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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莫名的怒火让他不惜一切的揭穿她的真实性别,发现她因吃惊和无措连酒杯都拿不稳时,他就知道她自己其实是知道自己是女子的,可她……,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他苦笑,然后听她缓缓说明缘由,然后他发现她只是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宠爱那些苦命的女子而已,她的眼中并未有半丝情爱,有的也只是纯粹的欣赏。
在他无意中见到她击鼓的样子时他知道他完了,这辈子他都无法放开她。那个被她称为“架子鼓”的东西让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她香汗淋漓,狂野、魅惑而又妖异,一个眼神,一抹浅笑,勾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紧紧的将他裹在里面,无法逃脱。
他并不知道她离家是去做什么,因为他当时也忙于解决火阳与冰离的事情,当他知道时她已失踪了许久,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手找寻她,终于知道她的下落,然后他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来布置,准备救她出来。他成功了,当他及时的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剑时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慌张和害怕,但他不要她哭,他要她好好活着。在成功的送她离开后,他终于因体力不支,伤势过重而被打下悬崖,在落崖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她应该脱险了吧?只要她平安他便安心了。
他没有死,但他所受的伤几乎要了他的命,若非他功力深厚,自幼习武恐怕……,在被北灼昕囚禁的那段时间他是很从容的,至少他知道她活着,他只要她安然无事就已足够了,但是北灼昕却带给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并未完全好的伤势因这个消息而再发,胸口那股撕裂般的痛至今还似有感觉,她已不在人世的消息让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他有些自暴自弃,他放弃了自救,若非无暇宫的人再次找到他,他怕是已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吧!
刚一脱险,立在船头上他便吹起了那首她喜欢听的曲子,可是她呢?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一般,竟然让她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她眼中的惊喜与呆怔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就在眼前,她还活着!
恍如隔世啊!制止不住狂跳的心,他第一次主动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不想再失去,她没有挣扎,静静的待在他的怀中。他突然明白那时萧离抱着她时为什么会流泪,因为那时他的眼中也是涩然,但他不能流泪,因为她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了,心疼、不舍揪着他的心,但他却不知如何安慰,惟有默默的等她哭够。
徐清韵去找她,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阻止,不仅因为他立场有些尴尬他还想看看她的态度,只是他没料到她的反应却是不辞而别,而后他又不得不无奈的追在她身后,因为他知道北灼昕还在打她的主意,而所幸他赶上了。
北灼昕直言不讳的点明她是他的弱点,点出他的心思,他也大方的承认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这本就是事实,然而心神不属的她竟未留意北灼昕与他的对话,又或者她知道却避开了?
知道留书出走已成为她的一种习惯是在西都,她跟他离开的时候。那时她陷入一团乱麻中,而他又不能总窝在西都这一个地方,他是无暇圣使,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他抱着试探的心理邀她与他一起游历天下,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她跟他一块离开了西都,明知她是在逃避,但他却纵容她逃避。
(呵呵!这两章其实算是孟垂天与蓝烟尘的番外,另外还有本文也快完结了,撒花~飘走~)
第三十一章
