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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那孩子和你小时候很像,软软的垫子,毛绒绒的,甚至还是一匹银狼,与我相同。或许因为这个缘故,我也试着去宠爱他。算是一个玩物吧,谈不上有多喜爱,却也能用着打发时间。只不过养的鸟儿也会有感情吧,所以我也舍不得随便扔了,只不过,他终究不是你。”
“那……你瞒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想养大了金屋藏娇不成?!”燎火心中不断呐喊着平静,可是一想到男人堆那个燎雾也有一些感情,即使是一点点他也觉得那很难以忍受。
燎浔也感觉到燎火紧绷着身子,用手指给燎火顺了顺头发,道:“那时候起,我便知道了一件事儿,即使容貌一样,即使也是我的骨肉,即使和我看着更像血亲我也不见得会喜爱。唯独你一人与旁人不同。活儿,自你出生之日起,我狼域的继承人,我真心喜欢的孩子只有你。”燎浔停顿了片刻,面上泛起柔和的笑容,瘦顺着头发,拂到对方的脸颊,道:“而如今,你更是我的爱人。旁人更是无法相比的。”
正说着,便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软糯的声音,带着可爱的笑声,道:“父王,雾儿刚刚忘了把新年礼物给你哩!”燎火一怔,安得被支开了去,但是外面的守卫还在,从小到大,他与父王在一块儿,从来不曾被旁人打搅,而这狼域寝宫更是他儿时的居所,哪里是旁人说进就进的,那些个守卫不拦着,便说明了男人给了那孩子出入自由的权利,更不用说着言语之间还如此亲昵。
无关紧要的旁人?原本就有些吃味的燎火更加怀疑起来。正想着,便见一个孩子拿着一个小小的锦囊进来,大概六七岁的模样,身后的狼尾巴还没有退去,长得也确实精致可爱,身上裹着漂亮的棉袄,虽然年纪小,但模样确实和燎浔十分相似,而那双眼睛,更是如出一辙!只要长了眼睛的都不会怀疑这孩子是燎浔的。
这便是燎雾了,与燎冰他们不同,他打扮得更加精致许多,身上戴着的那些东西,好一些都是御赐的,甚至于燎浔说话,也不像他人那般带着怯意,而是一种骄傲黏腻的感觉,似乎很受宠爱。
那孩子看见燎火也是愣了愣,似乎这人的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虽然不曾见过对方,却看见了那头惹眼的红发,还有那双好似被点燃了的眼眸,有如此容貌的,在狼域只有一人,只要一想娘亲说的话,和丫头们的讨论,他便知道这是父王最疼爱的孩子,他的大王兄燎火。
“……燎雾见过大王兄。”
不说燎火在狼域中的地位,边说狼王对他的宠爱,这世上恐怕无人不知,更不说狼域之中,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即使是狐姬站在他面前也不敢拿乔,父王手中的那些个高傲将领,朝上的那些朝臣,在他面前也恭恭敬敬的。而此刻这燎火却不行礼,问安也只是张张嘴巴,银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如同在挑衅一般。
倒也不是燎火的错觉。燎雾确实是在挑衅,他的母亲狐姬,自小就跟他说他的大王兄如何受宠,要他好好学着点儿,那些宫人们也说,原先这人没有回来他没个参照无法比较,而如今人回来了……父王的态度确实是天差地别的,他是个孩子,比起其他兄弟的父王宠爱,这便是他的依仗他的骄傲,而如今因为眼前这人他所有的殊荣都没了,他怎么可能对燎火如何恭敬?
