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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出来,他本是来外出游历,看看风景的,只是捎带着过来夜环山,看一看他那弃徒,然而,到了此地后,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前些日子里,他那外放的弟子徐石,竟然在古战场边上的小镇里,一瞬轰杀了十几名修士。
要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毕竟那些人最强不过是引气中期,不值得让人注意,更让人惊奇的是,之后更是有阴鬼宗的修士来找麻烦,结果却是一样,被他轻松瞬杀!
如此惊人的轩然大波,顿时让他心神凝重,稍稍用了些小神通,便从高程广这边获得了所有的消息。
“真是有意思啊,斩杀夜环镇四百修士,独战山神而顺利斩杀,有意思,真的是相当有意思。”
他喃喃自语,说话的语气很轻,但脸上的神色却越发不好看了。
“石体啊,石体,这小子真是聪明啊,当初居然能猜到我的想法,让我误以为石体没用,不过,现在也还来的及,他如今应该还是引气后期,只要不蜕变出神念,我就还有可能……”
静默了许久,这名元神境的强者陡然爆出恢弘神光,化虹升天。
“现在,我要找到他!”
齐国的诸般变化,由于时间尚短,还未引爆出太大的风浪,仅仅还处于酝酿的阶段,因此,世间还很平静,没什么波澜。
自这种诡秘的安静里,时间快速流逝。
数日之后,齐国南方,镇南城。
这一座城池,乃是齐国南方有名的大城,镇南王的定居之地,城池广阔,无比繁荣,十多万名凡人在此居住,安居乐业,更有一些仰慕镇南王威势的修士投奔过来,享受着人间的烟火。
此时此刻,大雪纷飞,凛风狂卷。
漫天的飞雪降落,无边无际,似乎永无尽头,雪色覆盖之下,整座城市都披上了一层雪衣,银装素裹,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种天气里外出,哪怕就算是镇南王,也是如此。
但在此刻,城外却走来了一个少年。
此人的衣着十分简单,只是一袭青衫,朴素之极,周边飞雪降来,还未落上身躯,便被一股无形的风融化。
从面容上判断,这少年的年岁并不大,但从神态里,却能看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镇定从容。
他的瞳孔深沉如海,漆黑如夜,仔细一端详,似乎能看见在瞳孔的深处,有一团狂热的火焰在燃烧。
那是,炽烈的杀戮之火!
站在这城外,他立定如松,望着这雪中的城池,轻声自语道。
“我来了,镇南王。”
144 我乃徐石,前来杀人!
镇南王府。
徐石立足在雪中,已然站在了这偌大的王府前。
他已经从路人那边得了消息,这镇南王并未外出,还呆在王府里,也不需他到处乱找,只需上门便可。
静静的凝视一刻,徐石迈步向前,直直向门中走去。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着以最为粗暴的手段,横冲过去,毁灭一切敌手。
朱红色的大门外,正站着两名士兵值岗,见有一人问也不问,直接往里闯,连忙喝道。
“什么人?所为何事?”
“我乃徐石,前来杀人。”
“嘭!”
……
穿着一身便装,镇南王齐自龙正坐餐桌之上,和家人一同食用火锅。
冬日之中,饮食以火锅最佳,能祛除寒气,保温保暖,而王府的火锅,比起寻常人家,自然要丰盛许多,不仅有美酒佳酿,还有舞者在面前长袖轻舞,姿态翩然。
“来,远儿,吃块羊肉,这锅里的羊,都是由最为上佳的药材培育长大的,包含精气,你多多吃些,知道吗?”
他站起身来,在锅中取了块羊肉,放到小儿子的翠玉碗中。
那小王爷连忙应了声“谢谢父王”,便乖巧的慢慢品尝去了。
望着自己的儿子,齐自龙心中闪过一丝怜惜,自己的大儿子已然殒命,能继承自己王位的,也只有他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了。
念到齐明,他的脸色立时微变,显然是想到了那明间派的外放之人。
“哼,我花了四个月,才和阴鬼宗的习师兄联系上了,又花费了大代价,才催动他下手,现在,这个修士肯定已经死了,阴鬼宗的修士出手,怎么可能存活?”
他暗暗思忖,将一块羊肉塞入嘴中,细细咀嚼。
在这齐国之内,修道宗门的力量,远远压过了王朝势力。
他镇南王的身份对凡人好用,但一旦触及到修士,举步维艰,只能以修士来对付修士,那阴鬼宗的门人最为放肆,根本不管世间善恶,一旦花费了大代价买通,事情自然就能得到解决!
“听消息说,阴鬼宗这一路杀了上千凡人,哪有怎么样?和我无关,我的儿子也死了,那些人也活该去死,反正只是一些贱民而已,就当是为我大儿子陪葬了。”
想到那心中的大患终于解决,他的心中不免欢愉起来,竟有一种放声高歌的冲动。
一口灌下一杯烈酒,他酒意上涌,伸手一波,强行夺过艺人的琵琶,就此高歌起来。
“凛风卷兮天意凉,食锅肉兮歌四方……”
他唱的不成调子,歌词也是胡编乱造,不具美感,仅仅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畅快。
至于意思?
简单得很,也就是说天寒地冻,我吃着火锅唱着歌。
手中琵琶乱弹,还没等他憋出下一句来,骤然门外爆响,犹如雪崩呼啸,同时,下人一道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爷,突然有人杀上门来了!”
