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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城曰轻笑,突然双眼微眯,面色冷冽地扫视马车四周,拉过商禄儿抱在怀里贴着她耳朵轻声道:“禄儿别怕,怕是有些蝼蚁跟着我们来了,稍后你只管坐在车里,千万别出来!”
商禄儿全身一僵,担心地抬头看了看城曰,微微点头道:“城哥哥当心!”
城曰莞尔一笑,“无事!”
话音刚落,连商禄儿都感觉到马车外面风声鹤唳,不消一刻,只听马儿长嘶一声,便急急停下,城曰给商禄儿一个安心的笑后,他提剑撩开挡风布,站在马车踏板上。
只见马车顶棚上、周围树上,站了挂了不少黑衣蒙面人,还有二十几个举着长剑将马车前后左右围了水泄不通。驾车的小厮忙安抚着受惊的马儿,环顾四周,冷声道。
“公子,他们有备而来!”
“杀!”
只见马儿前方的一个黑衣人命令一下,就见四面八方的刺客齐齐举剑,快速朝马车攻来。
城曰冷眼一扫,首先腾飞至空中,对准马车盖上的刺客手腕就是一脚,待他吃痛时,迅速勾住他提剑的右手臂,“咔哒”一声,手腕应声而断。城曰接过他手中的长剑,在他疼得摔下车顶的瞬间,长剑一挑,直中心脏。
他毫不停歇,单脚在车棚上停了一瞬,立即借力再次跃至空中,树上的几个黑衣人见他有所动作,忙从树枝月下,直朝马车窗户而去,遇破窗而入。只见先前承载他们重量的树枝“刷刷刷”一齐反弹回天,一时遮蔽日头,只见树下阴影中,那个纤细的身影在空中提腿倒挂,银剑迅速转送,反射着日光刺得奔向车窗的刺客下意识用手挡眼,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只见那空中的人迅速落下,嘴角扯开一抹狂妄不羁的笑,单手撑在车棚上迅速围着车顶转了一圈——
只见他青丝飞转,剑光若星辰,身形优雅如蹈舞姿,不过树枝归位的时间,当阳关再次倾洒之时,马车四周行动的刺客均停止了动作,丧了灵魂。城曰收剑落地,那些黑衣人才同时痛苦地颤动几下,四分五裂,血如凝浆……
而站在车头的人,一身白衣未沾半点尘埃,明明如玉的模样偏让人觉得如若修罗,冷若鬼魅。
前方与赶车小厮厮杀的黑衣人见同伴如此惨象,不禁寒从心起,却又士气大振。只见他们相互使了眼色,摆出阵势,十人攻下盘、十人攻上身,赶车小厮接顾不暇,一个失误便被刺中右肩,节节败退。
城曰凝神观察了许久,见小厮受伤,突然向空中抛出手中的黑色长剑。
“菊一!”
商禄儿紧张地在车内绞着手指,突然车窗外一阵风力吹开帘子,不少血液被风吹到了她脸上。再也忍受不住等待的心焦,她一咬牙,猛地掀开挡风布,却当场呆愣——
只见城曰的黑色长剑在空中转了两圈,居然剑鞘分离,黑色的剑鞘在空气中一阵扭曲,竟就越拉越长,变成一个通身黑衣的俊美男子,商禄儿定睛一看,不是菊一又是谁!而那黑色的长剑退了周身漆黑,变出明晃晃的刀刃来,稳稳地落在了菊一手里。
在场人均惊骇地看着空中的一系列变化,菊一接了剑,冷喝一声:“既然看到了,你们就只有死了!”
随即他扯出一抹邪笑,迅速飞身至那群黑衣人阵队中心,以商禄儿看不清的迅速,挑开所有黑衣人的面纱,同时挑断他们的右手经脉,使其拿不稳武器。
只听“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响声,所有黑衣人的长剑全部落地,而他们被菊一封了穴道,全部瘫软在地。菊一收了剑,探了倒在一旁的车夫的脉搏,再回到城曰身边,冷冷地瞪了眼看着他满脸惊愕的商禄儿。
“主人,车夫死了。”
城曰嗯了一声,提步走到那群黑衣人面前,提剑挑起他的下颚,如神祗般俯视着他,冷声道:“若是你们告诉我是谁派来的,我可以为你们接好经脉,否则你们只会在这个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亲眼看着你们自己被虫蚁给啃食殆尽!”
