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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议事
“这个月共有四十余名修士被杀。其中修为最高的是结丹期的,大部分都是筑基期的,而且多发生在宁国,现场也多有五行阵的踪影,你们有什么话说?!”元真门的掌门赵淮气势很足,质问的意思明明白白。
死掉的四十余人中也有自己门下的十几人,都是筑基期的弟子,培养也是不易,想来都是阵阵心疼,现在的筑基丹可不多啊,培养一个筑基期的弟子也不容易啊!虽然都是外门弟子。
五行派的大厅中,六大派的掌门齐聚一堂,南玄门的一位老者听了此话,当即就忍不住了,跳出来说:“我那孙儿平日里与你们五行派无冤无仇,偏偏死在了你们的五行阵中,这件事,一定要给个说法,我南玄门虽是小门小派,却也不能任由人屠戮!”
凤鸣宗的宗主静坐品茶,这件事跟凤鸣宗没有什么关系。凤鸣宗一没死人,二没嫌疑,之所以过来不过是想要看看是不是能够趁机讨个便宜。
妙幻宗的宗主幻情也是同样的想法,她一身轻纱罗裙,飘逸若仙,面目姣好,宛若二八年华的少女,实际上,她已经三百余岁了,最近刚刚迈入元婴期,正是精神大好,神采飞扬俨然似来玩耍,不是来商讨正事的。
“跟我们五行派有什么关系?要问的话,应该问问元真门是何意思吧!”身材略胖,精神矍铄的木行主气度悠然,不紧不慢的腔调拿捏得刚刚好,“据我所知,元真门死掉的那些个弟子都是忠于宁九霄的,怕是掌门故意做局,一来打压自家师兄,铲除异党,二来也是要谋划我们五行派吧!难道掌门得到了灵门还不够,还想要五行派吗?”
毫不客气,却又貌似有根有据的话让众人的眼光转向了赵淮,木行主所说是真的吗?灵门的事情是元真门搞的鬼吗?这么说的话,元真门之所以在宁国如此活跃,也是很正常的了!
传得沸沸扬扬的灵门被灭门一事让修仙界都在惊讶当中。竟然这么就没了,这是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就是那些灵石灵药都落到了谁的手中?相比之下,谁是主谋这第三个疑问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怎样谋得好处才是最紧要的吧!
“胡说!”赵淮恼怒异常,一掌拍在桌子上,竟然把一张小桌当即怕成了齑粉,“我元真门内部有何事都会自行解决,不会像你说得这般龌龊不堪,何况,死掉的都是筑基期的低级弟子,若果如你所说是为了打压我师兄,也定然不会选择这些低级弟子开刀!”
元真门名义上还是一个门派,内力却分成了两派,二师兄宁九霄个性直率,相信了不知何人所说的关于赵淮借着灭魔一事谋害了大师兄和六师弟的说法,自那之后就拉拢了一拨人跟着赵淮对立,那段时间,元真门乌烟瘴气。成天都是正邪较量,却苦于事过境迁,当年的事情都是口说无凭,这才让赵淮长袖善舞地安抚下来,但其实已经不和了。
其他门派巴不得元真门就此土崩瓦解,哪里还会帮忙,看热闹都来不及,此时,被木行主抓住这个痛脚大做文章,赵淮也不得不头疼一下,木行主这话若是听到了宁九霄的耳中,不用说,又是一场风波。
幻情掩了嘴偷笑,她就看这帮人怎么狗咬狗,说来还真是奇怪,其他几个门派的人都有修士死掉,为什么自己的门派毫无伤亡呢?还有… …凤鸣宗。一记眼光飞向了凤鸣宗的宗主,这位宗主也是女子,蒙着面纱,白衣无尘,名字也好听就叫白凤,与凤鸣宗倒是相得益彰,幻情却知道她不过是王家的傀儡。
莫不是因为那些杀人的也怜香惜玉,不舍得伤了女子?这个想法一晃而过,幻情都觉得好笑,杀人的人哪里还有几分情意,更何况,这样说来也不对,妙幻宗并不是没有男弟子。为什么也是没事呢?
美目对上了白凤如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眸,透过那一层层雾气,幻情从对方的眼中也看到了一丝疑惑不解,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这下好玩儿了,指不定修仙界又有什么大热闹了,也是,安静了太久了,真是无聊啊!
