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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该死的迷人,只一身素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却让人的视线第一个就只能被他吸引。
站萧冷月对头的,是一身红衣不输花小凡的女子,容貌俏丽,只是从骨子里透着生人勿近的信号。那种冷和萧冷月的不同,若说萧冷月冷得让人惊艳的话,那这红衣女子就是冷得让人害怕了。
再就是笑着和陌小游说话的男子,一身简单青衫,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
才见商禄儿到了,陌小游忙和那男子打了招呼,走过来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说道:“禄儿也来了?”
“城不来么?”她朝后面望了望,奇怪地问菊一。
“主人稍后就来,吩咐菊一……带这个女人先过来。”菊一不满地看了眼商禄儿,随即挪动几步,伸手来回拍拍随着商禄儿的那半身衣服,满脸嫌恶。
“嗯,只是我这外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商禄儿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意外中看到亭子里慕君雁和小茹射来的仇恨视线。
“还算有自知之明!”雁子撇嘴。
“哼,我看是脸皮厚吧?一直呆在咱们山上不走,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小茹附和道。
自从上次被她打了不说,还被小游训斥过后,这俩丫头对商禄儿的仇恨是与日俱增,只差没事儿就拿小人儿戳她解恨了。
“有一腿有企图?”
突然八角亭一角掉下一只脑袋,好奇地凑近商禄儿研究。
商禄儿吓得后退两步,这才看清原来八角亭翘脚上还盘坐着那个老是神出鬼没的路云月,此刻她双脚勾到脚尖上,一脸贼笑地朝商禄儿做鬼脸,嘿咻一个翻身,便利落地站到地上了。
“难道有一腿不是来找小城城,是来加入咱们阁子的?”
商禄儿眉梢猛跳,“告诉过你了,我不是有一腿!”
“确实不只有一腿,是有几腿才是!”雁子怪笑道。
“以前没发现你们俩丫头那么记仇的啊?”陌小游笑着想去捏雁子的脸蛋儿,却被雁子一甩头躲开了。
她只无奈地笑笑,看着雁子拉着小茹气呼呼地走到亭子里端去。
“呵呵,小孩儿脾性……”
“啊……那个死弦月,每次都要我们干等他那么久!”路云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抱怨。
陌小游笑道:“小心被他听到取消你这次资格!”
“老娘跟他拼命!”
“你可打不过他。”说话的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只扫了路云月一眼,便靠在柱子上,把眼闭了。
路云月气得牙痒痒,挠起衣袖就准备进去干架:“你说老娘打不赢那个二月!哈!笑话!老娘先把你弄死再去干掉那乌龟月!妈的——早看你不顺眼了!跩什么跩!”
“小路!”陌小游赶忙拉住冲动的路云月,见亭子里的女子依旧闭目养神才松了口气。
商禄儿瞄了眼亭子里众人的表情模样,看样子他们之前感情并不咋样?基本都是小团体活动……
还是不要乱说乱动的好,这些人看起来脾气似乎都不怎么好……想着,商禄儿不着痕迹地往菊一后边儿挪了挪。
“你干嘛拉着哦!看我去宰了那个没长眼的东西!”路云月扭头奇怪地看着陌小游,一脸不爽。
陌小游放开路云月,有些温怒。
“咱们一起呆在这天山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说到底,我们不是有很多的共同处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恰好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包括走过来的城曰和花小凡,也听到了。
路云月惊愕了一瞬,随即胯下脸来,无趣地走进亭子里,靠到萧冷月旁边。
而亭子里其他人也都失了先前的从容,尴尬地不再说话,连那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红衣女子,也微蹙了眉头,把脸往柱子里又靠了靠。
商禄儿奇怪地看她们一系列变化,不敢贸然插嘴,看到城曰和花小凡走近了,连忙欢快地跑过去挽住了城曰的手臂。
“城哥哥可来啦!”
城曰对她温柔地笑笑,拉着她走到亭子里。
花小凡却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走到离亭子最近的一个绿衣女子面前,问道:“阁主可来了?”
