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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时间不算长,要查明这无头案可也不容易,三个月后,就不知是什么情况了。”萧离皱眉道,虽说他对听到休战的消息而感到高兴,但也忧心于三个月后。
“蓝烟尘会想办法查明真相的。”寒千雪脸上多了层笃定。
“你何以如此肯定?那个蓝烟尘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他一定与无暇宫有关联,而且我觉得他一定不会让战事发生,他一定会查明真相,他也是个见不得流血伤亡见不得百姓苦的人。”
“你又知道了?”萧离撇撇嘴,不以为然的道。
他若不是个心善之人就不会阻止你的亲卫去杀火阳将领了。寒千雪笑笑,并没有回答萧离的问题。
休战协议在漠河边上临时搭起的简易大帐中进行,由双方主帅,冰离的付千生和火阳火绝签定,程序相当简单,寒千雪同萧离见证了整个过程。
今天的火绝一身戎装比起昨夜夜间所见少了份文雅多了丝霸势,而且他在协议签定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流露出一股自信和沉稳。
寒千雪依旧一身白衣,俊美的容貌,慵懒的神情,邪魅的笑混合成一股神秘的气质,相对于薛金星眼中的惊惧,火绝目中却多了份探索。
协议一经签定两国士兵便要同时向后撤退三十里,静待三个月后的结果。
退出议帐,火绝挡住要走的寒千雪,道:“听说你是西都城五公子?”
“不错!”
“寒千雪寒五少,关于你的传闻有很多,但都是九年前你小时的事,我很好奇现在的你。”
“我说过,好奇心杀死猫,好奇是祸端的开始!”
“哈哈”一笑,火绝道:“我不喜欢战争,但我极想与你一战!”
寒千雪眸光冰冷,一字一顿的道:“你会后悔的!”
微愕,火绝惊讶于寒千雪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舔舔唇,道:“也许吧!你真是个奇特的人,希望能再见到你!”
望着火绝的背影寒千雪一言不发,他没有把握一定能胜火绝,但他要守护的东西他一定会守住,必要时他会不择手段。西都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牵挂,是他想活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希望,他不容许任何人抹杀掉。
协议已签定,萧离在花泽还有事需处理,需回花泽城去,而寒千雪即刻决定要赶回西都。萧离不愿与寒千雪分开,好说歹说寒千雪就是不跟他去花泽,虽然不舍但也无奈作罢,恋恋不舍的与寒千雪道别,两人踏上了各自的归程。
寒千雪回家心切,着急赶路,这一天竟错过了宿处,微微苦笑,若非去救萧离,自己现在何需这样着急赶路以至错过宿处,自己早就乘着舒服的马车回到家里了,都怪这该死的萧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拉紧身上的白裘,又冷又饿的寒千雪不由在心底低咒萧离。
“少爷,前方有个破屋,今晚在那里休息一夜吧!”
破屋四面开口,不时有寒风灌入,不过宿在破屋总好过露宿山野。
围着火堆,寒千雪胡乱吃了些东西,天寒地冻,他实在没有多少胃口,一向很注重享受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夜。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破屋中虽生了火但还是寒气袭人,靠着墙拉紧白裘,在心中忍不住又咒了萧离几句,他慢慢才有了睡意。
寒风将火势挑旺,替寒千雪把盖在身上的白狐披风往上拉了拉,虽然裹着白裘盖着白狐披风他还是发现寒千雪有些冷,睡得极不安稳。唉!自家少爷何曾在外露宿过受过这种罪啊!
夜渐渐深了,寒风也有了睡意,看看火旁的寒雷、寒电两人早已睡着,只有寒剑眼中毫无睡意。
寒剑向来是不跟他们在一起的,他们不知道寒剑在什么地方,但寒剑总会在少爷最危急的关头出现。今天寒剑会出现在破屋中是因为少爷的要求他才会出现。少爷向来很痛惜他身边的人,他从不把他们这些护卫当下人看,不让他们自称属下,而是一率自称“我”,少爷在很多事上都会替他们着想,以他们的立场去考虑,所以他们在私下曾发过誓:终生追随,誓死守护!
