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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冉川脸上毫无笑容,微微点头。
我只觉“轰”得一声脑袋炸开。
麟冉川,他有妻有子,他就是苍裰储君,而我……不是犹百柳!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转头看向麟冉川,他在我身后一动不动,既不解释,也不安慰我。本能地向旁边侧身,然后撒腿就跑,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不要看见这种合家团圆的场面。
眼泪滑过脸庞,滑进我的嘴里,咸咸湿湿,却越品越苦涩。脑中完全不能思考,我似乎在自我挣扎着,却越挣越紧,不能解脱。泪打湿的眼,我看不清去路,我想若是这样瞎掉也好,永远看不到麟冉川幸福的模样,我便不会在心痛!
却忘记了,爱一个人,不是用眼,而是用心,即使眼瞎了,心还能清清楚楚地记住。
似乎有人拦住我,抱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在横冲直撞,我分辨不清来人是谁,哭着央求他:“带我走……求你……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永生永世离开这里,永生永世不再相见……”耳边是温柔呢喃的安慰,我听不见也看不清,只能凭借本能依附于眼前人,声声地求着他,永远不要让我再见麟冉川……
路,并不漫长,反而是高高的楼梯台阶,似有杂音在说:这里正对着的就是东来神殿,与其遥遥相望,镇守天庭。
一男子轻笑:“这些与我无关!”
我回头想看清掩藏于重重雾气外的男子的脸,却只能看见迷茫一片,如同眼盲了般。我摸索着一步一步的爬上楼阶,楼阶却像无穷尽怎么爬也爬不上去。突然脚下腾云,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却转瞬便到了万丈高云层层缭绕的顶端。
那一刻我笑得开怀,我终于活得干净,不再亏欠他人了! 那个远在天边、我心心相念却生生世世不可见的人,在我临死前,我真的好想见见你……我似乎听到了你的哭声,你声声唤着“阿栾……阿栾……”……求你不要哭了,我是心甘情愿的!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我睁开眼睛,发觉躺在一张熟悉地青色豪贵的大床上,身上依旧压着一床暖暖的被子。
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微微的体温传来。
我扭头看向一袭白衣的篱铄仙君,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生在短短的胡茬,神情疲惫,正在闭目养神。
我动了动手,他被惊醒,急忙用另一只手探向我的额头,又回手比量了下自己的额头。
我沙哑着嗓子说:“恍惚君,你这颓废状态是被谁蹂躏了?”
篱铄仙君本欲张开口说话,最后变成:“……”
我艰难的借住篱铄仙君的力道坐直身体,用着极其渴望的眼神,干着嗓子说:“恍惚君,我要喝水……”
篱铄仙君抿嘴笑了笑。
旁边青雾仙君哈哈大笑递过来一杯水,道:“叶栾姑娘这是没事了,生龙活虎的!”
我灌下去一杯水后,餍足地说:“不就是个麟冉川么?我又不是没银子了。”
青雾仙君大惊:“叶栾姑娘这次没失忆?”
我抬头说:“你们尽管用各种仙术道法让我失忆吧,就像上次一样。”
青雾仙君表情痴呆,磕磕巴巴道:“上次是你自己失的忆,可不是我们做的手脚。”
我死皮赖脸哀求着:“没事,青雾仙君,我不会怪你,你就行行好施施法术吧!”
青雾仙君躲到十丈远,大喊着:“要真有法术让你失忆,早就在你喜欢上麟冉川时,我就第一个让你失忆,好喜欢篱铄!”
我:“这样不好吧,恍惚君大许不想要我呢?!你强行将我扔给恍惚君,让他收废品,实属不够兄弟义气!”瞄了一眼篱铄仙君,果然脸色漆黑。
总之,想要借助仙术忘记过往一事彻底被搁浅了。
我在谪□院缠了青雾仙君三天三夜也没有问出在哪里能寻来什么忘记前世今生的神奇药水,直到思念青雾仙君的颛溪仙子打上门来,青雾仙君才侥幸从我手底下逃了出去。
这几日篱铄仙君却一直沉默不语,十分忧心地看着我戏耍玩闹。
我却明白,篱铄仙君和青雾仙君这样玩玩闹闹的陪着我,是要我放下心结,然而即使我心中有千般苦涩,我也没有权利找他人发泄,对于他们我十分感激,却无以回报。
颛溪仙子冷目横扫我,气势汹汹:“叶栾,你缠着青雾要忘记前尘的药水,不如回你们幽冥地府,去喝孟婆汤!”