燎浔看到燎雾也只是点点头,目光都集中在燎火那张不断变化着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成了绿色。他的这个宝贝向来自持有度,何时这般变脸?于是看着看着,燎浔就兀自欣赏了起来。
“父王这是礼物。”燎雾将燎火忽略过去,骄傲的甩着尾巴将东西捧到燎浔面前。
若是往常,为了燎火,燎浔必定会让他搁下便好,不过此刻燎浔也微微走神,顺势将礼物拿了起来。旋即一愣,对燎雾道:“恩,不错的礼物,早点回去吧,这外头风大。”
燎火也不想看到这孩子,只是随意抬眼,却不经意间看见燎雾要带上垂着的玉佩。碧绿的颜色很是漂亮,不过这不是最为重要的,燎火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很是眼熟,再一思付,不正和自己胸前挂着的红色玉狐一般模样么,只不过这玉佩雕刻的是一只狼,但是无论做工和质感,都和他的不差分毫。
他的玉狐是燎浔给他的,算是二人的定情之物,那么……燎雾身上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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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狼狼乾坤 第二十八章 暗疑心生
疑心这东西,在感情的世界里最是要不得的,并不是说怀疑不对,而是这玩意儿常常如同种子一般,落在心田之中,在阴暗的角落里呆着,时不时冒出来吸收一些养分,一天天滋长发芽,如果没有处理好,有一天他便会破土而出,连带的,打破固有的情感。
但是疑心又是个是人都会有的东西,情人之间若真能达到心灵相通的话,也就不会经常性地强调着信任。它们如同事物的两面,相互依存,相互衬托。
狼域寝殿
獠火那一眼只是轻轻掠过,那原本埋下的不安定的种子面瞬间发芽,只是他向来能做到喜怒不行于色才没让人看出来。獠火微微垂着头,心中正恼怒不已,看着那两人的动作也觉得分外亲昵暧昧,很是刺眼。
红色的眼越发疏远冷淡起来,那孩子长得很好,说不准父王就是喜欢这味道。自己离开那年也不过是八岁的娃娃,历史重演这种事儿向来屡见不鲜。獠火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哪里知道獠雾那玉佩只是原来和獠火那红玉是一处开采出来的,狼王看中了红色的部分,便切割了出来,特定设计了形状让能工巧匠雕刻成形的。而那碧绿的部分便如同废料一般被搁置在一旁,工匠们看着觉得可惜,便想着刻成狼的形状。而后獠雾出生,狼王为了转移自己的感情违心宠爱着獠雾。疼爱的多少如何表示?没有心,那自然只有靠着赏赐来体现了。因而这玉佩便是随着那一干子贵重物品赏赐下来的,具体赏了些什么可能狼王自己都不大清楚的,而獠雾身上饰物,他也不会注意查看的。故而,此刻的狼王真真是无比冤枉的了。
观念这东西,若先入为主了便很难改变,一点点儿的蛛丝马迹都能给无限放大起来。獠火便一路往自己担心的方向去想,越想就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一月的北方天气寒冷,獠雾离开之后。獠浔看着时候不早便让安得再准备些酒菜来想与獠火一同吃着,顺便聊聊天,亲热一番,颇有故地重游的感觉,心中也自是期待非常。香炕软榻,一切准备妥帖,就剩下把这宝贝给拐上去了。
獠火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心中郁结难解便没有了胃口,忽然放下,道:“父王,我身子不大利索,天冷了,我想回去。”即使控制得再好,他语气中的疏远还是被男人听了出来。
獠浔皱了皱眉头,不解道:“不再吃点儿?”
刚说完话,獠火便站了起来,男人想伸手去拉,却被他闪身避了开去。
“火儿,你……”獠浔看着自己被避开的手,略微有些不快,这孩子又是在闹什么脾气。方才不是都说明白了么,难道心中还有什么芥蒂不成。
獠火抬眼看着獠浔,可是眼前却不断出现那玉佩的样子。几番挣扎下,便觉得男人此刻的模样更像是欲盖弥彰!父王这般骄傲的人,若真是误会,想来也是那种清者自清,不屑多说的吧,如今会特意安排上这么一出,怎么看怎么让人怀疑。
心下一愣,獠火便扬起笑容,目光却也是柔和了下来,对着男人道:“方才为了避开耳目在飞兽车上留了个分影,碧海珠的能力有限,支撑两个身子太难了,所以有些不舒服。”
闻言,獠浔也注意了一下獠火的模样,确实与以往不同,便点点头心中也不由担心起来,强硬地将人拉近仔细看了起来,发现没什么大碍才佯怒道:“简直胡来!去吧去吧,下回若再这样胡闹,看本王不打你屁股!”他拿出父亲的架势来,眼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獠火略微愣怔,心中微微涩然,却又有些甜酸的滋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到了扶摇殿后,小南便瑟瑟地守在门外,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是不大晓得的,只是莫名其妙地在飞兽车上睡了一觉,再次看到殿下的时候便觉得害怕不已。
獠火坐在临窗的躺椅上,眼睛略在窗外的树枝上,枝干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身上萦绕着气流凌乱,控制不住的戾气向外奔涌而出,如同利爪一般想撕碎所有。
半响之后,獠火回过神来,半边的身子已经控制不住形成了水状,他回头过去看坐在床上玩耍的七蛋,道:“如果也能像你这样该有多好。”
七蛋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獠火一眼,它眼前的情形着实恐怖,此刻的獠火根本不像是人。半人半水的样子如同个水怪一般。
“不怕么?很难看吧。”他自嘲一下,胸口处又有一片化成了水,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浸湿了跟着水波荡漾。
“嗷嗷嗷……”七蛋仰着脑袋学狼崽子嚎叫,好似想逗獠火高兴一般。
獠火不禁一笑,用那只完好的手掐了七蛋,将这自以为是狼的龙崽子抱在怀里,摸着那光溜的头,道:“蛋蛋,你倒是贴心。”说罢,獠火低下头,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红玉狐狸取了下来,问道:“漂亮么?”
