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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一众人都低着头,默默得跟在他身后。
莉莉安看得不大清楚,她跳了跳,努力伸出头,忽然间,背后不知谁推了她一把,莉莉安一瞬间身体便失去了平衡。
“哎哟!”
莉莉安揉着膝盖,摔倒在路上。她能感觉到当自己摔出队伍的刹那,周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是谁居然让自己出了这么大个丑,莉莉安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
忽然间,自己眼前一暗,一个身影遮住了周遭的目光。
莉莉安抹了一把泪,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个走在苦修士队伍最后的修士,他的身形比自己高大,但不像是大人的体格。全身上下都笼罩在褐色的长袍里,脸也被遮挡住,只露出一双清澈的有着罕见绿色瞳仁的眼睛。
莉莉安一下子愣住了,任由这个修士手掌覆盖上自己的膝盖,然后一丝丝温暖的感觉传来,膝盖的痛苦消失了。这人扶起莉莉安,然后微微躬身向众人行了个礼,转身快步跟上了苦修士队伍。
很长一段时间,莉莉安楞在那里,直到教导员瞪着双眼呵斥她的大意,但她耳朵里已经听不进其他话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那个修士身后带着光芒般,从天而降,拯救了自己。
小莉莉安开始萌发了少女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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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古怪的萨满巫术
“嘿,小子!你把刚才扶起来的小妹妹当作祭品奉献给我……我就帮你……”
纳兹无视眼前这个长得像个肉球一样丑陋的老头,专心劈柴。
“别不理我嘛……”老头脸上长满了大小不一的肉瘤,加上身材矮胖,走动起来,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玩笑都不和我开一个。”
肉瘤老头子像个小孩一样,围着纳兹转圈圈。纳兹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斧子,敏捷的翻身坐到柴堆上,两手一摊,“我说穆斯爷爷,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不务正业的可不行啊。”
这个被纳兹称作穆斯的老头并不气馁,看见纳兹肯和他讲话,高兴的学着纳兹的样子,也跳到柴垛上。但他身体太胖,刚一上来,原本垒好的柴垛,一下子就散了架。
“嘿嘿,好玩!好玩!”老头压根儿不理纳兹那冒火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反正想要我帮你掩盖那绿色的瞳仁,你就必须讨好我!”
纳兹一边叹气,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对着这老头释放阿拉巴诅咒。
自从纳兹逃离李斯特家已经过去一年了,这一年时间里,他一开始从波恩郡一路乞讨,漫无目的地横穿了整个狮心王国,在边境亚历山大郡巧遇了前来边境线救助的巨鹿王国苦修士队伍。当时,苦修士队伍需要越过亚历山大郡,前往被教廷、骑士团和山贼肆虐的中部地区施以救援,但随行的向导在边境遭遇流寇的时候坠马摔死了。于是,机缘巧合之下,难民里能识字懂点事,并且还是个孩子没有什么威胁和麻烦的纳兹被苦修士院长戈丁看上,加入了苦修士队伍,纳兹一面混口饭吃,一面充当向导。几个月后,聪明好学没有魔法并且不是战士的纳兹,就这么奇迹般的加入了苦修士的行列,并且随行来到了巨鹿王国。
穆斯是修道院里资历唯一和院长戈丁齐名的老修士,除了不务正业,有点疯疯癫癫外,这人还是一个顶尖的萨满巫医。刚开始纳兹很诧异,为什么教廷的机构里,会有萨满巫医存在。在默默的生活学习中,他才逐渐意识到整个修士修道院里,似乎有人默许了那么一两个旁门左道的人存在。这里面有喜欢和尸体为伴,研究各种解剖和病理的萨满巫医穆斯,还有力大无比喜欢把各种器具组合到一起,造出奇怪机器的方士:路易士,甚至还有个时常不知用什么炸掉自己卧室的疯老头子凯伊。
纳兹意识到自己可能捡到宝了,因为这样的环境,恰好能完美隐匿自己死灵法师的身份。虽然这修道院看起来比较开明,但实际上,死灵魔法仍旧是底线,没有谁敢提起。就连穆斯,也仅仅只是把萨满巫术用作医学研究上。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戈丁院长就差点识破了纳兹的身份。因为他的眼睛太特别了,要不是当时刚好遇到难民潮,纳兹可能会被细心的院长送上火刑柱。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穆斯掩护了纳兹的身份,他告诉戈丁这是一种病毒入侵大脑的现象,并且担保为纳兹进行治疗。
于是,疯疯癫癫的穆斯身后,就多了一个清瘦机敏的男孩跟班。
纳兹进了自己的破屋点燃屋里的蜡烛,然后独自翻看着穆斯那里拿来的解剖书籍,这书似乎有魔力,深深的吸引了纳兹。这里面讲述的各种详细的人体知识,让纳兹感到又惊又喜,“这书似乎是专门为了死灵魔法而生。”纳兹在心里感慨。
就在这当口,穆斯冲了进来,气哼哼的坐到纳兹对面:“干嘛不理我。”
纳兹瞥了穆斯一眼,“你现在犯糊涂,我不理你。”
“哎呀!好好好,我不犯糊涂,和我玩吧!”
