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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一身绿衣,从那气度不凡的男子身后走出,对弦月恭敬地抱拳道:“绿衣参见阁主!”
弦月双眼微眯,终是收了杀气,冷声道:“我不是说过不得随意进出此地的吗!”
“阁主恕罪!”绿衣恭敬地埋头道:“是……”
“是我执意要进来的!”那执扇的公子接下绿衣的话,挑眉道:“我可不想在外面一直等着你缠绵完了再出来……不是很傻么?”
“罢了……绿衣,你且先出去。”弦月起身,大手一挥,用一快烟霞纱把那寒冰棺材给盖住了,内里乾坤,那执扇公子怎也张望不到。
“是!”绿衣抱拳道,恭敬地退到了洞口拐角处去候着。
弦月走到冰棺的外侧,盯着那执扇公子的脸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男子面露笑意,挥手摇扇道:“掩人耳目!”
“别做这么蠢的事!”弦月沉声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墨京,做好你的大皇子就成,这些花哨嘘头,就省了吧!”
“你话倒是说得轻巧!”那男子白了弦月一眼,径自在洞穴内转转,“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每天看看美人儿弹弹琴,你倒过得惬意,我可苦得满天下跑,去实现你的宏图大愿,也没人给我月钱!”
“说吧,是为何事而来?”
那转圈儿的男子停下动作,正色道:“一个是商禄儿从皇宫跑了,至于跑哪儿去了,我还没线索……”
“这个我知道,她现在就在这天山上。”
“什么!”
“说重点!”
“她居然跑你儿来了……真是地狱无门偏偏闯……算了,还有就是,关于孔雀楼一事,这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将孔雀楼还有周围所有花船杀得一个不剩,手段还如此华丽……过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怕不是有些实力的组织,是做不成的,我派人暗中查了快两个月,至今无果!”
“呵……”弦月轻笑,嘴角扯开的弧度竟是出奇的狂妄,“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已有眉目,那些小老鼠……得一个一个地弄出来再碾死!”
“哦?”那男子好奇地挑眉,“你有眉目了?”
弦月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有些事,不该你问!”
那男子无奈地耸耸肩,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缝合的手势,又想到了什么,再又说道:“来的路上,我听闻不少你的传闻,这些日子你动作不少啊!怎么,是准备出山了?”
“下月武林大会你也去吧,看看哪些门派有些本事,直接抹杀……一个不留!”说完,弦月大手一挥,洞内灯光尽灭。
那男子借着洞口的灯光,再看了眼那蒙上轻纱的寒冰棺,才跟上弦月。
“你说得轻巧,那些人哪有那么容易摆平……”
“我会把星莲配给你!”
……
☆☆☆
晨光初现,商禄儿便兴致勃勃地穿戴整齐,背好从惜春园偷出来的金银珠宝往城曰的小屋跑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城曰一身简介地走出竹屋,只在手中提了一把周身透黑,十分精致长剑。
晨光透过云层照在他身上,暖暖地,细化了他的眉眼,雾中他似乎整个人都化作曙光的一部分,可以驱走这山间早晨所有的凉气,商禄儿奇怪地偏头看他,世上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好看,又让人觉得亲近不遥远的呢……?
回过神,她小跑到他面前,奇怪地左看看右看看。
“城哥哥不是说早上就走的吗?”
城曰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淡笑道:“原来要下山禄儿这么兴奋的啊,我正准备去叫你呢!”
“禄儿已经收拾好啦!”商禄儿兴奋地拍拍自己鼓鼓的包袱,“要是城哥哥不嫌弃的话,禄儿就去把秋竹叫起来帮城哥哥装包袱!”(笔者语:可怜的秋竹小妹儿啊~o(╯□╰)o)
“禄儿有心了!”城曰宠溺地揉揉商禄儿的脑袋瓜,拿过她背着的包袱说道:“那咱们就走吧!马车已经在山下候着了!”
