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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如此活跃,我怎么还好意思推辞呢,于是果断地答应了李东霖。
后面的比赛都不是我们的强项,所以参赛的选手很快就被刷下来,大家都没什么事,便坐在座位上聊天。
我坐在后面捧着手机玩游戏,凌灵突然猛地推了我一下:“快看前面。”
我疑惑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一个高个儿女人攀谈的周逸,神经嗖地就不自觉地绷紧了。
“谁啊?”
“鬼知道,走,我们坐到前面。”
我和凌灵偷偷摸摸地移到前面,本想偷听两人的谈话内容。谁知大家都在明目张胆地开着周逸的玩笑。
有的猜是女朋友,有的竟然说是老婆。
我闷闷不乐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贼迷鼠眼地把这个高个子的女人暗暗打量了一番。
长得没有林郁漂亮,可特别有气质。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了一件T恤和针织衫,下面穿了一双黑色的平底鞋,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眉目看起来很舒服。
难怪大家都在嚷嚷呢。
周逸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几眼开玩笑的同学,那高个的女子也频频笑着,然后压低声音和周逸说了什么,周逸露出了然地神情,没过多久,那女人就翩翩地走了。
等她一走,旁边这些八卦份子们可不安稳了,连忙追问周逸:“周老师那是你女朋友吗?”
没等周逸回答,旁边又冒出一个声音:“很有气质啊,一定是,周老师这么英俊不可能没女朋友啊。”
“那到底是不是啊?”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故作淡定洒脱地跟着人群问道:“周老师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都没给我们汇报啊?”
周逸突然微微侧了头,一双锐利的目光射向我,弄得我心都慌了。
“我有说那是我女朋友吗?”他不经意地回答道。
陆昊冲了过来:“那你也没说不是你的女朋友啊,周老师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告诉我们到底是不是吧?”
他眼波一转,我们都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谁知过了N秒,他都不说话,保持着一副假笑,见我们都全神贯注地等他的答案,才懒懒地开口:“那…这个星期作业咱们翻倍吧?”
“切~~~~不听了不听了。”
“周老师好无赖啊,拿作业威胁我们。”
“那周老师你这就算默认了啊,反正你也没否认。”
他笑着摇头,一副拿我们无可奈何的摸样。
我在一旁黑着脸,一颗腐烂的心跌倒了峡谷底下,难道刚才那个女的真是他的女朋友?
老子就像个傻鸟被他玩得傻里吧唧,然后现在又被自己玩得傻里吧唧,总是就是个傻里吧唧的人。
我傻2B似地坐在周逸后面,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脑里突然涌起两种冲动。
第一:现在扑上去把他猛捶一顿解气。
第二:现在扑上去把他猛捶一顿然后逼问清楚。
总之,就想打他一顿,但介于众目睽睽下,我作为他的小小学生,不敢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最后我忍住了冲动,决定今晚去酒吧发泄。
下午的比赛很快就完了,李东霖他们班据说是大获全胜,在一旁猖狂的尖叫。
我很汗颜地滴下了三颗汗,他们班赢了,我们三还跟着去庆祝,这是什么道理啊,犹如三个反间谍混进了敌军。
我,陆昊,凌灵和李东霖,丁泽一起出了校门,其他人决定兵分几路先去吃东西,然后晚上在酒吧汇合。
我们五个人为了一会儿节约时间,于是打车来到酒吧附近,选择了一家快餐厅解决温饱。
他们兴致勃勃地聊着今天下午的比赛,我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心里不听使唤地想着周逸,现在在干什么?在和那个女人吃饭还是在备课呢?
餐厅里放着黄昏这首歌,我听得心里无比酸楚,咬着吸管。
李东霖注意到我,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不露痕迹地眨眨眼睛,笑着摇头:“什么?在听你们聊天啊。”
他递给我一根新的吸管:“看你不在状态,以为你在想其他事呢?”