又想到四年前九华山上发生的事情,可惜当时自己正专心修炼,不曾亲眼去看看热闹,不然… …唉,真是可惜了,靠这些老东西,什么时候也成不了事!幻情忽略了自己的年龄,因为定颜丹的功效,她永远都是芳华正茂,而她才三百多岁就迈入了元婴期,也是难得的“年轻”了。
用袖子挡着脸,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幻情很不耐烦地等着那帮人继续商量。
“我怎么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就是为了此时能够当做辩驳的借口!”木行主一口咬定是赵淮所为,暗自也是流汗不已。这样的罪名可不能承认,不然,看看这些人的架势,一旦说不清,恐怕五行派也会步了灵门后尘!
“你… …说起来,灵门的事情,五行派怕也是脱不了干系吧,记得灵门出事前木行主可是天天都往灵门跑的,甚至还留了一个弟子在灵门,谁知道是不是为了里应外合夺了灵门的一切,有一就有二。此次的事情与五行派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会出现五行阵,为何人都死在宁国?”赵淮借着灵门的事情反击,嘴皮子的工夫他并不弱于木行主。
南玄门的掌门在一旁看着,两个老头掐架,还是很有意思的,只要他们不拆了这个大厅,怎样吵都行,最后只要给出结果就可以了。
天乌派的人可不这样想,“这次六派之中唯有凤鸣宗和妙幻宗无人伤亡,不知道两位宗主是否能够解释一下?”
说起来,四十余人中天乌派死亡的人最少,他们修炼的方法有异,强悍的体魄远胜于一般的修仙者,所以仅仅死了五人,而五行派的和元真门的基本持平,都有十几人,再加上南玄门的几个,就凤鸣宗和妙幻宗无人死亡。
这个问题来的刚刚好,让赵淮的头脑冷静了一下,他也是被木行主踩到七寸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冲动地吵起来,这时候静下来,自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木行主也同样,他光想着怎样转移视线,倒忽略了其他。
不愧是多年相熟,赵淮和木行主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开腔,“是啊,两位宗主不妨解释一下,为何两宗不曾有人伤亡?”
“的确,两宗在东边儿势力相当,也不是不曾有人往宁国来,但为何无人出事呢?”
“瞧木行主这话说的,难不成不出事还是我们不应该了!”幻情巧笑嫣然。一句话连消带打地化去了部分嫌疑,“这其中道理我可不知道,正要听几位高见呐!”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也算圆滑。
“我不知。”相较于幻情的妩媚多变,白凤的回答就简单多了,三个字搞定。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够让人满意,众人齐齐皱眉,却一时都沉默了,无凭无据,若是硬要说是两宗做的,也有些牵强,两宗不合,众人皆知,即便北王… …对了,北王!
眼中一震,赵淮淡然一笑,仙风道骨一般地气定神闲,说:“若是说起灵山事情,还是真的有一个疑问,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当初凤鸣宗是占了上风的,就连凤国地大物博,也远远强过安国,但为什么最后被安国反败为胜了呢?”
适当的提示点拨很容易让人想起了北王那来历不明的财富,他们也都被贿赂过,就连天乌派当年也曾派了些人去帮助北王,如此想来,那个时间,北王获得大量财富的时间不正是灵山灭门之后吗?
修仙界私下里早有传言说北王与灵门被灭一事有关,但碍于北王势大,也无人敢在面儿上提及,便是刚才,赵淮也不敢直接说他怀疑是北王所为,可见畏惧。
“不是说灵门是从内里被人打开的吗?”幻情故做无知的问,“咱们当年可都是去过灵门的,那地方好是好,可就是进出不易,也不知道千岩是怎么掌控的,哎呀,我好像听说过灵门有一个密匙是掌控灵山用的,也不知道现在落到了何处,那样的仙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进入!”
