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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的怀里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伸手却摸了个空“妈——”赶紧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容:“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关心。
张目四处观望,我还是在先前那牢笼般的房间里,看来刚刚我真的又是在做梦。
失落的低下头,却猛的意识到什么,再次打量了眼前的姑娘一下,梳着一个复杂的古式发髻,穿着一粉底的藕色长裙,没错是和雅兰一样的装扮,但她却不是雅兰,她身上有着一种雅兰所不具备的温暖。
“姑娘,你是?雅兰在哪?”看着她,我轻吐心中疑问。
“小的不敢当姑娘这一声称呼,姑娘,您以后叫我小香就行了。”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了一丝慌乱,这也是雅兰所没有的,雅兰她永远都是那么沉着,冷淡。
“小香,我是不是又病了。”在小香的帮助下我才坐直了身子,但却还是累得出了一身冷汗,看来我现在身体很虚弱。
“姑娘,小心点,您都昏迷了三天了,身子虚着呢,对了,我给您准备些吃的,我现在就去给你端来,可好?”
“恩……”我感激的望着她,微微点了下头,经她一提醒,我才发现我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趁小香舀起一小勺燕窝粥,吹凉,准备喂到我嘴里的空挡,我问道“小香,你还没告诉我雅兰,她到底哪去了。”
“姑娘,雅兰姐让您受委屈,害您生病,您一点都不计较,还这么关心她,您真是太好了。”看小香那感动不已的样子,我都为自己感到汗颜,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大度,我也并不是关心雅兰,我只是害怕她,我害怕她再次出现,她要是消失到天涯海角,我才高兴呢。
不过我没说破,只是淡然的一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对了,你的主子是谁呀?”从雅兰口中问不出的问题,从淳朴善良的小香口中总能得个结果吧。
“姑娘,我的主子就是您呀,公子说过,他让我跟着您,您以后就是小香唯一的主子了。”
我晕,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只好接着问道:“你说的公子是谁呀?”
“姑娘怎么这么问呢?公子就是公子呀。”真不晓得她是故意装糊涂,还是真的没听懂我的话。
我微愠的避开她伸到我唇边的勺子,声音不受控制的提高说道:“我饱了,不想吃了。……刚刚我是问,你家公子的名号。”
“哦,姑娘,你是问这个呀,不过我也不知道,公子素来不喜人打听他的事情,我们这些丫鬟平时也很难见到他,这次要不是公子来看望您,我还没见过他呢?”看她那坦然的神色,我知道她并没说谎。但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子,连府里的丫头都难见一面。看那少行的模样,并不像个神秘人物呀,难道,那公子并不是他。看来,先前很有可能,并不是雅香不愿告诉我,而是她也真不知道。
“姑娘,外面太冷,我们还是回去吧。”小香的身子冻得缩成一团,哆嗦着说道。
经过几天的休养,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小香在我的纠缠下终于答应陪我出来散步。前天下了场大雪,现在地面还铺着层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嘎的响声,以前我呆的那个时空很少下雪,就算下了。地面也不过薄薄的一层,很快就会融化,所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雪景。
现在红梅都傲然绽放出了它们那芳香的花蕊。面对如此美景,我实在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小香,你冷,就一个人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玩会。”
“姑娘,……”见我一点都没回去的意思,顿了一下,小香把原本劝说的话改成了“姑娘,那我就回去帮您拿件狐裘过来,您要等我,千万别走远了。”
“恩……”我点了点头,给了她个肯定的回答。但我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要她别叫我回去就行了。
爱似神仙
小香离开后,我独自在梅林中,信步乱走了一会,来到一长廊边,微觉疲劳,面对梅林,倚着栏杆坐在一青石上,拿出MP4,戴上耳机,跟着哼起了王蓉的《爱似神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老是老了点,但它的旋律实在是很优美,听起来很舒适。我反反复复的跟着哼了好几遍,睡意袭来,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突然一优美的笛声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把我惊醒过来。正是我MP4里放的《爱似神仙》,把MP4收了回去,蓦然回首,只见一白色的身影立在身后,是他,是先前见过的那个叫少行的青衣年轻男子,一曲完毕,他优雅的把长笛放到身后。我由衷的赞道:“好优美的笛声,吹得真好……”
他淡然一笑“不,姑娘谬赞了,是姑娘的曲子好。”
看着他的笑容,我丢了三魂六魄,这就是我梦里的人:白衣似雪,随风飘飘,宛如仙人。笑容如春晓之花绽放,似秋夜圆月露颜。
“姑娘……姑娘……”清亮的声音招回了我魂魄。
“姑娘,你的曲子真好听,不过好象并非我们南诏的曲子,倒有点中原的风格,姑娘仙乡可是在中原。”
“没错……”不错,不错,居然能听出我来自中原,对了他说什么?我们南诏,难道我现在是在南诏,也就是后来的那个大理?天呀!我现在到底是在哪朝哪代呀?
