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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柳的那个?他又搞什么花招了吗?你不是将他扳到了吗?”寒千雪急道。
“坏就坏在我把他扳到了。我是后来才明白堂兄为什么那么维护他,明知道他……,就是不肯治他的罪。”
“不会是你堂兄爱上了那个姓柳的,然后扔下国事跟他跑了吧?”寒千雪小心翼翼的求证,看到火绝吃惊的脸,寒千雪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的道,“真是这样?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
见火绝脸色阴沉,寒千雪笑道:“老天,同性恋哎!竟然还私奔,真是有魄力!”
“你好像很兴奋?”
听出火绝语气中的不快,寒千雪忙道:“哦,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取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堂兄为了追求幸福很有胆色而已!”
火绝脸色古怪,道:“你不觉得他们……”
“不觉得啊!绝,并不是只有男女之间才有爱情的,男人当然也可以爱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无须觉得丢人,感情这东西本就毫无理智可言,也不是人能控制的,你堂兄可能会不为世俗所容,但你是他的亲人,要理解他,祝福他才是,不过是男人爱上男人而已,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摇头失笑,火绝道:“真不知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连这种事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我与你差的太远,果然应该放弃。好了,我走了,日后有时间到火阳来看看我,我们还会是朋友吧?”
“当然了!只要你不给我摆你皇帝的架子。”
“谁敢给你摆架子?你认识的皇帝、皇子、公主还少么,谁给你摆过架子?你这人只有平等相交才会有真心,真正想做你朋友的人谁会不明白这一点?你现在可是这天下间最威风的一个人呢!”
“去!你少调侃我。”
笑骂了火绝一句,寒千雪目送火绝离开,又一个人离开了,心中的失落又增加了一份,接下来还会有谁离开呢?
静寂的夜空,冷月无声。
傍晚的一场阵雨刚刚才歇住,经过阵雨的洗劫后,空气在清新中搀合了些泥土味,寒千雪静静的坐在院中石椅上,好似溶入这夜色中了一般,无声亦无息。幽幽轻叹,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竹叶放在唇边,一曲《乱红》在唇边流泻而出带着丝丝惆怅,在静寂的夜中显得绵长而悠远。
夜笛声声,愁思点点,站在寒千雪身后驻足倾听的人眉峰紧皱。
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寒千雪放下竹叶,头也不回,道:“果儿,人真是个贪心不足的怪物,而我就是这样。”
“小五,你心情不好吗?”
寒千雪一怔,回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果儿呢!”
缓步向前,寒千魅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反省,你这个丫头,长得虽然像娘,可是连娘的一半性情也没有,你要是能安分一点,大哥也就省心多了。”
听到寒千魅又要教训,寒千雪噘嘴不满道:“大哥,你又要教训我。”
“你不该教训吗?”寒千魅没好气的一哼,站在寒千雪身边,突然又道,“你怎么穿这么少,刚下过雨,外面很冷,不怕着凉吗?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回屋拿了件披风替寒千雪披上,寒千魅道:“你呀,这么爱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寒千雪哭笑不得的道:“大哥,你别老把我当孩子看,我不是小孩子了!”
揉揉寒千雪的头,寒千魅宠溺的笑道:“在大哥眼中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大哥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那时你正在爹的怀中熟睡,那么小那么瘦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似的。说实话,在兄妹五个中只有你长得像娘,而且爹娘那么疼爱你,一开始我也很嫉妒,可是当你第一次睁开眼用你那双又黑又亮的眼定定的望着我的时候,我就立刻喜欢上了你,所以当爹忙于照顾身体嬴弱的娘时,我便接手照顾你,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负责照顾你,吃喝都跟你在一起。”
“怎么都没听家里人说起过,大哥当时也才八岁而已,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照顾我,大哥不嫌吗?”
“嫌什么?大哥很兴奋,高兴还来不及呢!”
表情有些古怪,寒千雪道:“既然大哥从小的时候就照顾我,你当时怎么没发现我是女孩子?”
