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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威眼睛睁得极大,“当初我就该把你丢到鸦片锅里给煮了!”虽然心里万分怀疑,然而穆天璋是除了自己之外最得阿爸宠的儿子,他母亲虽然是人老珠黄早就被年轻貌美的顶替,然而她和苏夫人一向交好,因为还算是很得阿爸的尊重。
穆威是非常想要扣下扳机结果了这个弟弟的命,然而他虽然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阿爸一直对这个弟弟很是高看;鸦片膏丢了的事情他也只是疑心,并没有确着的证据,何况听到苏家二少爷的亲口证实,他看起来又不像是骗人。
苏湛看着穆家俩兄弟一番争斗,只觉得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和苏泛。
可看着穆天璋微微笑着,伸手拭去蒙在眼皮上的血迹,他又觉得以这个上一世老友的脑袋瓜子,并不能斗得过穆天璋——穆威和他一样,只不过是仗着个身份在那里,受了父亲宠爱罢了。
然而,这个情况下,深怕一向个性诡异不定的穆威会真的一下子脑袋充血杀了穆天璋,苏湛转身从茶几上拿了一瓶子威士忌,笑着对穆威道,“好了,穆大少,和自家兄弟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来喝酒,要是因为我让你们兄弟起了什么误会那真是我的罪过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那天穆天璋是真的去曼谷机场接我的,我们一起坐飞机回了仰光。”
苏湛是个光头的美少年,而且这美少年嘴角含着笑意,倒酒的姿势却是洒脱不已,一看就是爱这口的,生平最爱美人美酒的穆威各方权衡之后,眼里闪着阴狠的光缓缓放下手枪,“小弟,你该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了。”
苏湛趁热打铁,仰头将一整杯金黄色的液体灌进了肚子里,并且在穆天璋和穆威的注视下,闷不吭声地又接连给自己倒了两杯一饮而尽,堪称是潇洒之极。满满三杯酒一下肚子,酒气登时就上了头,苏湛唇红齿白的小模样被酒气一熏,愈发显得脸色白皙透着红,乌浓秀气的眉目漂亮得不像样,却丁点儿女气也无。
“怎么样,穆大少还不给面子么?”
果然,穆威登时眼睛就亮了,圆圆的脸圆圆的脑袋挂满了笑意,因为,苏湛无论是从长相和动作都非常对他的胃口。这若换做是别家的儿子,穆威今晚是非占了不可,然而对方可不是个普通的漂亮小子,他是苏将军的小儿子,苏泛的弟弟。
他大笑将手枪收好,换了酒杯在手,“好好好,不愧是苏将军的公子,不比你哥哥逊色。”并且,不知怎地,他看着苏湛就是比永远笑得像春风一样的翩翩君子苏泛顺眼,后者实在是有点高不可攀的感觉。
穆天璋眯了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头发比睫毛还短的苏湛,没了头发的某人,实在是美得过于明显和突出,带了点侵略性的张扬。闻着自己的血腥气儿,穆天璋不知怎地,很有嗜血的冲动。
苏湛没一会儿就和穆威寒暄成了一团,因为他实在是熟悉穆威的秉性了。三大杯烈酒下肚,苏湛又脑袋晕晕地开始双脚发浮,早就将自家哥哥的嘱咐抛到了脑后。眼瞅着苏湛又要接着喝,穆天璋却是一把夺过他的杯子,将人从穆威身边拉了起来,“又不是叫你来喝酒的,阿湛,你怎么就跟我大哥喝上了?”
而后又瞥了搂着衣着暴露的女人的穆威一眼,“大哥,你要是真把苏二少灌醉了,你信不信苏泛能半夜赶过来找你算账?”
