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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档子事了。”
文丹溪张口想解释,陈信立即打断她,自言自语道:“我全都明白,你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你是怕我在士兵面前抬不起头来,是不是?”说完,他又啪啪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自骂道:“我怎么这么笨,自己的萝卜康不康都不清楚吗?出了什么问题都往媳妇身上推,我不是人!”
文丹溪连忙拦住,又是抱又是哄的。只是她越解释,陈信越是不信,到最后,她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他家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娘子,你生我的气吗?”
“不生了。”
“你别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我若是忘恩负义,你就把我给宰了。”
“没有忘,正磨刀呢。”
“……”
两人脸偎着脸,肌肤相亲,喁喁私语,感情虽没有以前热烈,但却比初恋初婚时更为深厚和恒久。
秦元回去后,头脑果然渐渐地冷静下来。他立即叫周通和韩师爷等人过来,并随意的问起了关于流言的事情。两人均摇头表示不知。这下秦元更疑惑了。这些幕僚个个耳目灵敏,平常特别注意搜寻各种小道正道消息。一般市井之中若有什么新鲜言论,他们断不会漏掉的,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两人却根本一无所知?莫非这流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如果真是后者,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小梓坤就是流言的编造者。但秦元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这个流言编得有理有据,天衣无缝,而且对他是一击即中,绝不可能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编出来的。他思索良久,最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二人抚须沉吟良久,也都摇头表示不信梓坤能做出这事,但同时也很困惑流言到底是怎么传来的。
第一百零六章志向
秦元和周通等人第二天便释然了;因为这个流言果然传得到处都是。府里的下人也是议论纷纷。陈梓坤还特地处罚了几个人。
不过;流言终归是流言。传了几天也就慢慢消失了。文丹溪和陈信这一次最大的危机总算安然度过。两人不但没有隔阂;反而比以前感情更为深厚。陈梓坤自这事后像是突然长大了似的,再也不跟那些男孩子们一起疯玩了。她每日上午跟着父亲练习武艺;下午;跟着周通读书认字。晚上还要缠着母亲再学一会儿。陈信和文丹溪两人是又欣慰又觉得心疼。
如是过了两年;陈梓坤已经十岁了。变得比以前更为聪明稳重,也更加好学。文丹溪特地托人从江南请来了名师来教她。而且是各种种类的都有;像是骑射,行兵布阵;儒学经学,易学等等;凡是她想学的,文丹溪立即满足她。用陈信的话是,他们比养儿子还费心。话虽这么说,两人都没有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旧观念。女儿愿意学,他们自然会尽力给她提供条件。当然这些便利条件,其他孩子也没少沾光。像白显白灵还有秦元的两个孩子都跟她一起学。但刀疤脸和洪大胡子等三人的孩子跟他们的父母一样,对这些都不大感兴趣。陈信一家三口每日和和美美的。但秦家却是有些不容乐观。
不知怎地,秦元突然病倒了,文丹溪怕他有心结,还特意去看他,再三表示自己已经彻底原谅他了,并嘱咐他好好保养身体。尽管有众人的关心有李冰雁的精心照料,但他的身子仍不见好转。连请许多医术高明的大夫都说看不出什么毛病。这下可把陈信给急坏了。说实话,他对秦元的感情远比对其他人要深得多,现在秦元得此怪疾,缠绵病榻,他怎能不心急?
陈梓坤想了半晌,最后趁着父母没注意自己,便拿了只篮子悄悄的去了西街的那座废园,半个时辰后,她挎着篮子来到了秦家。
灵儿和璐璐一见她来,连忙笑着迎上来。
“宝儿,你最近为什么不来找我们玩了。”
小梓坤一本正经的答道:“唉,一言难尽,我先去看看二叔,一会儿再和你们说话。”璐璐自告奋勇的道:“宝儿姐姐,我陪你一起去看爹爹。”
梓坤摇头:“还是不了,我有几句话要给二叔说,你就把你爹爹借我一会吧。”璐璐是个乖巧的孩子,一听她这么说也不就不再跟着进去。
梓坤整整衣服,又低头看了看篮子,然后把脑子里的话酝酿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最后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二叔,你好些了没?宝儿来看你了。”秦元正半靠在枕头上小睡,听见声音,他慢慢睁开眼,他看了看小梓坤,勉强笑着招呼道:“宝儿怎么一个人来了?”
