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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瞅瞅左右无人,顿时色胆兴起,他嘻嘻笑着;转身拦腰横抱起文丹溪快步走着,文丹溪轻呼一声也就随他去了。
“二信;你到底带我去什么地方?”
陈信诡秘的笑笑,摇头不语。文丹溪心中越发好奇,暗暗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陈信抱着她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一座门庭冷落的宅邸面前。陈信用脚踢开斑驳的朱红大门,熟门熟路的一直向后院走去。
后园是一座占地广阔的花园,可惜的是长时无人打理,如今是满目枯草,地上落叶成堆,昔日马姹紫嫣红的花园如今也成了一座废园。
陈信找了一块空地,把文丹溪放下,吧唧亲了她一下。然后走到空地的中央,双腿分开,拉开架势。文丹溪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明白原来他是要耍功夫给她看。
陈信拔出腰间的剑,把外袍脱了,里面的背衣也脱了。赤着精壮的上身。这还不算,接着,他又开始解裤带。文丹溪面红微红,连忙跺着脚制止道:“二信,你这个混蛋,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做这事?”
陈信闻言不由得停下了动作,怔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洪亮,把附近树上的鸟儿惊飞了无数。
文丹溪白了他一眼,扭身说道:“不行,我不在这里,太冷了。我要回去了。”
陈信连忙窜过来拉住她,一脸委曲的恳求:“好媳妇儿,你还没看完怎么就能走,我没有想做那事,我是有别的事。你就等一会儿嘛。”文丹溪只好停下来,等着看他做什么。
陈信也不敢多做耽搁,他三下五除二的除掉身上多余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了一条亵裤。文丹溪又惊呼道:“你这个傻瓜,你不冷吗?”
陈信自信的一笑,咚咚的捶了下几下胸脯,表示自己身体很壮,不怕冷。然后,他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开始挥舞起来,先是很慢,接着便越来越快。他的身子像猿猴一样灵巧,动作迅疾如风,身子忽而在左忽而在右,让人眼花缭乱。然后,他的动作中又开始加入了各种花样,有时凌空侧翻,有时像狗一样在地上刨着什么,有时在地上滚成一团。地上的落叶被他扬上半空,树叶飞舞着再纷纷落下,他便在那飞舞的叶雨中趴□子,飞快的连坐了几十下类似地俯卧撑的动作。最后腾地一下立起身,他快步走到文丹溪面前,面色微红,神采奕奕的看着她。碧蓝的眸中闪着期待激动的光芒。
不等她开口相问,陈信便赶紧解释道:“丹溪,这是我以前向溪水族的人学的剑舞?”
“哦?”文丹溪眼中光芒渐盛:“这种舞的每个动作都有特别含义吧?”
陈信点头一一解释道:“这是他们族的男子向女人求亲时跳的舞。最初的那几个动作是男方向女方表示自己的身体很壮力气很大,可以保护女方不受别人欺负;中间那段,是说自己本领高强,可以下水捉鱼又可以进山打猎,保证女方不会饿着;最后那个在地上翻滚的动作是表示,男方能屈能伸,脾气好,打滚求女方答应嫁给他。”文丹溪听了不禁暗暗赞叹,这真是别具一格的求婚场面啊。
“那最后一个动作呢?”文丹溪想到了那个类似俯卧撑的动作。
陈信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压低声音道:“那是表示男方那方面的功夫很厉害……”
“哦——”文丹溪声音不由得拖长了一些,一脸的窘迫。这……古人的想象力真叫丰富。
陈信忸怩了一下又说道:“我当时求亲时就想跳的,可是教我的那个人说只能跳全套,也不能撒谎夸大自己的本事,我那时以为我最后一样本领不行,就没敢跳……”
文丹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是满满的欢喜和幸福。她拿出帕子帮他拭着脸上的汗水,柔声说道:“你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陈信摇摇头,满眼期待的看着她,说道:“他们溪水族的规矩是,男方跳完舞后,女方也要表示一下。如今轮到你了……”
文丹溪惊讶的问道:“那我也要跳吗?”她只以前只跳过健身舞。
