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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茉道:“现将病患抬去诊室里”
这样一来就将不相关的人隔绝在外,外面的郎中不禁失望,然后用无比羡慕的目光去看魏卯秦冲几个
能做杨大小姐的徒弟真好,第一次就去治别人治不好的铂多少人盼着能有这种机会,没想到魏卯几个现在就遇到了,这可是扬名的好机会
有了江掌柜安排,保合堂里没有来看热闹的人,保合堂外面却有不少人打听消息
“保合堂找到得了疟病的病患了”
“这次杨大小姐若是能治好这些人,杨梅疮也不算无药可治了”
大家小声议论着
“让一让,让一让”呼喝的声音传来,大家才发现将保合堂的门口死死地堵赚后面来求治的病患根本不能进门
大家让开一条路,眼看着病患走进保合堂
“这要多少人翱”
“谁知道”京里得杨梅疮的人不一定很多,但是杨梅疮这病谁也治不了,听到有机会,谁不想着来试试
……
杨茉这边才让徒弟采了血,外面的江掌柜来道:“大小姐,又有病患上门了,我们的药铺已经容不下这些病患”
一个郎中顶多能看护两个病患,不论人手还是治疗的地方都不够用
杨茉道:“将我们旁边药铺的坐堂医请来”
周成陵已经交代好了,江掌柜也知晓这件事,听得杨茉这样说,江掌柜立即去安排,很快就将周成陵药铺的坐堂医请进门
杨茉刚要将治疗的方法让秦冲讲一遍,也好给新来的林郎中听一听,江掌柜这时又进来道:“大小姐,沈郎中来了”
沈微言来了
杨茉转过头去,看到看着拐杖慢慢走进来的沈微言
沈微言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看起来却很好,只是行动稍稍缓慢,看起来倒是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杨茉站起身,“怎么现在过来了”
沈微言眼睛很亮,“听说大小姐要治杨梅疮,我……之前跟着大小姐治过闫家少爷,说不定能帮上忙”
杨茉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沈微言一脸渴盼,“大小姐就让我帮忙吧,我在家也无事可做”只要想到杨大小姐在保合堂里忙碌,他的心就如同着了火一样
他想要跟在杨大小姐身边只有这一个愿望
杨茉看着沈微言坚定的目光,只好点头,“那你就来帮忙吧只是你的伤……”
魏卯立即道:“师父放心,我给沈郎中换药”
听得魏卯喊师父,沈微言不由地低下头,杨大小姐已经有了徒弟,在医术上师徒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外人,他要是再不能全心全意地学医术,将来恐怕连跟在杨大小姐身边帮忙的资格也没有了
……
治疗迫在眉睫,杨茉顾不得想别的,立即安排后面诊治的程序,“先要让杨梅疮病患染上疟病每个人先负责一个病患,将病患的脉案要记得清清楚楚”
魏卯几个齐声答应
虽然杨茉已经尽量安排,但是能收治的病患也有限
来保合堂求治的病患倒是越来越多若是有了能治病的法子,杨梅疮带来的病痛就变得让人难以忍受再说谁又知道,杨大小姐的保合堂会一直收治杨梅疮的病患,万一没有了药,岂不是白白错过了机会
周成陵坐在案几前看手里的书蒋平仔细地将保合堂的事说了,阿玖听着这话将两条眉毛挤成八字状蒋平这才想起来,“杨大小姐将咱们药铺里的坐堂医也叫走了”
阿玖这才没有继续虐待他的眉毛,如同一个瞌睡虫不停地点头,这才是主子想要听到的消息
周成陵抬起头来,“做一面印着‘保合堂’几个字的旗子插在我们药铺门口”这样就是告诉外面人,药铺正为保合堂做事
蒋平自然不知道这层意思,主子的心思难以捉摸,他只能一五一十做妥当,这样想着,立即出去做了面和保合堂一模一样的旗子来
周成陵看了眼,“旗子要小一些,外面人也好分辨哪个才是正经的保合堂”
原来是这个意思,蒋平这才明白过来,顺便看了主子一眼,主子这可是全心全意地帮着杨大小姐艾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如今主子就是那白花花软绵绵的豆腐,杨大小姐就是那滴盐卤水
……
第二天,大家就发现保合堂旁边多了一家“保合堂”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保合堂买下了?”
