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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受骗上当,明白无误地表明我有多傻。
唐涛还以为我们顿开金锁走蛟龙了,放心而快乐地看着我。如果不是知道他被耶斯罗·博琊控制了,从外在表现上根本看不出来。
那些游客们也一样,什么时候被控制的,是不是被控制,也看不出来。一到某个特定的时刻,就迷失了本性。
唐涛一定是我来之前才被耶斯罗·博琊做了手脚,我真不应该让他单独到这里来。这两天我跟耶斯罗·博琊单独接触过多次,有没有被做手脚,我一点也不知道。
然而我并没有打算逃走。跟九离候在一起的时候,他那么吓人我都想挣扎着试试,那是因为我知道,九离候再凶,再狠,再厉害,他也是人。有着人所有的感情和特点,我可以见机行事。但面对耶斯罗·博琊,我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平时的贫嘴贫舌都收敛了。他看着温和可亲风度翩翩,但那些残忍血腥的屠杀也是他做的。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更不知道在他英俊的人形外表下,有没有人性和人的心理——他究竟是不是人,我完全不知道。
农夫和蛇的故事不是说蛇忘恩负义,只能说编故事的人蠢。人怀怜悯之心暖僵蛇,蛇又如何知道?蛇又没有人的感情和心理,蛇根本不知道人在救它,忽然醒来,没准还以为人在害它,当然咬一口自卫;或咬一口填饱饿了一冬天的肚子,都是非常自然的事。可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勾通起来是多么困难的事。
耶斯罗·博琊就给我这种无力感。现在我真是掉蛇嘴里了。可束手待毙也太窝囊了。我放茶杯时一眼看到纤尘不染的茶桌,忽然灵机一动,迅速画了个符号。画完了我才悄悄看了耶斯罗·博琊一眼。
耶斯罗·博琊根本不防备我,他正起身走到衣橱前,拿出那件白色的长袍和面具。就在不久前,帅哥活佛还靠在衣橱上喝茶,如果他知道大萨满的法袍就与他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不知道会怎么想。
耶斯罗·博琊从容自然地穿上法衣,手里的墨笛往嘴上一横,悠扬的笛声就在房间里缥缈地飘。
这就是昨夜的笛声!
我大吃一惊,难道又一场血祭要开始了?念头刚起,就见唐涛一愣,忽然直直地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空气。他的眼睛居然发着红光!
我一下子想起上午那个男同志说的情形,心里一阵大痛。
“你……你把唐涛怎么了?!”
“对不起,本来人数正好,可被九离候打死了一个,祭品数不能少,只好拿他顶数了。”耶斯罗·博琊嘴唇离开墨笛,耐心地解释,英俊而忧郁的脸上满是歉意。
我但觉得嗡的一下,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却奇怪地全是耶斯罗·博琊宁静温和的脸和明亮的棕色眼睛,耳边响着他昨天说过的话:别再让他们杀人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九离候说:反正早晚一死,此时杀了,消除隐患,有什么不好?
九离候是想用杀掉祭品来阻止女神的复活吗?
