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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的衣衫残片正是千岩的那件古怪衣裳留下的,没想到储物袋真的有冰箱一样的功用,可以阻止它继续消融。自娱自乐地一笑,准备把那片布料收好,不管有用没用,总是一个念想。
谁料,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古怪,这布竟然在吸血!手掌上蹭破皮的那一小块儿暴露着殷红的血丝,本来没有什么大碍,却在接触到那布的时候开始血流不止,没有一滴血落在外面,好似海绵一样的布料把所有的血都吸入其中,直到墨绿色浸满血色变成了黑色。
这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啊!逸梦的脸色惊恐,若不是这布料太小,自己恐怕就会成为第一个被布吸血而死的人了吧!
因为耗费过多灵气而苍白的脸色愈发没有血色,大大的眼睛紧盯着手上的布,不是没想过甩掉它,但二者好似连为了一体。很怪异地,明明是没有生命的布,却让人感觉到了类似心脏跳动的频率。
千岩师父,咱俩无冤无仇,你不是故意死了还阴我一把的吧!千媚师父的死可与我无关,也不是天黎的事,你不要找我啊!逸梦的脸色一会儿一变,目光却一直盯着那块儿黑色的布,不曾有过移转。
身上的灵气也全部作用于手肘处,就怕那黑色的布变成什么可怕的攻击顺着血脉****。可惜,让逸梦失望了。那黑色的布再次变回了墨绿色,平整光亮,柔软服帖。
逸梦又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它真的不会再有异变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把东西收入了储物袋中,一把抹去额上的汗水,刚才那一幕,不是自己眼花吧?
再看手上的伤口,咦?竟然没有了!不曾用灵气治愈的地方自愈了,难不成是那块布的功劳?逸梦百思不得其解,又把那布拿出来看了看,还是墨绿色的,并未见有其他变化,实在像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千岩师父应该不会故意留下害人的东西吧!逸梦也不十分确定,把这件事记下,准备等到天黎回来,问问他再说,他有传承的记忆,知道的应该多一些。
好久没有这样大汗淋漓的感觉了!逸梦拿了帕子擦汗,起身推开了窗子,外面的寒风一股脑灌进来,夹带着飘扬的雪花,又下雪了呐!天黎这时候应该也到凤国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
真是讨厌,又救人了哪,还闹得人尽皆知,真是不理智不明智的做法,连陈明瑞也谴责了哪!方素心要知道了,定然也是不赞同的吧!当年的方素心不就是因为救了某只貌似可怜纯良的小狐狸,然后被骗色骗心了吗?前车之鉴尚在,她若是知道自己救了个男子回来,定然会反对,会不高兴的。
估计她再怎么解释自己并不是动心,也会被人当做掩饰的吧!但,天地良心,她是真的只是救人而已… …对了,上次救的那个人不知道现在怎样了。齐寒山,他的家主试炼也不知道过了没有,若是过了,自己救了齐家未来的家主,会不会有厚报啊?… …唉,她只是想想,这一辈子生活富足衣食无缺,想来什么厚报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不要也无所谓… …
念头三转两转,又转到了天黎身上,他这一路去可还顺利?又想到人事复杂,他会不会被人骗?一想到有可能遇到的危险,心中就再难安宁,满心都是对狐狸哥哥的担忧想念,全忘了她要救的人还在床上昏迷不醒。
被冷风刺激得清醒过来的人,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这是哪里?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直到立在窗口的少女转过身来,素净而美丽的容颜上旋起一丝微笑,轻声说:“你醒了啊?”他才有了一丝熟悉感,他认得她。
脸上露出笑容来,英俊的脸本就适合笑的,大概是看多了他忧郁孤寂的模样,看多了那蕴藏着忧伤落寞的笑容,乍见那单纯的笑,逸梦竟有几分恍然,他竟然也可以这样笑啊!
“感觉好点儿了吗?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不舒服?”第一次炼制的丹药,也不知道效果到底怎样,虽然吃不死人,但,会不会有别的副作用就不知道了,紫叶花,到底不是毒,不能够对症下药。
“没事,我很好!”笑着回答,看到少女安心的表情,霎时觉得异常满足,胸腔里满满的,盛的都是幸福,那种快要溢出来的感觉让他不由用手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逸梦看到他的动作有些紧张,不是那药产生了什么副作用吧?怎么觉得他醒来之后那么不正常?
