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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有他为友何其不幸!”
常年被各种烦恼笼罩的人看到他,便总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自在,为什么他可以那么乐观,同样的笑容,却会让心理阴暗的人生出一种毁灭的欲望,如同看到落日之壮美,战争之华丽,总有些人喜欢在血腥之上品尝芳香的美酒,总有些人喜欢把五彩的琉璃盏打碎了看,对比着他的快乐,就会发现自己的可怜悲伤。
相视一笑。笑容中传递着同样的含义,除了孟津,坐在这里的都是一类人,都是善于伪装自己真正心意的人。
“别那么多幸与不幸,咱们能够相逢相识相知,就是幸运了,为了这个,也值得喝一杯!”朱佑之给大家倒满了酒,共同举杯,豪气干云的模样在喝酒后彻底垮掉!
“咳咳咳,这是谁要的酒啊,怎么这么辣!”朱佑之最不擅喝酒,出了名的“三杯倒”,几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多会照顾他选择米酿。
朱佑之惊天动地地咳嗽着,接过身边人递的茶水就往口里倒,才刚刚入喉就一口喷了出来:“呸,这是酒啊!”
“当然是酒,我从来不喝茶!”郁和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事实,同时往自己口里灌了一杯酒。
直接拎起茶壶往自己嘴里灌了不少,冲淡了火辣辣的酒烧感,缓了一口气,朱佑之才说:“郁和,我一直以为你是很老实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跟他们学成了一样,一丘之貉啊,同流合污啊!”
看着朱佑之边说边摇头痛惜的模样,王维彬忍不住发笑。道:“老朱,郁和这应该算是‘近朱者赤’吧!”
故意重读的“朱”字颇有些其他意味,朱佑之却一时不察,附和道:“跟你们是近墨者黑,跟我自然是近朱者赤!”
齐寒江抿唇而笑,乐无双早已经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朱佑之这才觉得不对,仔细品味了一下那个“朱”,反应过来之后不免用眼神威胁了一下王维彬,对方则是漫不经心地一粒粒吃着花生米,压根儿没有看他,正经得仿佛刚才说的也是正经的意思,让朱佑之一下泄了火,颓然坐下。
“好了,别闹了,说点儿有用的吧!”乐无双最先收敛了笑意,说,“乐无苑已经在边关待了三年,别的不说,光是熬资历我就比不过他。军心更是在他那边儿,父亲的身体已经老迈,半个月后他回来,少不得就要说说这世子一事了,拖了这么多年,便是皇帝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吧!”
乐无双的父亲,统领三军的忠勇王乐常是皇帝的兄长,算起来,乐无双管皇帝叫一声“叔父”也不过分,可乐无双是庶出之子,论资排辈也是把他排到外面儿的,皇帝对其也不亲近,若不是父亲宠爱,他也很难有一席之地,看同为庶出身份的齐寒江就知道了,处处都要让位于嫡出的齐寒山,否则便不能立足。
“陈家应该是支持乐无苑的吧!”顾元朗突然来了一句。
乐无双愣了一下,马上想到了乐无苑早丧的母亲,的确,那位是姓陈的,若是乐无苑开口求得支持,陈明瑞不会不理会的吧!
“说起来,我一直看不透,这陈明瑞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他是站在世家那边儿的吧,可是很多时候他都在支持皇帝,你说他是支持皇帝的吧,可是世家却从来不谴责他,若说中立或者两头草。他的性格却不允许那样,我还真是看不透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王维彬提出了一个让大家都费解的问题,的确,陈明瑞的许多举动都让他们一头雾水,比如皇帝前儿个拿出一个什么新法来,明显是削弱了世家的力量,可身为世家一方的陈明瑞却附和了,但,他又会为方正贤求情,难道只是因为亲戚关系?
还是说… …“我从他举动里倒也看出了一件事情,他似乎一直在制衡世家之间的力量。”顾元朗语出惊人,平衡皇帝和世家之间的分歧,若是他这么说,也没有人会觉得震惊,矛盾激化对谁都不好,他这么做有情可循,但,制衡世家,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同在一艘船上,你把这些人的力量强的打压,弱的弥补,对于这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都是载重。但,面对努力想要覆没船的水,难道不应该先合一船人之力乘风破浪吗?