我惊讶他的细心,感激地接过吸管:“我在想我们班人才济济竟然输给了你们班,真是不公平。”
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在纠结这个……”
我也跟着傻笑起来。
一起吃喝聊天,很快就能混过时间,夜幕带着灯火降临。
窗外一片灯光四溢,所有的高楼大厦全都亮起了流光溢彩,一个热闹的夜晚就这样翩翩而来。
和其他人联系上之后,我们便起身前往酒吧。
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酒吧。
A市的酒吧分两种,一种是安静的慢摇吧,里面有歌手低声吟唱,环境舒雅。而另一种则是喧闹的声色场所,男人女人欲望金钱酒精喧嚣,在这里通通能找到。
我们处于好奇,决定去本市最有名的一家叫‘苏华’的酒吧。
才刚走到门口,便已经能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外面站着很多侍从,进进出出的全是踩着高跟,化着浓妆的女人,不乏也有漂亮的或身材好的。
我们这一群朴素到极点的学生站在门口意外地引来过路人的目光。
就像两个世界,一个单纯美好,而我们眼前的这个,复杂浓郁。
在我们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天空不作美,轰隆地打了雷,看似要下雨的样子。
陆昊焦急地说道:“要不干脆进去看看吧,反正马上要下雨了。”
一行人这才纷纷点头,带着好奇害怕冲动踏上了前往大厅的复古楼梯。
苏华的装修走的复杂路线,木质雕花楼梯,昏暗的水晶灯,还有层次分明的格调,都成了A市酒吧的一大特色。
也许是我们来的早,没有预定下也有卡座。
我们在侍从的带领下存了随身携带的包物,然后跟着他下了几步台阶。
侍从礼貌地为我们掀起一排水晶帘子,硕大的酒气和强烈的音乐向我们迎面扑来,人声鼎沸,女人的娇笑,男人的迎合,还有一个无底洞的欲望。
就像一个成年世界的灯红酒绿在像我们招手。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说:
去夜店学坏很快,首先改变你的审美,其次粉碎你的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迟到了,最近大感冒,加上喝了酒,变成了一个蛤蟆声,被关和红儿嘲笑了!!
不要以为滚了床单就原谅了周老师,我没那么好心哦,哈哈哈哈哈
我就盼望着你们以后我虐他的时候,别说我无情冷漠。
哼哼,现在虐他还早了点。
嗷嗷嗷嗷嗷嗷啊 好开心啊,终于又朝虐周哥的情节迈进了一大步
3。7热吻老师
我们几个无知的小豆苗很快就被这里的气氛所带动,在侍从的推荐下点了一瓶洋酒和若干软饮。
送来的果盘上插着几根烟火,我热得脱了外套,陆昊很快就和邻桌的几个人和熟,跟着振奋人心的音乐嗨起来。
我和李东霖看着陆昊的傻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凌灵也在一旁打击陆昊说他像个小虾米。 很快洋酒就来了,侍从兑好酒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我捧着杯子仰头大喝了一口,感觉没有在周逸家喝的红酒那么丝滑,感觉舌尖冰冰凉凉,还混着淡淡的甜味。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HIGH,碰杯声,歌声,香水味,鲜花味,烟味全都夹杂在一起四处飘荡,妖艳性感的女人拉着金发女郎一起跳到硕大的音箱上热舞,下面呼声一片,男人们色…欲的目光盯着她们,吹着口哨。
李东霖端起兑好的一瓶酒给我们每人又满上了一杯,举起大声说道:“我们大家干一杯吧,提前预祝我们高考成功!”
“好!”
大家纷纷端起来:“祝我们高考成功。”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害羞的女生凑上前加了句:“祝我们毕业后都记得彼此,一辈子的朋友!”
大家热闹的气氛一刹那间似乎都被她这句话感动,凌灵这个哭点低的还红了鼻子,碰了碰我的杯子:“一辈子的朋友!”
