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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听见的篱铄仙君好听的声音说的第一句话。
见我发愣,篱铄仙君拍上了我的头,道:“小仙子怎么听我讲故事听得发起呆来?”
我摇头表示不是。
篱铄仙君变出一张石桌和两只石凳,示意我坐下,随手变出一张瑶琴,轻轻抚上,瑶琴优美之声瞬间响起。
我对他的琴声并不陌生,毕竟我跟在他和花恋仙子身后整整三百年,时常见到他为花恋仙子抚琴,如今这样面对面的对我抚琴,是我从未想过的待遇。
篱铄仙君一边抚琴一边说:“我在忘川迷雾中见到传说中的幽冥之花曼珠沙华,那幽冥之花调皮可爱,竟然微微地动了动叶子,攀附上我的手,摩挲着我,虽然只能发出绿叶摩挲之声,却在那样静得可怕的地方给了安逸。我当时调侃她:好有灵气的花,大许几万年后,也可以化成人身,同我无异,只是如今我这般模样,却已帮不了她!她听懂了我的抱怨,伸出叶子,在忘川迷雾中为我画出一片清明,指了一条重归破劫之路。”他略略地顿了顿,伴着悠扬的琴声甚是凄美,道:“于是,我欠下她一场指路恩!”
我垂头坐在石凳上,双脚不安地相互搓动,手指搅在一起,静静地听着篱铄仙君讲起那段我知道的过往。
篱铄仙君笑着说:“后来,我劫灭回归天庭,重归仙位,位列天庭仙尊,又回到了幽冥地府的忘川迷雾中,将那株幽冥之花带回了天庭,种在了刚刚的那个花盆中。天庭仙气过重,那小东西差不点就夭折了,于是,我渡了她一口仙气,她便坐地成仙,成了花恋仙子!小花盆我就送到了这种天庭废园里,我今天过来怀旧,却恰巧遇见了小仙子,这里也不能再称废园了,整个天庭也找不出来比这里更生机勃勃的地方了!”
我抬头看着篱铄仙君,心中却是惊讶,篱铄仙君说的这些事,和我原本中的记忆是不一样的。我只记得我受了那口仙气之恩,却不知篱铄仙君又一次去忘川迷雾中。
篱铄仙君停下抚琴的手,看着我认真地说:“这是我和花恋仙子之间的恩怨纠缠,如若有一天,我为她伤害了什么人,那我只能说抱歉!”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已心有戚戚然!他口中的花恋仙子,也是我可以为之付出一切而无怨无悔的人!
突然,一只传信纸鹤飞进了我的天庭废园,传出一声声震如雷的声音:“篱铄,不好了,子岚仙君和花恋仙子私奔了,天君大怒!”
篱铄仙君脸色顿时苍白,来不及和我打招呼便腾云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座偌大的天庭废园中。
在天庭废园中等了几日,也未听见花恋仙子和子岚仙君私奔的后续故事。我活了三百年,见识的人事并不多,但是前一阵子出的瑾轩仙尊和莲花仙子的事却也成了子岚仙君和花恋仙子的前车之鉴。
瑾轩仙尊是天君的长子,爱上了无权无势的莲花仙子,最后被天君狠狠拆散。而子岚仙君作为天君的皇子,未来天庭的天君,如今他也爱上了个无权无势的幽冥之花,想来结果比只是私生子的瑾轩仙尊会更惨。果不其然,前不久便传出,幽冥之花花恋仙子,作为千年冥气用来炼灭神嗣,必须殉葬炼仙炉!
我蹲在花花的面前,道:“花花,子岚仙君带着花恋姐姐私奔了,看来‘千年冥气,炼灭神嗣’这一古老传说天庭这次是真的要付诸实践了,他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天庭仙人们是真的要用花恋姐姐身上的千年冥气,去炼灭被关在炼仙炉中最后的神嗣!花花,你什么时候才能坐地成仙呢?估计,我是等不到了,如果有朝一日,你坐地成仙了,就去找花恋姐姐,她一定会向待亲弟弟一样带你的,只因为我把你认作是我的亲弟弟!也不知道,花恋姐姐现今如何了?”
篱铄仙君便是在我忧心忡忡之时又一次来天庭废园寻我弹琴聊天。我张着嘴,磕磕绊绊地问:“篱铄仙君……花恋仙子……现今如何了?”
篱铄仙君停下抚琴地手,道:“子岚仙君将她锁进了悬玁阁,代她向天君求情!”
我说:“千年冥气,炼灭神嗣,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吧?”