我紧紧握着拳头,瞪着耶斯罗·博琊,为什么我一直相信他呢!是我让唐涛找他,给了他机会害唐涛,是我害了唐涛。“放了唐涛,我来代替他。”
“不。我不能伤害你。”耶斯罗·博琊的语气还那么温和,他轻轻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原来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别担心,你有最尊贵的归宿。”
我没心思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头脑里乱极了,一时间又想不出办法。
耶斯罗·博琊又开始吹笛,笛声这次不只在室内回响,它穿过门窗,悠然地飘到外面,在整个山庄上空回荡。
别墅的门一扇扇开了,人们从别墅里走出来,梦游一样走上廊桥,走向酒店,他们的眼睛都流着血一般,是红色的。唐涛也走出去了。我擦擦眼睛忙跟上唐涛。是的,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唐涛,但我决不能就这样把他丢了。
我夹在这些被迷惑的人当中,走向酒店大厅。枪声和唱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大厅的玻璃时不时爆炸,破碎,时不时从里面摔出一个个人来。这些人摔出来又爬回去,有几次是黑衣制服的人,其余的分明是游客,服务员打扮的人一个也没有。
萨满们在操游客们和九离候的人对打。这个念头忽然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九离候的人不会顾惜游客们的生命,肯定会开枪。唐涛夹在其中,太危险了。我不能让唐涛去送死。我猛地抱住唐涛。
唐涛一抬手就把我推到在地上。与地面接触的部分,手,脚和膝盖痛得要碎了一样,唐涛这是下狠手了。他看也没看我一眼,直勾勾目视前方,眼里全是血淋淋的杀意。这样的唐涛让我害怕,让我惊恐。这不是人,分明就是野兽,正准备去撕裂吞噬猎物的凶残野兽。
我知道挨近他我随时会被撕碎。但在他经过我的时候,我紧咬着嘴唇,从地上挣扎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唐涛用手一扯就把我扯下他的身体,把我拎到身前瞪视着我,吼叫从他喉咙里低沉地嘶鸣,他嗤着白牙,向我探过来。我踮脚伸长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下去。我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这样能管用。我知道唐涛对我的渴望,这大概是他最希望得到的。我绝望地企图挑起他的渴望来冲击迷惑他的力量,希望他恢复理智。
不久我就发现这招似乎好使。本来挣扎着的唐涛慢慢放松了,我可以感觉到他抓住我的手不再像要撕碎我一样地拉扯,而是环抱住了我。而且,尽管他的眼睛依然血红,但他开始回应我。
这个吻在加深。
趁他放松,我抬手紧紧捂住他的耳朵,希望隔绝那夺人心魂的笛音。
等唐涛放开我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萌翻无数青春少女的眼睛依然是红的,但没有了暴戾和凶残,木呆呆中多了些茫然。
“唐涛,是我。是我啊。”我尽量柔声说,“你心爱的姐姐呀,小唐……”说着我禁不住放声大哭。
唐涛看着我哭,好像不认识一样。
这时酒店大厅里的战斗好像已经分出了胜负。一行人走了出来,大部分是游客,间杂着服务员装扮的人。不见九离候的黑衣人,也不见忠臣良将和一本正小姐。
我咬咬牙,刚想去大厅看看,唐涛拉住了我。我回头看他,他的眼神依然茫然,却抓住我不放。
“该走了。”耶斯罗·博琊站在假山旁边的廊桥上,看着我们说,声音并不高,可离着这么远还清晰地传进我耳朵。唐涛拉着我走到他身边。这时我才发现,假山上的龙嘴里不再吐出清泉,从那嘴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噜声,像夜枭的怪笑,跟我昨天夜听到的声音一样。
我忽然明白了。通道在山底下,这个湖和瀑布潭相连,湖的水位比瀑布潭高,龙嘴里吐出的水是从瀑布潭抽上来的,抽上来的水压关着通道。一旦抽水停止,水压消失,湖水的压力就会把通道打开,人顺着这个通道就游到了瀑布潭。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就是彭越和叶晓还有九离候的人。”我急道。
“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们没事。我们不滥杀无辜。”耶斯罗·博琊的神情依然如春风般和旭怡人,然而我却无法安心了。
“不滥杀无辜!被当成祭品的人不是无辜的吗?把那个黑暗女神叫醒,让她大开杀戒杀的人难道都是罪有应得?”
“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耶斯罗·博琊神情悲伤,“我希望你理解……”
“不,我不理解!”我激烈地挣扎,想要挣脱他。想起不久前,我还那么信任他,看到他就感到温暖和宁静……我真是昏了头!
“小唐。”耶斯罗·博琊轻轻叫了一声,唐涛就像受到某个透明绳子牵引似的,呼地一下伸手臂抱住了我。我挣扎,就像被捆住一样,根本没办法。我在唐涛耳边不停地说话,希望他能清醒,然后他眼神一直迷茫着。
耶斯罗·博琊的笛音又起。被控制的人们就像哈默尔恩镇上受彩衣吹笛人魔声招引的老鼠一样,纷纷跳进湖里,唐涛也带着我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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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你是缚灵尸!