一路行来,走走停停,他发现她并不快乐,偶尔会发呆,眼眸之中也有忧伤流过,他知道她已不是过去那个或动或静都恣意狂放的少年,她有烦恼。为了让她开心,他带她去青楼,他放任她在无花皇宫中任性而为,然而当她告诉他要离开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动的吻了她。
回想起她当时的反应他不由有些好笑,她竟然就那样呆呆的任由他施为,好似吃惊到傻了一般,生涩而笨拙,而那一刻他心中不仅是柔情万种,更有一种属于男人才有的得意和满足,她的反应告诉他,他是那张时时勾着浅笑的樱唇的第一个侵略者,他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
第二次吻她,他毫无温柔可言,因为他非常生气。自他学会伪装以来,他鲜少生气,但这次她却逼得他濒临到了暴怒的边缘,这也是他成年后第一次怒形于色。他并不是气她的再一次不辞而别,而是气她竟然联合别人算计他,把他推向别的女人,在她的眼中难道他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提吗?在她的眼中他竟然什么也不是吗?难道在她眸中偶尔会流露出的柔情竟也只是他的错觉,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第一次他产生了冷她一段时间的念头,然而苦得却是他自己,寒剑说得没错,他和她之间的战争,输家永远是他!他的妥协只是时间问题。
在舞飞的那几日他日日如坐针毡,而当他从他派去保护她的人的口中得知她竟无一丝难过之意,反而混进了太子府还过的如鱼得水时他再也坐不住了,这算什么?到头来他惩罚的却只有他自己而已。
在他观察她一日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潜入她房中质问她,而她的逃避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狠虐了她的唇,这次她的反应不再迟钝,她开始激烈的反抗,他用双手牢牢的制住她,但他的双手却不敢四处游移,他怕吓到她,更怕自己控制不住,强要了她。
他不耐于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他逼她表态,然而在月光下看到她那张咬着唇带着委屈、惶恐的小脸时,他惨然而笑。
“我明白了,我不会打扰你了。”
原以为他会就此放手,然而他终究没能放开,没走几步便又回头而这恰恰也让他听到她的哭泣,她近乎于耳语的低喃,瞬间的狂喜充斥着全身,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他,原来竟是他做错了,他不该拿紫筑刺激她妄想让她嫉妒,她的嫉妒是被他挑起来了,却也将她逼走了。
他不敢现身,直到她哭到累极,席地而睡时他才将她抱至床榻上,看着她极为不安的睡相,心有些揪痛,抚平她睡梦中紧皱起的眉,他同时立誓:“我不会再试探你,更不会放开你,这辈子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誓言言犹在耳,然而孟垂天的话却让他又望而却步,是他逼得太紧了吗?是他太过霸道了吗?他是不是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选择?
与孟垂天的赌注他并未当回事,因为他决不会拿她当赌注,但他确实需要与她谈一谈,他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她有时是需要逼一逼的,他要她明确的表态,若她真的无意于他,他会放手。
依旧是那座花庭,孟垂天却没有了三天前的自得,反而带着些许苦涩,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蓝烟尘说明来意,是来向他炫耀的吗?
“我想见见她。”
孟垂天挑眉,极为不解的看向蓝烟尘,蓝烟尘神情平静,童稚的娃娃脸上带着沉稳与淡定,道:“我想跟她谈一谈,我只是想问问她的意思,不会把她强行带走。”
嘲讽的大笑,孟垂天恨声道:“你这算什么意思?是向我炫耀你赢了吗?人明明已在你的手上,何必假惺惺的做戏?跟她谈一谈?不会强行带走她?你明明已经……”
“你说什么?”蓝烟尘脸色顿变,声音倏高道。
“不是你劫走了她吗?”见蓝烟尘神色不似假装,孟垂天也是一愣,道。
“你是说现在千雪儿不见了,而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派人将她送出城,可是半道她就被人劫走了,我以为是你的人,因为那天你那么自信……”
“该死!”滕身而起,蓝烟尘面色阴鸷,转身就走。
意识到寒千雪此时或许处在危险中的孟垂天也是面色惨白,大手一挥,道:“来人!”
就在众人为找寻寒千雪而弄得焦头烂额时,寒千雪却面容沉静的静坐在一座小楼之上,她又被囚禁了。
自她睁开眼至今已经整整五日了,五日来她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端坐着,每日除了吃、睡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窗前发呆,面对同一个囚禁她的男人她实在无话可说。
房门轻响,翠衣少女将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她身边的小几上,新沏的茶冒着袅袅热气,伸手将茶杯捧在手心中并不喝,只是低头嗅着茶香,寒千雪头也不抬的道:“果儿,你很恨我,是吗?”