“你睡吧!我守着。”寒剑淡淡的开口。
“那怎么行?”寒风道。
“你们跟着五少从未在外露宿过吧?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一定也累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别到时候没精神。”
“那你呢?不休息行吗?”
寒剑表情漠然,道:“我早习惯了,虽然这九年来过得安逸有些疏忽了以往的训练,不过熬上几天几夜我还能办到。”
寒风张了张口,但没有出声,他知道寒剑是不想提及过去的,于是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寒风的肩头被人轻轻的拍了拍,寒风猛地惊醒发现是寒剑,寒剑低低道:“外面有人在打斗,你护好五少,我去看看!”
没等寒风点头,就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也去!”
寒风苦笑,自家这个主子还真是爱凑热闹,可为什么一有事他就能惊醒过来呢?他就不能睡得熟些吗?
拍醒寒雷、寒电,寒剑道:“你别去,就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为什么?”
“外面情况不明,有些闲事还是不管的好!”
“我怎么会管闲事呢!我向来是不管闲事的,外面打得好热闹,我只是去瞧瞧热闹罢了!”
“不行!”寒剑皱眉。
“小青~”寒千雪的语气带着些许戏謔些许威胁。
寒剑僵住,咬牙切齿般的道:“不要叫我小青!”
这人,为什么每次都用这招,你若非要去,我何时拦过你,为什么要叫那个让自己悔得咬牙切齿的名字。
寒千雪心中偷笑,告诉自己“小青”这个名字怕是寒剑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可能悔得连肠子也青了呢!不再理会寒剑几人,寒千雪当先走出破屋向打斗处悄悄掠去。这九年来他的轻功练得还是相当不错的,虽达不到踏雪无痕境界,但也决不会弄出声响。
打斗声从官道旁的树林中传来,寒千雪几人悄无声息的靠近树林,隐在树后,寒千雪发现树林中有几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低垂着头,半跪在地,以剑支撑着身体,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在做困兽之斗。
一、二、三、四、五、六、七,哇!七对一,还真是不要脸!寒千雪心中轻斥。在他的观念中半夜三更身穿夜行衣几个围攻一个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会做的事。诸如什么杀人灭口、买凶杀人等等不都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的吗!书上写的他看得多了,不过,被围的那人是谁呢?
“不亏是玉公子,中了‘阎王散’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你。”黑衣蒙面人中一人阴恻恻的开口,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
“废话少说!想要我玉洛飞的命就凭你们还不够格。”黑衣人冷冷的道。
玉骆飞?!他是玉洛飞?九年前的那个玉洛飞吗?寒千雪诧异的望向黑衣人,真的是他?
“玉洛飞,你别嘴硬,今晚你也别指望有谁会来救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为首的那人冷哼着将手一挥。
七个人,七种武器齐齐向玉洛飞攻去,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几乎封死了玉洛飞所有可能的退路。
寒千雪纤手微动,三枚细小的银针分别向其中的三人袭去。同时玉洛飞也动了起来,长剑轻晃,在胸前划出一个圆来,手腕微抖间人也向自己前方的两人冲去。好拼命的打法!竟然毫不顾忌其余的五人,看来玉洛飞很清楚自己的现在的景况,在做拼死一搏。
玉洛飞的招式极为简单但却令人避不可避,他本没打算顾及自己的性命,向那两人进攻时也自然不留余地,二人皆因他这简单而雷厉风行的一招同时中招,倒地不起,显然伤得不轻。身后本应可以给玉洛飞致命一击的三个蒙面人却在接近玉洛飞时突然倒地,而另两人也因这一变故动作缓了一缓,这给了玉洛飞一个机会,使得他从几人包围之中脱困出来。
围着玉洛飞的只剩两人,倒地的五人中两人是被玉洛飞所伤,而另外三个却是莫明的倒地不起。玉洛飞在刚刚的攻击中已拼尽了全力,这一击不仅牵动了他的伤势,而且他努力压制住的毒性此时再也压制不住攻上心头,让他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寒千雪终于看清了这个玉洛飞的面貌,他面貌英俊,脸色因受伤失血过多而惨白一片,一双冷峻的眼直直盯着剩下的两人,好熟悉的眼神!果真是玉洛飞,比九年前更加成熟更加冷漠的玉洛飞。
“什么人?出来!”蒙面人中为首的那人冷喝,语气中有一丝惊慌,玉洛飞却是静静的一言不发的望着前方,不论是敌是友,他已不怎么在意了,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意了。
“打得很热闹呢!”寒千雪呵呵轻笑着从树后缓步走出,不理会吃惊的蒙面人,寒千雪道,“玉哥哥,九年不见,你怎会如此狼狈呢?”