“噢!”商禄儿眨眨眼,老实巴交地跟在他后面。
其实仔细看看,城曰身材并不魁梧,属于有些清瘦的那种,却一点都不女气,非常高挑。只是他长相秀气,过于精致的五官和周身温柔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是女子的幻觉……要是撇开脸不看的话,只会觉得他背影清冷,气质儒雅,是个气质不凡的公子哥。
看着看着,商禄儿才发现她们并没有走竹林那头,而是穿过莲池,拐过白石郎他们住的小屋群,到了后山的桃花林。
才刚到小路口,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稍一抬眼,就看得见里面桃色一片。拐过小山,就见漫天遍地的桃花在茫茫白雾中纷纷舞舞,一望无际。林间偶尔有她从未听过的鸟儿啼叫,声如仙乐,却不见其身,像置身梦境中的空谷,一切美得像幻觉。
“好漂亮!”商禄儿由衷地赞叹。
这是她头一次越过白石郎住的屋子,前几日帮他除草的时候只偶尔在地里捡得到少许桃花瓣,却从未想过背后竟是如此广阔的桃花林。
城曰对她笑笑,拉着她走进桃林。
“这里的桃花四季常开不败,从不结果的,所以我们山上就只能看花,没桃子吃的!”
“呵呵……”商禄儿捂嘴轻笑,“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片林子全是桃子的景象!那一定比这更让人震撼!”
“这桃花,很像我家乡的花……”城曰随手接下空中的花瓣,笑着对商禄儿说道:“只是我家乡的花花期很短,只开七天就败了……”
“那花不是很可怜吗?”
“怎么会……它一生最美的时候就是离开数的时候,边开边谢,每年春天,几乎整个国家都是纷飞的花瓣,美得不像人间。”
城曰淡笑着,柔柔地看着那些粉色的花瓣,语带忧伤。
“是什么花呢?一定漂亮得不得了!”商禄儿眯着眼,沉浸在城曰的描述中。
“樱花……”城曰喃喃道,“千岁先生最喜欢3月的夜樱,我则喜欢五月末的八重樱,为此还经常取笑他墨客喜好呢……”
说着,他竟“扑哧”笑出声来,不似平日那般温和的微笑,也不像偶尔不自觉流露的忧伤,只是一种最自然,被什么逗笑的表现。
不过却只有一瞬,即逝。
商禄儿眼尖地逮到了那瞬间的释怀,笑道:“光是说着樱花城曰哥哥就笑得这么开心,相比那樱花一定很美很美,不过肯定都没城哥哥笑起来美!”
城曰呆了一瞬,不明所以地看着商禄儿。
商禄儿嘿嘿笑笑,奇怪地看着四周,“走了这么久,我们不下山吗?”
城曰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说道:“你呀,是从外人上山走的路来的,山上的人是走的这个!”
说完,他便拉着商禄儿的手,小跑穿过桃林北边,就见北边悬崖边,站了不少绿衣弟子,把守着悬崖上用原木搭建的一个巨大升降台。那升降台是用四根巨木支撑,连接山脚,在断崖处搭着一块木质地板,连接桃林,模板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木质齿轮,交缠着绳索把木板给固定住。
商禄儿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向城曰发去探寻的目光。
“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山内人进出口咯!”
“见过城曰公子!见过姑娘!”见他们过来,忙有第一迎过来,“马车已在山下了。”
城曰对她微微颔首,转头对商禄儿说道:“走,我们上去!”
“上去?”商禄儿大惊,指着那悬在悬崖上的装备,灿灿道:“城哥哥你不是说咱们站那东西上面下去吧?”
“走了!”城曰轻笑,抱着她一闪身就跳到那悬着的模板上,模板因为突然手里,“吱呀”两声,在空中摇摇荡荡。
商禄儿吓得半死,死死抓住城曰的肩膀,眯着眼睛朝断崖下望去,可惜除了蒙蒙白雾,什么都瞧不到。
“公子小心!我们放线了!”
头顶传来一个女弟子的声音,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木板上方的齿轮开始缓慢转动,牵动木板的绳子开始增长。“哐当”一声,木板脱离山崖,悬在了半空中。
木板晃了几下,商禄儿只觉头晕目眩,一阵反胃想吐。
“好了好了!下去咯!”城曰笑着安抚商禄儿,抬头示意可以走了。
然后,对于商禄儿来说,就是一次天旋地转的体验——木板摇摇晃晃地下落,她没心思去观看沿途风景,只把脑袋埋在城曰怀里,强压下这绳子不知什么时候会断掉,木板是么时候会烂掉的恐怖想法,一路听到风呼呼的声音,不知人界时间……
带她感觉到安全的时候,已被城曰抱着进了马车,只听马儿长嘶,驾着一小车,得得地奔驰出了……
第二十五章 龙阳山庄1
马车得得,飞快地卷起山间官道上如烟的灰尘。商禄儿惊奇地发现,原来在她上山去的那个山头背后,竟修葺了如此整洁宽阔的马路,依着天山,旋转而下。因为处于山林之中,林荫茂密,清凉舒适不说还闻得鸟叫莺啼,马车吱呀的声音在各个山间来回荡漾,颇有道人出世的感觉。
商禄儿心情大好地伏在马车床沿,吮吸着这山里的灵气,嘴里忍不住跟着车子的韵律哼哼出声。
城曰检查完车内摆放的东西,把手里一直提着的长剑靠在撤壁,才顾着看商禄儿的表现。
“禄儿似乎心情很好?嗯……从今早上开始!”