“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望着我关切的问道。
哎,又走神了,真是不象我素来的风格,定了定神。
我摇摇头,答道“哦,不,我没事,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中原是哪朝哪代,唐朝?”我依稀记得南诏好象是大唐的附属国。
恩——他挑了挑眉,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你不是从中原来的吗?为何会这么问呢?但他最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是的,现在中原是大唐,唐昭宗大顺二年。”
唐昭宗大顺二年,唐昭宗?想想看,恩,好象是大唐的后期的一位君主。看来现在已是大唐末期了,哎,其实我潜意识里是希望自己能穿越到盛唐的,最好是在开元盛世,那样我就可以事先好好巴结一下杨玉环,等她得宠后,我说不定也能……嘿嘿(奸笑)。要是时间推后一点,到李后主时期也不错,那样我就可以见识一下生错在帝王之家的伟大词人。呜呜,好失望哦,我咋就到了这样一不早不晚的时代呢?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想那么多了,其实来这里也不错了,总算遇到了一个符合我梦中情人标准的人。
“少行——,我这样称呼,你不介意吧?你能不能再吹一曲,我来和唱,可好?”他实在是吹得太好,我不得贪心,想多听一遍。
“对了我姓董,不过你叫我少行也没关系,只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想了想,我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我姓岳,名姮,你叫我阿姮就好了。”其实我倒挺希望他能叫我姮儿的,那样就亲密多了,不过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若是让他叫岳姑娘,我又觉得太生分了,不过我总算想到了个折中的称呼——阿姮。
他爽快一笑,道“好,阿姮,以后我就称你为阿姮。”说完,横笛到唇边,《爱似神仙》的曲子开始在空中回荡。
我浅浅一笑,走到一株梅树下,留仙裙长袖一挥,随着他的乐声翩翩起舞,那天为了穿越,我特意穿了留仙裙,为的就是留仙裙的那个典故:一次,赵飞燕在太液池瀛洲高榭表演歌舞,舞兴正酣,忽然大风骤起,赵飞燕扬袖纵身飘舞,好似将乘风飞去。成帝急呼左右拉住赵飞燕。风停舞罢,飞燕的裙子被人抓出了褶皱,此后宫中流行一种有褶皱的长裙,即“留仙裙”。今天早晨刚好一时兴起,穿了它就出来了,现在用于这一舞,倒是绝配。
轻展歌喉,那诗般的歌词,从我口中飘出:
风中残花飘落在眼前
它为谁不屑上青天
素女织锦为谁守空颜
又为谁在铸金鞭
窗外的孤雁依然依然出现
相思中奉候泪满脸
只盼会梦中等待他出现
……
曾为清贫富贵笑中谈
月光中重影舞双剑
只因忠孝自古难两全
无奈独对清冷渊
枝头上残月依然依然出现
路相隔千尺思万千
山若有情听见我呼唤
为君再奏那曲琵琶怨
“好,好词,阿姮真是好文才,好舞姿。”一曲完毕,少行拍掌,连声道好。
“阿姮献丑了,少行就不要笑话了。”我知道当时我的脸一定比那满树的红梅还红,毕竟我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把别人的歌词据为己有,实在不是我本意。
“不,我说的是实话,你舞也实在是太优美了,用什么形容才贴切呢?恩……你们中原的诗人白居易不是有‘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这一诗句吗,我看这一句分明就是用来形容你的舞步的。”看他的眼神,他似是完全被我的舞迷住了,以前是也有人说过我的舞不错,可从没有人给过如此高的评价。说我不高兴,那是假的。
“没想到少行居然还知晓,我们中原的诗句,这才叫我佩服呢。”我说的是真心话,象他们这样的番邦,在这样的年代,居然能随口道出中原的诗人名字和作品,真是让我心服口服。
