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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先带回去,说不定那个人会回来救他们呢?”
呃,这算是诱饵吗?引君入瓮?
“不可能吧,我要是有灵药。不要说这种异性兄弟了,老婆孩子也可以不要啊!”
嗯,很直白的强盗逻辑。
逸梦也算看出来了,这伙人中真没有几个是杀过人的,没有一个人主张杀了蝶儿他们免得麻烦,便都赞同了带回去再说的意见,当然,也可能是他们中没有真正能够拿得了主意的人。
把包袱布撕成条连接起来当做绳子,蝶儿爹和蝶儿就被绑了起来,蝶儿被带走的时候还偷偷往后瞟了几眼,大约是在找小狐狸,逸梦在树上缩了缩头,这一身毛发太过显眼,若是有人往树上看,还真的不一定会不会被发现。
是去找有可能成为生力军的俞安海来救人,还是先跟着蝶儿他们走,或者是回去向柳依依求助?
逸梦再次面对选择题,她直接否定了第三个,又觉得第一个不太靠谱,人性自私论,谁知道俞安海这会儿是不是在抱着愧疚以及懊悔的心情自责,而不是想着怎样救人,倒不如靠自己。先跟着他们,然后等到夜里伺机下手!
主意定了,逸梦就悄悄跟在那伙儿人的后面,她的精神力并不受灵气限制,倒是可以长足跟踪,在蝶儿身上打上一个精神印记,然后就不紧不慢地跟着,人多的地方必然不去,以免自己物以稀为贵。
夜晚,繁星闪烁,逸梦悄悄进入了小镇的客栈中。在一片安静的呼吸当中寻找蝶儿所在的房间,很好找,但房里面有五个人就不太好办了。
其中一个是蝶儿,那么另外的四个呢?他们要是聪明点儿就应该知道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么剩下的四个应该都是看守,那,又怎么找蝶儿爹呢?
问题在打开门之后迎刃而解,她果然不应该太相信这些人的智商!蝶儿和蝶儿爹都在,省事了许多!
这父女二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蝶儿爹甚至还在打鼾,舒服的模样令人发指,另外三个看守因为逸梦作祟,已经陷入了昏睡,但看看人家都是在坐板凳,而蝶儿爹… …看守的性子还真是好,竟然没有暴打他一顿,来个严刑逼供什么的。
窸窣的声音传来,是往这里来的!逸梦悄声移动,躲在了门后,把门闩放好了,防止被人发现异样。
来人到门口停下来了,逸梦才反应过来,若是那伙人,不需要这么小声的吧!探入门缝的是尖利的小刀,在撬门,难道是小偷?不用非得赶这个时候来吧!
撬门的人很有水平,门闩开了,却没有掉下地,这跟逸梦用灵气吸附大不相同,能做到这种程度,怎么样也算是老手了吧!逸梦饶有兴致地观看,她可从来没有看过偷盗的现场版,也算是增长见识了。
门开了一条缝,来人并没有进入,而是小心地查看了一下情况,等到他出现在房内的时候,即便只有微弱的月光。逸梦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是俞安海。
嘴角不觉翘起,很好,他并没有放弃同伴。正想着要不要冒出来相认,就看到俞安海皱着眉查看那三人情况,然后一击毙命!
