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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她现在很可爱,可我就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只觉她身上有毒刺,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刺伤,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我,我认识的女子好象就只有董惜莲一人,不过她现在也该临盆了吧。想到此,我心突然很痛,很痛,我又想起了一年那个下雪的日子,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可现在他们又在哪?现在他们的父亲有了别的女人,有了别的孩子,他根本就不可能会陪我去找他们了,可这世界上我却只有他们两个亲人了呀。
“我要去找他们。”我捂着心口,跌跌撞撞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你要去找谁?”我的手被猛的扯住,我脚下一软,坐倒在地,可我又该到哪里去找他们呀,泪水夺眶而出。
朦胧间,身影一幻,郑仁旻蹲在我面前,粗暴的抓住我的双肩:“那黑衣人是段晟琪,董少行的人,对不对,你想去找他们,对不对,你倒是说话呀。”
我没有回答,我用尽全力,从他手中挣脱,刚想爬起来,却一股热流冲上头顶,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软软的倒进了他的怀里。
“和尘,和尘……”我听到了郑仁旻焦急的呼唤,可我已无力睁开眼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等我醒来,我已经回到了柳园中,正躺在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我坐了起来,忆及昏倒前发生的事。
以前我每天都有想起我的孩子,我照样会很难受。可从未像今天那样心痛得失去理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丝疼痛再次从心头泛起,我捂住心口,赶紧控制住心神,不要再去乱想了。
“你又在想他们了?”郑仁旻冷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我抬眼,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双目通红,里面写着几许无奈,几许痛苦,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心一软,也就不想和他计较了,径直下床,走出房门,却听到他在我身后大声问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吗?你这样下去,随时都会没命的,你又知道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能……”
我没有回头,不过却停下了脚步,缓缓却坚决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自己欠了你很多,但我真的不能留下来,只希望你能放我走。”
“放你走?放你去死在姓段的和姓董的面前?”他挡在我面前,脸如千年冰霜。
“不论你信不信,我都不会去找他们,但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什么事?要多久?”他紧盯我,满脸的鄙夷,看得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但我还是直说道:“不知道,可能是一年,亦许又是一生。”
“好个是一生,什么大事要用一生去办?你还不如明说去找郎君算了。”
他言语中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但我不想计较:“尊师精通医术,应该早就知道我有过孩子。”
“你……”我会这么说,他好象有点矢料不及,但从他的脸上我也没看到多少惊讶,看来我没说错,他早就知道我有孩子。
“有过孩子又怎样,你说孩子在哪,我可以把他接过来。”
我心一酸,笔直走到院子里,坐下,苦笑一下:“若是我知道他们在哪那就好了。”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和他们失散了,现在连他们长成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是不是在他哪里?”他跟着到我身边坐下,侧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能告诉他吗?他对我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呢,我望着远方,飘忽一笑:“不可能,他在他们出生前就死了。”是的,从他抛下我的那天开始他就在我生命中死了。
“死了?他们?”
“我的孩子是孪生兄弟。”
“你知道他们在哪?”
“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找?”
“哪怕是尽我一生,踏遍世界,我也要找到他们。”
“他们有什么特征,比如胎记,信物?你凭什么和他们相认。”
“没有。但我生的孩子,我自然能认出。”
“是吗?”他表示怀疑,是的,他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其实我的内心也不是那么肯定,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我又岂能那么容易认出,我之所以会那么说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
虽说我跟郑仁旻说得够清楚了,可他还是没有答应让我离开。他只是允诺会帮我把孩子找回来。
他还再三嘱咐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从他躲躲闪闪的言语中,我还依稀听出我那心痛,好象随时可能危及我的生命,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并未告诉我。
从思琦口中我还知道郑仁旻回到梅园后,就飞鸽传书给他那遍及天下的门客替我收罗所有和我孩儿年龄相当的孪生婴孩的信息。我还知道他最近居然还在查我的身世,在查那杀害我双亲的仇人,看他的样子像是想替我报仇。
我不由得一声冷笑,若是哪天他查到他自己就是我的仇人,他会不会来告诉我呢?
