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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承受他怒带来的后果。
在此时的风离心中,百姓的生死都不是他的责任,他们要怪,就去怪北宫吧!是他们的君主无能,才有这样的战乱……
是他们所有人逼他的!
他一边拥紧怀中没有温度的女人,一边瞪着眼冲,就算只有半年的时间,他誓也要将北宫闹得鸡犬不宁,让那些负他的人后悔,让他们一个个知道没有了风离的北宫是可怕的,堕落的……
一想到这场战乱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风离就想狂笑,可是他的笑是希望怀中的女人跟着他一起笑的,而现在以沉默抗拒他的女人会笑吗?
这让他的得意打了大大的折扣,莫名其妙的,他觉得她不会和自己一起笑的,他所做的,就像昨夜一样,都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生的,她怎么可能和他一起笑呢!
那么……他阴沉下了脸!只要不是因为太子就行!
………【197逃跑】………
正文'197逃跑
南宫明月就是走走,真的。虽然这走,如果没人追就变成真的,可是的确是走,而不是逃。
一来风离也没囚禁她,二来就纯粹是试探性的走,看看风离的容忍度,好决定以后怎么做。
她一路进来就看好了出城的路,所以一抢过侍卫的马就骑了往城外跑。她没有目的,除了不往京城去,随便挑了一条路就纵马狂奔。
后面那个侍卫已经被她甩了,她自知在官道上跑很容易被人现,就挑了偏僻的山路跑,反正只要躲过风离的追逐,离开了再慢慢计划自己要去哪里。
天一会就黑了,她暗自庆幸,想着风离忙于接手郡县,不一定亲自来追,这样她只要趁黑躲过追来的人,再找个地方换换乔装打扮一下,就能躲着远离风离了芑。
她让自己疲于奔命,不去想日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太子说自己喜欢风离,现在却要逃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自尊被风离的戏弄伤害了,还是为了他事后竟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又或是这样跟了风离是她无法面对的,总之,她只想离得远远的,跑到一个他们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躲着,至于日后会怎么样,她懒得去想。
又跑了一段路,明月才现自己错了,古代和现代不同,没有路灯和楼房的灯照明,离开了官道上的她两眼摸黑,就算有月亮照着,也很难看见路,一会,她就现自己迷路了猬。
跑了半天,还在这片荒地上转圈,她愕然地勒住马,看到自己刚才已经跑过的路边有棵歪脖子树,后面的坟地断了一半碑,她跑了两圈,又回到了这里。
现在该往哪走呢?
她环顾四周,除了近前能看到的地方,远处都是一片黑暗,她迷茫了。
坟地那边地势有点高,她下马爬上去,想看看能不能看见更远的路,一上去才看到后面全是坟地。虽然作为一个医生,她见惯了生死,可是这样的黑暗,惨白的月色下,看到这么多坟地,她身上还是有点毛毛的,双手合上,喃喃自语:“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各位魂灵们,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安息的,我一找到路马上就走,你们别吓我!”
她心虚虚地爬到高处,放眼一看,还是只能看到自己跑过来的路,其余的地方全笼罩在黑暗中。
她沮丧地看着,一时有种天也要亡自己的悲观,正愣着,突然见远处一点光亮在移动,似乎还有马蹄声,她一惊,慌忙跑下来,拉了马就往树丛中躲起来。
那马不是很听她的指挥,站着不肯伏下,弄得明月差点哭了,抱着马脖子轻声哀求:“马大哥,马弟弟,求求你别闹了,安静点,等离开这我给你买好吃的行不?”
那边马蹄声渐近,明月听出不止一匹马,还有说话声,就更害怕了。此时她已经没有跑出来的理直气壮,而是有种恐惧,如果追来的是风离,她怎么面对他的怒气呢?
