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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儿,你天不亮就出逃,拼着命的赶了这大半天的路,如今这日头都老高了,是不是也该歇歇了?”见白衣少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直奔,青衣少年不紧不慢的追在白衣少年身后,戏谑的笑道,“你用不着这么赶的,她应该无法再追得上你了。”
不自然的撇撇嘴,白衣少年并没有放慢速度,闷闷的道:“少幸灾乐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笑我。”
这白衣少年正是离开西都随蓝烟尘游历天下的寒千雪,而青衣少年和黑衣男子当然就是蓝烟尘和寒剑两人,只是她又惹上什么麻烦了,以至于如此狼狈的出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冷淡的声音自然出自寒剑之口。
恨恨的回头瞪了一眼寒剑,寒千雪终于放慢了速度,她着实有些累了,从天还不亮就出发到现在她已经狂奔了不少时辰,如今整个人都似要散了架一般,只是她要躲的那个人真的不会追上来了吗?
打马上前,与寒千雪并肩而行,蓝烟尘怜惜的看了一眼寒千雪额际、鼻头渗出的薄汗,道:“要不要下马歇会儿?”
“不要!”寒千雪闷闷出声,似乎在跟谁赌气一般,但很快的她又看了一眼蓝烟尘,略带一丝迟疑道,“你说她会不会追来?”
闻言,蓝烟尘眼眸之中俱是笑意,嘴角的弧度也弯的更大,道:“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不过,这次你可真是很……,我还从没见你如此狼狈过。”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含笑的蓝烟尘,寒千雪心中郁闷之极,却听寒剑又道:“活该!谁让你自诩风流,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就调戏女人!也不知怎么就染上这么一个毛病,还死不知悔改!”
“我哪有……”寒千雪不满的出声,但很快声音就低了下来,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好不好!”
是!她承认她是有调戏过那个女孩子,可是她并没有主动啊!而且她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唉!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是她与蓝烟尘、寒剑刚到元国江游城的第一天,注重享受的她自然选择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月楼”。
风月楼并不是一个风月场所,虽然它名为风月楼,但它其实是一家酒楼,一家很有名的酒楼。
风月楼闻名江游并不是说它的酒菜有多好多美味,而是因为它后面正对着千里荷塘。
风月楼是一座二层小楼,规模在江游城中来说并不算是很大,但是它却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风月楼后的千里荷塘。
一到夏日,千里荷塘中的荷花依次盛放,那景致可就别提多有味儿了,微风过处,荷香飘荡,而风月楼此时更会推出它的荷花系列佳肴,什么荷叶饭、荷花酿、莲子羹,都是不少人称颂的名菜佳酿,只可惜寒千雪来的时节不对,她来时别说连半个花骨朵也没见到,就是荷叶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片。
“唉!来的真不是时候,别说是荷花了,连半个花骨朵都没见到,真真儿扫兴!”酒足饭饱后,寒千雪懒洋洋的半躺在雅阁的太师椅中埋怨道。
寒千雪的样子没有半丝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和矜持,浑身透着一抹慵懒,看得蓝烟尘暗暗摇头,幸亏她此时身处雅阁之中,要不她现在这副样子还真……,这丫头的举止神情越来越男子化了,真不知是不是一种好现象,不过,她身份没曝光前好似也是这种样子,只是举止优雅多了。
“你是没来对时间,要不我们在这儿多留段时间,等那荷花开了咱们再到这楼上来,好好体会一番这千里荷花盛放的景象,顺便偿偿这里的招牌菜,不过那时这风月楼可就不好进了。这荷花一开,这一带的文人、雅士,还有慕名而来的人都会齐聚这风月楼,赏荷作画,对景联句,那场面是非常热闹的,一般人可进不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附庸风雅而已!”寒千雪不屑的道,“本少爷不稀罕,为了凑那种热闹,让我在这儿待那么久,我才没那么无聊,也没那分闲心。”
“恐怕是你没本事进风月楼吧!”寒剑凉凉的开口。
半眯起眼,寒千雪不紧不慢的道:“剑,我虽然文才不高,可也不是胸无点墨之人,这作画我确实不精,难登大雅之堂,可是这诗么,我还尚能吟出几首,而且绝对不比什么文人、雅士的差。”
“不过是借用了别人的而已,值得夸耀吗?”寒剑知道寒千雪的底细,依旧凉凉的道。
寒千雪心中恨得牙直痒痒,但脸上却堆满了无害的笑,道:“那又怎样?我吟得出来就是我的!”