我急忙后退两步摆手,诚恳地说:“那可不行!”
篱铄仙君眉头一皱,眼睛狠戾地瞪向颛溪仙子,折扇赫然出现在手中。
颛溪仙子大概也觉得触及我的伤心事,歉意的低下头。
我又解释道:“幽冥地府的孟婆汤是为投胎转世魂魄准备的,我若是讨了一碗,就要投胎转世去人间了。” 颛溪仙子不解的问:“做一世凡人不好吗?”
青雾仙君巧妙地将颛溪仙子护在身后,生怕篱铄仙君发起怒来伤了颛溪仙子,然后小声解释:“叶栾的左眼诡异,在凡间便被当做怪物!”
篱铄仙君不悦:“青雾,你将悄悄话不能默念吗?”
青雾仙君无辜地说:“默念就不是讲悄悄话了?”
我抓过篱铄仙君手中折扇,一甩展开,学着风流公子的姿态,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若是做了凡人,阎王殿下就不给我发工钱了!”
篱铄仙君脸色更暗,颛溪仙子直翻白眼,青雾仙君咬着牙恒铁不成钢:“叶栾,你能不能就不提钱?”
我想也是,于是说:“钱这东西太俗气,你们在天庭招待我就不要和我再提钱了!”
先商量好天庭免费招待才是正事。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篱铄仙君:“叶栾,我什么时候让你付过住宿费了,你需要这么提前打好招呼?”
叶栾:“以前不提是因为我有靠山,实在不行我把麟冉川卖给你,现在麟冉川是犹百柳的了,我不能卖了他换银子了!”
魂缘伊梦:“闺女啊,你可以卖小川嘛!”
叶栾:“匆忙间,小川忘记带出来了!”
小川兽语腹诽:主人大人你好狠心,你时刻准备着将我卖了…… 叶栾单臂曲于胸前:“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气势不可阻挡!”
众人:“……”
52五十二劫 意诀别
☆、53五十三劫 瑶琴奏
自打在天庭住下;我变得更为懒散。蒋菀魂魄尚在人间,我自然是无事可干。
篱铄仙君也是闲人一个;这几日除了坐在院中弹着他那精美的上古瑶琴;就是仰头望着天庭的天。
天庭的天与凡间和幽冥地府的皆不相同。
凡间分日夜;昼夜交替有日有月;幽冥地府的天则是无日无月,时而半处昏暗;时而天色如虹霓一片,白无常大哥说这是由于魂魄痴念贪恋所成的;而天庭同样无日无月,却昼如明珠;夜如华灯;美不胜收;这也是为何凡间的文人墨客将天庭仙境描绘地如此仙气缭绕,令人神往。
不知过了几日,我实在是没了耐性,冒着得罪天庭衣食父母之险,眼巴巴地坐在正在兴致勃勃地弹着上古瑶琴的篱铄仙君身边。
他被我炙热的眼神看了许久,终于承受不得,停下曲子,勉强开口问:“叶栾,你这是有何要求?”
我挠着头尴尬地说:“篱铄仙君,你的曲子弹了这么久没觉得腻烦?”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脸上却毫无表情,语气平平说:“还好,仙人当久了,早已经习惯了!”
“这破烂瑶琴的曲子一点都不好听,你这么天天弹着就不嫌烦?!”我一拳砸在案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其实我本想砸在他那张上古瑶琴上的,却因怕砸坏了要赔付巨额银子半途换了路线,才生生地让我的手遭了殃。
篱铄仙君依旧沉默,稳如泰山。我这样诋毁他心爱之琴,他也不恼怒。
我疼得委屈喊道:“篱铄仙君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还假装的这般云淡风轻,气煞我也!”
大许刚才捶桌手疼落下几滴眼泪,篱铄仙君竟然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来擦我的脸,并且神色慌张十分愧疚地说:“叶栾,你别哭,我只是想逗逗你!”
我破涕为笑,说:“恍惚君,你以后就叫慌张君吧!”
他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你这是责怪我不理你?”
我点头。
他深深叹了口气,看向谪□院门,说:“我怕一理你,你便会问我东来神殿的事!”
