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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雪说的淡然,寒剑听得却有些心酸,这个少女又一次被伤到了。她的情感经不起任何冲撞,脆弱之极,而她却经历了三次生死离别,只是伶儿和蓝烟尘他可以理解,可白铃呢?她对她就那么重要吗?
“五少,白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寒剑开口,却不知该如何问,他可不信寒千雪会爱上白铃,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白铃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好象是我前世的亲人一样,我希望她能幸福。”
寒千雪说着转向寒云道:“白铃呢?葬了吗?”
寒云点头,寒千雪又道:“葬在哪儿?明天我去看看她。”
“在漠河边的柳林中。”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这些日子你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承受了太多的痛,等此间事一了结,我们陪你四处去游玩一番,散散心如何?”寒剑在出营帐时问道。
寒千雪淡笑,道:“好!”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六十章 生死茫茫]
白铃的墓修的很简单,墓碑上只有四个字“白铃之墓”。
寒千雪斜靠在墓碑前的一棵树上轻轻的哼着一首歌,衣角在风中翻飞,她的眼静静的望着墓碑,目光却似乎在透过墓碑看另一个世界般,眼中带着一抹奇异的浅笑。
她哼的是《寂寞沙洲冷》,这首歌是嫣儿最喜欢的一首歌,老在她耳边唱,久而久之她便也学会了,只是她忘了歌词是什么,只能照着调子轻哼。
嫣儿啊!姑姑已回不去了,姑姑也没办法再疼你宠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找个爱你的人好好的活着。
也许白铃和嫣儿真的是前世今生的关系,说不清谁是谁的前世,谁是谁的今生,但这两个人对寒千雪来说都很重要,都是她想保护的人,可是她一个也保护不了,一个已不在人世,一个她再也见不到。
起初她心疼白铃是因为嫣儿的原因,但现在她已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了,她是因为嫣儿才会在意白铃的,可谁又能知道她是不是因为白铃才会疼爱嫣儿的,否则以她那么淡的性子怎会独独就宠嫣儿这个顽劣的小女孩呢?到底谁是谁的前世今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最后一个音符唱出,寒千雪淡淡笑着,轻轻道:“白铃,一路走好!”
“你很爱她。”
寒千雪转身,淡然的看向火绝,道:“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不过,你们的年纪差很多,我听说你第一次见到白铃时只有八岁,你怎么会……?或者你爱的是嫣儿?”
对于火绝的好奇和猜测,寒千雪失笑出声,这个人还真是好奇心太旺盛了,“我是很爱嫣儿,不过你怎么知道嫣儿的?”
“那天你叫了这个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我的确很爱嫣儿,我想照顾白铃也的确是因为她长得像嫣儿,不过,我爱嫣儿并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是哪种?”
神秘的笑笑,寒千雪道:“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火绝点头笑道:“是啊!我的确很好奇你所爱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明白火绝还是误会了她和嫣儿,寒千雪也不解释,误会就误会好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要不要喝酒?”扬扬手中的酒坛,火绝道,“如果你还难过的话,我陪你大醉一场。”
寒千雪古怪的笑笑道:“我极少喝酒,要喝也只喝相思酿的酒,而且我决不借酒浇愁。”
“相思?龙安第一名妓,早就听闻你与她关系匪浅,你的红颜知己还真是多,不过为什么?一醉解千愁,不是吗?”
“喝得烂醉的确可以暂时忘了一些不痛快不愿回忆的事,可是酒醒了呢?酒醒了也能全部忘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伤痛不会因你醉酒的次数而减轻一分一毫,反而会更加厉害的侵吞你的心。醉酒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醉后你不仅会丑态百出,而且酒醒后你还会难过的要死。借酒浇愁愁更愁,醉一次并不能减轻心里的苦楚,相反的带来的还是身体的不适,我没那么傻,况且借酒浇愁是懦夫的行为我不屑去同流合污。伤痛只能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渐渐淡去,与其借酒醉而求得一时的忘却,我宁愿清醒的去面对,哪怕痛得我无法呼吸我也要去面对,再深的伤口也总会慢慢的愈合的。”
“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倒是教训了一大堆,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才十七岁的人。”
火绝撇嘴的神情惹得寒千雪失笑,不由道:“我告诉你我已经六十五岁了,你信不信?”