穆斯的动作让纳兹苦笑连连,自己明明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在这老头子面前,就像他爹一样。
“不玩,你说了帮我掩盖眼睛的特征,说话不算话。”
穆斯一听,像小孩子一样鼓起了腮帮子。可是这原本小孩子做起来很可爱的动作,放到一个满脸肉瘤的老头身上,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但纳兹早就摸透了这老顽童的习性,故意不理睬他。
果不其然,坚持了几分钟,穆斯的口气就松动了,“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说着,穆斯从怀里扔过来一个小玻璃瓶。纳兹接过放在烛光下一看。
透明的玻璃瓶里,蠕动着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恍惚间,好像还有一条虫在里面游动。
“这……”纳兹打了个寒颤,“这什么玩意儿这!”
穆斯得意的笑着,“不懂了吧,小子,这可是好药,”说着,抢过玻璃瓶,拿过桌上的木碗,把瓶里的液体慢慢倒进木碗里。一股奇怪的香味飘了出来。
“这叫苦草水,是专门消除各类魔法和战技副作用或者特征的宝贝。”
“啥意思?”纳兹扯着脖子,往碗里瞪。
“你怎么那么笨,就是说,这东西,能暂时消除你的绿色瞳仁特征,你这绿仁如果我猜测不错,是你家族遗传的吧?”穆斯邪笑着,“除了各种旁门左道,哪家的孩子能生个这么奇怪的眼睛出来。”
“我……”纳兹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穆斯此刻仿佛恢复了神志,他摆摆手,示意纳兹不用担心:“我听过一些传闻,以前几个有名的家族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特征,不过最后都难逃一死。但这和我无关,我不会去管你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纳兹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帮?”穆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的死活关我屁事!我只是觉得你会很好玩……嗯……不会错,会非常好玩而已。这会给我的无聊生活增添很多乐趣,你懂吗?”
纳兹觉得他应该又变回那个疯老头了,于是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询问这药水:“这苦草水怎么用的?”
“喝下去,只要你不牵扯到那家族赐予你的天赋力量,你的眼睛就会像其他人那样,变成普通的褐色或者黑色,一旦牵扯到那力量,眼睛就会恢复……”随即穆斯皱着眉低头想了想,小声嘀咕着:“应该是这样的原理,按理来说,这药就该是这样的作用……嗯……没错!就是这样!”
纳兹脑门上流下一滴冷汗,心里总觉得不靠谱。可是,这眼睛带来的负面特征太明显了。要不是成天躲在修道院里,只要上街上溜达一圈,就会有各种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被教会那帮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的异端裁判所盯上,不死也得死了。
纳兹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端起碗,一皱眉,脖子一仰,咕咚两口把碗里的黏液喝了下去。还别说,味道还有点甜呢。
等纳兹把碗一放,穆斯却突然变了脸,神色肃穆的问道:“你在喝什么?”