寒千魅微愣,随后道:“我只是帮忙照顾而已,至于更换尿布、换洗你的衣服以及帮你洗澡的事都是娘亲力而为,要不也是爹爹在做,他们根本就不让任何人插手这些事,而且爹还嘱咐过我不准任何人给你换衣服、尿布,包括我。当时我还小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玄机,要不也不至于让你受那么多年的罪。”
“原来是这样。”
似是回忆般,寒千魅又道:“我自五岁起就帮着爹处理西都事务,一开始很害怕也很无助,可是后来有了你,每当累时害怕时只要看到你的小脸就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累了,所以帮忙照顾你的那段时间我其实是很快乐的。”
“大哥一定过得很辛苦。”
“我是家中长子,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你也知道咱们的爹爹有时为了咱们那个柔弱的娘实在有些不负责任,巴不得早早把西都扔给我,自己与娘逍遥快活去,这么多年来大哥也习惯了,而且只要家里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的努力也就算没白付出,可是你五岁前的样子却着实吓到了我。”
“曾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是我没照顾好你所以才让你变成那个样子的,爹娘四处寻医问药想法子医治你,而我不得不将心力全部放在西都事务上,我不敢再去看你,我一直都很自责。还好后来你恢复了过来,很灵动很慧黠,可是我却越发的不敢见你,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都知道,但我却更加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甚至有意无意的避开你,直到你将寒剑带回来,事关你的安危我不得不去面对你,现在想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大哥,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老虎,干么不敢见我?”
“小五,直到现在我都在自责,我想那时一定是我无意中疏忽了什么才让你变成那个样子,我怕你会怪我没照顾好你才让你……,我怕看到你眼中的厌恶,我……”
“不是的,大哥,不是你,不是你的错,是……,大哥,你干么对我这么好?也许我并不是……”抬头望着寒千魅,寒千雪咬唇,欲言又止,她无法说出她来自于另一个时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寒千雪,不知道另一个时空的她是不是就是寒千雪的另一世,但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寒千雪。
“并不是什么?”寒千魅点点寒千雪的额头,道,“因为你是大哥照顾过的第一个孩子,在大哥心里你不仅是我的妹妹,你还好似是我的孩子。”
“大哥!”伸手抱住寒千魅的腰身,将头埋进寒千魅的腰腹间,寒千雪道,“大哥,谢谢你,你对我这么好,难怪四姐会嫉妒我。”
揽住寒千雪,寒千魅道:“千爱的性子想娘,但太过拘谨,她好像怕我,一般都不和我多说话,但你却不一样,也不知像了谁,整天疯跑,做事嚣张,和我说话不仅讨价还价,还会算计我,鬼心眼多的让人头疼,可是啊,看你这样潇洒自在的活着,我也高兴,或许是你小时侯的事对我影响太深,对你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活着,不出意外就好。说实话,我真的好像对你太偏心了。”
“大哥,萧离刚刚来过。”
第二十八章
“大哥,萧离刚刚来过。”
寒千雪语气的突然转变让寒千魅有些明白不过来,皱了皱眉,寒千魅道,“怎么了?他说什么了?你不开心就是因为他?”
“大哥,萧离说他要放开我了,他对我说对不起,他说了很多话,他的表情很悲伤,他的样子很憔悴。大哥,萧离本来是一个很潇洒的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可是因为我却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祸水?”
“不许这样说自己!”
“萧离说他回去以后就会成亲,然后忘了我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萧离还说我们以后只会是朋友,他再不会让我困扰让我为难,这本来应该让我觉得松口气才是,可是我心里却很失落。大哥,其实我是一个很坏的人,是个很贪心的人,就像许多庸俗的女人一样,希望那些爱我的男人心里永远都有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围着我转,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他们,只想困着他们的心,大哥,萧离说他要忘了我娶别的女人时我很失落,为什么会这样?大哥,我真的很坏很贪心,我是个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人!”