微笑着摇摇头,蓝烟尘道:“你们两个何时变得这么爱斗嘴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寒剑,寒千雪没有出声,但她知道寒剑是不满意她又换回了男装,但她只是……
不再理会寒剑,寒千雪道:“蓝烟尘,我们这一路行来经过不少元国的地盘,且不说这江游是元国的都城,自是繁华无比,可是就是其他地方也是不错,一派繁荣景象,你说说看这元国的国君是个怎样的人?”
“什么地盘?你当人家国君是山大王还是绿林匪首?”寒剑插口道。
“去!我又没问你,你少插口,就知道找我的茬。蓝烟尘,你说!”
笑笑,蓝烟尘道:“这元国国君姓孟名垂天,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他继位之后兴水利、推农业,颁布了不少利国利民的良策,如今这元国上下万民齐心,国力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可人家北灼昕也不错啊!咱们从靖国穿过时,经过的靖国的城池也并不输于元国。”寒千雪有些“咬牙切齿”的道,语气中颇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北灼昕到底是沾了些先辈的光,靖国原先就是一个大国,在北灼昕的治理下是比以前略加富足,但元国在孟垂天继位前可是岌岌可危的,如果没有孟垂天恐怕元国现在……”蓝烟尘住口不语,语气中对孟垂天的赞扬却是极明显。
“你的意思是说孟垂天要比北灼昕厉害喽?”
“我没这个意思,北灼昕这人你也知道,他可不是个简单角色,至于孟垂天和北灼昕对上谁更厉害些,这……谁也说不上,应该是势均力敌吧!”
“既然如此,那北灼昕怎么没在元国气弱之时吞了元国?”
“那个时候北灼昕正在自己的国内争皇位,几个皇子之间你争我夺,互不相让,他连自己的国家都还没弄到手,那还有闲工夫去管别国,等到北灼昕争到皇位时他已错失了进攻元国的机会了。”
“这里面恐怕还有你们无暇宫的功劳吧?无暇宫可是决不会让战争发生的,不、是、吗?”斜睨着蓝烟尘,寒千雪道。
蓝烟尘但笑不语,寒千雪又道:“北灼昕的内乱应该就是当时争皇位时留下的隐患,奇怪了,你们怎么不制止他们内乱?”
“无暇宫只是阻止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至于每个国家自己国内的内乱,无暇宫是不会插手的,也不便于插手,除非是他们自己要无暇宫插手帮忙。”
寒千雪挑眉,道:“只管国战?还真是高姿态!那无花国呢?据说无花国是女帝当权?”
蓝烟尘点头道:“无花国和白月大陆的舞飞国都是女帝当权,这无花国主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输于男子,只是近年来无花国女帝年事渐高,无花国也渐渐败落,好在无花国素来与元国亲厚,故而北灼昕也不敢进犯无花国,而且我听说无花国女帝有意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下任女帝与元国联姻。”
“联姻?”
“恩!如此一来,两国国力相合,无花就不怕别国欺负,而且元国有了无花这个后盾,发展的余地也就更大些,孟垂天的后位一直空悬,好象就是给这个无花国的小公主留的。”
“什么发展的余地更大些?你不如说元国与无花国合并之后两国国力增强,孟垂天就有足够的势力进攻北灼昕了不更确切些吗?”寒千雪嗤笑道。
“呵呵!我身为无暇圣使怎么会希望有战争发生呢!”
