膝跪地,朝那丁老头行了大礼。
丁老头早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扶起商禄儿,一脸欣慰:“现在勤恳好学的年轻人不多了,好!我就收你这徒儿!阿三——把我徒儿待下去,传授琵琶琴艺、莲步儿低段子!”
说罢,又捏着商禄儿的手说道:“好徒儿啊!我们惜春园蒙华夷国皇帝抬爱,不日动身前往华夷国皇宫献艺,你就跟随为师一同去吧!”
商禄儿眼皮儿止不住抽搐,结巴道:“华,华夷国?”
“阿三——!”丁老头转头催促道。
“来了来了!”这时内堂出来一个婀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