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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伟良也在打量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他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是,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着好凌厉的气质,还有绝美的仙容,当真叫他这个见尽世间的江湖人也惊呆了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女人。
轻咳两声,该死,解伟良捂着胸口,伤口又在犯疼了。身为江湖人,哪个没几个仇家?好死不死地让人吊上了,要不是刚刚不想跟掉这女人,怕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也不至于硬受一掌,弄得自己现在胸口都是疼痛,如果不是真气不顺,这几个小虾米他还用得着出手?娘的,这回还被发现了,还好对方似乎还看不出来什么。
温凌不想管他是为了什么而跟着自己,一个江湖人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上前两步,她笑道:“这位先生,这回又是为谁打抱不平来了?”
这分明在嘲笑他上回跑来吃霸王餐,却还说是看不惯店家的恶霸行为。
解伟良一道深眉,双目如电,虎背熊腰,温凌一看心下暗自点了点头,果然有些江湖高手的风范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流的。
解伟良很不习惯这样被一个女人就这样盯着看,而且是一个官家女人,江湖人,最忌的就是跟官家打上关系,等这个任务结束后,他就回江南,或者去云州,京城是个是非之地,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温凌本来还想取笑,见这人还真的是一副受了伤的样子,难怪刚才会没把这些人给打扒啊,这世道,连跟踪下人家都很危险啊,看样子,伤得还不轻。
“婉然,去让人去药房抓副药来,两钱柴胡,两钱白芍,一钱积壳,一钱香附,陈皮,元胡,郁金各三钱,抓回来吧。”温凌进店里到柜台上找了纸笔,在上面写好药方,交给了婉然,当然,这样的小事犯不着婉然去,随手打发个笨蛋去跑腿就行了。
婉然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小姐真是好心肠。
柜台上的掌柜已然是那个灰衣男子,之前的梁掌柜的侄子,三十来岁的年纪,不算年长,气质倒是挺持重的,看见跟在温凌身后的解伟良,眉头拧成一团,显然,这个解伟良是累犯,
温凌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忍不住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问的是灰衣男人。
“在下姓高,单名一个桥字。”温凌一听,顿时愕了,高桥?高的桥?还有长桥吧?
这个家伙有趣。
☆、第四十二章 江湖客【下
第四十二章
一个小小的掌柜,居然在她的面前,连个皇妃都不称,不知道是自恃过高,还是故作森然。
不过,她也不想太计较这些。
温凌回头,看着解伟良,“进来。”
解伟良皱眉,这女人居然对他用命令的口气?
温凌又笑了,“你不是来吃饭的吗?不然站在门口干嘛?”这话等于是自动给他开脱啊,他不会傻到自动承认其实他是跟着她们,所以才到了这里门口吧!
还好,这个解伟良虽然是个三大五粗的江湖人,脑筋么,却还不至于太呆,闻言一言不发,进了福满楼,随意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解伟良的气质相当硬朗,身上虽然没有半样兵器在身上,却是隐然间,还是难掩一股子杀气,肃瑟。他坐在那里,顿时旁边的一桌都无人敢上座。
倒是温凌缓步走了过去,就坐在他旁边那一桌,并且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她是女子,虽已非闰中女儿,但为皇亲,随便地与一陌生男人同座是必然会引起非议的,所以温凌才会在旁边坐了下来。
此时酒馆中的小戏台上坐着一个说书人,只是这里的说书人很怪,别人都是讲经说古,他却讲什么养生之道,解伟良从未见过如此新鲜之事,也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温凌看他感兴趣,便解释道:“这叫讲座,每日都有,如果先生喜爱,不如常来听听,有益身体。”
解伟良直皱眉,这个女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为什么好像特别的留意自己。
“咳——”该死的伤,又开始发作了。
这个名为“讲座”的东西自然是温凌弄的了,养生讲座,其实就是变相的打广告,因为在这个年代,人们都极其闭塞,就是行医之人,都只不过是一人所授,或者是家族所传,是没有人会把自家的东西拿出来广告天下的,这是吃饭的工具,所以一般老百姓,对于药这些是一无所知,而温凌手底下的产业,不就是药房吗?顺便还可以给些新开发的药品打个广告,这几个月来,她的“百草堂”的销售量是成倍成倍地增长,还有福满楼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温凌很满意,接下来,她还想把绣月轩拉到天香楼去打广告呢,怀中钥匙一掏,这才想起,福满楼和绣月轩,都是楚王府的产业,只是,钥匙却还在她的手中而已。
也罢,既然在她的手中,那么她就该尽她的能力。
解伟良瞄了眼身旁的女人,见她从怀中偷出一把钥匙,然后满脸的忧伤,不免觉得讶异,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竟然会有忧伤的时候?
收起钥匙,温凌又恢复了她一贯的面容。
“先生要看便看,何必偷偷摸摸?本郡主还至于如此小器。不过,先生身受重伤,不会就想当作没事儿吧,内气岔乱,不知道能走多远呢?”温凌笑道,这话声音自然是极低的,如喃喃自语一般,江湖中人,耳目一般都特别灵敏,所以温凌只用了如此低的声音。
解伟良挑眉,没想到她居然也发现了,更讶异的是,她,貌似还懂医?
解伟良的脸色由青转黑,目中有红丝,定是毒入内腑的症像,这毒连中者本人都难以觉察,温凌皱眉,可见是一极霸道的毒。
站起身来,她不顾礼仪,执起他的手腕,前生虽练过下,但她毕竟是女子,力气终归不大,解伟良本可轻易挣脱,却见她一脸凝重。
“做什么?”他轻喝,这个女人,真是无礼至极,堂堂一皇妃,真教人难以想像。
温凌不语,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银针,往他身上肩井穴一插,果然发黑。
解伟良一见也怔了一下,方才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可他还是拨开了她的手,恼怒地道:“江湖中人,生死有命,不用你多事!”