篱铄仙君不解地抬头看我。
我脸红地垂下头说:“如果花恋仙子炼灭的神嗣,就有资格嫁个子岚仙君了,对吗?”
篱铄仙君道:“对!但是,炼仙炉……进去就是死……我欠着花恋仙子的指路恩,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去送死!”
我抬起头红着脸羞怯对篱铄仙君道:“仙君……愿意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吗?”
篱铄仙君突然一愣,随即笑着说:“小仙子这是将自己许配与我了?”
我不知说什么是好,篱铄仙君却先说:“我这么勤来小仙子住处,小仙子不知我的心意吗?我是思慕于小仙子的!”
我脸上发热,眼睛瞪大,嘴巴开合,说不出一句话,满心满眼的欢喜。我喜欢篱铄仙君喜欢了三百年多年,从忘川迷雾中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开始,到后来受了他一口仙气之恩,一直都是痴痴地远远瞧着他,如今却得到他一句“思慕于我”。那时,只顾得高兴,却没发觉,篱铄仙君眼中并未有一丝的真诚。
后来的后来,我已不愿去回忆,本以为是满心的欢喜的爱恋,不过却是一场演戏欺骗,借着爱恋约会的缘由,我被骗进了西来神殿,被送进了炼仙炉,代替花恋仙子去做炼仙炉的千年冥气,炼灭最后的神嗣。
篱铄仙君当时是怎么说的?
哦,对了!他说:“小仙子,很抱歉,一直以来欺骗你,但是我不后悔。花恋于我而言太重要了,她……是令我怦然心动的女子,她是我的指路恩人。她绝对不可以死!而正如上谷御神指点,天庭废园中的你恰好身上也有千年冥气,所以……作为炼仙炉的守炉仙君,你和她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今日算本仙君欠你份恩情,在入炉之前,你许下何等愿望本仙君定会帮你实现!”
我摊了摊双手,已无愿可许。如果我许愿,也不过是要许下,代替花恋仙子进炼仙炉而已,篱铄仙君此般做法,虽然可恨,却也正合我意。
炼仙炉顶掀开,走过百级台阶的我迈步踏入炼仙炉中,转首回头,我对着篱铄仙君做着口型:“一口仙气之恩,如今我还清了。”
炉顶将要扣上的一瞬间,花恋仙子声嘶力竭声音:“不……阿栾,我的阿栾……不……”
她哭着说:“子岚、篱铄,我恨你们,你们杀了我妹妹……”
她哭着说:“篱铄,这场指路恩,你报错了恩人!当年忘川迷雾中,为你指路的人不是我……”
她哭着说:“我是幽冥之花彭蕊花恋,而你的指路恩人她是幽冥之叶草木叶栾!”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魂缘伊梦:最近是悲情的回忆过往的时刻,我决定小剧场基调要变悲情……
叶栾:……
小少主:……
叶栾:悲不悲情,我不在乎,你就告诉我,麟冉川他究竟是谁就行!
魂缘伊梦:闺女啊,下章你就会知道的,相信我这个亲妈,他绝对不会和犹百柳有什么瓜葛的!
☆、59五十九劫 炼仙炉
黄泉路;忘川旁,生了一株寂寞的曼珠沙华。
花与叶;不相见;同根生;成姐妹,彭蕊花恋;草木叶栾!
