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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亲走远了,我转身,刚准备回到屋子里,突然发现一群五彩蝴蝶从我面前飞过。
现在是春天没错,可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蝴蝶吧。我满心疑惑的跟着它们朝后山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我是到了哪儿,我只知道我跟着它们穿过了树林,钻过了荆棘,越过了小溪,一路上我惊奇的发现蝴蝶越来越多,可却并没有一只因为一路上那些怒放的鲜花而作片刻的停留,都行色匆匆的朝着同一方向赶去。
其实想着也好笑,我居然会像个孩子一样跟着一群蝴蝶乱跑,但当时的我并没想那么多,我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必须跟着它们去看个究竟。
很多年后,我常常想若是当时我没去,那我说不定就真的能和我养父母在一起,在阁洞垮村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但当时的我并没逃过宿命的安排,我硬是心甘情愿的踏入了我生命中的另一个转折点,开始了我那坎坷的情感之路。
那群蝴蝶来到一清泉后,就停了下来,开始在四周盘旋。蝴蝶越聚越多,天地都暗了下来,扑鼻的花香夹杂着花粉扑面而来,弄得我连呛了好几口气,不过我的心情却突然好起来了,我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蝴蝶盛会,没想到我一来到古代居然就有缘见到了这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小时候我曾在书上看到过描写蝴蝶盛会的文章,那里说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能成为那有缘人,心情越来越好,我忍不住就跟着那群蝴蝶开始舞动起长长的裙摆。
看着水中那个在蝶群中翩翩起舞的美丽的身影,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我心中暗道:也许这个美丽姑娘本来就是仙子吧,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的迷人。
不过我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我脸上,因为从水中我看到了另外一双眼睛,眉头微微往上一挑,我素来不喜人家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
颇觉郁闷的回过头,到底是哪家的小子打搅了我的雅兴。
居然还躲,你以为躲在树后面我就看不见了吗?我心中愤愤的想道。但说实话若是要我去把他从树后抓出来,我倒是真没那胆量,我知道在这崇尚武学的年代,肯怕就一个小孩子也可以轻易要了我的小命。
在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办才好时,不远处响起了一不怎么文雅的声音:“他奶奶的……”。
这简直是魔鬼的声音,又粗又脏,还带着嗜血的味道,直听得我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我想都没想就往前面枝繁叶茂,停满蝴蝶的菩提树从钻,我可不想落入那种人手里。
啊!我都忘记树后面还有人了,当我意识到这点时,再换个地方是来不及的了。
好清秀的男孩子,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我做梦都没想到一直躲在树后偷看的居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
我清晰的见到,他在看见到我出现在他面前后,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
“他奶奶的……,哪来这么多蝴蝶,真是倒霉。”那粗鲁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接下来是挥剑乱舞的声音,他不会是想用剑赶走蝴蝶吧。
那小孩紧张的透过叶缝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定在我的身上,我能从他这时的目光里看到恐惧和乞求。
“老四,你再干吗?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是找那小子吗?”一严厉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在责备那个粗鲁的汉子吧。
“老大,那小子明明就受了重伤,还要带着一小毛孩,不可能跑多远呀,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现在找人才是正经事,到时候让他们跑了,我们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那些人的话后,我再次打量了眼前这小孩一遍,从他眉宇间自然流露的气势,和那身锦衣华服,可以看出他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外面那群人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吧,在他的遮遮掩掩下我还是看见了他胸前的那一大块血渍。
难道他受伤了?我的心里莫名的一揪,我好想把他紧紧的拥在怀里,好好的保护着他。但在我看到他那心怀警惕的目光后,我淡然一笑,放弃了自己那很宝气的想法。
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微弱,我看到他长长的嘘了口气,我温柔的笑了。我看到他在看到我的笑容后,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千百次,但那丝恐惧却还在他眉头若隐若现……
“别怕,他们走了。”我很自然的站直身子,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他却微微一侧身,躲了开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银光一晃,一柄长剑直指我的心口,我微微一愣,没想到我真的要命丧一小屁孩之手。但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看到他那抓着剑柄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看他那吃力的样子,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学过武艺的孩子。
“晟琪……”虚弱的声音从小屁孩身后的树叶中传来,到这时我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听他的声音,应该伤得不轻吧。
我避开长剑,朝前跨了一步。
“你……别动……”清脆的童音犹犹豫豫在我身边响起,接着一略显单薄的身影快我一步,像母鸡护在躺在树叶后的人前面。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他非常不相信我。依我以往的脾气,这样践踏我的好心,我肯定会拂袖而走的,但看着他那惊慌的眼神我的心就是狠不起来。我叹了口气,尽量温柔的问道:“他是不是受伤了。”看到他眼里越来越深的恐惧,我知道自己问错话了。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真的。”没想到,我居然会耐着性子来哄一小屁孩,看来我的性格在来到这时空后真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应该是觉得我确实不像一坏人吧,脸上的戒备消退了不少。
“那些坏人,说不定还会回来,……”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听了我的话,小屁孩紧张的朝那伙人消失的方向快速的看了一眼,回过头,看着我迟疑了好一会。终于慢慢的挪向了一旁。
我快步走上前,拨开了树叶。
小屁孩,哎,三番五次称人家小屁孩,我都忘了自己有多大了,好象也就十六岁吧。
看着他心怀警惕的挪向一旁,我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要这小鬼相信我还真难。
不过现在我也不想和他计较,快步走上前,拨开树叶,一张绝美的玉颜出现在我眼前。那张如玉似雪的脸对我来说太熟悉了,他就是我来到这时空见到的第一个人——段晟颢。我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呢,他不是叫那个小鬼晟琪吗?看来他们是兄弟了。
看着他,我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若是我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他,我还会来吗?若我早知道树叶底下是他,我还会拨开这树叶吗?