就像天然对苏湛有好感一样,穆威天然对苏泛也是莫名地有些忌讳,于是本想伸手将苏湛扯回来的心思立即放进了肚子了。
穆天璋扶着已经开始发醉的苏湛准备往外走,他可不信苏泛那家伙会没跟来。不管怎样,还是亲自送他出去比较安全,怎么说,这小子今晚算是救了自己。他虽然不怕穆威会杀了自己,但是无始无终的纠缠实在让他生怕自己会下手杀了他,可是时机又不到。
只不过没想到,今晚的不速之客却又出现了一位。
一身清爽的苏泛推开门,先是对包厢里头的扑面而来的乌烟瘴气微微皱了下眉,及至看到苏湛红着脸像是要软在穆天璋怀里,更是不动声色地几步走过去,却是不容置疑地将人扯回自己怀里。
“怎么让阿湛喝了这么多酒?”苏泛的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可是语气已经是带了不悦。
穆天璋一勾嘴角,笑着道,“别说了,把人带回去吧,对了,等阿湛醒来,跟他说声谢了。”
苏泛瞧着已经瘫在沙发上喝成一团的穆威,头上带伤的穆天璋,心下了然了几分,平日里的和煦荡然无存,一手将弟弟按到自己的怀里,一手却是拉过穆天璋的领子,轻声说道,“别把阿湛扯进去,否则,我饶不了你。”
穆天璋邪气地一笑拍掉苏泛的手,大大咧咧地在一把伸手在苏湛的脑袋上快速一摸,“他怎么剪了个光头?都可以直接去庙里当和尚了。”
苏泛扶着弟弟已经开始往外走,穆天璋跟在一旁,像是要送他们俩人出去。
“你少当着阿湛的面儿说,他该不高兴的。再说了,我觉得,这样也很好看。”
穆天璋嗤之以鼻地鄙视道,“我说苏泛,你就宠着吧。你弟弟剃了光头,估计你也能说他是全国最好看的和尚。”
而伏在苏泛肩头的苏湛被哥哥的动作给弄醒了,果断听到了穆天璋的光头言论,想也不想哼哼唧唧道,“你就嫉妒吧。”他有个疼爱他的好哥哥,穆天璋可没有。
46、第 46 章
苏湛还当自己有上辈子那个千杯不倒的酒量;哪里想得到酒量那是靠千锤百炼磨出来的,这辈子连个party都不参加;极少沾酒的他,三杯酒下肚就喝了个醉醺醺。他晃晃悠悠还是有知觉的;知道是穆天璋一把把自己拉了起来;而后苏泛就进来了扶了自己就往外走。甚至还听到某个嘴贱的家伙果然对着自己的脑袋又做了一番评价,直堵得自己反唇相讥。
苏湛身量没有苏泛高,还是个修长单薄的少年样儿,并且喝醉了也不撒酒疯;故而苏泛很是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家弟弟给连拖带抱地弄了出来。穆天璋双手揣裤兜地站在霓虹灯下看着苏家兄弟,苏泛很是小心翼翼地扶着醉醺醺的苏湛想要把他塞进车子里去,还不忘将手放在苏湛的头上垫着;生怕那个毛毛光头给磕坏了。
“走了。”苏泛砰地关上车门,将穆天璋箭一般簇拥过来的目光给挡住,开口道别。
苏家的车子在穆天璋悠长的目光和霓虹灯的映射下绝尘而去。穆天璋直到那车子融入了夜色里,这才收回视线,微微地扯了个笑容,心想,不知道小光头明天早上起来,看到礼物会不会满意呢?
这里的公路修得都不怎么样,饶是车子再好也是有点颠簸,苏泛将弟弟一把搂在自己怀里,试图让他睡得更平稳些。好在苏湛虽然是醉得乱七八糟,但是不撒酒疯,只一动不动地趴在自己怀里,鼻子带嘴得一块儿往外吐热气,活像条热坏了的小狗儿。
然而苏湛热烘烘的脑袋趴得是自己的大腿处,夏天穿得都单薄,苏泛腿根处能感受到苏湛身上传来的热度甚至还带着酒气,一点点地散开来。车子颠一下,某人就难耐地在自己腿上转个脑袋,这一转却是不得了,那鼻子红唇全凑到了不该凑近的地方,而苏湛呼出来的热气全往自己那个部位招呼。
苏泛猛地地吸了口气,定了下心神,又长长地往外吐,低头一看只见趴在自己腿上的家伙正紧紧地闭着眼睛,蝴蝶翅膀一样的长睫毛轻轻抖动着,有棱有角的唇正若即若离地贴着自己开始怒拔弩张的部位,并且还开始乱七八糟地小声叽叽咕咕,让人听不懂他说什么。
然而此刻苏泛也无暇顾及叽里咕噜的某人,前头还坐着开车的小兵,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平复心神,只能一把轻轻地拍上苏湛毛绒的脑袋瓜子,在那上头抚了抚,难得地说了粗话,“老子忍成圣人了。”
一摸之下,除了一茬短毛,还有满手的汗,想来这家伙是睡得开始发热,没想到过了会儿,苏湛开始流大汗,流得是满身都是,脸上也是泛了红,失了平日的白皙胜雪,红得像是院子里盛开的凤凰花。
他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方才升起的迤逦心思即刻消了个干干净净,苏泛俯下身贴着耳朵,只听到苏湛小小声地还在叽叽咕咕,但是却有了清晰的发音,“热死老子了,阿泛,我好热啊。”
他之前问过穆天璋苏湛喝了多少,只是三杯威士忌而已,即使酒量再浅也不至于喝成这副模样,眼看着苏湛脸上升起不同寻常的红晕,连脖子耳后都不能幸免,苏泛略一琢磨,知道那酒并不简单。然而穆威是根本没有胆量和实力敢对苏湛下手的,而且苏湛此时也只是浑身发热并没有失了理智。想起穆威的作风和流言,苏泛心想那酒里估摸是放了点催情的东西。
“阿泛,到,到家没,我,我要洗澡,热死人了,都,都是汗。”某人俯趴在自家哥哥身上,这车坐得愈发头昏脑胀,只顾一个劲儿地想洗澡,并且因着苏泛身上凉凉的,索性伸胳膊蹬腿地直往他身上蹭图个凉快。
苏泛安抚性地在他额头上摸了两下,嘱咐道,“小刘,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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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此刻晕乎乎热燥燥地分外想念家里的游泳池,所以在迷迷糊糊觉得苏泛带了自己下车已经到家之后,略微睁了下眼睛,舌头打着结对哥哥说道,“去,去游泳池!”