陈信嘻嘻一笑,摇摇头:“不用,你只需动动嘴,挺挺胸,再翘下臀部……”他的话没说完,文丹溪就已经向前一步,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掂着脚轻吻了一下。陈信惊诧的张了张嘴,他想了想便压下了下面的话,顺势伸开双臂抱起她,放到能和自己平视的高度。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攀缠上了他的腰身,就像一棵柔藤缠着树干一样。
陈信此时被她挑起了头,那刚刚苏醒了的压抑着的野性开始重新膨胀起来,他不再满足于那种蜻蜓点水一样的轻吻。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脖颈,狠狠地重重地朝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火舌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的琼液中畅游嬉戏,流连不舍。他的舌在她唇上逗留许久以后,又开始直奔下一个目标。深秋的黄昏已经很冷,他不忍脱去她的衣裳,只好隔着衣衫在那两座玉峰上来回的摩擦、啃咬。文丹溪的胸脯不由得向上送了送,柔软的秋衫上突起了两颗发硬的花蕾。陈信低头在两颗蓓蕾之间来回流连噬咬。不一会儿,她的胸前便被他的口水濡湿了一片,凉凉的沾在肌肤上,给人一种微妙的刺激感。
“丹溪,可以吗。就一会儿,我好难受。”文丹溪喘息着点点头,不用他说,她早感觉到那根铁棍在硬撅撅的顶着自己,隔着两三层衣服,她也能感觉到那种烫人的热度。他的大手摸索着溜进她的裙中,扯掉底裤,先用一根手指慢慢地开路,然后在一池春水中不停的搅动着。不多时,那片幽丛便开始湿润起来。文丹溪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栗着,气息也越发紊乱急促。
“丹溪,可以了吗?”陈信喘着粗气急切而又不确定的问道。
“嗯。”文丹溪朱唇轻启,轻声答应。她的声音幽浮飘渺,似是梦呓一般。
陈信得了首肯,心中又急又喜。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力度,慢慢地推将进去。那根狼牙棒找准位置后,便开始不急不慢的律/动起来。相比起昨日的艰难生涩,今日的进军可谓是畅行无阻。一时间棒击水声,啪啪作响。深秋的晚风,吹动着树上残留的树叶,簌簌直响。脚下的枯叶被两人踩得沙沙有声。远听是风声,近闻人语响。风在林间呜咽,人在树下吟哦。人与自然微妙的和谐为一体。
西天,残阳如血。一抹斜阳照在陶醉忘我的两人身上,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不久,日落西山,沉沉的暮霭笼罩着大地。须臾,新月东升,静静的挂在树梢,笑视着人间。
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陈信轻轻的放下她,弯下腰将津液用帕子拭净,又帮她重新穿好衣服。他起身略歇了片刻,又重新抱起文丹溪沙哑着嗓子低头说道:“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文丹溪美目微闭,胸脯还在不断的伏着。她听到陈信的问话,嘴里喃喃的应了一声。
陈信抱着她慢慢的往外走。直到走出废园,文丹溪才缓缓回过神来。
陈信歪头,狡猾的笑道:“丹溪,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其实女方的三个动作分别是张嘴——唱歌,表示自己有美妙的歌声。挺胸是表示自己有自信成为一个好妻子。那个翘臀部,是表示自己能生养。”
文丹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二货耍了。她又羞又怒的握起两只拳头咚咚捶打了十几下,斥骂道:“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坏蛋!”陈信吞咽了一下口水,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回味无穷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傻呀,我才不说呢。”
文丹溪发泄够了,虚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蓦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二信,你师父葬在哪里,有机会我们去祭拜一下。”
陈信闻言脸不由得黯了黯,摇摇头说道:“他没有墓,因为尸体没找到。”
文丹溪脑中灵光一闪,抓住他的衣襟说道:“那会不会没有死?”