他怒自己一定很惨,想想他那张银色的,没有丝毫血气的面具,明月觉得落到这样冷酷的风离手上,他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
正想着,马跑近了,一共是四匹马,当先戴银色面具,披黑袍大麾的男子正是风离,只见他勒住了马,停在了刚才明月停过的地方。
明月吓得死死按住马头,如果可以,她还想捂住马鼻,不让马泄露自己的踪迹。
风离转头四处看,眼睛落在了高处的坟地上,他突然跃了起来,在马上一点就飞向了歪脖子树上。
明月看着,妒忌了,她刚才费了半天力才爬上去,人家一个轻功就飞了上去,可见自己的功力和人家比是天上的地下,难怪跟他在一起吃亏的总是自己。
这样想着,伏得更低,虽然知道风离不一定看得见自己,可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王爷……四周都查看过了,不见人……”又跑来几匹马,为的侍卫叫道。
“这里有四条路,再分头追。”风离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就纵马各自跑了,只留下谷隽还骑在马上。
“爷,天都黑了,王妃不可能跑这么远,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再找找,说不定她躲在什么地方?”谷隽劝道。
风离骑回马上,沉声说道:“不会,城里都是我们的地方,她不会蠢到躲在城里,只会跑的远远的……今晚不追到她,以后就没机会了,那只小狐狸,等她能冷静思考时,一定不会给我机会找到她!走……”
他一打马,挑了一条路就纵马狂奔。谷隽抱怨道:“爷,你体力好不代表王妃也好啊,依我说她人生地不熟的,绝对不会跑远了……”
他虽然抱怨着,还是跟着打马追去,明月看着他们跑远,暗暗舒了一口气,正要站起来,突然觉得腿上多了什么,低头一看,一条手臂粗的蛇盘在了马腿上,尾巴还在自己脚踝上转悠着。
马已经浑身都软了,趴在了草上动也动不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明月一看之下,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停跳了一下,愕然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蛇是绿色的,蛇纹一条条像枯草,刚才明月精神紧张,也没注意到它盘在马腿上,还奇怪马怎么突然听自己的话了,竟然乖乖地伏下,原来是这蛇的功劳啊!
弃马,还是救马?
明月迟疑了一会,身边什么武器也没,难道要用手去杀蛇吗?这么一想,就觉得特恶心,她从来就不喜欢蛇这样滑腻腻冷冰冰的动物,让她用手,比杀了她还难过。
眼睛一扫,想在周围找点什么树枝之类的,却看不到。正犹豫着,听到马突然剧烈地喘息起来,她匆忙一回头,看到了蛇已经环在了马脖子上,信子喷在马头上,马吓得庞大的身子哆哆嗦嗦,却是不敢挣扎。
明月一见,不再迟疑,伸手卡在了蛇的七寸上,想将蛇扯下来抛出去。
可是蛇就像吸盘一样紧紧地吸在了马脖子上,蛇尾却闪电般地向明月的脸甩来。
明月下意识地闪开,蛇尾就甩在了自己的耳边和脖颈间,一瞬间似乎被烫伤一样火辣辣地痛起来,她匆忙间侧头,看到自己的脖颈已经被类似硫酸似的东西腐蚀过,皮肉都卷了起来。
………【198一物降一物】………
正文'198一物降一物
笨蛋……笨蛋……。
风离气急败坏地接住她,身形一拧,已经倒飞回去。
谷隽拉着马赶过来,正好看到那蛇还有一半盘在马身上,那马已经只剩下半个骨架了,蛇尾还在不断地收缩腐蚀马身。
他愕然,叫道:“这尸蛇难得出现,王妃运气还真好,一出来就遇到了!”
风离瞪了他一眼,将明月放在草上,已经快地将她的手臂袖子扯开,俯身就给她吸毒芑。
谷隽刚想制止,想了想又咽下了,赶紧到风离马上找药,还好,马上花老爷子曾经给配的蛇药还有半小瓶,他赶紧拿来递给风离。
风离接过药丸,现明月的唇闭得死死的,他低咒了一声,一边塞了一颗药丸到自己口中,用谷隽递过来的水弄化了,然后俯身撬开她的唇度了进去。
感觉明月咽了下去,他才起身,用同样的方法弄化了另一颗药丸,然后吐在明月的颈上,用指尖轻轻地抹匀猬。
明月的脖颈上已经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耳朵边,他看着,目光复杂,也不知道对谷隽还是对自己说:“这笨蛋,为了匹马都这样拼命,我是不是怪错了她?”