“要杀便杀!”那领头人别开头,冷哼道:“我们死士在执行任务前,都是吃了主子的药,若是成功,便可活,失败,只有死!”
城曰眸色一暗,冷睇他许久,才收回剑,甩手栽进他面前的土地。
“走吧!”他轻轻对菊一说道,转身却看到商禄儿惊骇的目光,目光只僵迷了一瞬,随即咧开嘴角,对她笑道:“怎么,还想在这里不走不成?”
商禄儿回过神来,再看了眼菊一,才吞掉喉头的口水,钻进车厢里。
车夫死了,菊一便驾车,继续前进。
☆☆☆
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树林里,一身红衣的花小凡被身旁的青月牢牢拽着,一脸惊骇。刚才她们可都看到了刀鞘变成菊一那惊人的一幕,花小凡当时就想冲出去一看究竟,只被青月不要命地拽着,这才憋到了现在。
见马车走远了,她才不爽地推开青月,腾身飞到马路上。
“师姐!”青月大叫一声,立马调整身形,跟她到了马路。
花小凡先是去检查了死在城曰剑下的那一群黑衣人,伤口又重又深,而且极其整齐。花小凡叹息,看来城曰还是老样子,速战速决,能让别人少些痛苦就少些痛苦,可是再怎么让人感觉不到痛苦,也还不了把他杀了的债吧?
青月小跑到她身边,苦口婆心地叨念道:“师姐!师兄吩咐我们,只要暗中跟着,找机会下手……不能给人发现的!唉……刚才你差点儿就跑出来了!若不是我拉着,咱们不是暴露行踪了吗?”
花小凡转身,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看得青月汗毛倒立,立马埋下头。
“我们不说,就算撞一起了,他们知道我们干嘛来的吗?难道你笨到在你脸上写上‘我是来杀商禄儿’几个大字的吗?!”
随即她又走到那群奄奄一息,却警戒地看着她们的黑衣人,抬腿踢了两脚那个领头人,撇嘴道:“青月,他们杀了我们门下弟子,你就替他把仇报了吧!”
“是!”青月小心地应着,然后走到那群黑衣人面前,从怀里摸出一包小粉末,朝空中一撒,算完事了。
“师姐,处理好了!”
“噢!那咱们也别落下,跟着去吧!”花小凡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跨过那群冒着热烟的尸体,追着马车的车痕走了。
第二十六章 龙阳山庄2
马车不知走了多远,商禄儿还是没能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偶尔撩开挡风布狐疑地瞟瞟驾车的菊一,偶尔睁着大眼睛研究城曰的皮肤纹路,终于在第一百九十二次验证过后,得到了全部相同的答案:这俩人,都是真的!
但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城曰不知淡定地喝了多少杯茶过后,商禄儿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城曰慢悠悠地享受完薄荷茶水,把杯子放到小几上,一脸无害地看着商禄儿,“禄儿这是怎么了?”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问的什么的?!你!你们!怎么回事?!”商禄儿气急败坏地掀开挡风布,指指菊一,再看着城曰,一脸纠结。
“呵呵……”城曰把商禄儿拉回车内,淡笑道:“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那些刺客的来路吗?”
“可我更想知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一把刀就变成了个活生生的人呢?!商禄儿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这绝不是在做梦!
—文—“就如禄儿看到的,刀变成了菊一啊!”城曰笑着,云淡风轻。
—人—“好吧!城哥哥你很镇定,因为那就是你变出来的!可是!你不要跟我解释解释吗?”
—书—“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呢?”
—屋—“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呢……?这好像不关自己的事吧?商禄儿烦躁地抓抓头发,一脸不爽地瞪着城曰。
“哈哈哈哈哈哈——”她郁闷得可爱的模样逗得城曰哈哈大笑,笑够了才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不是看过星莲御剑飞行,白石郎的金葫芦么?我以为你多少也有些负荷能力了呢!”
“这比他们两个的东西,玄乎太多了吧……?”
城曰收了笑容,目光柔柔地看向挡风布,似乎目光可以透出去,看到菊一一般。
“菊一本身就是我的刀,只是跟了我太长时间,渐通人性,不知不觉,就可以变化身形了。”
“太长时间?”商禄儿狐疑地看着城曰,“城哥哥你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吧?!”