那绿衣弟子恭敬地抱拳道:“秉护法,阁主已经在路上了。”
“护法?”商禄儿好奇地看着花小凡,除开她和自己作对讨厌外,确实有些派头,
城曰解释道:“小凡是天山派首席护法,弦月的师妹。”
“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刚才不是有钟声吗?”城曰笑着,伸手揉揉花小凡的脑袋瓜,“只有在紫音天召的时候,才会敲响。”
陌小游补充道:“我们这些人在这山上,不过就是等待着各自的三次紫音天召,只是这紫音天召极少发出,所以一有机会,大家都是全力以赴的!”
“是为了那个皓月镜吗?”
商禄儿才说完话,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她一提皓月镜,亭子里几乎所有的眼神全落到了她身上。
“呵呵,是皓月镜不错。”城曰轻笑,一语打破商禄儿的窘境。
“弦月来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众人朝亭子外看去,只见莲池小路上,绿衣弟子们清一色俯首,迎着小路口走进的男子。弦月一身青衣,称得身材及其修长,若忽略他面上戴的蝴蝶面具,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文弱书生。
明明见他是慢悠悠走着路,可眨眼间便到了亭外。花小凡对他微微颔首后,才走到他身后站定。
“见过阁主!”
这时路旁所有的绿衣弟子,才抱拳行礼。
弦月面具下凤眼一扫,落到了商禄儿身上。
“怎么还在这里?”
商禄儿大眼扑扇扑扇,好半天才理解到这众人等了半天的阁主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且听起来似乎不善。
“我……”她吞了吞口水,想着怎么才能说得有理。
城曰笑容可掬地拉着商禄儿走到弦月面前前面,拍拍她的小手,直视弦月说道:“我听小游说,禄儿是想到这天山来寻皓月镜的。”
“我已经回绝她了。”
“为什么呢?”
空气一下降温,在场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从弦月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杀气。而城曰只是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时定格。
最终还是弦月开口说道:“因为她手无缚鸡之力,莫说内力修为,就连普通的拳脚功夫都不曾习过,这要怎么完成我紫音阁的任务?”
“若有她可做的呢?”
“无她可做!”
城曰回头,细细地看了商禄儿许久。
“我替她做!”
四面八方同时投来各式各样的视线,商禄儿打了个寒颤,寻觅发现,除了菊一还会有谁投来吃人的视线……
“城哥哥……”她伸手拉拉城曰的衣袖,虽然他保护她她很高兴,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她不想拖累他……
谁知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弦月甩手进了亭子里。
“禄儿可以留下了!”弦月刚走,城曰就转过身,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给商禄儿。
商禄儿一惊,这样的人,要她怎么忍心打击?
弦月走到亭中央,凝视了厅内众人许久,才开口道:“此次召集诸位,是我紫音阁一大事!”
“何事?”那红衣女子正色道。
“就是我紫音阁,从今日开始,宣布重出江湖!”
“什么?!”众人惊诧,这才对弦月将要说的话来了兴趣。
“二十天后,在茨城举办的武林大会,相信各位不会陌生,我紫音阁沉寂几百年后,要重出江湖,必定是要在重要的场合造就一番声势……”
“你紫音阁重出江湖,要我们去给你打头阵?呵……小月月,你这算盘打得还算不错啊!”路云月拍拍弦月的肩头,笑眯眯地说道。
“怎说是我紫音阁?”弦月拍开路云月的爪子,嘴角微勾,“众位上这天山之日起,就是我紫音阁的人了,这上武林大会一事,定然是义不容辞的……”
他又再扫视亭内,说得意味深长:“而且不是诸位都去,此次紫音天召,点名霖镜流尘、黄舒、萧冷月、城曰……你们去了茨城,只需与箫暮雨会和,其他事宜,他会告诉你们的。”
“什么?!”路云月惊叫,“居然只有他们去?!我也要去!”
“就是,这机会如此难得,只让他们去,不可不干!”慕君雁也撇嘴道:“加我一个!”
“那……那小茹也要去!”
“这去武林大会,还不知会出什么岔子,不让本仙去,万一这几个崽子伤了碰了,不是死得很快么……”
这一开头,没被点到名的众人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花小凡见弦月不说话,便跨步上前,对亭内众人做了请——
“此次紫音天召已经宣告完毕,只请点名的人留下即可,其余人请回吧!”