七蛋只是盯着那玉佩并没有表示。獠火冷笑道,“连你都不喜欢,看来也只是我自己眼拙。好啊,居然拿这种能随便给人的东西当成了宝贝来敷衍我,也亏我还当成了宝日日戴着,还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我蠢!”
如今在筹备进军龙之谷只是,情势紧张。狼人国日益壮大,一干国家已经很难再遏制它的发展,唯一出路便只有联合起来自保,他们人人自危,紧紧盯着狼人国的一举一动,稍有苗头,他们便会狗急跳墙,做最后的搏斗。
安吉尔在南海斡旋,协助蓝烟夺位。蓝烟本就是王族出生,更是海妖国师,在辈分上又压了他的侄子们一头。他如今登高一呼,倒是有不少人马首是瞻,海妖一乱,獠浔便空出手来想要尽早探一探那神秘的龙之谷。
“既然如此,一切等安吉尔那边有消息了再说,海妖狡诈非常,让他别掉以轻心便是。”獠浔摆摆手,让探子下去,又跟几员大将交代了几句便道:“你们先各自准备,龙之谷过于神秘,人多了反而碍事,过些时候本王亲自去尔等营中挑人,到时别舍不得给便好。”
那些将领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的,忠心不二,此刻听王打趣起来,大家不由哈哈而笑。
等到散会之时已经傍晚,冬天的夜总是来得快,才傍晚左右太阳便已经下山,獠浔心中担心自家的宝贝儿子,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登上飞兽车往扶摇殿赶去。
下了兽车便看见小南着急地在殿门外张望,扶摇殿内没有半点灯光,气氛似乎也有些压抑。
“怎么回事儿?”獠浔不悦,沉着声音问道。
小南立即给他问安,然后惴惴不安地道:“殿下一回来就不对劲儿,也不说别的就把奴才给赶了出来,殿里头的侍女也一样,如今就剩下 七蛋在里头陪着。”
獠浔心中更加担心,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推开了殿门兀自进去。让安得点了灯,自己走到躺椅前,见獠火面朝窗户睡着,而那窗户还敞开着,冷风不住往里头灌。
獠浔担心不已,亲自动手掩了窗户,伸手在獠火额头上探了探,果然一片冰冷。
他的动作很轻,獠火还是被弄醒了,睫毛轻轻颤抖,如同两片墨蝶一般,他睁开双眼,仰头看去,便见男人沉着脸,俊美的容貌此刻紧紧绷着。獠火恍惚了半响,他睡了一觉气息略微收敛,身上再度化出形来,如今又看到这让他闹心的人,却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他撑起身子,道:“父王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您今晚会在狼域过夜的。”
獠浔看他冷淡的模样,心中疑惑,但仔细一想,便以为他身子不爽所以不爱搭理人,便笑着在獠火身边坐下,柔声道:“身子不舒服怎么还不关窗户?不冷?”他伸手要去摸獠火的头发,却发现身下的绒躺椅居然是湿的。心中咯噔一声,急忙问:“现在觉得如何了?”
獠火避开他的手,椅上冰凉睡得不舒服,他起身坐到不远处的炕上,然后才道:“没事儿了,方才太累,没控制好身体,休息了一下便好多了。”
獠浔见他依旧冷眼言语,双眼也不看自己,便疑惑道:“不是不舒服那说话怎么这样,爱理不理的,七蛋呢?小南不是说它陪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