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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子!这次是你们做错了!”陌小游捏着她的手,沉声道。
“游姐居然帮外人!”小茹呆呆地看了陌小游好一阵,才飙出眼泪吼道:“小茹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转身便跑了。
陌小游叹了口气,再对一身杀气的菊一说道:“菊一,禄儿是城的朋友,若是出了什么事,城回来了,你要如何交代?你自己想想吧!”
菊一深深看了眼陌小游,再又瞪着商禄儿,狠狠地说道:“哼!这个女人,就是我主人的灾星!”
随即他又不顾商禄儿的抵抗,捏起她的下颚骨,恨恨地一字一顿说道:“在主人回来之前,你最好就给我滚下山去!别来做主人的绊脚石!否则,就算被主人毁了,我也会杀了你!”
商禄儿全身一震,竟忘了反抗。菊一冷哼一声,把她放开,再从陌小游手里拉过慕君雁,追着小茹走了。
他们一走,商禄儿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只觉一阵瘫软,陌小游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商禄儿看了她一眼,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看样子,你们感情应该很好吧……”
“本来就是她们做得太过,你无须道歉!白郎……你看看她!”
本在一旁看戏的白石郎突然被点到名,强壮正经地捏了捏商禄儿的脉搏,“只是气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大仙!”商禄儿却顺势一把抓住白石郎的手,哀求道:“先前听大仙说,你有法子救秋竹的是吧!求求你!救救她吧!我做牛做马……把这命抵给你都成!”
白石郎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撇嘴道:“这要浪费本仙很多珍贵的药材!为了一个快死的人,可不值得!而且你还得罪了本仙!”
“药材本身就是救人才有的啊!”商禄儿一脸急切,“我得罪了大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求你救救秋竹!求求你了!”
陌小游见她要跪下,忙扶正了她,转而责备地看着白石郎,说道:“你为医者,本就是救人的!况且你已经进了这屋,说明你刚才是有准备就他的……”
“我……我刚才可没想到要用我的肌血神草……”白石郎委屈地嘟嚷。
商禄儿耳尖地听着,立马接话道:“你那肌血神草不是被我拔了吗?既然不能再长,救人它还有点儿价值啊!也不枉费你养了三年!”
“本仙那肌血神草本来长得好好的!不是你去给拔了!能死嘛!”白石郎说着,委屈地拍拍怀里的肌血神草,埋怨地看着商禄儿。
“这已经死了,也无用了!况且这肌血神草只有在摘下来的半个时辰内用药才能解百毒治百病,若是现在不用,不就是废草一株了?”陌小游看着白石郎的胸膛,诱导道。
“我的宝贝儿喂……”白石郎含泪摸出怀里的肌血神草,挑眉看着商禄儿说道:“要本仙出手救那丫头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本仙两个条件!”
商禄儿大喜,连忙点头答应:“不说两个!一百个我也答应!”
“咳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白石郎装正经地咳嗽两声,说道:“这第一个嘛,本仙这肌血神草是被你给拔了,现在又要用来救你的丫头,本仙这三年耗费的心血可说是白费了……你得答应我,今后每过两天就得来本仙药田里用你的精血喂我新养的肌血神草,直到它成熟……这第二嘛,每天得来本仙药田里帮忙重药,除草……你若应了,本仙就救人!”
“好好好!”商禄儿连连点头,“我都答应你!”
“那……本仙就救那丫头一回吧……”说罢,白石郎再摸摸手里的肌血神草,叹了口气,随即又中气十足地指着门口对陌小游吼道:“你!不许看!”
“好好好!我不看!”陌小游无奈,给商禄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出去关了门。
第二十章 再相见
一早,商禄儿就被白石郎从被窝里提着去他药田里做活儿,美其名曰:早起晨气充足,有助于通经活络强身健体是也!
不过,她只想睡觉,对这强身健体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叹口气,商禄儿幽怨地看了看田边小屋旁,翘腿喝茶坐藤椅的白石郎。
这日头都还没出,山里雾气很重,站在田里不过就只看得清附近的几间小屋,拐弯儿处隐隐约约只瞧得见昨日被白石郎破坏的竹林遗迹,商禄儿回想这些日子来一连串的遭遇,竟都像做梦一般,总觉得哪天会醒,醒了,或许她还在街边扮小乞丐博城曰的同情,或许她还未出宫,没日没夜地欺负那些宫娥太监。
“嘶……”稍不注意,手指就被草药钉子刺破了,商禄儿挤出指头的血,再放进嘴里吮吸一阵,突然失神,怔怔地看着手上残留的红渍苦笑。
“若真为梦境……又怎会流血,怎会痛呢……?”