“寒江,你是世家子,你有什么看法?”乐天昊沉吟着问齐寒江。
齐寒江说:“我没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你们想的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陈明瑞并没有什么可多虑的?”朱佑之语带怀疑地问,陈家家主,怎么看都不是个可以小觑的人,怎么会是他们想太多呢?
齐寒江叹气,解释道:“我是说你们想得太多了!皇帝今年不过三十,正是壮年。太子之事言之未免过早,会让皇帝有枕畔之忧,皇长子这时候出头也是不好,后宫没有凭借,外戚没有力量,将来可能会沦为听命世家的傀儡。”顿了一下,看到乐天昊脸色不变,才继续说道,“忠勇王世子一事倒是有些紧急,但,无双,你从来便是书画双绝,出名的也只是雅名,而非军功,又是庶出,便是忠勇王把世子之位给你,军中又有哪个肯服?没有了三军,忠勇王也不是忠勇王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想法除去乐无苑了?”乐无双阴沉着脸,冷冰冰地说着。
齐寒江闭嘴不语,别人兄弟家的事,他一向能够少说就少说。大家也静默下来,乐无双的问话,他自己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从一开始,这兄弟两人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乐无双容不下自己一辈子平庸,屈于乐无苑之下,也因为乐无苑若是得势,必要除了他而后快,为了自己和母亲,他也不得不去争一争这世子之位。
问题又绕了回来,暗中保护乐无苑的人中便有陈明瑞的人,于是,陈明瑞到底是怎样的动向就必须要深究,否则,一个微小的变子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朱佑之摸摸鼻子,说:“我发现寒江才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啊。一语中的,不过,我倒是不认为咱们好高骛远,早谋划早下手总是好的,而且,寒江有一点可说错了,咱们的大皇子在后宫之中不是没有一点儿凭借的,郁贵妃不是还很受宠吗?”
的确,拉拢郁和到这个小联盟里,为的也就是他那个当了贵妃的姐姐,但谁也知道,这样的凭借是不稳固的,郁贵妃若是有了孩子,必然会把重心转移,为自己的孩子谋划,这也是为什么乐天昊急于成为太子的原因,太子之位一旦得到便不容易失去了。
“对,还有选妃一事,人选也应该早些定下来了,我倒是觉得陈家逸梦不错,除了岁数小点儿要让咱们大皇子等一等,其他都是上佳,陈明瑞对这个女儿一向疼爱有加,而且,不是听说大殿之上还弄出一个什么奇事吗?不妨把她神女的名声坐实,那样,一旦订下这门婚事,皇长子的声势必要高过皇二子!”
在选妃之前吗?乐天昊沉默不语,皇后是属意让乐天晟娶陈逸梦的,若是自己坏了她的计划,说不定她要有什么报复,女人的心眼儿一向很小,但,真的是好处多多啊,至少可以得到强有力的外戚,不至于在太子之争中落于下风。
“只怕为他人做嫁衣啊!”顾元朗撇撇嘴,说,“据我所知,逸梦今日参加百花节与二皇子有关。”
若是这般,大皇子把她捧成了高高在上的神女,她若是心仪二皇子,反而把天命所归归给了他人,岂不是便宜了二皇子?
