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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凌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骂道:“死女人,不就恨本郡主挡了你的财路么?这会这么亲热的叫着晨儿,怕是恨当初没能把她扒个清光吧?”
淑妃听了也是觉得喻王妃的话十分的不得体,也轻轻地蹙起了双眉,“喻王妃这得说得好没道理,六皇妃有才干打理王府,为殿下分忧,那是好事,先前六殿下身体不好,府中又无女主事,因此才将事情托与女,如今也算是有个正主儿了,如何算是不妥了?本宫知道,你还是不喜欢六皇妃得了你的权,可大家都是同枝连气的,没必要诸多计较。”
喻王妃闻言连忙低下头,一脸恭谦,任她再跋扈,也不敢跟皇帝的妃子较劲儿。
温凌也微微一笑,“其实,在妾身看来,六殿下虽然并无什么大作为,但在诸皇子之中,也算是得君心的,前个儿生病了,父皇不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么?此番温凌掌府中事务,并非是信不过喻王妃,而是府中偌大的产业,收入总还是不见增,温凌也知喻王妃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了,怎好意思再闲坐家中?”
温凌这一翻话说得喻王妃半天涨红了一张脸说不了一个字来。
笑我家殿下无能?无能又怎样,皇上照样宠上天。
觉得你自个儿很有本事了?拿着大把产业还不见收入,当然,这还是给她面子了,没直接说她亏空钱银了。
淑妃有些讶异地看着温凌,好一张锋利的嘴,处处都在直戳人家的痛处,也保了六殿下的面子,这样的女子如入宫中,肯定也是不输皇后一人,只是看起来太心高气傲了些,只怕日后还是会看轻六殿下。她也是昭阳皇后娘家的一人,虽然刘楚晨于太子之位无望,但想来当个富贵王爷还是不成问题的,她自然也是护着的。
冲着温凌柔柔地一笑,淑妃的容颜当真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出尘,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明晰,“本宫也许久不问世事了,晨儿么,也是我入宫后看着长大的了,本宫与他,也是有着母子般的情分,照我看,晨儿虽然爱胡闹了些,但心里,其实却是极其明悟透彻的,六皇妃可能不知,一个没有母亲保护的男孩,在后宫里独自长大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还要深得帝宠,你以为——什么都不闻不问,皇上就会喜欢了么?本宫一个人在这里幽居了这么多年,也是不闻不问的,可也不见皇上多看了两眼。”
温凌的心被这一番话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滔天巨浪,是滴,曾经以为那家伙就是个特别好运的人,生在帝皇家,即使是个顶级废物,还是大把大把的人忙着去奉承他,他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必想,这样的幸运。
无知,或者无能,其实都是一种保护色吧。
温凌的眸辗转一动,其实淑妃说这番话的动机她已经明白。
“多谢娘娘教诲。”她微笑,很是得体。
淑妃也回以清浅的一笑,这位温凌郡主,很是不错呢。
“好了,六皇妃是今日宴会的主办人,想必也是很忙的,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吧。”
温凌福身施了一礼,缓缓地退了出去。临走前,她抬眸看了喻王妃一眼,见她的神色如一根鱼骨梗在喉咙一样,温凌嘴角一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出了“西铃轩”,从西往南走,绕过御花院,再经过现在皇后所居的“宛兰宫”,眼前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温凌抬头,上面大匾上写着的是“昭阳殿”。
昭阳殿?温凌双眼微挑,这个宫门一下子便让她想起刘楚晨的生母,前皇后。
果然,宫人向她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这是前皇后的居所,也是因为前皇后的名讳而改名昭阳殿的,虽然已经久无人住,但并不改落,时常有人来修楫,六殿下有时也会来看看。
温凌点了点头,也没有准备进去看看,既然已经久无人往,那么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经过了“昭阳殿”,便是皇帝的居所“景辰宫”,今晚的宴会将会在室外举行,而没有在室内,到了御花园,只见临时的戏台已经搭好了,温凌走了过去,远远地,刘楚宁仍是一袭白衣,只有腰间束上了明黄色的烫金腰带,上镶蓝田玉石,见他似乎在跟某位官员在讨论着些什么,很是认真,嘴角仍是带着浅浅的微笑,温和从容,果然是温润如玉。