“啪啪啪啪——”白石郎停止喝茶的动作,拿起小桌上的藤条就在地上打开几条白路子,吼道:“你唧唧歪歪地念什么?别偷懒儿啊!你每日做工可都是有时限的,这一阵儿,可得翻倍补偿!”
商禄儿叹气,“是是是!”
白石郎靠在椅背上,挑眉看着商禄儿,打了个哈欠道:“唉……本仙那可怜的肌血神草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死丫头给拔了,又再白花花地拿去救了另一个死丫头的命诶——这一地田里的东西,都低不了本仙那小宝贝儿半分呐……”
这话白石郎已经从昨日给秋竹用完药后就一直叨念到现在,没换过一个词儿。不过他用的药倒还十分见效,不过是把那肌血神草捣汁擦在秋竹的嘴唇上,半盏茶后全身的红疹就开始消退,一盏茶后竟恢复如初,本来秋竹是要与她一同前来除草除害的,不过商禄儿心疼她大病初愈,舍不得她太多劳累,这交代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白石郎提到他那葫芦上,颠颠簸簸地就成了现在的境地。
“不过大仙的肌血神草可真神!”商禄儿转身,一脸钦佩的表情。
“哼,那肌血神草可是天下第一草药,单一株要用人血喂养三年才能初步成形,解百毒治百病,本仙那株宝贝儿,不过刚刚才三年零一个月……竟就这么去了……”说到伤心处,白石郎忍不住丧宝悲伤,提袖掩面。
“我这不是还要替大仙喂一株的嘛……”
“喂一株!”白石郎怒目圆睁,“你说得轻巧,别说还要日盼夜盼三年的日头,就是你这身的杂血哪里抵得上本仙多年草药浸润的血液来的美味儿?可怜本仙那宝贝儿……哟……”
“哟!白老头儿!”
突然一阵清脆的女生划破浓浓晨雾,随着主人一起跳过硕大的田地,“嗖”地一下,只见一女子黑发飘飘,穿着一身银色马装,背对商禄儿踩着白石郎双膝,附送一个特大号笑容给他问了声早安。
“哎哟!”白石郎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推到递上去,拍拍小心肝儿,再心痛地拍拍袍子上的俩脚印,捏着兰花指道:“路云月呀路云月,你就不能哪天消停消停吗?!”
路云月利索地在地上站稳脚跟,搓搓鼻子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一早就喝醉了嘛?看我的诶~诶~诶~”
她边说边扭着纤腰,学着白石郎的兰花指扭捏好一阵,见白石郎面色青黑,才轻咳两声,正色道:“好了好了,不跟你玩儿了!快跟我到议事房去!”
白石郎白了她一眼,“不去!”
“可是莲回来了!你敢不去?”路云月手插双摇,鄙视地看着白石郎,“亏得我还特意跑来通知你呐……”
白石郎大惊,捏着兰花指指着路云月抖索了好一阵儿才说出话来:“你你……你,你是说星莲那厮回来了——哎哟我的妈诶……本仙要走了,本仙要走了……走了走了走了走了了”说着,白石郎竟真起身左晃右晃,准备跑路的架势。
“是回来了,不过还没到!”路云月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领,贼笑道:“不过,他可是先传话回来了,要你在议事房候着……恭、候、大、驾!”
白石郎浑身打了个寒颤,拉住路云月的手弯腰道:“小路子也……要说平日本仙也待你不薄吧啊?这大年临头,你也不帮衬帮衬……这,说不过去呀!”
路云月挑眉,“哦?你要我怎么帮?”
“你这一来就帮着星莲,本仙这想走也找不到理由不是……你还,况且你还拉住本仙了呢!”
路云月哦了一声,放开他道:“呐,我现在可没拉住你啦!我这哪里帮莲了,不过是帮他传个话儿给你,这要说帮,也是在帮你啊,告儿你一声,待会儿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
白石郎点点头,“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路云月窃笑,拉着他就走,“别这回事那回事了!咱们走吧!”
这一回头,就瞧见了看着手拿杂草,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的商禄儿。
路云月停下脚,埋头用手摁了摁脑袋,才惊叫道:“哈!你是那有一腿嘛!”