苏泛一边说着好,一边却是让人赶紧准备洗澡水。
家里的温泉池子蓄着温热的水,苏泛想起上一次苏湛在这里头洗澡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方才被某人撩拨起来的情欲早就偃旗息鼓,他准备仔仔细细地把这个小醉鬼给洗了干净,然后扛上床睡觉去,并且苏泛非常想往他屁股上揍一顿,叫这小子还敢乱跑不。
要不是自己一定要跟着,在风流成下流和不怀好意的俩穆家兄弟眼皮子底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个弟弟,从来都不自觉自己长了个能让人忽略性别的好相貌。
小时候像是七窍只通了两窍,成日里就通了调皮捣蛋一事儿和对付自己,连父母的苦心都不大体会;到后来总算是长大了,看着有那么点乖巧的样子,知道友爱兄弟对父母孝顺,好像又通了几窍。现在从美国读书归来,看着更像是个好青年了,只不过七窍通了六窍——情窍不通。
苏泛想起昨日苏湛朝自己告状——那个叫小兰的丫头,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看着很不利索,阿泛,这么笨手笨脚的,赶紧叫管家换人。苏泛笑着答应,当天就让人卷铺盖走人,虽然自己这个傻得冒气的弟弟硬生生将小丫头的抛眉眼理解成了眼睛有问题。
及至苏泛气喘吁吁地将苏湛固定好,后者一撩眼皮子眼皮子,哼哼唧唧地道,“不洗热水澡,要热死人的!”
苏泛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耐心解释道,“不行,阿湛,你喝醉了酒,再直接洗冷水,会着凉的。先把一身汗给洗了,洗完就上楼吹冷气睡觉。别动了。”
三两下将人扒了个精光,苏湛闭着眸子还在念叨,脖子胸前红了一大片,连着腰腹烧到了下身,一身近乎凝重的象牙白皮肤此刻却是染了粉红。中间那个小东西却已经是探讨探脑地颤巍巍站了起来,不大不小,形状堪称笔直,颜色堪称赏心悦目。
苏泛放开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只觉得此时的苏湛是块甜美又难啃的肉,看着好,却吃不得。然而他这几日和苏湛朝夕相处,尤其是晚上蹭在一块儿贴身睡觉,早就练出了好耐力。
失了衣物的束缚,那东西开始渐渐越涨越大。苏湛也感受到了下半身的骚动,似乎是出于本能,他闭着眼睛就往上头抓,毫无章法地撸动了几下,可惜他对这行业务并不熟悉,反而那嫩皮被自己火热干燥的手掌心给烫了下,立即收回了手。
苏泛一眼不错地看着弟弟,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自己的衣服,也将自己剥了个光,他的眼里此时已经不复平时的清明,幽深发黑得如同一口深潭,表面上是无波无澜,底下已经是汹涌澎湃而深不可测。
苏泛就着苏泛细长柔软的腰身扶着弟弟往池子里走,将人半扶半靠地贴在了池壁上。
苏湛只觉得身上热,水也热,热气一蒸腾,里里外外仿佛像是要被火烤熟了一般。而只有苏泛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是凉的,故而不管不顾地就闭着眼就往苏泛身上扑,嘴里咕哝道,“不洗了,难受!”
苏泛托着弟弟,笑着往他身上撩水花,只听见原本幽静的房间里响着哗啦啦地清脆水声。“哪里能不洗,不洗的话今晚放你这野猫自己睡去,我可不让你上床。”
苏湛哼哼唧唧地在苏泛身上开始蹭,由着对方给自己擦擦洗洗,只觉得舒坦到了极点,仿佛苏泛的手有着无限魔力。然而随着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