夜已深沉,可我却没一丝睡意。
看着那摇曳的烛光,我想起了三年前刚坠下山崖的那个夜晚,想起了那漫无边际的恐惧与无助。
突然烛光狠狠的跳动了几下,最终归于黑暗,四周弥漫的是灭亡的气息。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的生命也就会象这蜡烛一样燃到尽头吧,死亡我并不怕,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那和我血肉相连的孩子。
郑仁旻对我的感情,我并不是看不到,可正是因为他的感情,我再次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言语,无不透露出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野心让我害怕,让我窒息。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还有他为什么会那么了解我的圣女十七剑,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阴谋?我的心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可能是他对我下的蛊毒?少行他们现在怎么样,他们是不是还在想办法救我?背负着这么多的问题叫我怎么坦然的过好每一天。
突然,一阵禽鸟扑棱着翅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吓得一愣,这才注意到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接着一声声的撞击声从我房门传来,我正不知所措间,思琦的惊叫声在门外响起。
我再也坐不住了,拉开房门,却差点晕倒,我房门口站着一通体雪白的庞然大物。
雪雕(二)
思琦的惊叫声在门外响起。我再也坐不住了,拉开房门,接着却差点晕倒,我房门口居然站着一通体雪白的庞然大物。
在淡淡的月光下,它那凛冽的目光直射在我身上,像是在打量我,我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足有一人高的的大雕,我轻轻一笑,朝不远处吓傻了的思琦招了招手。
“姑娘……你……”恐惧并未完全成她心中消退,战战兢兢的提着宫灯走到我身边。
我扭过头,把她拉到我身边,拍拍了她的手臂:“别怕,只是只大鸟。”
“姑娘……这么大……”那大雕警觉的瞪了她一眼,她吓得一哆嗦,下面的话又吞了回去,不过我知道她是想说:这么大鸟也太怪了吧。她会害怕也正常,若是在三年前,我在这样一个夜晚,碰到这样一玩意儿,我肯定比她还害怕,它可比我师父的黑叶还大不止一倍呢。不过在山谷中生活了将近三年,我现在基本上能看懂所有动物的眼神,我能肯定的说眼前这大雕并无恶意。
这大雕好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它啄住我的衣袖,扯了几下,然后低头看着它的脚下。
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它的脚上好象绑有东西。从思琦手中接过宫灯,照了照,好象是一块锦帛。我看了它一眼,然后蹲下去,轻轻的把那锦帛取下,展开,原来是一封书信,我看了一下署名,是少行。信的大意是说他们很挂念我,不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叫我不要着急,他们会想办法救我出去。希望我能回一封信,还有要提防郑仁旻对我用毒,云云。对了差点忘了,他还问我要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晟颢,他说若是晟颢出面,郑仁旻多少也要卖他点面子。
我拍了一下雪雕的脑袋,它居然嫌恶的看了我一眼,闪开了,实在是郁闷死我了。
叫思琦研好墨,提笔写了几个字,突然想起简体字他们好象难以认识。幸好我脑袋转得快,拿出笔记本,敲出一封信,然后把字体改成了繁体,再打印出来,照样卷好系到雪雕腿上。它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声长鸣,冲天而去。
刚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既希望晟颢知道我回来了,我想看看他的反应。但我又不希望他知道,若是他忘了我,那他知道与不知道并没什么区别,但若是他还记挂着我,我又不希望他为了我,和郑仁旻彻底的撕破脸,我怕他为我而陷入危险之中。
看着那雪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我长长的嘘了口气,我为我做了明智的决定而松了口气。我在信里说了不要把我回来了的事告诉晟颢。既然他已选择了抛下我,那我和他就算断了,我的事也就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其实少行完全可以叫我骑在雪雕上逃跑。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它会让我骑吗?我仅仅是碰了它的脑袋一下,它就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若是我敢爬到它背上,它肯定会把我摔死的。还有,它应该就是把晟颢带离山谷的那只雪雕吧。
“姑娘,你这是什么宝物啊?好神奇。”我刚踏进防门,就被思琦拉到我那仍在桌上的笔记本面前。
我狡黠一笑:“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法宝,仙人送给我的。”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仙人送的,难怪刚刚只是一晃,我都没看到姑娘是从哪里把它们拿出来的呢。”
突然响起西游记里猪把戒那藏在耳朵里的私房,我浅笑道:“你当然看不清了,我它变成了芝麻大小藏耳朵里了。”
她好象觉得更神奇了,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兴奋的叫道:“真的吗?”
我朗声说道:“那是当然。”然后心念微动,桌上的笔记本消失于无形。
“啊……”她惊叫出声。
我的突然觉得心情很好,想起好久都玩过电脑了:“你累吗?想不想睡觉去?”
她连连摇头。
“那我让你见识一下我那法宝更神奇的地方。”说完,再次把笔记本拿了出来,我还在思考玩什么好,却听她惊叫一声:“将军……”
我抬起头,原来不知道何时,郑仁旻来了,半倚在朱漆雕花大门上,目光深沉,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朝他讪讪的一笑:“将军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呢?”
他边朝我走来,边说道:“刚刚听到雕的声音从柳园传出,我还以为你跑了呢,就赶了过来。”
晕,这小子说话也太白了吧。
我一迟疑,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赶紧表明我的立场:“那怎么会呢!我说过哪一天没得将军同意,我就不离开。”
他好象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看着我眼神柔和了不少,嘴角微弯,也算是给了我一个笑容。
我心里还在说‘其实他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的时后,他转过头,大声道:“师父……,您也进来吧。”我一愣,直到看见红衣老怪从门外走进来,我才明白,原来是他那老鬼师父不相信我。
七绝老怪哈哈一笑,捋了一下他那只剩几根的白胡须:“和尘姑娘的法宝可真神奇呀,今天真是开了眼界,老夫这辈子可总算是没白活了。”
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自然了。
郑仁旻摆弄着我的笔记本一下,头也没抬一下,径直问道:“这可是三年前在董家的赛宝大会上夺魁的群仙戏曲盒?听说当年一神秘姑娘以一神笔还有一群仙戏曲盒赢得赛宝大会后,就消失了,那旷世奇珍也再未露过面。难道你……。”他眼中精光一闪,直盯着我,像是想把我看透。
“当年小女子只是不知道天高地后,后来也只是被奸人所害,有家归不得,并不是故做神秘。”说到被奸人所害,我冷冷的看了郑仁旻一眼,不过他脸上一片坦然。
伽蓝宝香(一)
自从雪雕送来少行的书信那天晚上后,连着三天,郑仁旻都没出现在我面前。
听思琦说,好象这三天他和他老父亲郑买嗣都并没回府,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我倒不觉得奇怪。那天晚上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