利刃割破咽喉,那三人就这么在睡梦中丢了性命,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逸梦瞪大了眼睛,自己都把他们弄昏了,这样也要杀掉吗?这个人,好像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纯良憨直,正义凛然。
紧贴着门站着,后背发凉,门缝处的小风透进来,还真是凉飕飕的,逸梦随手画出一个隐身符,继续看着营救大戏。
俞安海摸到床上一手捂着蝶儿爹的嘴,一手摇醒他,蝶儿爹睁大眼睛判断了情况,点了点头,俞安海才放开手,然后如法炮制,叫醒了蝶儿,绳子也被解开了,蝶儿一脸喜悦地看着俞安海,然后顺从地被他拉着往外走。
蝶儿爹走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耸了耸鼻子,看到桌上反着光的鲜血,也没有更多的表示,只是迅速转身出门,同时挡住了蝶儿的视线,反手关上了门。
逸梦默不作声地看着,微觉讽刺,拿着刀剑的从头到尾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反而是看似弱者的一方眼睛眨也不眨地杀了三人,若是这帮人一开始就狠一点儿,以后会不会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鲜血流满了桌子,最终从桌角滴下,滴答滴答,静谧的夜里,这样的声音配着这样的场景,格外地恐怖,逸梦看得害怕,若不是自己弄昏了这三人,他们大约就不会死得这么冤枉了吧,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
悲悯地看了最后一眼,逸梦也匆匆离去,她还是想要跟着蝶儿,至少目前为止,她找不出让自己离开的理由。那温暖的怀抱,单纯的笑颜,她到底还是眷恋的,是因为不能够拥有而留恋不舍,还是因为缅怀曾经而遗憾莫名?复杂的情绪如夜色浓重深邃,逸梦并不想探究,随心所欲,由心所使,总会有答案。
第五卷 仙者无家 第十三章 意外
第十三章 意外
俞安海救了蝶儿之后并没有走远。在蝶儿爹的建议下,他们在镇上的另外一家客栈入住,很有些灯下黑的意思。
逸梦悄悄跟上,凌晨时分,从窗户跳入了蝶儿自己的房间,小狐狸在蝶儿失而复得的惊喜之中安静卧下。
“天啊,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真是神奇!”蝶儿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是什么不凡的人物,并且天真地想着自己和小狐狸定然有些不解的缘分,把小狐狸抱着亲了又亲。
小狐狸不堪其扰,都是同性,这应该不算性骚扰的范围吧?“别亲了!”感觉到自己漂亮的毛发也要被口水弄湿,逸梦再怎么好脾气也觉得有些受不了,难道就不怕沾染上什么细菌或者传染病之类的吗?
“嗯?小狐狸,是你在跟我说话吗?”蝶儿又惊又喜地停下了动作,仔细地打量着小狐狸。
从蝶儿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惧怕,逸梦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到底有什么后果,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接受未知的事情的,蝶儿显然不在那个范围内。
懊恼地闭紧了嘴巴,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这样好了。让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正早上的声音杂,听错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小狐狸,小狐狸,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你再说一遍?”蝶儿不死心地问着,可惜她怎么摇晃,小狐狸也不配合,反而给了她一爪子,不重,就是示意厌烦,跳开了她的怀抱,“果然是我听错了吗?难道是因为太想要她说话,所以才听错了?… …”
蝶儿细心,却不是会深究事情原委的那种人,嘟囔两句也就搁下了,伸个懒腰叫伙计送饭上来。
吃过了早饭,三人才继续赶路,既然那帮人能够找到这里,说明他们还需要走得更远一些,而那些人能够一眼就认出自己要找的人,说明他们这一行人也太过显眼了,需要改装才好。
蝶儿被扮成了一个男孩子,蝶儿爹扮成了一个草药商人,拿着把扇子装风雅,粘上了两撇小胡子,说起话来也动不动就拽文,很有些暴发户装文人的意思。而俞安海,最适合他的莫过于护卫一职了,不需要装都很像,有点儿杀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走的时候,连大道都不敢走,走的都是山里偏僻的小路,三人都是靠山吃山的,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反而山中的草木更能够让人安心。
“这还要走多长时间啊?我快受不了了!”蝶儿嫌热,揪着领子扇风,夏季炎炎,白日里的山林中反而更加闷热,偶尔一丝微风多半都是热的。
“就你娇气!”蝶儿爹拍了一下蝶儿的脑袋,指着不远处的小溪说,“行了,知道你那点儿意思,去洗吧,我和你叔叔在这里等你!”
蝶儿欢呼一声,快步朝着小溪跑去,边跑边脱衣裳,男孩子的衣裳简单许多。三下两下就被脱掉了扔在一旁。
逸梦没兴趣看蝶儿洗澡,见溪水不深,也不担忧她,而是自顾自地踱步到树荫下休息,天气热,蝶儿并不总是把它抱在怀中,四条腿走路的感觉其实一点儿也不舒服。
也想过要不干脆暗中跟着,也就是保护他们一下,直到他们找到落脚地就好了,也算是偿还了灵药的价值,怎么说,若不是她拿走了灵药,他们再遇上那帮人,只需要交还灵药就可以无事了。
逸梦还没有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势力的,但看起来并不嗜杀,若不是灵药,蝶儿他们和那些人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牵扯。
那,要不要再找一只灵药来还给他们呢?