火绝翻翻白眼,席地而坐,将酒坛的泥封拍开,仰头灌了一大口,认真的道:“说实话,我真的对你很好奇,可是越跟你相处就越觉得你像个谜,让人怎么也看不透你。不过,我还是喜欢初见你时的样子,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虽然有些可恨,但至少你是耀人眼睛的发光体,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心折。可现在,别说吸引人注意了,就是走到你的身边,也能被你身上散发出的哀伤气息影响的让人平白的心情不好。”
“有什么夸张吗?我怎么没发现?”寒千雪笑笑,这些天她是太过消沉了,也该振作起来了,毕竟许多事已经发生了,不是后悔和自责就能解决的。
伤痛总会随时间的流逝渐淡化,有些伤她会当做回忆永远放在心底,让它沉淀。
伤口的确会渐渐愈合,有些伤会淡去,可有些伤却永远也好不了,它印在心上,深入骨髓,一辈子也忘不掉,抹不去。
与火绝一路谈笑走回火阳军营,刚到营帐外,就见寒风匆匆走来,道:“少爷,你回来了,少城主要你回花泽军营,皇上亲自到军营了。”
“宵?!他亲自来了。”
寒风点头,寒千雪对火绝道:“对不起,火将军,千雪要回花泽军营一趟,至于这里,千雪静侯佳音。”
“你放心,关于这儿发生的事我早已密奏了皇上,既然贵国国君亲临,那我国也不会失了礼数,少了诚意。”
“好!”寒千雪发出由衷的笑意,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能完成蓝烟尘嘱托的事了。
冰凌宵见到寒千雪时也吓了一跳,只是寒千雪却淡然的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含笑带过,仿佛真的已经将所有的伤痛、难过淡忘了一般,没再流露出任何的伤心之色,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的伤是短时间内是好不了的,会一直的折磨着她,侵蚀她的心魂,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悔恨自责不已。
火绝行动很快,而火阳为了表示诚意,火阳国君也亲自到了火阳军营,由两国国君亲自商讨拟定的和平条约终于要签定了。
寒千雪看着两国国君将各自的玉玺盖在和约书上,心中一阵畅然。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终于消弭了这场战争,其实,冰离和火阳之间不应该只是和平了就算了,两国之间还应该加强往来,合作交流,共同发展才是,可是她已经无心也无力再去管这些事了,她本就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而且她现在心确实乏了,她想要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今天的主角是前面那两个同样有着贵族气息身穿黄袍的男人,他们是这两个国家的主宰,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这样的两个人能聚到一起还真是不易。
今天的萧离和火绝也更加的英俊不凡,她从来都没发现原来萧离也尽然有如此的霸气。
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寒千雪含笑看着越来越有帝王气势的冰凌宵以及跟在他身边的萧离和被她派去保护冰凌宵的寒剑、寒风,一个个都是卓尔不凡的人。
江山代有人才出,冰离的将来会更好吧?!
寒千雪笑着走出大帐,这里是临时搭建的大帐,就搭建在漠河边,不同于三个月前,今天签定的可是永久的和平条约,而且还是两国国君亲自签定,百姓今后将不用再担心会流离失所,受到战火的侵扰,一切都平静了,只要治理的好百姓的生活会好的。
似乎有人在盯着她,如芒刺背的感觉让寒千雪皱眉转身,望向那冰寒的目光的来处,一支箭破空而来,一双怨毒的眼冷冷的盯着寒千雪。
莫易?!
铁箭穿胸而过,看来这次谁也救不了她了,寒千雪茫然低头。
没有太多的痛感,只是胸口一阵冰凉,血从胸口渗出,慢慢扩大,将白衣染的极为诡异,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没有过多的痛楚,只有一丝冰凉,彻骨透寒!
她要死了,是吧?
身边传来阵阵惊呼,他们知道了吗?会难过吧?
身体一阵阵发冷,她眼前闪过许多人影,但她已没有了任何感觉。
要死了是吧?或许这样死去也不错。
她好累,是该歇一歇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侵袭而来,寒千雪最后一个念头闪过:
蓝烟尘,我来陪你了!