“嗯!”我坚定地点头。
然后众人一饮而尽,和着音乐。
很久以后,周逸一次教训我乱喝酒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进酒吧的今天,大家都青涩懵懂,却许下了郑重的诺言。
很多人都说,大学的朋友是最永久的,而高中的朋友则是最纯洁的。
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些我最珍贵的朋友,不管我处于多么显眼的位置,还是处于多么颓废不堪的状态,他们不离不弃,无畏的对我好,后来进了社会,再也没有这样的人,而没有周逸的那几年,我在夜深人静时想到自己的高中生活,总是不自觉地流泪。
凌灵没喝几杯脸就变得红彤彤的,对我们直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头晕!我出去转转。”
我扶着她走到酒吧楼梯上一个小平台的地方,世界立刻安静下来,沉黑的天空淌着硕大的雨滴,哗哗啦啦地倾盆直下,在楼梯地面上溅起一层层涟漪和水花,霓虹灯在水雾里变得朦胧浑晕,升起腾腾细烟。
我陪凌灵趴在平台的扶手上,她在一旁用冰块敷脸,我则无所事事地打量着下面行走的路人,只能看见五花八门的雨伞拥挤在一起,黄色的出租车排成了一个长队在夜色里像一条闪动的黄丝带,城市的喧嚣在这片雨声里更为迷离。
突然我余光扫到了一辆特别熟悉的车,黑溜溜的车身被雨水洗刷得闪闪发亮。我伸出身子向下面探了探,却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周逸的车。
长得很像,可我记不住他车子的牌照,只能看着那车子周围的一举一动,心里盼着能见到他,可又不想在这里见到他,那我会更郁闷。
焦急地看了一会谁也没发现,大概是我认错了同样的车。
凌灵也好受点了,于是我们重新又进了酒吧。
原本挺好的心情又被周逸那个混蛋糟蹋了,这次还不是他的本人。我真觉得我无药可救了,连一辆一样的车子都能破坏我的心情,我愤愤地端起酒杯几口灌下肚。
李东霖在一旁和其他人在玩筛子,陆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风流去了,凌灵恢复了精神坐在椅子上跟着唱歌。
我见桌上还有那么大一瓶酒没喝,心想着既能解愤又能解渴干脆我自己把它解决了算了,免得浪费。
于是赌气似地换了个大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因为这洋酒兑了软饮,所以喝起来感觉特温和,可这十几杯下了肚子后,我蓦地感到胃里开始火辣辣地翻滚。
一股暖流迅速窜到了头顶,我歪歪倒倒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大脑就像被酒精麻醉了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混混嚷嚷起来,音响里放着欧美的MIX热歌,我摇摇摆摆地跟着身边几个时髦女郎扭动起来。
陆昊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见我大跳热舞,惊讶地张开了嘴:“哇靠周淡淡你会跳舞??”
我翻了死鱼眼,嘴里嘟囔着:“废话,你眼瞎了啊。”边说两手还边举过头顶摇来摇去。
人群很挤,我眼花得谁是谁都看不清,很快就被挤到了正中央,气色彩光四处打着,我先是和一个身高相似的女人背靠背地跳着,接着很快DJ换了首歌,那女人被挤走,我转身被一只毛手拉住,我抬头仰视了很久,在灯光交接时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大块头的老外。
他张嘴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听清,自顾晃着脑袋跳舞,甚至还想翻到音响上去。老外见状忽然搭了一只手上来,搂着我的腰强势地要我和他一起跳。
我还没说话呢,就听见李东霖和凌灵的声音:“淡淡,过来!”
我迷茫地回头看了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他们拉了过去,我两只手被他们夹着很不舒服,被拖走的时候还傻笑着冲老外摇手再见。
然后一头偏在凌灵肩上,不烦恼地叫道:“不舒服!叫周逸来!”
李东霖拉着我的手顿了顿,似乎发了个疑惑的眼神给凌灵,凌灵紧张地把我勾了下:“淡淡你看你醉成什么样啦,周老师已经下班了,我们在酒吧呢!”
我一个鲤鱼打挺蹭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见他!呜呜呜呜呜呜…”
凌灵为难地把我放在沙发上:“那我打电话给他。”
“不行!”我手一挥阻止了他,“不能打给他……”
“那?……”凌灵特别为难地不知该怎么办。
我瘫在皮沙发上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跌跌撞撞地跑到外面的平台上,伸长了脖子,那辆黑车还在那里。
突然间我像被点了哭穴似地,哇地一声哭起来:“呜呜呜,可我就是想见他,凌灵…”
“凌灵进去给你拿热毛巾了。”李东霖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我顾不得擦干眼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