温凌站在远处,没有过去。
心中的一点犹豫在他的抬眸一笑中化为灰烟。
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他旁边的那个官员也下去了,此时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柔和,温凌也不好意思了,想来还是自己太小气了呢,于是快步迎了上去。
☆、第三十八章 拒婚
晚上。
华灯初上,月渐上空的时候,正是夜宴开始的时候。
皇帝端坐在正中央,四周妃嫔美妾环绕,左右两边下来,先是众王爷,王妃,再后面才是各皇子,当然,太子殿下是在最前面的。
刘楚晨因为位封楚王,因此也在最前面,在众皇子之上,坐在最后面的,却是年龄稍长的三殿下,见他的神色依然是冰冷如亘,似乎坐哪里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晚宴率先开场的,是一支歌舞,仍是宫中施乐官所奏,但曲子却极其新颖,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所出,在坐的人都没听过这首曲子。
长笛一横,曲声悠悠,刘楚晨睨了温凌一眼,嘴角带着笑意,这曲子别人没听过,他却是听过的,初见她时,她吹的便是这一曲,只是从那以后,却没再听她吹过了。
身着舞衣的宫人蹁跹起舞,一身嫩绿的衣裙,长袖如飞,如柳梢点绿,在宫灯的映照下柔美如仙般。
一曲既毕,众人还像醉了一样。
“此曲极是新鲜,不知是什么曲儿,极好听,嗯,舞得也不错啊。”
温凌在宫人耳边说了几句,宫人缓缓出列,脆声道:“禀皇上,此曲名唤‘江南’。”
皇帝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却见太子殿下上前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皇帝只不住地点头。
接下来台上布幔一拉,四周一黑,放的是个民间的皮影戏,也是个众人没看这的玩意儿,这皮影戏在宫中本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后来经温凌改良了下,已经没有众多的角色在台上乱窜,反倒只剩下两个在那里互相较戏,反倒更像现代的相声,加入了不少了幽默元素后,众人都乐得大笑起来。
皮影戏下去后,舞龙舞狮般的东西反倒是寻常了,只是众人都很奇怪的是,这舞狮怎么只舞了那么个半柱香的时间,台上便又拉起帷幔了?
这个时候,四周的宫灯陆陆续续地,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宫人们穿着仙女般的衣裳,有提着宫灯的,有放着孔明灯的,还有手托着托盘的,托盘上有美酒,还有硕大的桃子,象征着幡桃献寿。
皇帝看得目不暇接,温凌却笑了,“如果只是这样,岂不是太无趣了?”
抬手轻拍掌心,四周有人推着餐车鱼贯而入。
江南小点,北方粗粮,还有小玩艺儿,杂技小玩,美酒佳酿,甚至还有烤肉。
整个御花园成了一夜市,可灯光却点缀得如同仙镜一般。
到了亭心湖畔,湖上更是飘着醉人幽香,几只小舟轻飘飘地吹来了,湖上有人放着荷花灯,一桨轻荡,湖面上的灯光都被辗碎了。
“哈哈,朕过了这么多个寿辰,就这个最有新意,宁儿,你这个心思真不错。”皇帝哈哈大笑,温凌在下面微微侧着头,浅笑,眸子如夜色一般醉人。
刘楚宁的眸光朝这边投来,很是宁定,“父皇,这都是六弟妹出的点子。”
皇帝看向温凌,越发觉得这位六皇妃当真是与从不同,一点也不似养在深闰的女子。
温凌莲步轻移,上前一步道:“那温凌就以此寿宴当做父皇的贺礼吧,祝父皇寿如松柏,万古长青。”
皇帝连声“好,好,好——”
太子殿下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这个温凌可真是举世无双。
寿宴的点子是她的,按照他的估计,其实这宴会弄的都是些民间小玩意儿,平日奢华别致的宫宴在她的手里变成一游园活动,连戏班子都没舍得请一个,居然连水果都没舍得多上几种,只上个桃子象征下,偏还弄得龙心大悦,两万两银只有多不会少,言下之意,楚王府根本一分未出,现下温凌反倒拿着自家的钱办的宴会来借花献佛呢。
皇帝和众妃还在那边看着杂技团,太子殿下不知道的是,这些摊位都是来自民间,大家听闻有机会进宫里摆摊啊,那是多新鲜的一件事,何况宫中的女人钱多就是没地方花,这回进宫去还不赚发了?于是大家都交了大把的钱来竞争一个摊位,毕竟名额有限啊,到后来有些卖高端一点的东西的商户甚至出了过百两来争一个摊位。
于是乎,温凌不但一分未出,还收了一大笔,就连送贺礼的钱也省了。
刘楚宁觉得自己败在温凌的手上实在是败得心服口服,这世间上再也没有别的女子有这样的计筹了。
刘楚晨牵着温凌的手,温凌低头,嗔了一句,“父皇与众位娘娘都在呢,你怎么一点也不顾礼仪?”