谷隽看看昏迷不醒的明月,又看看满眼不舍的风离,跟了风离这么多年,他当然懂风离纠结些什么,就轻轻一笑说:“可能吧!如果当时爷你在她身边,我想她也会拼命去救你的!”
风离没说话,捧起明月的手,手上的布条已经被蛇身上的汁液腐蚀得残缺不全。幸好手上全是这些包扎着的布条抵挡了,否则这人的手又是惨不忍睹了。
他将药细心地涂满她的手,撕下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裹好,又脱下自己的大麾将她包了起来,将她抱上了马。
谷隽挑挑眉,跟着上马,听到风离长叹了一声说:“谷隽,人和人之间是不是就像这蛇和解药,一物降一物?”
谷隽转头看他,看到风离将明月抱在身前,低头看着她,明是对自己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我有克星,她就是我的克星!唯一的克星!”
谷隽沉默了,似乎真的如此。从见到南宫明月开始,风离会笑,会怒,会打人,他变得和以前的风离越来越不同,可是又越来越像人。
不再是孤独、只为了保护北宫而活着的清心寡欲的神,他有了七情六欲,也有了自己的克星。
尽管他越来越喜欢现在像人的风离,他离他们越来越近,可是他也怕这个风离走过了头,变得离他们越来越远!
真是矛盾。
“如果我能活很久很久,我不会允许这样的克星存在……是不是就因为我活不长了,所以即使她违逆我,我也纵容她,就因为我知道世间除了她,我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会真实对我的人?”
风离长叹:“这样喜欢一个人,被她气,为她怒,为她失常,痛苦,甚至想亲手掐死她,却又想将她拥在怀中,享受那短暂的甜蜜……这些都是世间男女欢爱的真正本质吗?”
谷隽苦笑:“爷,我还没女人,不能体会你所说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无从给你建议……只感觉你对王妃是又爱又恨啊!”
谷隽有些意外风离第一次和自己谈私人感情,也知道,这可能是他憋了很久,实在困惑才出的感叹,他不是真的需要答案,只是单纯的需要有人倾听一下。
爱时舍不得她受任何苦,想把自己能给她的东西都给她!就为弥补自己不能陪她长长久久……
恨的时候恨不能在自己怀中掐死她,然后跟着她葬在一个美丽的地方,让她安安宁宁地在自己怀中躺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他的魔障……他的劫!
如果几世的轮回,一生活着的苦就是为了等到与她相遇,那么他这样死去也不冤!至少他终于遇到了她!
虽然迟了很久,至少让他在死前体会到了爱一个人的酸甜苦辣,否则他的人生岂不是苍白很多?
如果有下一世,还有这样的幸运吗?
****
明月还没睁开眼,就听到碧雁的低哭,她蹙眉,她怎么也来了。
“江姨……那王爷和你不是都没救了,难怪你……”
她的话断了,明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阻止了她,努力睁开眼,看到江姨坐在床边,正给她的手换药,碧雁在一旁抹着眼泪。
“什么没救了?”明月沙哑着声音问道。
江姨看到她醒了,苦笑道:“你这孩子,什么地方都敢去,你知道那尸蛇有多毒吗?”
“我还活着就行了!”明月岔开这个话题,她知道又是风离救了自己,不想再提风离,就只能说别的。
“你们怎么来的?”她想坐起来,一阵眩晕又倒了下去。
江姨急急按住她,说:“躺着吧,你都昏睡两天了,虚着呢!碧雁,去,给小姐端碗粥来。”
“是……小姐你就别任性了,免得大家着急。”碧雁边转身边说:“你不知道王爷守了你两天两夜,我们来了,他才去歇息呢!”
“碧雁。”江姨轻叱道。
碧雁这才住嘴,走了出去。
明月心虚地垂下眼,不敢看江姨。
江姨也没骂她,就一边擦药一边说:“是王爷派人去接我们的。你可能不知道,花灵霄派她的侍女扮成你的样子引我们上钩,安平安世去找你,被花灵霄的人抓住了。”
“啊……那他们怎么样?”明月睁开眼,惊问道。
“不知道,城里一片混乱,几个皇子各自带了兵马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