玉洛飞盯着忽然出现的白衣少年,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他似乎认识自己,这人是谁?
白衣飘飞,眉目带笑,只是这笑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
难道是他?!
“寒千雪?!”玉洛飞的语气是惊怒交加的,显然九年前寒千雪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
“嘻嘻!玉哥哥,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愿见到我似的,我有那么讨人嫌吗?而且上次我还答应要请你吃鸡的,你忘了?”眼波流转间寒千雪笑得像只千年老狐狸般狡诈。
“寒千雪!”这三字从玉洛飞口中迸出似带着一层冰凌般冷得人直打哆嗦。
“啧啧!好歹是故人重逢,干么这么冷淡呢?玉哥哥,这一别九年你可否还记得我,的鸡?”寒千雪根本不理会剩余的蒙面人,兀自与玉洛飞打着招呼。
被寒千雪自动忽略掉的蒙面人终于忍不住喝道:“那来的臭小子,找死!“
寒千雪带着些许怜悯的目光看着冲向自己的蒙面人,摇头叹道:“唉!真是自不量力!”
蒙面人冲向寒千雪的同时树后又冲出四人截住两个蒙面人,看着飞来飞去的人影,寒千雪无聊的道:“玉哥哥,你见了我这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呢!你是不是对再次见到我感到很激动呢?”
玉洛飞心中有火发不得,冷冷的不吭一声。这个,这个混蛋!为什么还要再见到这个小恶魔,九年前的那件事已经成了自己这辈子的梦魇,为什么老天还不放过他,还要让他与这个恶魔再见呢?
玉洛飞心中又气又恨,‘阎王散’的药效已彻底涌上来无法压制,寒千雪的笑依然是邪魅而又带着戏弄,玉洛飞望着眼前那抹刺目而又碍眼的笑眼神渐渐朦胧起来,终于不醒倒地。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三十章 黑衣刺客]
玉洛飞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素洁而又简单的房内,头有些胀痛,浑身也疼得厉害,玉洛飞试着支起身子,但四肢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低低叹了口气,玉洛飞无力的望着床顶发呆。
“你醒了?”含笑的口吻让玉洛飞猛地转头。
坐在桌边椅上的白衣少年纤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眼,微勾的唇角,慵懒而又悠然。
玉洛飞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唉!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又落到那个小恶魔手里了呢!
“你想干什么?”再次开口,玉洛飞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想干什么?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干什么,难道我救你还会有什么意图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吗?你这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看着忿忿而言的寒千雪,玉洛飞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是他吗?
“为什么救我?”
眼波轻转,寒千雪眼中又出现了戏弄的笑,道:“请你吃鸡!”
“别再跟我提这件事!”玉洛飞的声音骤冷。
“好啦!不提就是了。你伤得很重,而且还中了毒,实在不宜过于激动,我不逗你就是了!”寒千雪走到玉洛飞床前,帮玉洛飞掖掖被角,又道,“你现在的样子还不能动,需要好好休息几日才能恢复体力。这是西都汤若镇的一家客栈,我把后院全包下来了,没人会打扰你的,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准备了吃的东西,你也应该饿了,我叫人端进来。”
玉洛飞犹疑的望着寒千雪,俊美而温和的脸,透露着温暖笑意的眼,怎么,这人转性了吗?
轻轻一叹,寒千雪无奈的道:“怎么,怕我在饭菜中下药吗?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不好?我没那么坏心老欺负你,上次若不是你师父那老头打我的鬼主意我也不会把气撒到你身上。如今,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戏耍你了。唉!我就那么恐怖吗?你一个大男人还真是……”
寒千雪住口不语,微撇着嘴转身出门。
原来九年前是因为师父的原因自己才无辜遭殃的。九年来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