我一惊,篱铄仙君竟然真的如此了解我。我还真的有这个打算,想问问篱铄仙君关于东来神殿络魂草的事。
麟冉川他有妻有子,就更应该魂魄齐全的活下去。
如果,我能盗取络魂草……
篱铄仙君打断我的思绪,他说:“这样冒险的事,你永远别想从我这知道丝毫信息!”
他拂袖起身离开,案上的上古瑶琴瞬间变没。
我垂头丧气,一脸失落,恰巧青雾仙君提着颛溪仙子的月宫仙酿腾云而来,进门便笑哈哈地夸我有福气:“月宫仙酿今个儿是新出炉的,这不颛溪挂念着你,第一个让我给你送来!”
我一瞧青雾仙君手中的酒坛就一阵尴尬,上次喝了一夜宿醉后,极为难受,打心里不想再沾染。
青雾仙君倒了一大杯递给我,然后坐在桌前自饮自酌,嘴中直叨念:“美味呀美味!”
我见此时微醉的青雾仙君,顿时将酒杯扔在桌上,慢慢引诱青雾仙君:“你说东来神殿究竟在哪里呢?”
青雾仙君拿起我的酒杯一饮而尽:“自然在天庭西来神殿对面了!”
我急问:“那东来神殿怎么才能到达?”
青雾仙君趴在桌子上,抬头斜睨我,打着酒嗝:“那是到达不了的,天庭的禁地,神族最后的栖息地……”便蒙头呼呼大睡。
我甚为疑惑,一坛酒不到青雾仙君就烂醉如泥?
我眯着眼睛,手拿还剩下少半坛酒坛直接往青雾仙君的头上敲。
他突然躲避,酒坛打在桌上,化成碎片,酒水撒了一地。
青雾仙君大为惋惜:“哎呦,月宫仙酿就这么撒了!”
我抱着胳膊一脸怒气地瞪着他:“青雾仙君不想告诉我东来神殿的事,何必装醉?”
他笑脸赔罪:“叶栾姑娘,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
我叹气,我也猜得到这些必是篱铄仙君交代的。
青雾仙君耐心劝解:“你一个毫无法术的小鬼差,想去东来神殿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说:“你不是说这世间还有两个人可以去吗?我大不了去乞求这两个人帮忙!”
青雾仙君冷笑:“为了一个少主殿下,你真是舍得!不妨告诉你,这两个人一个就是幽冥大帝,另一个便是当年炼灭神嗣的守炉仙君天庭仙尊。” 我心下一惊,幽冥大帝已经为盗络魂草散尽修为,如今这能指望上的想必便只有天庭仙君了!
我试着打探:“天庭仙君现在何处?”
青雾仙君一脸冷笑,表情冷淡直翻白眼:“早就被贬黜天庭了。”
我一阵失落,咬着嘴唇寻求解决办法。
颛溪仙子月冷色衣袖飞来,笑眯眯地问:“叶栾,我酿的月宫仙酿可是味美?”
我点头心虚赞道:“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青雾仙君听我此番诳言,脸上抽了三抽,也没点破。
颛溪仙子自顾自话:“我怎么听你们提到天庭仙尊了?”
我说:“听说只有天庭仙尊才能去东来神殿!”
颛溪仙子皱着眉头:“这说法,谁说的,我怎么不曾听过?”她回头瞪向青雾仙君,只见青雾仙君对着颛溪仙子挤眉瞪眼,不亦乐乎。
我一听,顿时明白青雾仙君又在骗我。
我央求颛溪仙子给我讲讲东来神殿,她想了好久,才缓缓道:“东来神殿是天庭禁地,不可随意闯入。就连常年在西来神殿守护炼仙炉的天庭仙尊去了也是极其危险的。而且若想进东来神殿,西来神殿是必经之路,需先过了西来神殿这道屏障才可去往。西来神殿虽不是天庭禁地,却不是我等修为尚浅的小仙可以踏入的。”
我一阵揣测,颛溪仙子是月宫司仙,品阶不低,法术不凡,谈到西来神殿竟然自称小仙。 这西来神殿究竟是何种地方?
我问:“那何人可以去往西来神殿?”
颛溪仙子偷偷瞄了几眼青雾仙君,才似乎下定决心说:“此等法力的仙君天庭已经甚少了!”
青雾仙君迈了几步靠近我,似有讨好我的意味,道:“天庭倒是还有一位能去西来神殿的仙君!”
我眼神急切,只听青雾仙君叹了口气:“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