更新时间2011…8…19 19:00:40 字数:2817
落地的时候?一有了这个感知,我马上从唐涛怀里挣扎着抬起头,就发现我们落到实地上了。水流依然在,只是变得又慢又浅,缓缓地在身边流,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响。
原来这个洞口连着地下河,只有洞口的水流湍急,进了洞口后,水一下子散开,变得舒缓多了,于是就把我们就丢在河床上了。跟我们一同坐在河床上的还有其他的游客们,在不远处,一个胖胖的人正在往起站,看起来很像王子臣。更多的人都在往起站,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他们有没有异常。
昏暗的光线下?又一个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猛抬头看四周,这才发现我们并没被冲到外面,还在山洞里,原来入口后面别有洞天。我们身处的地方还是一个山洞。山洞看不出有多大,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还平缓些,再远就到处都是犬牙交错的石柱石笋,在这些石笋上,隔不远就插着一个火把,成排的火把引出一条明明灭灭的路。
一只手指修长的大手伸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小爪子搭在那只大手上……然后我就后悔了。
耶斯罗·博琊站在我面前,微微躬着身,脸上带着微笑,那微笑甚至是羞涩和歉意的。他握着我的大手里传来温暖有力的感觉。
我发怔地看着他。同样是从那个水洞冲进来的,我和唐涛等一干人都水淋淋,狼狈不堪,纯粹是水坑里捞出来的落汤鸡造型。耶斯罗·博琊呢,人家的衣服也是湿的,但人家就像个出浴的天鹅,优雅高贵,仪态万方。可见这世上真没有天理啊,越漂亮的越毒,生物学怎么就那么他令尊地正确!
但被人家抓住了小爪子,就顺势让他扶起来吧。一站起来,我就甩开那只手。耶斯罗·博琊并不恼,反而笑得更歉意了。
“我很想和你做朋友。”他遗憾地低声说。“可我知道不可能了。”
“你感觉正确。”我低声说。对这样的人物而不能相交,我也很遗憾,真的很遗憾。
“那就让我带你走这一段路吧。前面很危险。”耶斯罗·博琊神情悲伤而坚决,伸臂揽住了我。我想挣脱,不经意间却看到唐涛的眉头皱起来了。我心里一动,便不再挣扎,任耶斯罗揽着,只希望唐涛在这刺激下能清醒过来。
耶斯罗·博琊带着我顺着火把引出的路走。游客们也纷纷从水里爬出来,在我们身后,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摇摇晃晃地跟着。我恐惧地想到我和耶斯罗·博琊像走在一群死人堆里的两个活人,后面失去理智的人随时能撕碎我们,再吞掉。
似乎走了不长时间,前面出现一个天堑,水都流到了天堑里。我猜这些水流出去就是瀑布潭的的瀑布了。一座吊桥横在天堑上。几个人,赤身裸体,漆黑如墨,身上画着红艳的花纹,像柱子一样立在桥的两边。
缚灵尸!
我但觉得心脏砰地一跳,立即停住脚步。昨夜里这些怪物们狰狞爬动的样子在眼前活灵活现。这不扯呢吗,我躲都来不及,哪有凑上去的道理!刚想拉上唐涛跑,耶斯罗·博琊手臂一紧,我就动弹不得。
“唐涛不会有危险。”耶斯罗·博琊低声说,“暂时不会。”
唐涛木木的没有表示,跟其他的游客一样没事人一样向前走。我心里绞痛,眼睛又一次被泪水蒙住了。唐涛现在还糊涂着,不久可能就会变成祭品,再变成缚灵尸。悲痛在我心里燃烧,我一下子有了勇气。本来已经凭天由命的想法,荡然消失。唐涛,姐不会放下你不管,万一你没知没觉地变成了缚灵尸的同类,那姐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唐妈唐爸唐涛还有姐自己。我一咬牙,放弃了胆怯,夹在一群失神的人当中走上吊桥。
走过那些缚灵尸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偷偷观察着它们。昨夜太黑,现在也不亮,但也比昨夜看出来的地方多多了。缚灵尸们的眼睛血红,里面却没有倒影,而且,像爬虫类的眼睛一样不会动。这是不是意味着它们根本什么都看不见?那它们攻击人的时候倒底是凭什么判断方位的?接着我发现他们的鼻翼在微微翕动。一个念头一闪,我立即装做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出耶斯罗·博琊环抱的范围内。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人目不暇接。
我倒地,耶斯罗·博琊来扶。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一群缚灵尸翕动着鼻翼向我扑了过来。它们的行动是如此快速,耶斯罗·博琊的手还没碰到我,缚灵尸们的一只只漆黑的爪子就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