遗憾惋惜之情溢于言表,眼神却一个不漏地把在场的人都打量了一遍,看看谁最有嫌疑,灵门的事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跟北王有关,一种是说跟某个门派有关。幻情当即就排除了妙幻宗和凤鸣宗,当时两宗忙着斗法,谁都不会有闲情去理会灵门,那么,不是北王,就是其他的四个门派其中之一,要或就是四个门派中几个或者全部的联合。
“灵门密匙的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据说那密匙落在了灵门一个女弟子的手上,现在就是她掌控着灵山。”白凤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令人讶然。
“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妖灵门么?说不定就跟原先的灵门有关,他们是来报复的,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也是他们做的!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不向两宗下手了。”幻情反应极快地接话,意有所指地撇清了两宗的嫌疑,倒和凤鸣宗共进退了。
乱吧,越乱越好!白凤垂下了眼帘,表示事不关己,面纱下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翘起,恶劣的笑容显示着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纯美无害。
第四卷 万千劫难 第八章 灵珠
第八章 灵珠
灵山之中,万物不缺。若能专心修炼,那充裕的灵气就会让人受益匪浅,进境神速,然而,若是不专心呢?
再次睁开眼睛,对着面前那尊白玉雕像,逸梦突然觉得寒冷寂寞,站在雕像的脚前,仰着头,看不到他的面容,这样大的雕像是怎样放进来的,又是做什么用的,难道仅仅如同牌位画像一般让人参拜的吗?
疑问一起,就再也停不下来,把手放上去,紧贴着冰凉的玉身,神识也随之潜入,一层层光彩如同轻纱笼罩,雾气升腾中不辨前后,开始觉得晕眩,却还是坚持着看下去。“哗——”似乎是什么碎掉的声音,一层纱淡去,露出了第二层光华。
雕像也随之变化,白色的光晕若波纹一般荡漾开去,逸梦只觉得精神一振,竟是可以直接潜入第二层中,这雕像中果然是有着什么的吗?不然怎会有这万千变化?
因为灵山的阵法之故,逸梦在阵法方面虽然不曾钻研,却也了解了许多,如玉像体内的阵法,俨然就是灵山的主阵,而因为没人操控的缘故,竟是很容易就被破掉了一层。逸梦欣喜,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缘故,因为她是天狐后代,否则想要破除雕像内的阵法是不可能的。
心无旁骛,逸梦专心致志地想要解开雕像内部隐藏的秘密,继续一层层潜入着,每一层的阵法都有不同,套着前一层的阵法,又开启后一层的阵法,若是强行破除,得到的结果只能够是玉石俱焚,因为是神识潜入的关系,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能面对的就是元神的死亡。
逸梦不知凶险,倒也无所畏惧。一门心思地探寻着其中隐秘。
不知道多少层的轻纱被揭去,身处的地方再也不是玉像外,周围的空间无限广大,却是一片黑暗,最前方的光亮如同导航的灯火,耳边的轰鸣声却让人害怕,逸梦心中警惕,没有轻易上前,而是停在原地等待着。
黑暗中时间显得缓慢,就在逸梦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一道闪电从光亮处划出,逸梦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同时抬起了胳膊,衣袖掩面,微微侧过头,也就没有看到巨变开启的刹那。
犹若混沌初开的迷蒙,黑暗犹若乌云一般散去,光线直射下来,开始有了生命的迹象,绿意一点点晕染着地面,湛蓝也漂浮上了头顶。等到逸梦再睁开眼的时候,所处地俨然成了一片世外桃源,天蓝水清,绿树红花,鸟翔兽走,鱼游蝶舞,不分时节不分地域,各种各样的花都在盛放着,各种各样的果都累累枝头,就如同现在的灵山。
讶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灵山的最初吗?灵山就是这样形成的吗?沧海桑田的转化莫过如是。逸梦欣喜地看着那绽放舒展的花瓣,看着那拱土出头的小芽,蕴藏的灵气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在风中的清香。
“我的小狐狸,你终于来到这里了,是想我了吗?”
磁性的男声响起,随着声音缓步走出的人容颜俊毅,乌黑浓密的长发被白玉冠束起,衣袂随风,飘渺无尘,视线落在那一双蹑云履上,九九祥云纹很是眼熟,这… …是那尊雕像!
逸梦的瞳孔一缩,小狐狸,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戒备之心骤起,面容却是平和的,微微一点讶然也很符合现在的情况,不会让人生疑。
“… …是外面出事了吧,不然千岩也不会把密匙给你。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男子的口气落寞惆怅,自说自话地又笑了,“不管怎样,你还知道来找我,也是好的… …我把这灵山最后的秘密交给你… …”
男子化作一道白光打入逸梦的额心,逸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