温凌也是第一次见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自己全然是一片好心呢,任是谁也会觉得脸上挂不住,何况她是一向习惯别人奉承,尊贵无比的温凌郡主。
一挥衣袖,她脸色一沉,“如果不想死,等会儿上天字一号房来找我。”
温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但是,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这个人,将会成为她这一生的幸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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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决不后退
宫中。
宛兰宫。
刘楚宁进了正厅,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对着一宫装妇人,神色恭谨,低低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那女子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一身俏丽清雅的白衣,原本应该是很楚楚动人的一女子,脸上却是厚厚的妆容,怎么看起来都格外诡异。
刘楚宁缓缓地步了进去,那宫装妇人,自然是皇后了,那白衣女子是何人?他怎么会有眼熟的感觉?
白衣女子匆匆地退了下去,低下头,她的嘴角在没有人能看得见的角度,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母后,她是谁?”刘楚宁轻蹙眉心,那个白衣女子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让他猜不透。
皇后往贵妃椅上一坐,她的容色雍容,看起来也不像人到中年的样子,岁月,倒是给她添了几分迷人,抬眸看向刘楚宁,她只斜睨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刘楚宁的眉心拧得更紧了,随意地坐了下来,他的声音很宁定,“蔡将军的事,是母后做的吧!母后,你逼反他,会有多少人无辜受累啊。”
皇后的脸色恒定如常,抿了一口清茶,她轻笑,“他要反便反了,如何能干本宫的事?”
刘楚宁向来宁静的脸上难得的咄咄逼人,“那么,没有母后的旨意,是谁让人把蔡将军的亲属送到塞外的?”
皇后定定地看着这个自己亲生的,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的太子之位,是她一手挣来的,他的安逸,是她日夜算计来的,现在,他居然在质问自己。
“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还想跟你母后叫板不成了?本宫看你,真是中邪了。”皇后怒道。
刘楚宁心下诧异,母后怎么会知道的?可是脸上,他却半分也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脸上露出一点点,便等于是承认了。
皇后却在冷笑,“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从你第一次对本宫向那个温凌郡主说尽好话,本宫就觉得奇怪,你死活不肯娶婉婷,自你出征回来后态度竟比原来还要坚决,本宫早就疑心了,结果呢,那个贱人居然与你相会在福满楼?这件事,如果你父皇知道了,你以为你这太子还当得下去?”原以为那个温凌出嫁了,自己也好放心些,结果,那个女人连出嫁了也不安份。
刘楚宁脸上一阵铁青,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在他的胸中萦绕不去,“母后,你竟让人跟踪于我?”这个女人当真就是他的母亲吗?为何他会觉得她如此的可怕。
皇后一脸的理所当然,她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可他,却让她如此的失望,可是,这个人计划已经做了,只有把定王彻底扳倒,她才能真正安心,只要能让儿子认同她的计划,那么编个美丽的谎言,也不是什么不可的事情,“你不是喜欢那个温凌吗?只有把她彻底废了,才会有可能啊——”
刘楚宁一怔,废妃,这当初不正是他的主意吗?原来,他不愧是她的儿子啊,就连潜意识的想法,竟然也是一样的,他居然还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善良多高贵。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讥讽,越来越悲凉,“母后,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他的脸容依然温润,“所以,不要伤害她,不然,我会疯掉的。”
皇后眯起双眸,他——这是在威胁她?真是她的好儿子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本宫这是为了谁不知道吗?当年如果不是你,那家伙早就死了,那本宫,早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刘楚宁闭起双眼,痛苦地道:“母后,那是我的六弟啊——”
皇后冷哼一声“他真的就当你是他皇兄了?你忘了,他才是真正的嫡,这么多年来,他该是多么的不甘,如果不是本宫,你以为,这太子之位还会有你的份吗?光是他外公韦家的势力,你能比得上吗,如果不是这样,母后何尝想让你娶王婉婷。”
刘楚宁已经转身出了宛兰宫了,闻言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我是不会娶王婉婷的,除非我死。”
“你——”皇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次眯起眼,她冷声道:“由不着你,因为——蔡顺根本就没死,我本宫已经收到消息,他已经出塞去找他的家人,私放乱党——这是什么罪名?本宫真的很期待。”
刘楚宁心中一震,可他还是没有回头,抬起脚,步出了宛兰宫。
难道,这是命中注定吗?为何,拐了一大个弯,她还是回到了和刘楚晨对抗的路上?不,只要为了她的宁儿,就算要下地狱,她也决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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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收买人心【上
福满楼。
天字第一号客房。
解伟良想了半天,唉了一口气,终于抬起手,正想敲门,门却“啪”一声打开了来。
却是温凌,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先生想了这半天,可想好了?”温凌笑道。
解伟良尤自在皱眉,“你如何能知道我在门外?”
温凌掩嘴笑了起来,“你又没有躲着,人影啊!笨死了。”
解伟良垂下头来,沉默。
“进来吧。”温凌让开门,独自走进房中。
屋内药香缭绕。
解伟良不由得心下诧异,这个富贵非常,容色尊贵的郡主殿下居然也会亲自熬药?不是不知是为何人何熬,当真是不一样的福气了。
“你——”解伟良不是个多话的人,对于这样的女子,虽然并非局促,但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温凌抬眸看向她,凌厉的眸像是看穿了他一样,“先生,妾身略通医理,看先生的情形,应是内伤所致,再有毒气入腑,温凌不会武功,不会驱毒,但有套针法可以一试,先生如果没有意见,可以先喝药。”
药?解伟良心中一震。
婉然端来药上来,这两个女子,别说主人,就是这一女婢,也是如此出众。
解伟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相信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