花未结,叶未没,姐妹亲;两两不见。花开之时;叶会沉睡;叶茂之日;花会安眠。
忘川迷雾中,出于怜悯和倾心为那位迷途仙君指路之人正是我,一抹绿色的曼珠沙华之叶,草木叶栾。
炼仙炉中,寒气缭绕,刺骨白雾,令我瑟瑟发抖。我不过是个刚刚化成人形三百年的小仙,不曾有什么修为,素日里不过寄居那座已经不再荒废的旧园。这可炼灭神嗣的炼仙炉中寒雾之气怎是我可以抵挡的?闭上眼,刚才最后一眼所见的便是炼仙炉仙障围绕之外,立着的那个白衣仙君。
他是篱铄仙君,是天庭除皇族之外最尊贵的仙尊,是忘川迷雾中我为他指路之人。他在天庭上,无意渡我一口仙气,佑我平安坐地成仙,也是他倾情演戏,算计我一番后,亲手将我推进炼仙炉中,用我周身的千年冥气做一剂良药,以自己之身,炼灭这世间最后的远古神嗣。
茫茫白雾,比忘川迷雾还要刺骨。忘川迷雾是千年冥气所化而成,而炼仙炉中的这种是生生入骨,钻骨挫灰,生生将我融化。
烟雾缭绕,迷糊不清,突然不知从何地伸出一根刺骨般寒冷的硕大无比的东西紧紧的缠绕着我,有几十丈之长,一根树干之粗,迅速地绕了我几圈,勒的我好紧,甚至缠绕到我的脖子,勒得我不能呼吸,喉咙中一阵干燥刺痒,禁不住一阵猛咳,随着咳嗽乱颤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缠着我的本已刺骨般寒冷的肌肤上,又粗又大又硬的像绳索的东西上,镶嵌着密密麻麻一块块坚硬锋利地硬片,那些如刀般锋利的硬片,随着我咳嗽颤抖的身体一次次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肤中,如同刀割,又如猛刺。
我浑身刺痛像是被凌迟一般,慢慢渗出血液,染红了我仅有的一套绿色的衣服。
那一刻,我竟然还想,若是能出去,我定要缠了篱铄仙君教我清洗衣物的法术,这样我便不怕这件血染的衣服了。以篱铄仙君今日对我愧疚之情,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觉身上绑着的粗大绳索似乎没了力气,瞬间松开。没了绳索的支撑,我一个不稳便跌落在地,浓浓雾气中,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挣扎的仰面抬头,出现个皮肤白皙,花容娇娆,清灵似水,明如弯月的嫩娃娃脸蛋,雌雄难辨。
他大约只有凡间十三四岁,是个半大孩子,眼睛晶莹,瞪得圆圆的,像极了那次偷偷跟着篱铄仙君和花恋姐姐私自下凡在人间夜晚所见的圆月。
我仰头问:“你是谁?”
他张了张小巧的淡红的唇,磨蹭了一会儿,声音幼稚地说:“你……是……谁……”语速很慢,语调却与我完全一样。
我爬坐起来,说:“我是叶栾!”
我坐地成仙化成人形以来,不曾有人问过我的名字。篱铄仙君之前没有问过,在最后将我扔进炼仙炉中之时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这天庭上仙君仙子众多,也不曾有人问过我的名字,如今在这炼仙炉中,却是一个孩子最先问出。
他说:“我……是……阿栾……”声音很细,很是缓慢,唯独阿栾两个字欢快发音无误。
我重复道:“叶栾!”
他张嘴半天,最后硬生生地挤出:“阿栾……”
我又重复耐心地说:“叶栾!”
他说:“阿栾!”两个字连贯熟练了许多,却没有叫对。
我忍着脾气,道:“叶栾!”
他开合着唇说:“阿栾!”
反复几次,我简直抓狂,大叫:“我是阿栾!阿栾!阿栾!你怎么就叫不对啊?!”
他突然笑了:“阿栾!”
我:“……”细细打量他,我震惊无比,他赤/裸上身,从臀部开始长满鳞片,□呈长筒状,长长的蛇尾,如人身粗细,有几丈之长,绵延而去。
远古神族,人身蛇尾,他便是这炼仙炉中的神族,我要克死的最后的神嗣。
我颇为疑惑,不是说传说最后的神嗣是个神蛋吗?怎么竟然是个孩子?还是个看不出男孩女孩的孩子?
看着他赤/裸的胸膛,肤色皙白,弹指可破,突起的两个小圆点红红的,并没有女孩子的半点特征。那么……我心下一动,直接扑上他的蛇尾,顺着他的臀部鳞片一点一点往下摸,摸了许久。距离她的蛇尾不远之处,我深深的摸到了一处坑洼,坑洞很小,我在四周摸了摸,凡间验蛇雌雄之法类同,这最后的神嗣便是个女娃娃。
我说:“你是个女娃娃!”
女娃娃歪了歪头,一字一字地学我:“你是个……女娃娃……”
我已经领教她学话重复,便不再说话,我退后一步,准备收回这女娃娃蛇尾上的手,却突然感觉蛇尾鳞甲洞穴中探出一件硬物,似乎正在发热膨胀,慢慢增长。我心中觉得诡异,又摸了摸,定睛回头一看,那洞中凸起了一块青紫火红的硬物,还在微微颤抖。
我突然掩面泪流,那次人间所见彩图画本上之物虽与这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眼前之人,他委实是个男娃娃,还是一个发育健全器官成熟的男娃娃。
男娃娃不知何时已经贴上我身,随着我的眼神观察自己的□,神色一片懵懂无知,喘息变重,红了双颊,微微垂头,还有些害羞模样。
我:“……”
男娃娃突然用蛇尾将我卷进他的怀中,他的硬物就抵在我的腰间,大眼睛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