“咔嚓。”
琵琶弦顿时被扯断。
“哪个王八犊子,敢在我尽兴之时打搅我,居然还敢杀上门来?本王可是齐国的封王,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来找我麻烦?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镇南王心中不渝,却还要保证自己的威仪,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几个人?”
下人犹豫一下,回道:“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也敢来招惹我堂堂的镇南王?”
镇南王冷笑一声,当即说道,“那就直接找人,让那些修士去堵他就好了,区区一个人,也敢来我这里撒野?杀了之后,也别给我看了,剁碎了喂狗就是!”
“是。”
那下人应了一声,就此下去。
齐自龙深呼一口气,压住心中如潮水翻涌的怒气,面色平静下来,对着自己的儿子淡淡一笑:“不用担心,远儿,你继续吃就是。”
齐白远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生出兴奋,开口问道:“父王,是不是外面有人找麻烦,找上门来了?”
齐自龙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父王,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很想看看那人是怎么死的。”
“这……”
“父王,我真的很想看啊。”
“那好吧,远儿,只是要注意安全,要跟着我,避免被那厮误伤了。”
齐自龙顿了一下,关切的说了一句,随即便带着儿子离开房间,移步前往,去看修士们如何围杀那人。
顺着那噼里啪啦的轰然之声,两人一同举步,绕过几座楼阁,立时看到了前来挑衅王府尊严的作死之人。
那人,看上去只是个少年。
年岁和齐白远应该差不多大,身躯也不是极其魁梧,看起来有些清秀,然而,这瘦削的身躯中,却爆发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巨力!
只是随手一推,风浪浩荡,围上来的无数人员飞将出去,飞出十余丈,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能够承受他正面一击!
此人,似乎有无敌之势!
当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齐白远莫名觉得,这个少年看起来有些熟悉。
但具体怎么个熟悉法,却又说不上来。
镇南王并未注意到儿子的疑惑,只是瞥了一眼,轻声笑道:“看看这般的威力,呵呵,原来还是一个修士,远儿,你看好了,不要看他现在这般嚣张,等一下,他就死了。”
齐白远愣了一下,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无论怎么去想,都找不到这熟悉感的源头。
“哈哈,来了,我为父请来的修士到了,看这个少年死不死!”
陡然间,镇南王哈哈一笑,一指对面。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齐白远登时望见,十余名修士携雷霆之势,奔射而去,直直冲向了那人。
“呵呵呵,敢以一人之力,冲击王府,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
“小子,你既然找死,那就让我成全了你。”
“简直愚蠢,王府这种高贵的地方,又岂是你这种蠢人能够踏入的?”
十余人纷纷怒吼,讽刺着那闯入的少年。
有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这些修士无比自信,感觉想要拿下这个少年,简直是手到擒来!
但对此,那少年却是一言不发,他的回应,仅仅是一拳轰去。
手掌滑动之间,似有无尽威能爆发而出!
顿时,青石石板掀起了狂澜惊涛,威势浩瀚,那修士们还未靠近,立觉疾风铺面,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在旁观者的眼中,只是一拳轰出,拳方涌动间,这十余人在疾驰之中,便被余波震死,身躯不断软化,打成了一滩烂泥!
这一幕发生,立时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世界一片安静。
十几名修士,就这样死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十几名凡人,而是十几名真正的修士!
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扫灭了?
恐惧,惊讶,种种负面的情绪在人群心中传染,一时之间,无人再敢动手。
死一般的沉寂之中,那齐白远陡然想起了什么,张嘴呐喊,凄厉的呼声响彻八方,在王府的上空不住回荡。
“徐石!父王,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徐石!”
145 一气破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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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下。
细密的碎雪洋洋洒洒,席卷了天地,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而在这偌大的王府中,却是一片静谧,只能听见飞雪落地的细微声音。
许久,那镇南王齐自龙胡子微动,颤声道:“远儿,你会不会认错了,此人,难道真的是徐石?”
纵然他和徐石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并设下了重重杀局,但却从未见过徐石,由此,才发出了疑问。
齐白远嘴唇微颤,没有搭话。
他印象中的徐石,远远没有这般凶戾狂暴,一年前看见对方时,只是随意一瞥,没什么太大感觉,如同是世间的微尘,没什么突出的特质,然而,这少年此刻的状态,却犹如是魔神降世,战仙临身,气魄雄浑犹如大江滔滔,震撼人心。
要知道,一年前的他,和这徐石还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但到了今日,对方却拥有如此无上的威能,对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造化,才会到达这种程度,挥手之间,无人可敌!
他难以理解。
也不能理解。
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进阶如此之快,即便是身为封王的后裔,也得仰望此人!
此刻,齐白远已然陷入了无边恐惧。
这少年不可能无缘无故踏上门来,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如今过来,就是来报复的!
一看自己的儿子如此惊惧,镇南王眉头立皱,暗叫不好。
看这模样,这个少年,显然真的就是徐石!
那阴鬼宗的修士呢?
为什么还没有将他斩杀?
难道……
他眸光流动,有了不好的预感。
立足于地上,徐石表情凝定,抬气眉头,顺着那说话的声音望去。
目光划过楼阁,跳过被冻成一块的冰湖,飞过几处栏杆,目光横扫八方,望见了镇南王父子。
从镇南王难看的脸色上一扫而过,他的眼神锁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