“呵呵……我有那么年轻吗?”城曰轻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到语言无法描述的事情,不过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研究菊一的问题,是那些危险的刺客,你难道忘了你已经不是头一次遇刺了么?那些此刻明显都是冲你来的,至于菊一和我的问题……会有机会都告诉你的,明白了吗?”
“嗯……”商禄儿点点头,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杀手会在这里出现,说明他们很清楚我的动向……只是为什么不在我上山之前动手呢?”
“嗯,说到重点了!”城曰赞赏地看着商禄儿,问道:“你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呢?”
商禄儿埋头想了许久,“这一路上我和秋竹虽然碰这碰那,倒还没有遇到什么故意伤害我们的,只是在出了永阳城后,商无忧跑来告诉我,皇后要在外面杀了我,当时觉得莫名其妙,这一路没遇着什么杀手,也就没想了……”
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道:“在梅花镇的时候,我和秋竹曾经遇到一个卖木耳菜的小女孩儿,莫名其妙地着了她的道,被她放在了小巷子里,不过却没有对我们怎么样,还细心地给我们垫了棉被在身下……就只有这一件事,是觉着莫名其妙的……”
“一个小女孩儿?”
“嗯,她很奇怪,街上那么多人,偏就只找我买她的木耳菜!”
“不过她没有伤害你们,应该不是这一路的刺客!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后了?”
“或者是商无忧呢!”商禄儿冷笑,“故意跑来告诉我皇后要杀我,这是他的老把戏了,以前就是用这招一直挑拨阙哥哥和皇后,他就只坐收渔翁之利,现在估计又想故技重施!”
城曰惊异地看着商无忧,好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赞扬之色,看的商禄儿浑身不自在。
“城哥哥,你这是看什么呢?”
“呵呵……无事!”城曰轻笑,揉揉商禄儿的脑袋,柔声道:“只是看着我的禄儿,长大了!”
商禄儿没料到他有这么一说,顿时双颊绯红。
“呵呵……或许我们都想多了,是龙阳山庄派来的人也不一定!”
“龙阳山庄?”商禄儿问道。
如果她没记错,龙阳山庄该是在永阳湖山上,称为天下第一庄的地方,怎么会和紫音阁有关系呢?
“嗯!”城曰点点头。
“龙阳山庄表面是做商业,其实暗地是紫音阁的据点之一。”
“什么?!”商禄儿大惊,“你们那个门派到底什么来头啊!居然连龙阳山庄都是你们的!”
“呵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江湖门派,都有明着暗着的各种产业,不然你以为这么一大门派的人,每日只习武练剑的,就能莫名其妙被养活不成?”
城曰好笑地看着商禄儿惊异的表情,正色道:“这还得从你在永阳城被刺杀说起!”
“还关我的事了?”
“呵呵,你不记得烟姬刺杀你了么?紫音阁暗里的营生就是刺杀,这该都是被外界传遍了的,当时阁子接到订单,就是要取刘广勤的首级,我这才去的永阳城!过后小凡来传令给我,是杀你的订单,不过当时我没动手就是了!”
“原来……原来刘广勤是城哥哥你杀的?!”商禄儿恍然大悟,“怪不得菊一会说都是因为我,城哥哥才会见不着皓月镜,那次是不是你最后一次完成紫音天召啊?”
城曰淡笑道:“呵呵,其实是第二次,上次去南疆密林找草药已经完成了,这是最后一次……”
“那,这龙阳山庄是怎么回事呢?”
“我并没有接下要杀你的紫音令,莫说阁子不会同时拨两路人马杀同一个人,这烟姬杀你,还是在花小凡之前,只说明不是我们阁子动的手……”
“也不是皇后动的手!”商禄儿接话道。
“对的,阁子在永阳城就只有龙阳山庄和孔雀楼两处产业,这孔雀楼还是我这次执行任务才知道的,孔雀楼擅自行动不说,还连累整个永阳湖花船的人被人扒皮悬挂,这事,你说蹊跷不蹊跷?”
“你说哪里的人都被人扒皮?!”商禄儿倒吸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嗯……你和商阙离开永阳城头天晚上!”
“这手段也太残忍了!”
“嗯,这一夜之间做这么大动作,且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得无隐无踪,可不是一般的组织能做到的,目前紫音阁情报网知道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家人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才会被叫去调查调查,顺便帮你积点功德咯!”
商禄儿思付道:“那……会不会是商无忧呢?他一直在调拨阙哥哥和皇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