“少来了!”白了一眼蓝烟尘,寒千雪道,“北灼昕不是笨蛋,应该不会让这种不利于自己的事发生的。”
“那是当然了,而且无花女帝如今也在犹疑之中。”
“哈!我知道,是男人就有野心,没有人敢保证这个孟垂天就不会打无花国的主意,万一这无花国与元国联姻之后这孟垂天翻脸不认人,一口吞了无花,那无花国可就要在历史上除名了,这里面想必一定还有北灼昕的功劳。”
“北灼昕有没有动什么手脚我不知道,不过倒真是有不少孟垂天会吞了无花的流言,俗话说‘三人成虎’,虽然不知道孟垂天是不是真有吞了无花的念头,可是无花女帝却很担心,所以她决定要为自己的女儿公开选出一个帝夫来,这样即可以保住无花也可以给孟垂天一个交代。”
“切!要是孟垂天真有吞了无花的念头,那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了!”
“是啊!不过这孟垂天对这些流言却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无花女帝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她邀请了不少有名的青年才俊,要在她的寿诞那天齐聚无花都城锦阳,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孟垂天。”
“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会从这些人中选出一个来辅助她的女儿治理无花国,可如果她选不到这样一个良才的话,她就只能让小公主和孟垂天成婚了。”
“也就是说孟垂天只不过是一个备胎,可真够悲惨的,我敢肯定北灼昕一定会派人去凑热闹。对了,你该不会也是受邀请的人之一吧?让我想想,如果下任女帝的帝夫是无暇圣使的话那可就没有一个国家敢对无花国不敬了。”
“去!你少调侃我,我身份特殊,怎么可能去当什么帝夫!”
“喂!瞧你说这什么话,无暇圣使又怎么了?无暇圣使难道就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了?无暇圣使难道就不成亲生子了?你若不成亲那无暇圣使岂不要断根了?”
摇摇头,蓝烟尘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不打算理会寒千雪,寒千雪嘴角微勾,凑近蓝烟尘道:“没话说了?还是……我,猜对了?别告诉我你只能娶无波岛上的女子为妻。”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放下酒杯,蓝烟尘道,“无波岛上如今没有任何女子,只有我爷爷和几个侍从。”
“少顾左右而言其他,无花国女帝到底有没有邀你?”
“有!不过是请我去做见证的,没有你所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可就难说了!”意味深长的笑笑,寒千雪又窝回椅上,懒散的道,“既然如此,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瞧瞧热闹。”
在心中轻轻一叹,蓝烟尘淡淡的扫一眼寒千雪,心重充满了酸酸柔柔的感觉,无花女帝确实有其他心思,想以她女儿的美貌出其不意的打动他,可惜他现在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男人,怕是再美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而且眼前这个人就已经够美了,要比她还美恐怕就不是人了!
第四卷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二章
“你离开西都已经四个月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玩够了再回去啊!”寒千雪垂头,无意识的玩弄着手指道。
“是玩够了,还是等萧离和你四姐成亲一切淡忘后再回去?”
猛然抬头,寒千雪道:“有风度有修养的男人不会随便乱猜别人的心思。”
“你确定你离开了,萧离就会与你四姐成亲?”
起身,寒千雪双手一撑桌面,咬牙道:“是!很有可能!!”
“不,你不确定,甚至可以说可能性不大!”蓝烟尘依旧步步紧逼。
“你在找茬,是不是?”
“不,我没有,千雪儿,有些问题不是你离开了就能解决的,你和我都熟知萧离的性情,你应该很明白他和你四姐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了,他会不会放弃你,这我不知道,但他是决不会娶你四姐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心,别在一味的逃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这四个月来,你过得并不快乐。”
“你要我怎样?回去找萧离吗?”寒千雪冷冷的道。
伸手握住寒千雪紧攥的拳,蓝烟尘温柔的道:“我只是要你好好想一想,你总要回去面对的不是吗?但如果你实在想不到解决的方法也不要闷在心里,你是出来散心的,不要这么不快乐,实在不行,就把它放一放,照你说的那样玩够了再想。千雪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些,放自己的心一条生路。”
脸上一红,寒千雪抽回自己的手,道:“你少鸡婆!还有不准再叫我千雪儿!从离开西都的那日我就告诉过你们,这世上再没有寒千雪这个人,有的只是寒五,公子寒五!”
“喂!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人呐?”蓝烟尘哭笑不得的道。
不理会翻着白眼的寒剑,寒千雪潇洒的转身向楼下走去,朗声道:“那当然了,五少我还要泡几个漂亮的妹妹呢!”
风月楼后是千里荷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