纳兹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你……”
“我?我什么……哦!对了,苦草水,给!”穆斯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荡漾着浅绿色草药的瓶子。纳兹反应过来,这会儿穆斯才是那个恢复了神志的老头!那刚才他给自己喝了什么?!
“喂!老头子,你刚才不是给了我一个黑瓶子吗……就是这个……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纳兹一把抓住穆斯的衣领,指着空空如也的木碗,急迫的询问道。
穆斯把自己满脸的肉球都挤到了一块儿,随后面带喜色的说道:“我想起来了……”纳兹心里一喜,“我根本就不记得这玩意儿是什么!”
原本安静的修道院内,突然传来一个男孩凄厉的叫喊,接着隔壁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哪间屋子发生了爆炸,随后一个尖细的老头嗓音就在修道院里开始骂骂咧咧:“谁他妈鬼叫唤呢!害得老子好不容易配好的宝贝又炸了!”
同在此时,修道院院长戈丁摘下精致的玻璃眼睛,一旁的侍者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正在突突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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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人体解剖学
这是一间阴冷的石室,石室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石室的四周墙角,有半人高的木槽,里面堆满了冰块。现在这间狭小的石室里,挤满了十多个年轻的苦修士,他们围在石室中间,纳兹脚踩在角落木槽边缘,高出别人大半个身体,保持自己能看见中间正在滔滔不绝讲课的穆斯。
被年轻修士们围住的穆斯脸上没了往常那恶心人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庄重的谆谆老者模样:“即是说,皮肤的组织结构看起来十分脆弱,但它确实是隔绝了我们身体和外面危险空气或者液体的第一道屏障。”穆斯拿起一柄明亮的小刀,他的身前,躺着一具枯瘦的老人的尸体,然后穆斯用刀轻轻划破了尸体上覆盖的亚麻布,让整个尸体暴露在石室冰冷的空气中。
年轻的修士们发出一阵低沉的喘息,穆斯很满意这个效果,他看向众人,然后找到角落里的纳兹,并向纳兹挑了挑眉。
纳兹恨不得下去给他一拳,这老鬼前几天不知道给自己喝了什么东西,虽然身体没什么不适,但这行为让纳兹觉得十分恶心。要不是随后他给自己的苦草水真的起了作用,指不定纳兹就要找他拼命了。
现在纳兹的眼睛仿佛正常一般,微微带点儿棕色,于是乎,他终于和能其他修士一起,随意出入修道院,并且到处去其他修士的处所打听消息或者学习东西了。
纳兹看着石室中央正洋洋得意的讲解人体解剖的穆斯,这家伙居然在年轻修士面前把自己伪装成一幅学者模样。当然,纳兹也承认他很有学识,甚至在解剖和医学方面,令自己十分佩服,可这家伙那疯疯癫癫的性格,纳兹始终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纳兹胡乱想着的时候,穆斯带着骄傲的神色,开始了他的解剖课程。眼前这具尸体是前天从南教堂那边送过来的,它的家属显然以为它已经回到了真神的怀抱。穆斯轻巧的拨开了尸体的腹腔,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开始在石室内蔓延,现在天气还很冷,加上每天都有专人从城里水系魔法师那边送来保温的冰块,所以尸体保存的还算特别完好。
“怕什么,凑近点!来来来!”穆斯用沾满深红色血浆的手,捏着一个矮个修士的脖子,故意把他脑袋凑近刚划破肚子的尸体面前。矮个修士一张脸涨的惨白,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可他却无法挣脱穆斯的手。在他们身后,一位长着奇特鹰钩鼻的老人,眼含愠意的咳嗽了一声。
“哦!哦!迈克菲尔,我忘了,这是你们诵经班的小姑娘,抱歉,抱歉孩子。”穆斯假意的对着咳嗽的老者说着,回头却笑嘻嘻的看着矮个修士,然后把手上的血在他胸口干净的修士长袍上擦了擦,放开了他。后者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然后冲出石室,接着就听见清晰的呕吐声传来。
随着这人的呕吐,在场大多数苦修士开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