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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不信邪,又朝婴孩吐信子,一共吐了三下,然后全神贯注的感知婴孩脸部变化。
床上的婴孩立即做出回应,龇着那没牙的嘴吧,吐着舌头。
一下……两下……三下……
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正好三下。
“呃……”
青蛇长期和人类居住,灵智得到了一定启发,但是远远没有达到妖兽的水平。它没有去想为什么无法和女主人交流,却可以和几个月的婴儿沟通。青蛇没有觉察出诡异,反觉得很有趣。
“他干什么?这是……叫我过去?”
婴儿举起一只稚嫩的小手,伸出一根小小的食指,不停向着青蛇勾动。
青蛇的灵智渐渐变成一团浆糊,像是中了邪一样,随着婴孩的手指每勾动一下,就在木杆上向前移动一分。
那根纤嫩的手指好像着无形的魔力,指引着大青蛇顺着木杆子,悄无声息的滑上了床……
……
“天有弃将,名之曰白!九世转生,屡犯天庭!人神共愤,其罪难书!责遣三界,共合除之!”
“白”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院子里。
他松开了青蛇的尾巴,回头看了眼亮着微光的窗户。稚嫩至极的脸上泛起苦笑。
堂堂天之神将,威震三界的“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爬带滚,借助了一条蛇,才从一扇窗户里爬出来。
清冷的月辉下,“白”显得非常虚弱,他才降生三个月,身体十分孱弱,刚才又强行用了神识役蛇。
“白”凝视着寂寥夜空中的圆月,不声不响,安静等待。直到皓洁的月亮高悬中天,移到了头顶,他向着天空伸出了小手……
感觉着手上幽冷的光辉,“白”的目光也渐渐变冷,比月辉还要冷。
他终于肯定:这个世界,不是天、地、人三界中的任何一界!
看着月华把自己雪藕一样的小手照亮,镀上银辉,“白”笑了,笑得很辛酸。
这陌生的世界,充斥着单一狂躁的元素气息,却没有他需要的天地元气。
唯有在每天日月中天,天地形成一线,元素气息形成的屏障变弱,才会有一丝丝元气泄露进这方世界。
白天、晚上,加在一起,还不到半个时辰光景。
想用这点时间修炼至高无上的“天地无双诀”,无异于痴人说梦!
天地人三界,提起天之神将——“白”,就会想起两句话:
九次兵解,九次转生。
翻云覆雨,纵横三界!
前一句,讲的是“白”一生写照,一语道尽修行之路的艰辛。
后一句,说的却是“天地无双诀”雄霸三界的赫赫威名。
“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他们想到了对付某家的办法。界外之界啊……某家还能回得去么……”
“白”望向摇曳着灯火的窗户,心里叹息一声:某家连那扇窗子也回不去吧……
“白”累了,柔弱的脊椎支撑不住身体,他就索性躺在地上。
看着深邃的夜空,耳听着窗子里面传出的微弱鼾声。
“白”心想:她很累吧?
他知道自己怨恨那个女人,完全没有道理。
但是那女人的确把他坑了,坑的很惨!
她给了“白”血肉之躯,也把自己的血统遗传给了“白”,一种非常奇特的血统!
出生的第二天,“白”便展开神识内视,惊异的发现自己一身血脉十分古怪;似人非人,似妖非妖,透着一股子诡异!
最让他抓狂的是:引以为傲的“天地无双诀”,根本无法在这样的经络里运转。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种血统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看见了她长发遮住的尖尖耳朵……
一切浮出水面,这个女人不是纯正的人类!
那么“白”……也就不是人!
如果有充沛的元气,给“白”足够的时间,“白”有无数种伐毛洗髓、重塑筋骨的办法,来改变自身的筋络。
可是……
这个世界没有天地元气啊!
没有元气!
“白”愤怒!不甘!
他嘶吼!他怒骂!
所有的宣泄,却化为一声声稚嫩的嚎哭。
徒惹一个柔弱的女人,心力憔悴!
屋里那个沉睡的女人,真的对“白”很好。虽然“白”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是依然能体会她的关爱。
她很柔弱,却又很坚强。不管“白”怎么闹,怎么折腾她,只要那双紫色的眸子看见“白”,眼里满是温柔,嘴角总是慈爱地微笑。
今夜,“白”在月下释然了。
不再去纠结什么天地元气,什么血统。
因为,她本来就不欠自己,反而于自己只有恩。
亲恩!
……
……
白菲菲的日子过得很苦,她疼,胸口疼。
她想拿把刀,把胸口那对鼓鼓囊囊的丰盈割去,甘冽的乳汁得不到宣泄,饱胀得她痛不欲生。
白菲菲神情幽怨的解开衣襟扣子,再不解开的话,衣服就要被撑爆。
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白菲菲一阵无语。
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吃过她一滴奶水。
坏东西啊!你就是个坏东西!
你从来不碰,你老子天天要碰……
“你们都是坏东西!”白菲菲恨得牙痒痒!偏偏那个死鬼不在家,别人帮不了这个忙……
看着儿子腿一软一软打着颤,却死命抓着窗棂朝外面看,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很孤独。
“这倔强的脾气像谁!”白菲菲有些气苦,有些心疼!她想冲去把刚刚钉好的窗棂拆掉,把一切挡在儿子面前的障碍清除。
但是她不能,她不敢!
今天早晨,白菲菲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
眼睛一睁,发现身边的儿子不翼而飞,白菲菲魂飞魄散!
三个月大的婴儿,连爬都不会啊!