没有人验证过长时间吸入紫叶花的香气之后会怎样,所谓的药方也不过是大家琢磨出来可以醒神的各种草药的综合配比,多多少少都要看炼药人的水平好坏和运气如何,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用来形容炼药也是同样的恰当。
逸梦转身想要取些水,却骤然被抱住了,身后的胸膛下心脏跳动得厉害,“我终于见到你了!”带着无限满足的叹息声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的,略带磁性的声音鼓动着耳膜,直直传入心底,“我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十九章 伤情
第十九章 伤情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温暖的怀抱的确有让人沉迷的诱惑。尤其是对于缺少温暖的人来说。逸梦轻轻一挣,并不算束缚的双臂就放开了她,让她身姿轻盈地退开两步,坐到一旁的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温茶。
暖炉上温着的水壶在冒着热气,冉冉上升的蒸汽不浓不淡,刚好可以在垂下眼帘的时候让视线变得朦胧,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眼中的迷惘。
“楚云歌,我叫楚云歌。你忘了吗?”男子的眼中有着困惑有着隐约的伤痛,似乎逸梦的那一问是多么伤及人心的事情。
“呃… …”逸梦端着茶盏,诧异地瞥了一眼楚云歌,他们,才是第三次见面吧,这之前他都没有告诉她名字,那么,她有问错吗?之所以不装小叫他“大哥哥”,也是因为自己长大了啊,并不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情吧,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很受伤?
逸梦不说话。不等于楚云歌不说话,大概是看不过那个茶盏比自己更受关注,他很直接地夺过了茶盏,“你现在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了吗?”
紧攥着茶盏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轻微的颤抖更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逸梦抬头看去,那一张俊逸似仙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黯淡的眸光看向了他处,似乎在逃避可能是肯定的答案。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看到这样的表情,纵然是明知道这表情与自己无关,逸梦还是忍不住想要安慰,站起身来,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就连安慰也都无从提及,手抬起,落在虚空… …
“你… …”逸梦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八岁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她十岁再见他,他还是这副模样,现在,她十二岁了,他依然没有变化,年轻依旧,知道他有可能是修仙者,也知道修仙者的岁数未必可以体现在外表。所以,眼前人有可能比自己大很多呐,该怎么叫?
“咣当”茶盏落地,地毯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茶盏只是打了个滚儿,并没有摔碎,茶水却洒了,看到那张上好的绞丝地毯染上茶色的时候,逸梦第一个念头竟是陈明瑞不会生气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你的名字,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我的气吗?是因为这个才不理我的吗?”肩膀被捉住,小心翼翼的力道并不足以伤人,但那手心的热度却传递过来了,同时传递过来的还有那种紧张伤心的感觉。
逸梦一时觉得无力,他到底是把我当成了谁啊?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
有人说过,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没想到,眼前这个本应该站在云端之上俯视苍生。目含悲悯的人,竟然也会如此紧张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回答。有多紧张就有多爱,有多爱,失去就会有多痛,是在那个人走后,他才会露出那样透骨的孤寂那样浓郁的忧伤,然后… …
看着眼前人,他紧张地盯着自己的举动,似乎只要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生让他死,逸梦突然笑了,轻声说:“怎么会呢?我不会跟你生气,也不会不理你,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忘了就忘了,再说了,就算忘了,我也可以再告诉你一遍,我姓陈,名逸梦。”
你听清楚了吗?你想起来了吗?我叫逸梦,并不是那个你为之欲生欲死的人,你记起来了吗?那年的灯会,那年的云梦山,那个曾和你说落日好看的小女孩儿,那个曾被你说万千灯火都没有她好看的女孩儿,你还记得吗?你曾经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叫她“小丫头”,也曾经亲手送了她白玉簪帮她束发… …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吧!