“别胡说,那可是京里达官显贵的药铺”
“那可真奇怪,怎么会插保合堂的旗子”
大家纷纷去打听
“是保合堂用这家药铺的地方治杨梅疮,所以才插上保合堂的旗子”
这边众人议论着,江掌柜也将周成陵的意思告诉了杨茉,“大小姐,那边的东家说,因是帮衬保合堂,所以要插保合堂的旗子”
杨茉有些意外,没想到周成陵会做这样的安排
她刚想到这里,二掌柜进来道:“大小姐,有药铺来求旗子了,说药铺能腾出地方,大小姐若是信得过就安排病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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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作死
在现在就是正式拿出一套新的治疗方案,也是要看治愈率百分比的,空口无凭读读吧现在外面的药铺愿意信她,她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治疗杨梅疮的方法完整地传播出去有了成功的例子,将来她想要拓展其他疾病的新疗法也会容易很多
诺贝尔奖关于杨梅疮的治疗,她也只是从书本上学到的,还没有真正见到在古代大量应用时的情形
杨茉想到这里看向白老先生,“先生,能不能请您看看那些求旗子的药铺,哪些适合将病患挪过去”
大小姐这是同意了别的药铺也来诊断杨梅疮
白老先生捋了捋胡子,“这样一来,杨家的秘方就要外泄了”
她一个人能治多少铂从古到今的医生如果都捂着藏着做自己的秘方,医学也不会这样发展,这种见识她还是有的
杨茉道:“只要能治铂秘方外泄也算不得什么”
谁能这样的胸襟,就连济家的止血药也是从来不外泄的
杨大小姐的医术已经是众所周知,能跟着杨大小姐一起治杨梅疮,定然会有很多药铺愿意
白老先生道:“那旗子怎么给?”
现在她还没有旗子,杨茉道:“让人做几面旗来,明日开始发旗,愿意和保合堂一起治杨梅疮的药铺,可以现在让坐堂医来学”
选出来学习的坐堂医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杨茉才将这件事交给白老先生,白老先生对京里的医生和郎中十分清楚
丁二道:“我也来帮忙”那些想要混进来的人,别想逃过他的眼睛
这样一来杨茉就很放心了,完全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病患身上
来求治的杨梅疮病患,都已经病的很严重,病情已经发展到二期三期虽然梅毒主要是靠性传染,但是也要避免接触病患破溃的皮肤武动乾坤
不管是哪家药铺,只要接诊了这样的病患就要严格按照她的要求穿好干净的隔离长袍,戴上她让人做的手套,遮头蒙面,做简单的防护措施,要将杨梅疮的病室分隔起来和普通的病患做区别
外面药铺的东家听说这样的要求,纷纷去布置药铺
疟病有几天的潜伏期,这样一来就给了药铺布置的时间
听说保合堂要传授治杨梅疮的方法,一条街上的药铺都沸腾起来有经验的老医生都纷纷摇头,这种话不一定作准,说是传授到时候就会用各种理由回绝
那些在兴头上的药铺就像被泼了冷水
张家药铺是去求旗最早的药铺之一,平日里药铺就不大起眼,药铺里的坐堂医也不算太有名气,上门治病的病患不多,眼见就要支撑不下去
东家张琰被人耻笑“就你这样的药铺,保合堂看不上眼,算了吧,还是早早收拾收拾,趁着年前说不定还能将店面卖个大价钱”
张家祖传下来的药铺,不能就这样葬送在他手里药铺若是真的关了门,他不知道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
这次保合堂收治杨梅疮的病患,对张琰来说是唯一一次机会只要能学到杨家医术的皮毛,他的药铺就能开下去
张琰已经是第二次去保合堂,第一次是他药铺布置的不够妥当,药铺没有给郎中和坐堂医做治病时的袍子和手套
保合堂杨大小姐的徒弟魏卯来张家药铺看过之后,张琰才从药铺里走出来颤抖地将保合堂的旗子挂在门口
周围一下子静寂无声,大家都看那面在微风里飘展的旗子张琰怔怔地站在门口,他真的拿到了旗子,杨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她会将治杨梅疮的法子传授给大家武动乾坤
片刻的安静过后,陆续又有药铺挂上了保合堂的旗子
……
桂儿干娘不知道应该将外面的事怎么讲给大小姐听
乔月婵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到底怎么样了?”