商禄儿面色瞬间冰降,可那路云月可不注意这些,只是笑眯眯地放开白石郎,三两步走到商禄儿面前,期间踩扁几株白石郎的心头肉,熟稔地扒着她肩头。
“哈哈哈哈——你怎么会在这里?!嗯?难道其实不是和小城城有一腿,是和白老头有一腿才对?”说着,她自顾自地拍头懊恼道:“哎呀!那我这不是乱说话来了!会不会坏了你和白老头儿的感情呀……唉,看你被他弄来除草也就知道了,老年人的嫉妒心也是很重的……妹子!我对不起你!”
“要砍要杀,你动手吧!”突然,路云月头一偏,扯开领口,露出香肩,大无畏地拍拍商禄儿的手。
商禄儿额上青筋跳了又跳,连带着眉梢也跟着抽筋,终于——还是被她给压制回去了。
她长吁了口气,尽量让声音保持平和,“我没有和城哥哥有一腿!更没有和你说的白老头有一腿!”
目前城曰还没回来,她和秋竹没有生命安全保障,可不敢乱得罪人,万一他们一发狠,直接从山上把她们给丢下去,那才是真真切切的尸骨无存!
“哦!是吗!”路云月眨眨眼,迅速将领口恢复原状。
“那没事就走吧!白老头儿——”只听她长啸一声,田边正准备跑路的白石郎硬生生停下了革命的步伐。
路云月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
商禄儿随着路云月和白石郎越过小弯儿,走到莲池边的议事房。此刻晨雾散了不少,议事房附近的莲花都看得清楚,一朵朵粉嫩嫩地,沾了不少露水。
再看看那议事房。名就叫“房”了,不过就是一个莲池边上有盖有桌的八角亭,红柱子,石板地,青色的砖盖了顶。商禄儿怀念地看着那亭子,这倒是大周建筑风格,来着山上还是见着的头一样。不过她似乎记得,这议事房好像是个红白相间的房子啊……
走近了才看到,亭子里有不少人,她认识的有陌小游、菊一,花小凡,花小凡还牵了两个娃儿,正乐呵呵地闹成一团。
才刚见商禄儿,花小凡便收了笑容,冷哼道:“这闲人还没走啊!”
路云月怪嗔,“她不是有一腿吗?怎么又成闲人了?”
她这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强风呼啸,空中浓雾被一道无形的气体切出一条裂缝,只见从天到地,滚滚晨雾像天上落下的流云,翻涌不止。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天边一个黑点儿,越来越近,眨眼间便到咫尺。
被切割的云雾裂缝上端,一把玄铁大剑赫然而立,上面站着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稳稳地站在剑身上,不可一世地睨视着亭里众人。他面如冷玉,俊美不凡,只是那爽漆黑的眼瞳里,竟漂浮着两把利剑的影子,看得人不由地畏惧。
众人僵了一瞬,才看到他右边肩上,扛着一个纯白的身影,头发下滑,遮挡了容貌。
“主人!”只听菊一大叫一声,忙跑出亭子,一脸焦急地望着半空中那抹单薄的身子,“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主人他怎么了?!”
商禄儿不敢直视那乘剑之人逼人的眼神,那种冷酷又嗜血的模样,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直到听到菊一的喊声,她才抬头瞄了瞄下剑落地的星莲。只见他衣带微浮,先前那乘着他的玄铁大剑像有生命般,在裂开的雾气中“噌噌”窜了几下,越来越小,直到一点晶晶亮,专进了星莲怀里。
而星莲刚一落地,云雾中那夸张的裂缝才慢慢缝合,凉凉的雾气,这才重新侵润着荷塘竹林,还有商禄儿从心开始冰冷的身子。
“城这是怎么回事?!”陌小游上前,一脸担心。
“不会是任务失败,被人给打的吧?”路云月绕到星莲边上,拍了拍城曰的脸颊,笑道:“看样子没伤口嘛!还不至于太逊!”
“喂!路云月!把你的手拿开!”花小凡风一样从亭子里冲出来,一掌拍掉路云月的爪子,恨恨道:“别趁城没知觉的时候乱吃豆腐!”
路云月被梗了一下,立马把手缩了回去,叉腰便吼:“你他娘的以为谁谁谁都是你这花痴病态啊!也就是城这会儿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