刘楚晨轻捏了下她吹弹可破的脸颊,笑得一副坏痞子的模样,“夫妻恩爱也不行啊?”
皇帝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两人你侬我侬,浅笑低语的样子,再看站在一旁的刘楚宁,众皇儿比他年长的是位公主,所以他实质上就是长子,又是太子,在这种时候,他却还是孑然一身,另皇帝也生出一股不忍来。
“宁儿,你的太子妃也该选选了,先前皇后与朕提过,丞相的千金王婉婷不是很不错么?仁考恭顺,正为良配。”皇帝站在一众皇子当中,身后跟着皇后,威严十足地道。
刘楚宁的垂下眼敛,单膝下跪道:“父皇,儿臣不愿纳妃,现在,儿臣已经觉得很好了。”
皇帝的神色微微一变,“莫非宁儿觉得丞相的女儿不好么?还是心中另有人选?”
皇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刘楚宁一声不哼,只是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动容,半晌才道:“儿臣已有心上人。”
皇帝挑眉,不是因为刘楚宁有心上人,而很讶异于他会当众说出来。
皇室是不会有有心或者无心的,身为太子的刘楚宁,他一直认为他是明智的,虽然他看来总是一派温文,但皇帝认为他是铁血的,身为太子,这也是必要的。
温凌的手心一紧,就连刘楚晨都感觉到了,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刘楚宁仍然一动不动地半跪在那里,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半晌,他的声音才飘忽地传来,“儿臣的所爱……远在南方,相信不久,她便会回来了,到时候,儿臣一定会亲自带着她来求父皇赐婚,只是现在,请恕儿臣不能说她是谁。”
他的声音很凉,很淡,有股莫名的哀伤。
温凌松了一口气,不管他说的是谁,反正,与她无关。
但是为何,心中的不安还是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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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高潮马上上了
☆、第三十九章 定王去爵
宴上。
太子殿下单膝跪在地上。
温凌微微垂眸,太子是否娶妃与她无关,怕的是太子殿下对她的态度引人猜疑。
“我皇儿好荒唐,堂堂丞相之女,难道你觉得配你不起你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有私订终生的,这样的女子,却是不要也罢。”皇后脸色愠怒,刘楚宁的话让她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来,早就跟他说过了,以他们的背景,娶了丞相的女儿才有资格稳坐皇位,偏生这儿子如此儿女情长,叫人替他着急。
刘楚宁静静地跪在殿下,张嘴想说些什么,殿下一侍卫,飞快地跑了进来。
“禀皇上,南疆有军情紧急来报——”
温凌心下一惊。
是爹爹的音讯来了。
皇帝也焦急地道:“快报上来。”
那侍卫打开手中的军函,念道:“报陛下喜,南疆战事大定,蔡顺被臣以火计袭营,已经伏法,近日整残军,臣以为,此时匈奴侵我边境,战事未停,臣年事已高,只期有生之年能退匈奴,定天下,因此,臣决议,兵出幽州——臣定王温贵仁亲奏。”
皇帝听到前一段还是很高兴,只听到后面那一段,面色顿时铁青起来。
刘楚此时已与匈奴议和,皇帝早已下诏,退守幽云十二州,双方不动干戈,安享太平。
温凌连忙跪了下来,“父皇,爹爹平日心愿就是将匈奴彻底逐出幽云十二州,也许只是有感年事已高,只怕有生之年不能得偿所愿,因此才孤注一掷,实质也是为我朝人民计,并非蓄意忤逆父皇。”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