陈信脸上挂着一丝凄凉的笑容,再次摇头:“不可能的,那场战争之后,我在河间府流荡了一年多,若是他没死,他肯定来找我的。师父的妻儿都死了,世上也就我一个亲人,他不可能不来找我的。”
文丹溪眼中的希冀渐渐淡了下去。两人一时无言。
“那他会不会被鞑子俘虏了?”文丹溪又想起了这个可能性。陈信闻言,脚步不由得停住了,他脸色凝重的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这个倒真有可能。因为我当时在乡亲们的尸体中翻找个遍也没找到我师父。”陈信越说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
第七十三章志向
“可是……”陈信又迟疑着说道:“我没见过鞑子俘虏男人啊;他们除了抢夺钱财外就是俘虏妇女;男人一般都是当场杀光。”
文丹溪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你师傅武艺高强,鞑子看他有本事才破例的。”这个理由倒说得通;他师傅的武艺绝对高强,一个人能对付一大片鞑子。陈信不住的点头;他那颗死寂多日的心不禁开始活泛起来了。师父也许还活着;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激动万分。
文丹溪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声安慰道:“你也别急,如果师父真被鞑子俘虏了,他应该一时半会没有危险;我们先悄悄的让人去打听消息,如果真在那儿;我们再想办法营救就是。”陈信再次点头,低头亲了他一下,说道:“媳妇,你是我的福星,自从见了你之后,我是好事连连,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文丹溪悄声接道:“真的吗?那你也是我的福星。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腿也不疼了,心也不慌了。”陈信信以为真,一脸满足的笑着。脚下加快速度往家走去。
陈信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他先倒了一大杯白水递到文丹溪嘴边,低声戏谑道:“快喝吧,你肯定渴了。嘿嘿。”因为他自己都快渴死了。
文丹溪白了他一眼,就着杯子畅快的喝了个饱,等她喝够了,陈信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了。接着春草便进来问他们是否要传饭。文丹溪点头示意表示可以。两人刚吃完饭,就听壮丫进来报说,秦元来了。陈信忙挥手传他进来。
文丹溪亲手斟了茶放到桌上,恰好秦元抬步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两分笑意,一本正经的上前施礼道:“小弟见过嫂子。”
文丹溪微微一笑:“二弟别客气了,快坐吧。”说完,她悄然退出,留下两个男人说话。
陈信的目光一直粘在文丹溪身上,直到她关上房门,他的目光才不得不收回来。他转头看向秦元,略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二弟,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元扬扬嘴角,挑挑眉头说道:“本来是想早些来的,不过,听府上人说大哥大嫂出门未归。”
陈信清清嗓子,挥挥手说道:“嗯,你说正事吧。”
秦元敛起笑容,从袖子掏出一叠邸报和密报。
陈信接过来逐张认真的看了一遍,邸报上说景宗皇帝已经向全国下诏的勤王令,因为中州的匪军头领关胜已经带着他的二十万大军开始进逼京城。陈信读完,又习惯性的抬头看看秦元,秦元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接着提出自己的看法,而是悠然自在的品着茶,静等陈信开口。
陈信沉吟半晌,试探的问道:“二弟,这京城是不是保不住了?”
秦元一脸的复杂,既有嘲讽又有感伤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是保不住了,上面那一位,费尽了心血,杀了那么多的人,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陈信多少知道一些他的过去,也明白他对朝廷的复杂感情。两人不觉一阵沉默。
秦元定了定心神,又沉声说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和嫂子的。”
陈信一听到还有文丹溪的事情,立即绷紧了身子,紧张的问道:“什么事?你快说!”
秦元缓声道:“李纯风那天的话,果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赵六斤告诉我,最近有人在打听这件事。”
陈信急得一拍桌子道:“都怪那个死老头,瞎说些什么!”
秦元接着道:“那四句话,前面倒还没什么,关键是最后一句,‘扬名以王(读四声)父’,坊间有人说大哥和嫂子将来的儿子将是极贵之人,也有人说嫂子是大贵之命……”陈信心中烦躁,本来他当日只觉得是一句玩笑,哪里想到会有这些麻烦。
秦元看陈信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有些严重,连忙补充道:“大哥你也别太担忧了,他们也许只是打听一下而已,还能怎么样?如今天下即将大乱,那些有心者都去逐鹿江山,谁还去管这些事?”
陈信点点头,转念一想,他们想管就管得了吗?那也得看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