“逸梦,逸梦。我知道了,记住了,再不会忘记了!”欢喜应着的楚云歌并没有发现逸梦的情绪不对,他就如同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儿,为了讨得女孩子的欢心而干尽所有的傻事,为了一个笑容而欢天喜地不辨真假,他沉浸在中断的美梦中,沉浸在单纯的喜悦中,却没有发现,眼前人并不是梦中人。
刻意的遗忘和悠久的岁月模糊了记忆中的容颜,只知道她是美的,是他爱着的,其他的,都只剩下了朦胧的轮廓,记不清,也看不清,他清楚的只是醒来时看到的少女很漂亮,而那丝熟悉感则让他认定了她是梦中人,即便,他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乍喜还悲地认清了事实,罢了罢了,他以为是谁就是谁吧!说到底也是自己的药有问题,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了。逸梦无奈地抚额。心底有着隐隐的疼,心疼他曾经为了一个女子痴恋至此。
“随你吧。”逸梦无奈地拂下他的手,“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里歇着吧!”
“嗯,好,你去忙吧!”楚云歌答应得很爽快,目光却还是挂在逸梦身上,连打量周围的兴趣都没有,专注而执着。
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人。被自己的药弄得神经错乱了吗?还是智力退化,亦或者是产生了某种综合作用?深感愧疚的逸梦心虚地走开,实在不想看到那双让人很压抑的眼了。
知道他爱着别人,即便觉得他优秀,曾经有点儿心动,也会挥慧剑斩情思,一刀两断干干净净,而现在,知道他看着的不是自己,爱着的不是自己,再对着他的深情,会让人觉得崩溃,勉强自己去面对,到底还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毕竟,曾经对他有过关于爱情的幻想。
逃也似地来到了娇荷苑,陈明瑞隐瞒了逸梦回来的消息,方素心刚刚放下药碗,就看到女儿出现在眼前,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才回来吗?”摸了摸女儿冰凉的脸蛋,拂去她肩上未及消融的雪花,问着,“外面又下雪了,冷吗?怎么也不多穿点儿?”
逸梦笑眯眯地说:“不冷。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了,照这个样子,明天就可以在院子里玩雪了!”
“怎么长大了,反而比小时候爱玩儿了!”方素心笑着说了一句,转而吩咐半彤半夏要好好照顾,又拉过逸梦的手捂着。
“娘身体好些了吗?若是好点儿了,明天咱们就在院子里赏雪,这么大的雪有好几年都不曾见过了哪!”逸梦说着看向窗户,透过一层轻纱,依稀可见雪花飞舞的浪漫场景。
“好,逸梦说怎样就怎样!”方素心的口吻宠溺,儿子女儿,她总是更疼爱女儿多一些,心疼她一生下来就不见生父。心疼她承受太多的委屈,心疼无法给她更好的,每每看到逸梦,都能够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便觉得怎样爱都不过分,只要看到她笑了,自己便也开心了。
“夫人这颗心怕是只围着小姐转的,一看到小姐就有说有笑,真是让人嫉妒啊!”瑾香的嘴皮子依旧利落,笑意盈盈地说,“要我说,小姐就天天陪着夫人好了,也免得夫人郁结于心。”
“估计要是那样,娘就会嫌我烦了!”逸梦接过话来打趣,故做苦恼的小脸让人忍俊不禁。
方素心柔柔笑着:“从来没有娘嫌女儿烦的!”
知道逸梦是养女的那几个对方素心如此的宠溺已经是见怪不怪,多少年了,便是养个小猫小狗也都有了感情,何况是养了一个活生生乖巧美丽的小姐呢?不爱才是不正常的。而不知道原委的新人则是满眼的艳羡,夫人和小姐的母女关系真好啊!
屋子里烧着暖炉,地下又走着地龙,持续上升的温度让每个人的脸色都红扑扑的,就连方素心脸上也多了几分娇艳,配着那病弱的模样更添了美人娇柔,波光潋滟的眼中浸着幸福,笑得让人嫉妒。
“都在这儿啊?”陈明瑞进来的时候大家还在言笑晏晏,一见到他冰冷的脸色,善于察言观色的丫鬟都收了笑容,在陈明瑞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