梓坤点点头:“二叔,你这是怎么了?变得好瘦啊,宝儿很担心你。”
秦元摆摆手:“没事的,人都会生病的。小心别把病气过给你,你去找你妹妹玩吧。”
梓坤却嘿嘿一笑,献宝似的把篮子往前一递,神秘兮兮的说道:“二叔,我听娘亲时用我篮子里的东西泡药酒,喝了可以治百病。所以宝儿今日就特地去园子里给二叔找了药引。”
秦元心中一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和蔼:“宝儿有心了,还知道想着二叔,让我看看是什么药引。”梓坤就等着她这句话,她伸出小手,把篮子里的白布一掀,然后提溜起一个草编的笼子,笑嘻嘻的说道:“二叔,你看。”
“啊——”秦元不看还可,一看当下忍不住惊叫一声。那里头放的却是一只烧火棍一样粗细的白花蛇。
外面立即有人敲门问怎么了。秦元吓得脸色发白,挥挥手道:“别让他们进来,你大姨和妹妹都怕这个。”
陈梓坤轻轻一笑:“二叔放心好了,我已经把门插上了。”说着她就要动手去打开笼子,想把蛇放出来。
“别别,宝儿,小心咬你。”秦元吓出了一身冷汗。陈梓坤听话的又用白布将篮子盖好,然后自己搬了只小凳子坐到秦元床前,软声软语的陪他说话。秦元惊魂稍定,他看向这个侄女的目光不禁越发复杂起来。
“宝儿,你为什么不怕蛇呢?”他自然知道她小时候曾拿这东西当绳子玩耍,但他当时只当她根本不懂怕,哪里会想到她长大后竟然还敢玩蛇。
陈梓坤托着下巴,无谓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怕它啊,我小时候经常梦见它?”
“什么?宝儿怎么做这种可怕的梦。”
“宝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二叔,我告诉你哦,我以前常常梦见像我的腰这么粗的大蛇,它头上还有角,身上还有鳞,它围着我飞啊飞……”
“什么?”这个消息简直是石破天惊,秦元突然精神了许多,他霍地一下坐直身子,严肃的问道:“宝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梓坤点点头:“二叔,你知道宝儿,我从小到大从不说瞎话。”是的,她在小事上从不说谎话,但一说就说大谎话。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二叔呢?”
陈梓坤为难的摇摇头:“这有什么办法呢?母命难违,娘亲不让说。”
秦元点点头,也许嫂子是被那个算命的给弄怕了,又或是她怕即使说了也没人信。
“那二叔,你一定要用我捉的蛇泡药酒啊,我以后会再给你送的。”
“别,你别捉了,小心它咬着你。”
“二叔,我不打扰你养病了,我回去了。”陈梓坤说完悄悄的推门离去,秦元却是再无睡意,他那平静多年的心湖像是突然被人砸进去一块巨石。难道……不可能……
他越想心越乱,突然他高喊一声:“去请周先生韩先生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好的。”
周通和韩师爷到后,秦元迫不及待的把篮子里的东西展示给两人看,两人自然也吓了一跳。接着他又把梓坤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人顿时一脸郑重,梦见飞龙护身,这含义自然不言而喻,而何况又有李纯风的预言佐证。这两者有其一便已经让人很激动,更何况是两都均有。若是陈梓坤是个男孩子,哪怕她比现在笨上十倍,这些人也立即会坚定不疑的相信。
韩师爷道:“大小姐从小就与众不同,稍大后,更是天资聪颖,几乎过目成诵,老夫说句不妥当的话,即便是令公子也比不上她。”
秦元点头:“先生无须客气,我自己的儿子自然了解。”接着,他又迟疑的说道:“可是,自古以来,从不曾有过女皇临朝……”
三人是各抒己见,莫衷一是。
最后韩师爷建议道:“反正大将军和先生眼下仍在壮年,而且大小姐年纪也不大,我们大可以慢慢考察就是。”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周通和韩师爷一起告辞离开。不知秦元是被蛇惊出了汗,还是被这个消息振奋了心情,总之是从这天后,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好转。陈信得知后是笑得合不拢嘴。
秦元病情一好转,便将陈信叫过去,两人一直谈到深夜才散。
陈信回到家后,扳过女儿左看右看。一脸的疑惑和茫然。
文丹溪忙问他是怎么了。陈信素来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妻了一问他就说了实话:“二弟说他以后想把宝培养成继承人。”
“什么?”文丹溪一脸惊讶。文丹溪沉吟半晌,她转向梓坤,郑重的问道:“宝儿,你对这事怎么看?”