所以白菲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儿子被掠走了,不是人,就是妖兽。
虽然通往后山的峡谷修建了栅栏,可谁能保证一定能挡住那些强大的妖兽。
白菲菲心急火燎冲出房间,想去寻求帮助,却一眼看见三只芦花鸡围着自己那心肝宝贝,在院子里正玩得其乐融融。
一眼看见那个小人儿,白菲菲立即哭了。
她自己给自己接生,没掉过一滴泪。
实在想不通!
儿子究竟是怎样从床上跑到院子里去的。
白菲菲试验很多方法,却做不到让一个连爬都不会的婴儿翻出那扇窗户。
这是白菲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白菲菲发誓绝不再生,哪怕那个蛮子杀了她!
孩子难养啊……这孩子太难养!说起来全是泪!
这小家伙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人的!
白天,日头一升到头顶中央,天气最热的时候,磨人精就开始哭,你把他抱到院子里,他一见到太阳立刻就闭嘴不哭了。
晒太阳……
好吧,算是你的嗜好!
可是,每夜你哭得面红耳赤,非要出去晒月亮是个什么道理!?
早了、晚了都不行,一定要月亮照到头顶。
这日子……
还能过?
白菲菲颓然无力地坐在床边,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直挺挺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顶出神。
“那个死蛮子……会在哪里风流快活呢?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儿子了吧……”
“嗯……嗯妈……”
一个细小稚嫩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可白菲菲思绪还在九天之外,充耳不闻。
“嗯妈……”
这次声音更加清晰,也更加响亮。
白菲菲猛地从床上跃起,紫色的眸子充满不可思议,她盯着窗边的儿子说:“你……你……叫我?……你再叫一遍……”
婴孩似乎站累了,倚着墙壁坐下,忽闪忽闪的小眼睛正在看着白菲菲,他拍着小手,又开口叫唤:“嗯妈……嗯妈……”
声音虽然稚嫩,但是字正腔圆!
“他……他在叫我?他叫我妈妈!天啊!至高无上的神!他的的确确在叫妈妈!”
白菲菲只觉胸口一热,鼻子一酸,泪水瞬间占满眼眶,模糊了视线……
……
……
寒暑交替,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了十年……
这十年,白菲菲活得很快乐,村民每天都听见她宛如天籁的歌声。
村民开始以为她男人大概快要回来了。
可是一天天过去,她家男人始终没有回家。
白菲菲的歌声,却依然飘荡在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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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家一起扔
第二章大家一起扔
清晨。
白凌天醒了。
他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抓起放在床尾的裤子,抽出了兽皮腰带,然后赤着脚跳下床。
站在床下,白凌天一脚踩住腰带的一头,一只手提着腰带举过头顶,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铜镜,读着画在腰带上的刻度:“五,六,七,八,八寸……一,二,三……”
白凌天叹了口气,懊恼的撇撇嘴,铜镜里映出的那个红发小子,也对他撇撇嘴巴。
白凌天对着镜子左右扭动身体,摸着自己肉滚滚的肚子,无耐的翻翻眼睛说:“这一日三餐都吃到哪去了?怎么还是三尺八寸三!有你这么横着长的?这是要成矮冬瓜的节奏啊,小心长大找不着婆姨!”
对着镜子发泄一番不满,白凌天又跳上床,推开窗户,双手托着下巴,趴在窗台上,呼吸着早晨清爽怡人的空气。
窗外一片翠意盎然,花香四溢。
以前的篱笆院墙,早以拆除。现在种上了密集的长青灌木,把它们围成一圈,就形成了一个大院子。
树墙之下,又种上了花草,百花争艳,你开罢我登场,真个四季如春。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听不到鸟叫,也听不到虫鸣。
因为家里有条蛇,有这些东西才叫奇怪,全部祭奠它的五脏庙去了。
想起那条蛇,白凌天有些牙痒痒。
人说胆小如鼠,他家的看家蛇,比老鼠胆子还小。草里窜出一只兔子,都能把它吓一跳。
遇到野猪之类的野兽更不要说了,立即掉头,夹着尾巴就逃。有一次它急了眼,扭着身子,直接往兔子洞里钻,结果卡在洞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最后还是自己和白菲菲拿着铁锹,花了半天功夫,才把它挖出来。
有人说蛇也有大小之分,小蛇当然敌不过野猪这种野兽。
但是,白凌天家这条叫做“青皮”的蛇很大,水桶一样的身躯,曾经吓坏一队进山的冒险者,狂呼:妖兽来袭,大家扯呼!
“青皮!”
白凌天对着院子喊了一嗓子,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白凌天一边穿衣服,一边喃喃自语:“新的一天开始,白家少爷起床,那赖皮蛇也不知道叫两声,来问个安,看来还得调教。这一大早的,它们都跑哪去了?”
白凌天把头伸出窗外,吼了一嗓子:“大花!”
院子里依然一片寂静。
“二花!三花!青皮偷蛋吃啦!再不出来就没啦!”
“呃……”
半天等不到回应,白凌天挠了挠一头红发,自语道:“看来真的全都不在家……嘿嘿!正好乘着这个机会,我把那件事情办了!”
……
“白凌天!你给我出来!”
白菲菲气急败坏的尖叫声,把在客厅里倒腾的白凌天吓了一跳。他心里暗叫倒霉,时机选择错误,被抓现行了!
白凌天硬着头皮从屋里探出脑袋,“白菲菲你这是怎么了?摆摊的时候,有人和你抢生意了?告诉我,谁欺负的你!我带青皮去帮你咬回来!”
白菲菲用手指着院子里垒起的高高一堆东西,喝道:“为什么乘我不在家,乱丢我东西!”
白凌天白白眼睛,从屋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