“傻瓜,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原本爱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本来就会很难过,每个人都有虚荣心的,即使你并不爱他可他要真正放开你的时候你心里也会不舒服的,这是人之常情,何况阿离是个很出色的人。但大哥相信你一定会真心希望阿离幸福。”
点点头,寒千雪吸吸鼻子道:“我是真的希望萧离幸福,可心里也真的觉得很失落。今天有三个人来跟我道别,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我让我觉得有些孤独,尤其是剑,他守护了我十年,我拿他当亲兄长一般,我也想要他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可一旦他真的要离开我我又好舍不得,大哥,我要是不长大该多好!”
“还说不是孩子呢!人那有不长大的?寒剑走了,还有大哥在啊!你可别忘了你真正的兄长是你大哥我。明明我才是你大哥,可却要别人代我尽大哥的责任,我想守护家人,可偏偏你总是在我的羽翼之外,让我无暇分身照顾你,小五,倦鸟归家,你也该回家了,老在外面游荡,家里人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而且寒剑也不是一去不返了,相信大哥等他做完他要做的事他就会回来的,毕竟你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恩!我等他回来。对不起!大哥,让你这么担心我,这次我就跟你回去,一定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再也不会出去惹事生非让你们担心了。”
“以后担心你的就不是我们了,会有人接着头疼的。”寒千魅眨眼笑道。
寒千魅话中的调侃让寒千雪脸上一红,嗔道:“大哥!”
“好了,夜深了,去睡吧!明天就不禁你的足了,出去逛逛,省得闷坏你。”
怡香园是岩国王都最有名的茶楼之一,此刻怡香园三楼的一间雅阁内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白衣少年正半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身边面貌清秀的翠衣少女为他制造的轻风,少年的眸子似闭非闭,放在桌上的右手亦无意识的轻叩着桌面,脸上带着一抹闲适而又慵懒的轻笑,那表情……惬意到令人嫉妒,那样子……舒服到欠扁!
“少爷,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这几天你被大少爷禁足一定闷坏了吧?”
半睁开眼斜睨着笑得促狭的果儿,寒千雪道:“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竟然调侃起你家少爷我了,皮痒了是不是?”
“是你自己说在你面前我不用忌讳任何话的,而且也不用把自己当下人看。”果儿极无辜撇嘴,见寒千雪无言以对,又道,“对了,少爷,你不是老嚷嚷着要去赌坊玩么,今儿个出来了怎么反而不去了?”
睁开眼,端起桌上冷茶呷了一口,寒千雪道:“笨蛋,去赌坊可是要化钱的,赌坊那地方,赢得可永远都是庄家,去那种地方你家少爷我可不敢,万一把裤子也输掉了那岂不丢人!”
“少爷你不会赌技?”
“废话!你当你家少爷我是神仙不成?别说会什么赌技了,你家少爷我对赌可是一窍不通,进了赌坊可只有两个字等宰!”
“可是在太子府时,你不是老嚷嚷着要去赌坊吗?”
寒千雪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了果儿半晌,方摇头道:“真正儿是个笨丫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让太子爷带我去赌坊掏钱的是太子不是我,即使输光了也不干我的事,万一赢了说不定还能将那十万两银子的利息讨回来些呢!”
明白寒千雪打什么主意的果儿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少爷你在打这种主意,少爷,你好阴险!”
“我阴险?”寒千雪从椅上滕身而起,好似不敢置信似的睁大眼睛指指自己,复又没好气的坐下道,“说阴险我能比得过段彦东那个小子?他可是整整黑了我十万两!”
“你还说呢,不过是救人而已,你竟然要十万两,哪有这么高的医药费?还有段……他好歹是你的朋友,年纪也比你大许多,又是太子殿下,你怎么叫他‘那小子’,你……”
危险的半眯起眼,寒千雪将缓缓果儿逼至墙角,满意的看着果儿倏然闭嘴,寒千雪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将果儿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低垂着头的果儿正对上自己。或许是寒千雪眸中所散发的光芒太过邪恶,又或许是寒千雪脸上的笑容太过魅惑,果儿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眼神四下乱瞟,口中亦呐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