桂儿干娘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办事才从来没有这样过,小姐若是听了一定会动气,以后她别想在乔家站住脚
桂儿干娘半晌才硬着头皮,“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合堂好像一下子收买了不少药铺,如今那整个一条街都在治杨梅疮,这样一来,就不是杨大小姐一个人在治脏病”
乔月婵皱起眉头,她知道杨茉兰从常家讹走了不少银钱,却听说常家并没有还她多少,她哪来的钱收买药铺
乔月婵疑惑地看向桂儿干娘
桂儿干娘立即诅咒发誓,“大小姐,奴婢若是乱说就不得好死,您不知道,那一条街都已经插上了保合堂的旗子,奴婢本想数数到底有多少,可是却看花了眼”
桂儿干娘讲的绘声绘色,眼睛里不由自主露出几分羡慕,看的乔月婵肝火上涌,厉眼看向桂儿干娘
桂儿干娘顿时觉得心里凉凉的,再也不敢出声
这个贱人……乔月婵咬紧牙,又在瞬么花样,“我就看她装神弄鬼能到什么时候”
桂儿干娘正想着要如何补救,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乔夫人身边的黄妈妈撩开帘子进来,眼睛在桂儿干娘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才给乔月婵行礼,“大小姐,夫人让人过去呢”
看着黄妈妈紧张的神情,乔月婵站起身上前走了两步,“母亲那里可有什么事?”
黄妈妈目光落在桂儿干娘身上,“奴婢也不大知晓”
嘴上说不大知晓,却看着桂儿干娘,定然是因为杨氏,若是母亲知晓她买通那些得了脏病的人去保合堂……
乔月婵看向桂儿,“服侍我去换衣服”
桂儿跟着乔月婵进了门,乔月婵冷冷地看向桂儿,“桂儿,你是想要拿一份嫁妆银子嫁出去,还是想被撵出府?”
桂儿听了这话睁大了眼睛,半晌才一脸的惊骇,“小姐绕了奴婢吧,奴婢……”
乔月婵冷冷地看过去,“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我保不住你性命……”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否则不会让桂儿叫她干娘过来
桂儿浑身冰凉,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窟,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
换好了衣服,乔月婵带着下人进了乔夫人屋里
乔夫人鼻子高高的肿起,几乎一说话就要咳嗽,手里拿着张单子,脸色不正常地红润,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看到乔月婵顾不得身上伤痛,“你疯了不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如今外面那些老鸨送来单子,要我们拿出银钱……若是让你父亲知晓了,你……你就准备……”
乔月婵眼泪豁然涌出来,脸上也是惧怕,“母亲,我才知晓,桂儿和她干娘竟然商量出这样的办法,我只说要坏了杨氏名声……万万没想到她们会如此……”
乔夫人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那些人什么都不怕,平日里还怕你父亲惹上,却没想……你……你却和她们扯上干系……现在她们要挟,我们不得不给银子,这还是好的,若是乾上你的名声,你想过要怎么办?”
乔月婵跪下来,“母亲,女儿错了,女儿看到母亲受苦,心里愤愤不平才会如此安排”
旁边的桂儿早就跪下来不停地告饶,“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找到干娘出了主意,没想到干娘会这样,都是奴婢的错,和小姐无关啊”
乔月婵低着头,上次去常家见到常老夫人,老夫人病在床上,常大太太熬的眼睛通红,常老夫人说起杨氏的事,她就想着若是能说服父亲母亲对付杨氏,将来她嫁进常家,常老夫人和常大太太定会欢喜她
乔夫人张着嘴呼吸,嘴里又有了血腥的味道,她忍着欲呕的冲动,“你父亲整日里不得安宁,如今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