陈梓坤没料到秦元这么快就做出决定,她压下心头的喜悦,乖巧而又略带些无奈的说道:“其实宝儿想一直陪在爹娘身边,不过,如今爹爹后继无人,我身为女儿只得挺身而出,义不容辞的担起这个责任。为了咱们河东十六州的百姓,也为了让几位叔叔心安,宝儿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家。”文丹溪狐疑的看着说话抑扬顿挫,语调铿锵有力的女儿。陈信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激动的说道:“宝儿,爹爹没白疼你。你这么小就知道顾全大局。别的女孩子天天在家里绣花扑碟,你却在校场上风吹日晒,在先生那儿听一堆天书。”
梓坤接道:“爹爹,这是宝儿应该做的。”
陈信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刚好有人报说刀疤脸来看他了。陈信只得暂别了妻女去见刀疤脸。
文丹溪可不是那么好骗,她拿眼斜觑着女儿,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梓坤,你真的这么想?”
陈梓坤十分了解母亲,她忙把方才那一脸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去掉,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娘亲的聪明真是天下无双,世上无人能及。女儿要是孙悟空,娘亲就是那如来佛,女儿怎么也翻不过您那座五指山。”
文丹溪轻笑一声,她长长地注视着女儿那副英气中透着秀丽的面容,她除了眼睛和肤色外都像她父亲,长大后应该是一个比较大气端庄的女孩。她伸手整整她的衣领,她对女儿的早熟一直都无法适应,想想自己十岁时在做什么?无非是想着老师少留一些作业,自己好多看会电视之类的。不过,她转念又一想,古人和今人是没法比的,这里的女孩子有十三岁就嫁人的。
文丹溪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宝儿,你真的想好了?你父亲的继承人真不是好当的。娘和你爹只希望你能活得快乐顺心就行,别的都无所谓。”
陈梓坤认真的答道:“娘亲,我就是想试试。而且娘亲,你忘了你以前教过宝儿,我们人就是要敢想敢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是我们连想都不敢想,连试都不敢试,这一生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吗?娘亲,你和爹爹愿意过安稳的日子,可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这样过的。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文丹溪琢磨着她的话,一时默然不语。
“娘亲,您不会也打心底觉得我们女孩就比男孩低一等吧。所以不赞成我这么做?”
文丹溪忙答道:“当然不会,娘亲也是女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陈梓坤冷哼一声:“可是这世上就是有很多女子这么想,她自己这样还不够,还非得让别人也跟她一样。她自己不敢想不敢做的,就一口否定别人也做不到。”
文丹溪心中暗暗叹息,也不知道女儿有这样的思想是幸还是不幸?旋即,她又转念一想,人各有志,幸福的姿态有千百种,为什么她非要像推销员一样强行推销自己的观念呢?人生不过就是求仁得仁而已。既然她愿意就让她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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