一时间亭内气氛又有些僵硬,不过片刻,白石郎就领头走了。其余人也随着快速离开,先前还有些拥挤的亭子里,顿时宽松不少。
商禄儿细看亭内的人,萧冷月淡淡地站在原位置,不说一句话。另外两人便是那个红衣女子和先前与陌小游寒暄的男子,若没猜错那个女子就是霖镜流尘,男子是黄舒。只是不知道她们脾性如何,商禄儿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感觉不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气息了,弦月才甚重地开口道:“此次任务繁重,各位务必小心,冷和黄舒先去茨城与暮雨会和,城你先去趟龙阳山庄,名着是去查看今年的茶叶收成,暗地里调差龙阳山庄庄主龙卉阳,看他是否存在异心,若有嫌疑,直接杀之。”
城曰思付片刻,才问道:“这算两次?”
弦月视线移向商禄儿,“就算那个女人一次好了……”
“那可以。”
“嗯!任务分配就是这样,明日你们就出发吧!”
说完,弦月也不再看亭内众人一眼,径自甩袖走了。见他出来,莲池旁的绿衣女子同时行礼,待他走过后才随他后面一起走了。
刚走到竹林口,弦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花小凡说道:“你暗中跟着他们,一有机会,就杀了商禄儿。”
花小凡双眼闪了闪,终是没有多问什么,只道了声是。
弦月满意地点点头,才又转身继续走路。
“不过是上次买主下的杀牒没退,既然她来了,就把这笔生意做了,懂了吗?”
“小凡明白!”
花小凡话音刚落,就见弦月身形一试,面前只剩飘飘洒洒的竹叶,与风旋昵。
第二十四章 下山了
月上枝头,天山西侧的山峰上,玉石地面上的流水受着月光,莹色泛泛。夜里山上空气稀薄,只在月亮的地方看得见丝丝薄雾,跟着夜风流动,轨迹清晰。突然月亮被浮云遮隐,只留边沿泛着淡光,失了颜色,空气似乎更显凉薄,风儿趁势做大,吹落山上紫蔷薇无数,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落入流水的温柔。
待月再现,只见两道影子快速越过峭壁间的深渊,落在满是紫薇的天地中。他们也未在这月下美景中停留片刻,径自往紫薇林里走去……
☆☆☆
紫薇林密0处,巨大的玉石峭壁上连绵不断地落着水,水光映着月色,竟引了无数萤火虫在水边嬉戏,如星星般闪烁的萤火虫点着亮光,时而排队飞舞,时而停驻潭水上,时而钻进究竟的紫薇林中,生机勃勃。
香案灭了火,还能从盖子的空隙中看到微弱闪烁的火星,成就了这淡色中唯一的重抹。香案背后的紫薇林后,是弦月常去的峭壁背后,此刻有些朦胧的光亮传出,隐隐照出从洞口流向紫薇花林的寒气。
洞口朝里处,就挂了一盏黄油灯在冰做的灯台上,黄黄的光亮一直铺散在拐角处另一盏灯旁,一直进到洞穴深处,才见圆形的洞窟内,冰壁上挂满了黄油灯,照亮了这个被寒气占满的密室。灯光聚集的中心,放着一副寒冰雕琢的冰棺,在这暖光中,唯一向外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厚有几尺的棺盖滑入明镜,透如清水,只要站在冰棺一侧,从棺盖正上方向下看去,就能看到棺材里布满纯白的大波斯菊,菊花上躺着一个身着红白相间骑马装的女子,妆容精致,面色红润通透,眉眼柔媚,嘴角含笑,双手附在胸前静静地睡着,美得就像画儿里的人物。
冰棺右侧,弦月一身湖色袍子,趟坐在地面伏在冰棺盖上,蝴蝶面具下从来不露端倪的眼睛此刻竟痴痴地看着冰棺里的女子,大手附在她脸上的棺盖上,寂落地发呆。
“谁?!”
突然,他冷喝一声,立即收了温柔,警戒地看向洞口,周身杀气。
洞口连接外洞的拐角处,黄油灯受风力闪了闪,随即从背光处走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轻便素衣,黑发高耸,手持一把檀木折扇,风度翩翩鬼气逼人,才走出来便放肆地四下打望着,勾魂的丹凤眼好不保留地透露着兴奋。
女的一身绿衣,从那气度不凡的男子身后走出,对弦月恭敬地抱拳道:“绿衣参见阁主!”
弦月双眼微眯,终是收了杀气,冷声道:“我不是说过不得随意进出此地的吗!”
“阁主恕罪!”绿衣恭敬地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