洗去了汗气,顺手摸了两条鱼,蝶儿就上岸穿衣了,穿好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随便挽起来,用木簪固定住,清纯的少女即使是穿着男孩子的衣服,还是可以感受得到那幽幽的女儿香。
耸耸鼻子,小狐狸抬了抬爪,似乎是允许蝶儿坐在她身边一样,蝶儿坐下。一把抱起小狐狸,顺着她的毛发,嘴唇轻启,唱起山歌来,乡间小调旋律简单,不见多么复杂的变化,却如山野中的菊花,蓬勃而旺盛地展现着属于自己的芬芳。
“… …这段日子,真是辛苦蝶儿了… …不是我说你,安海,你也少杀点儿人吧,那些人,我看得出,没有杀人的意思,你那时一拼命,他们都不敢靠前了,这样的人撵走也就罢了,惹不起咱总能够躲得起,你却… …唉,这般结了仇,以后可怎么脱身… …”
“你不用担心,等你和蝶儿找到地方安顿了,我就走。总不会连累你!”
“你——你这叫什么话,我是怕连累的吗?若是那般,我当初何必救你,明明看着就是有麻烦的,我不还是把你救了,还成了兄弟,之后我对你怎样,我是真把你当兄弟才劝你这么多,对别人,这话我说都不说!”
“… …”
“爹,你跟叔叔吵什么哪?”蝶儿正唱得高兴。听到父亲突然大起来的声音,回头一看,两人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嗔怪着问了一句,看到父亲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叔叔又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也不继续追问,笑道,“叔叔,咱们烤鱼吃吧,我抓了两条大鱼哪!”
俞安海应了声,过来溪水边儿收拾鱼,蝶儿爹板着脸,却也捡了柴火堆成堆儿,“成天就知道吃,好似饿着你一样,别光看着你叔忙,还不过去搭把手?!”
“哎,知道了!爹爹就看不得人闲的!”蝶儿脆生生地应了,放下小狐狸,跟过去帮忙,把洗剥净的鱼在溪水中洗了洗,用剥了皮的树枝穿好了,又去附近采了几株能够提味儿的草叶来。
鱼放在火上烤着,蝶儿爹和俞安海虽没有再说什么,但两个人明显都平静下来了,蝶儿微微一笑,把绛紫色的小果子挤出汁水来抹在鱼身上,淡淡的果香让逸梦也觉得有了食欲。
小狐狸眼巴巴地守在火堆旁,辟谷以来,她还少有嘴馋的时候,不知道那小果子是蝶儿从哪里采来的,怎么配上烤鱼竟然这么香!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小狐狸嘴馋的样子哪!”蝶儿笑得很开心,小狐狸虽然对她不离不弃,却也经常对她不理不睬,难得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她迫不及待地烤熟了一条鱼。把半条鱼都给了小狐狸。
“我再去捉点儿来!”蝶儿逮鱼本来就是为了玩儿,只捉了两条,说吃鱼也是一时兴起,两条鱼哪里够吃,俞安海自发去捉鱼,蝶儿爹也跟上去帮忙。
“嘻嘻,就知道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吵架!”蝶儿抱着小狐狸笑得开心。
“小姑娘,你这狐狸可能给我?”突然冒出来的老者吓了蝶儿一跳,抬眼看去,老者一袭灰色衣袍并不乍眼,但那黑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胡子就有些奇怪了,年纪到了的老人不都是胡子和头发一起白的吗?
小狐狸停下了吃鱼的动作,也抬起头来看,要自己,为什么?察觉到对方身上附着的灵气巨大,逸梦本能地起了戒备之心,蝶儿紧紧抱着小狐狸,把不想给人的意思表现得明明白白。
蝶儿爹也注意到了这边儿的情况,拎着两条鱼就过来了,“你是什么人?”消瘦的老者看着和蔼无害,但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啊!
“爹,他要抢我的狐狸!”蝶儿的恶人先告状来的太好,若是可以,逸梦都想要拍手叫好了,这么大年纪的人抢小女孩儿的东西,为老不修啊!看蝶儿爹的眼神儿就知道了。
老者难堪地笑了笑,道:“不是抢,是交换,我看这狐狸很好… …”
“你能拿什么换?”俞安海插嘴,眼神中带着审视。
“我不要换,什么都不要换,小狐狸是我的!”蝶儿抱着小狐狸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叔叔,他难道要把小狐狸给人?
蝶儿爹也不太明白地看了俞安海一眼,嘴唇蠕动,却也没有拆自家兄弟的台,不做声地等着老者的回答。
“你们想要什么吧,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