翠衣少女果儿垂首不语,似在自语般,寒千雪又道:“也是,若不是我伶儿也不会死,你该恨我的,是我害死了你的姐姐。”
“可是,你要恨我你直接找我报仇就是了,为什么要跟他合作?为什么要跟那个狠毒的男人合作?”寒千雪抬头,一双眼满是忧伤的定定望着果儿。
果儿不语,轻轻别过眼,微微叹气,寒千雪将眼望向窗外,道:“其实你身上疑点很多,只是你长得与伶儿一般无二,所以我从来都不想怀疑你,我想信任你,无条件的信任你。”
“我有什么疑点?”果儿语气略有迟疑的道。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段彦东时,你说即便是三岁小儿也知道段彦东是岩国太子,其实这句话就漏洞百出,别说岩国不一定每个人都知道太子的名讳,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对上号,可你却一眼就知道他是岩国太子,试问若不是你早就知道你何以如此笃定?况且你并非岩国百姓,你来自无花是红日大陆的人却知道白月大陆的太子殿下。”顿了顿,寒千雪又道,“但我并未多想,我宁可认为你是在青楼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听来的,在平日里无论我如何逗你,你都老神在在的不为所动,好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一般,你对我不假辞色,虽说是我要你不要把自己当下人的,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而且你有时偶尔在话语间会流露一丝嘲讽,那是对我的不屑和敌意,但我依然将此忽略了。还有我虽然想到岩国王都一游,但游兴却并不是那么强烈,因为我害怕会被故人逮到,但你却极力的引导我,在你的促使下我才跟段彦东来了岩国王都,因为我以为你想来王都,可是事实上你只是在帮北灼昕的忙,以我为饵,诱捕我身边的人。”
“分析的不错,相当精彩!”
淡淡瞥了门口那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一眼,寒千雪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窗外的风景至少要比这个男人的脸让她顺心。
对于寒千雪的反应,北灼昕不以为意,冷笑道:“你说的是不错,可你要知道为了让果儿顺利的潜到你身边本王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呢!为了能让你巧遇到她,本王可是安排她进过不少青楼,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在醉梦轩见到她而且高价替她赎了身。”
寒千雪冷笑,道:“难怪我从太子府出来会有马车来接我,我就奇怪我去太子府是临时起意,大哥又怎么会知道,还派马车来接我,原来是你在搞鬼。”
“这你可就冤枉本王了,果儿是把你的行踪告诉了本王,可是劫你的却另有其人,本王只是他身后的那只黄雀罢了。”
见寒千雪不明白,北灼昕好心情的解释道:“本王当时是打算把你劫来,但是本王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对你抱有同样的兴趣,所以本王就把你让给了他。”
“孟垂天?”
“聪明!”
“除了你对我别有目的外就只有他了,不过,你会那么好心?”寒千雪冷笑。
“本王当然没有那么好心,你可能不知道你身边可是一直跟有蓝烟尘派来保护你的人的,要在蓝烟尘眼皮子底下掳人确实不好办,但孟垂天的插手却解决了这个问题,本王故意让他先动手,而且本王还好心的帮他挡了挡蓝烟尘手下的追踪,只是本王也不小心的把劫你的人是谁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果然蓝烟尘盯上了孟垂天。这个孟垂天也算精明,似乎早就知道蓝烟尘会找上门,所以将你改装易容,还分了好几批人马,企图混淆视线偷偷将你送走,可惜本王一直在盯着他,岂容他这么容易就得逞,所以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本王的手中,到如今他还以为劫走你的人是蓝烟尘的人呢!”
闭了闭眼,深身吸口气,寒千雪沉默半晌,才道:“你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为果儿赎身?”
知道寒千雪是不想再看他得意的样子而换了问题,北灼昕淡淡一笑,自信的道:“会,你一定会,不管花多少钱你都会替她赎身将她带至身边,因为她长得与伶儿一模一样,因为你对伶儿有愧疚。”
“你卑鄙!”寒千雪回头,眸中怒芒闪现,道,“这次你又打算做什么?利用我对付蓝烟尘?”
“哼!”北灼昕似笑非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拿你去牵制他让他动用无暇宫的力量助我,因为我想到更好的法子了。”
第三十二章
“哼!”北灼昕似笑非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拿你去牵制他,让他动用无暇宫的力量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