别后生死俩茫茫,彩云易散,红颜易逝,从今后,魂梦无诉处!
[钟情却成伤,往事皆黯然:第一章]
严冬刚过,早春的天气,依旧带着些许寒意,惨淡的阳光穿过山间的竹林映照在地上,刚刚发芽的小草上点点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竹林深处有一座庭院,在竹林的掩映下显得幽静雅致。
庭院中有很多屋子,还有一间种满桃树的独门小院,小院附近有不少人在把守,看来这里住的人一定很重要。
小院中最大的一间屋子布置的极淡雅,里间是卧室,放了一张很大的红漆雕花大床,绫罗为帐,绣被玉枕,折叠的十分整齐,除此之外靠壁角处还有一张檀木雕花梳妆台,墙角放着一盆兰花,整个房间充满了兰花的香气。外间是客厅,茶几、圆桌、靠椅,每一件家具都朴实凝重,只是这客厅中竟还有两架塞满了书的书架,书架旁的小几上放着一炉馨香,袅袅散发着香气。
青衣少年就拿着一本书坐在小几旁的靠椅上静静的看书。
少年的相貌很令人迷惑,他明明有一张犹带天真气息的童稚脸庞,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中年人才有的从容与淡定,少年的脸很清瘦,这让他那双柔和的眉毛下的大眼显得很突出,少年的脸色也很苍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且少年的身子也很消瘦,这让他看上去很单薄。
门扉轻响,少年并未抬头,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书淡淡道:“你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剑眉朗目的英俊男子,男子身着华服,神情讥诮,望着少年的目光有着些许审视,冷哼道:“蓝公子倒是很清闲么!”
青衣少年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向华服男子淡笑道:“你每日都来造访,就只有这一句开场吗?
华服男子气结,目中闪过一丝阴狠,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保持这种淡定多久!
嘴角微撇,华服男子坐到小几的另一侧,抬手取过放在一旁的棋盘道:“来一盘?”
青衣少年笑笑,拿过一盒棋子放在手边,华服男子瞄了瞄青衣少年淡淡道:“你在我这儿已有月余,可还习惯?”
“国君待烟尘如上宾,吃穿用度样样齐全,怎会不习惯?”
“是吗?蓝公子住的习惯就好,灼昕可是生怕委屈了公子,要知道公子的身份可不同于一般人呐!”
青衣少年就是寒千雪以为已经死了的蓝烟尘。
当日蓝烟尘重伤坠崖后被北灼昕找到,本来以蓝烟尘的伤势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但好在蓝烟尘功力深厚,他自己又懂得医术,在北灼昕派人日夜精心的守护下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他的人却被北灼昕囚禁了起来。
北灼昕对外让人宣称蓝烟尘坠崖重伤而亡,就是怕无暇宫的人找上门来救走蓝烟尘,要知道在蓝烟尘还没有答应用无暇宫的力量帮他前,他是不敢让外人知道蓝烟尘还活着的消息的。被北灼昕封住内力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蓝烟尘此时就如同笼中鸟儿,根本无力反抗。只是蓝烟尘虽然身体虚弱,无力反抗,但北灼昕却不敢怠慢蓝烟尘,毕竟蓝烟尘手中握有整个无暇宫的力量,一股足以轻易毁掉一个国家的力量。
此时的蓝烟尘虽然待遇非常好,却没有任何自由行动的权力,他甚至连房门也无法走出去,更别说能得到什么消息了,长时间的窝在房中再加上重伤未愈让他的脸色看上去苍白异常。
蓝烟尘是个很能随遇而安的人,对他来说他要救的人已经救出去了,而且通过前些日子他对北灼昕的观察,战争也应该停止了,她应该是赶上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不安心的呢?只是,今日北灼昕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北灼昕冷眼瞧着垂眸专心下棋的蓝烟尘,心中一阵阵暗恼,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可他的心思却深沉的让他永远也摸不透,此刻他又在思索什么?
我就不信我打不破你脸上的那份从容!
北灼昕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然后漫不经心的道:“蓝公子在我这儿住了这么久,想必对外界的消息一点也不清楚吧?不知道蓝公子想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