“是吗?”王维彬扬扬眉,说,“我还不知道这竟是二皇子促成的,元朗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哪里哪里,只是碰巧知道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关注一点儿总不是坏事。”顾元朗故作谦虚地一笑。
“那倒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孟津不就爱美去了,就是不知道美人心意如何,最后花落谁家,还真是愁杀人啊!”王维彬做作地叹息不已,好似多少情意都系于美人身上一般。
“呵呵,别装了,你装的一点儿都不像!”朱佑之笑着一掌拍过去,打散了王维彬的哀怨。
齐寒江没有笑,开口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司家?司家的冰美人也快要到宁远来了,据说,也是为了当选皇子妃。”
“司家?可是那个跟北王一样的司家?”郁和出言询问,一双眼睛难得地显出十足精神来,竟似有着莫大的兴趣。
“正是,同为世家,司家也是不可小觑的助力,且不局限于宁国一国之内,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齐寒江一语作罢,座中人各有思量,又是一番说笑闲聊,却在言谈中计划好了以后该如何。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二十九章 问心
第二十九章 问心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
人群中。二皇子乐天晟褪去了皇子华服,素衣一袭站在拴马石上观望,一匹全身黑亮的高头大马半遮着他的身形,既让旁人挤不到他,也方便他随时上马离开。
“怎么,你不是故意捧起她的吗?”乐天晟身边站了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微黑的皮肤,明亮的双眼,问话的时候习惯性地扬眉,眼中清清白白写着“我已经把你看透了”。
“喂,我说,不要总是拆我的台!”乐天晟比少年略低半头,却因为站得高,拍起对方的头很是顺手,狡黠一笑,“我说真的,这次真不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 …”
“知道,你就是想让大家把眼光都放在她身上。”少年似乎不在意地说着,再次瞥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花车,孟津身上银亮的软甲反射出刺眼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掩饰了眼中的情绪。
乐天晟扶着少年的肩膀跳下来,悄声道:“无苑,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陈逸梦?”
这少年正是忠勇王的嫡子,本应该在半月之后回到宁远的乐无苑。
“也不算吧!”乐无苑收回了视线,随口应着,“当年只是觉得这小女孩儿真好看,像小仙女一样,现在看,她还是那么好看,不,应该说更好看了,也就勉强配得上本世子吧!”
“呦呦呦,勉强?!以我见过众多美女的经验告诉你,宁远不会再有比她更好看的了,还勉强,不要回答得这么勉强啊!”乐天晟继续拆台,他的朋友唯有这么一个,怎样说话都不需要介意,大可以口无遮拦,不掩饰自己恶劣的一面。
“不好看我还不要哪,都说美女配英雄,我怎么也算是个英雄了,她这个美女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吧!”乐无苑嬉皮笑脸地说着,“先谢过二皇子的不争之恩了!”
乐天晟斜眼看乐无苑,颇有些不服气地说:“你是吃定了我不跟你抢人啊?”
“自然!”乐无苑把这话当做夸奖收下。顺手解开马缰,“不废话了,趁着他们都不知道,你还是赶紧去看看自己的禁军如何了吧,话说,帮你训练人还真是非常困难,瞒上瞒下的,太辛苦了!”
站在人群边缘,牵着马出来也不算困难,悄悄往寂静的小巷走,从那里绕出城去,最是方便,还可以混迹在出城游玩儿的人中,不易被发现。
乐无苑先一步赶回宁远,除了占得先机,安排一些事情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偷运回这批禁军,在皇长子只知道拉拢文臣的时候,皇二子先有了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比什么都好用,最关键的时候。比的是刀枪而不是嘴皮子。
… … … …
说着话的确会觉得时间过得比较快,一圈儿下来,逸梦还没觉得累,倒是孟津有些遗憾,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逸梦没有拿那些赏金,倒是把裙子上的落花整理了一些完整的,束成一捧,捧在怀中,这段时间方素心一直闭门养病,希望看到鲜花,她的心情会好一些!
“逸梦,你什么时候还出来玩儿?”孟津就如同一个不解忧愁的大男孩儿,单纯的脑子里除了习武去军营,更多的就是和朋友一起玩儿,现在他把逸梦也划为朋友那一群里。
逸梦黑线,他们那一群都是男的,自己一个女的,还是世家小姐进去掺和什么啊,名声不好听不说,也玩儿不到一起去啊,如同女孩子喜欢布娃娃,男孩子喜欢玩儿手枪一样,凑在一起只会谁都玩儿得不开心。
“不知道,应该不会经常出来吧!”逸梦说得犹豫,她其实对孟津还挺有好感的,单纯做朋友实在是很好的人选,说说闲话聊聊天,跟他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会有压力,他自说自话也能够让气氛不冷场。人才啊!
“哦。”略感失望地应下,孟津也没有强求,他从来不会勉强朋友,“真不知道世家小姐怎么那么多规矩,都不觉得累吗?”
“呵呵,”看到孟津仿佛被遗弃的小狗狗一样的表情,逸梦忍不住发笑,果然还是个大孩子!“不会啊,有多少权力就有多少义务,我能够活得这么自在都是因为身份,别的做不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