“我曾经随晟颢到中原呆过几年,我是真的很喜欢中原的文化,也确实只有中原那样美好的地方才能养出阿姮这样的才女佳人。哦,对了……”他像突然忆及到什么,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晟颢,就是你先前见到的那为年轻公子,他姓段,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不知道说到此,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其实……其实他人很不错的,先前若有得罪姑娘之处,我在此替他向姑娘道歉,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我——”我刚开口,就被一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谁要她原谅了,少行,虽然我把你当朋友,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你该知道我素来不喜人家管我的事。”一紫色的身影从少行的后面转了出来,是他,就是我穿越到这时空见到的第一个人,少行口中的晟颢,他今天穿了一紫色长袍,我一看就觉得别扭,我身上的裙子也是紫色,怎么会这么巧,弄得我和他好象穿的情侣装一样。不过说实话紫色到是真的蛮适合他,让他绝色的容姿越发显得威严贵气。把立在他旁边的的少行完全比了下去,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不咋样,说不定,我还真会看上他呢。
那个叫段晟颢的家伙,一上来,就狗咬吕洞宾,把少行责怪的一番,害我都为少行感到不值,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是够郁闷。我真想好好的骂他一顿,替少行出出气,恩……当然也要替我自己出气,如果我没记错,我这次生病,他好象要负很大的责任。哼……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那么倒霉在寒风冻得晕过去。
横眼瞪了上去,刚想开口,却刚好迎上少行那乞求的目光,心一软,我重重一哼,把满肚子的怨气暂时的压了下去。
“少行,我让你去请我师傅过来,你怎么还在这里逗留,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真不客气,这哪是对朋友说话的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命令下人。
“是,晟颢……刚刚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你就不怕这丫头是清平官派来的吗?你居然在这里和她唱情歌,你是不是……”可恶的段晟颢根本就不愿给少行说话的机会,少行刚想解释,就换来了他一大通的责怪。
“好,我马上就去。”少行抬眼,疑惑的看了晟颢一眼,接着恭恭敬敬的给那该杀千刀的行了个礼,然后低头快速的离开。
“少行……,”我很想叫住他,我不希望看到我喜欢的男人受别人的欺负。但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身影很快就从我视线里消失。
我愤愤的跺了下脚,狠狠的瞪了段晟颢一眼,转身准备离去,我可不愿意面对像他这样可恶的家伙,他居然再三认定我是奸细,他真是高估我了,做奸细,我还不够资格呢。
“你去哪?”我还没来得及走几步,就被他拉住了长长的衣袖。他不是挺讨厌我吗?拉我干吗。我愤愤的转过身,虚假的一笑:“段公子,你不是不喜欢见到我吗?你不是觉得我是奸细吗?我现在就离开你的视线,不是很称你意吗?”
听出我话里带刺,他眉毛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原有的神色,板着脸说道:“知道就好,我可警告你别到处乱跑,安全起见,你还是乖乖的呆在房里为好。”
看我没出声,他微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接道:“还有,你回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