想着以前他待我的方式,我真的很想远远跑开,再也不要见到他。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做,他好歹也收留过我,他好歹也是少行的朋友,我断然是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的。
我惨烈的回头苦笑了一下,上天,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哥到底怎么了,我可警告你别打什么坏主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小屁孩威胁我道。
“他没事。”看着段晟琪满脸的担忧与紧张,我苦笑一下,下定决心道:“你把他背起来吧,我家离这里不远,就先去我家吧。”
他居然不理会我的好心,还呆在那里没动,见我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警觉的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很想说:“现在你除了相信我,还能怎么办。”
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虚弱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晟琪……”
“哥……”段晟琪从我的身边越过,跪在他兄长身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晟琪,莫对岳姑娘无礼,她是不会有恶意的,你就听她的话吧,随她去吧。”段晟颢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他以前不是认定我心怀不轨吗?怎么在这种时候就知道我没恶意了。
段晟琪抬眼看了我一眼,微低下头,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坏人了,你放心,我会听她的话的。”
小毛孩,什么叫早就知道?难不成你刚刚是耍我,但我想你也没那闲情。
看着段晟琪累得满头大汗,仍旧咬紧牙关,用他那单薄的双肩背负着段晟颢那个大块头,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真的很不忍心,我很想开口,叫他停下来休息一下,但当我看到段晟颢那越显苍白的面容后,我又只能把这个建议扼杀在心中。我也很想叫他把段晟颢让我来背,但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那份体力的,无奈之下我只好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很快就到家了,他一定能撑下去的。
“四哥,四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希望,是四嫂的丈夫,我赶紧挥手把他叫了过来。
“白姐阿妹,是你呀!你爹娘正在找你呢。”四哥边快步朝我走来,边大声的说道。
“段晟琪,把你哥放下来,让这位大叔帮你背吧。”我看他的喉咙蠕动了一下,他也许想拒绝吧,不过我想他是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因为最后他还是依言把他兄长交给了四叔。
“哎,段晟琪,你还愣在那里干吗?还不跟上来。”走了好几步,我发现后面没有动静,回过头,段晟琪仍旧垂着头站在原地。见我望向他,头微抬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我看到他居然面色比他兄长还要惨白,眼里还微泛着泪光。
“晟琪,你怎么啦?”我吓了一跳,飞快的奔回他身边,伸出手去扶他,可我还没碰到他,他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最后没办法,只得我背他回去了,开始我还担心自己会背不动,但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连我背着他,都直觉轻轻松松的。
哎!我也太粗心了,他肯定是累昏的。想到瘦小如斯的他一个人背了段晟颢那么久,我就不由得对他心生钦佩。
听姚大夫说,段晟颢的五脏都被一种重掌法给打得移位了,幸好他本身内力深厚,才捡回一条小命。但也休养了好几天,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为了他们兄弟俩,我可没少操心,既要到处去找药,还要处处留心,免得被那群追杀他们的人发现,更郁闷的是段晟琪那小子还是处处防着我,我就真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们兄弟两的眼里,我的形象咋就那么不好。
不过,幸好前几天,少行赶了过来,少行的到来总算是让我那颗悬的心放了下来。也让我从段晟琪怀疑的目光里解脱了出来。
偷得了一会的空闲,我想出去好好吐口气,却发现少行正坐在竹楼前面的草地上,面对着一弯潺潺的溪水出神。
我故意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
“阿姮,你来了。”他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在他身边坐下,心底却在感叹道,到底是学过武艺的人,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我。
他侧过头,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我:“阿姮,几天前你是不是去过喜洲城里。”。
我歪着头,直视着他,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喜洲,难道他一直在关心我的行踪。
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吧,他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说道:“你不用疑惑,我也是听我妹子说的。”
“你妹子?”我可不知道我在喜洲认识了哪个女的。不过少行很快就把一切原委都告诉了我。
原来他妹妹就是那个和他有着同一个的名字的董少行。他们家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他们家每一代的长男从小就要肩负起保护他们的主子的责任。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这一代这责任就落到了少行的身上。因为他常年在外,家里的一切自然就都交给他妹子——董惜莲打理了。他妹子也是为了方便办事吧,就一直女扮男妆,还借用了她哥的名字。
在少行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不久后,父亲深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非常不幸,那女子在那时已是别人的妻子,还有着三个月的身孕,为了那女子,他父亲陷害了那女子的丈夫,夺到了那女子,不过那女子却一心忘不了前夫,最后在产下一女儿后,郁郁而终了,不过却在那时遇到了神医阎王敌,阎王敌把他祖传的一颗仙药用在了那女子身上,给她留下了最后一口气,阎王敌还说只要能找到天下奇珍——万年雪,或是紫莲子就能让那女子起死回生。为了找到那两样天下奇珍,所以就有了一年一度的奇珍阁赛宝。
少行他父亲在那女子去世后,一夜白了头发,他在佛祖面前起誓,只要那女子能醒来,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