“那是当然!”商禄儿猛地回头,眯着好看的大眼睛笑意盈盈,“终于要离开那个死气沉沉又奇奇怪怪的天山了,我就觉得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鸟儿,那个痛快呀……”
说道兴致处,她发现语气似乎不大对,忙摆摆手,嘿嘿笑两声,“城哥哥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也是怪人……不是,我可不是不喜欢山上……山上很漂亮啊,小游姐姐和你都对我很好,白石郎虽然怪模怪样的,不过跟他一起还挺好玩儿的——还有那个美得人神共愤的萧冷月,怎么着都让人觉着赏心悦目……”
“不过都抵不上离开那里让你振奋是吧?”城曰轻笑,难得轻快地点了下商禄儿的额头。
商禄儿捂着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山上,只是觉得格格不入地……很不自在!”
突然她埋下头,有些落寞地说道:“城哥哥和她们感情一定很好,听我这么说你住的地方和朋友,会不会讨厌我?”
自从见到他开始,她就变得特别敏感,特别容易伤感。特别是在看到他和紫音阁的人相处融洽,自己差不进去的时候,心里那种孤单的感觉更会急剧膨胀……好像是没了至亲之后,找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想小心翼翼地守护好,却都不知该怎么做。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城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随即揉揉她的脑袋瓜,淡笑道:“不及禄儿。”
见商禄儿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他再又解释道:“感情再好,都不及禄儿,禄儿于我,是唯一的牵挂……所以以后不要再觉得无依无靠了,城哥哥永远都是你的依靠!”永远!
商禄儿惊得呆呆地看着城曰,好久都没反应。突然她眼眶一热,泪就下来了。
她连忙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笑道:“老是掉眼泪,又该让城哥哥笑话了!”
城曰温柔地擦掉商禄儿脸上的泪渍,轻轻地开口道:“禄儿是女孩子,难过的时候掉眼泪,开心的时候掉眼泪,无助的时候掉眼泪,受伤的时候掉眼泪,这样的人生才完美啊……只是在你流泪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就行!”
听他说话,商禄儿更是眼泪鼻涕流的稀里哗啦,“哇——”地一声扑到他身上,“呜……禄儿好高兴,城哥哥还记得禄儿……这么好的城哥哥,怎么会是杀手呢!”
城曰被她一系列动作惊了一瞬,随即笑出声来,轻拍怀里单薄的脊背。
“城哥哥确实是杀手……还杀人不眨眼呢……”
“嗯?”
商禄儿在城曰身上蹭干净眼泪鼻涕,抬起圆滚滚的大眼睛,奇怪地盯了城曰好久,才开口问道:“城哥哥为什么要杀人呢?”
“有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不过都是我自私的表现……”
城曰温柔地看着商禄儿,只是眼里不再是宠溺,是一种或许他自己从未发现过的哀伤。
商禄儿定定地看着,心想,他这样的忧郁,是因为不想动武么?
“城哥哥要做什么,禄儿都陪着你!不对!禄儿都帮着你!”
城曰轻笑,“禄儿只要保护你自己就好了,你不是逃犯吗?”
商禄儿气鼓鼓地努嘴,眼尖地看到靠在车壁上的黑色长剑。通体纯黑,并无过多装饰,形状和平日见的那些剑器有些不一样,在中间处有些弯曲,倒有些像刀。剑柄处有十一朵菊花的浮雕,非常精美,也是这刀唯一的装饰。
“他叫菊一文字则宗……”城曰拿过那长剑,放在腿上,爱惜地擦了擦剑鞘上不知何时染上的一粒灰尘。
“菊一……?”商禄儿撇嘴,这名字只让她想到一张阴森森的脸来。
“呵呵——”城曰轻笑,突然双眼微眯,面色冷冽地扫视马车四周,拉过商禄儿抱在怀里贴着她耳朵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