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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阿爹,闲儿已经会认好些字了。不信您问六哥。”
“阿爹,闲儿拿笔拿的怎样了?有进步了吧?”
“阿爹,闲儿舍不得你走。”
“阿爹,您看,慕容意每年都要抢走阿爹半年,去年还欠着我的夺父之仇,如今旧仇新恨的,啥时候是个头啊!闲儿都替他愁的慌。”
“阿爹,你千万要早去早回,等您回来了,闲儿保证已经认到和六哥一样多的字。还会把笔拿好。”
花闲一张小嘴张张合合的,独自说得不亦乐乎。花定安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正了正容,“闲儿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哦,虽然是女娃子,也要知道,一诺值千金。”
“你们也是,做人呢,不管男儿还是女儿,咱花颜两家的人都最重一个信字,信,是立身之本。不管是盛世太平,还是乱世浮杂,我们依旧不可以忘本。”满屋子的小人们,花家的众女娃,颜家的众男娃子,都正襟危坐,端端正正,聆听着花定安的教诲,无比认真。
近几个月,两家的娃娃们经常随了花闲一起,来花定安这里学艺,琴棋书画。花定安很是通达,并不强迫娃娃们成为通才,只要选择自己喜欢的,随性发挥,并无固定死板的格式。这一点,倒是让这群娃子们深深信服,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果然花定安是与众不同的。
春天去了,夏天来了。
夏天去了,就是秋天。
秋天来了,闲儿要过生辰了。
过生辰了,阿爹要回来了。
自从花定安麦收后一别,小花闲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她迷恋阿爹那一手潇洒恣意却又大气内敛的花式书法。书法哎,据私塾的老头儿讲,阿爹可是朗朝八十九年的文状元,当年惊才绝艳,冠压整个朗朝的青年才俊,位居朗朝风流才子榜首多年,无人能够超越。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儿,竟一直保持着谦虚内敛的性格,行事低调毫不张扬,更是听从爷爷花德先的教导,远离朝堂,拒绝了朝廷的加官进爵,逍遥于朝野之外。
这么卓越的一个人儿,竟是她的阿爹呢!这么多年,阿爹在学子们心目中的地位长久不衰,赫赫威名。这样的奇男子,当世也是不多的吧。花闲很知足,她果然是有福的。
老颜家的人们再次适应了花闲的古灵精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有什么新鲜事,到了她这里,也会新鲜不再。
花闲又发明了一句新的口头禅: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老颜家流传了百年的规矩变了。
颜彦两岁不到,却已然成了花闲的正式小跟班。俩小人竟大有形影不离之势。两人一起过起了花闲的流水账生活。蹲马步,认字,练习拿笔,农忙季节去田里玩泥巴……
颜家的大人物们收起了逗乐之心,认真审视着花闲的小举动。
有一日的早上,众人到达练武场的时候,忽然发现练武场上站满了颜家的大人物们。族长也来了。
族长只说让他们继续练,看着花闲和颜彦俩小个子蹲马步竟隐隐有了些架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两周岁生辰到了,阿爹回来了。
“小懒猫为何突然转性,一下子成了小野猫呢?”
“因为,猫儿醒了啊!”猫儿醒了。
“猫儿醒了?”
“对啊,猫儿醒了,要自己学捉老鼠。”
从此以后,十里八乡,乡里乡亲,谁家的娃娃不乖,都会有阿娘苦口婆心,碎碎念,“猫儿该醒了,猫儿该醒了,猫儿该醒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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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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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起了
春风吹啊吹,吹绿了依兰山上的野树枝。
“哎,小彦子,那个叫什么果啊?那个红果,摘下来,摘下来,回头让九哥研究研究,他都学医两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清药材和食材。”
“闲小婶子哎,你这人也太霸道了。要学啥,不要学啥,难道九叔自己不会决定的嘛,非要逼着人家。九叔都把你宠到天上去了。哼,没天理!”
“我愿意,要你个小辈管!九哥也愿意,要你管!”
“哼,那你还逼着我学算术,我的小手再练习打算盘可就要废了。来,你睁大你那双独一无二的黑心眼珠,仔细看看。”
一个小女娃不服气的挪过去,来到小男娃所在的野树下。一把抓起小男娃的小手,无比夸张的观摩起来。
“嗯,是哦,是哦。”小女娃凝神思考了一番,“好吧,为了嘉奖你的辛苦,你最最亲爱的闲婶子呢,就破例给你特制一个小手绢,并允许你擦鼻涕。”
“噢,耶!”小男娃一个不小心,就跳了起来。
“哎哟,我的屁股!”嘿嘿,从树上摔下来了。他一个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蹲身捡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花闲看着也有些眼熟,这是什么呢?不管,先揣兜里,回家再做研究。
“哈哈哈……得意忘形了吧!活该!”小女娃一边从小男娃手中抢了那块不明物,一边还不忘幸灾乐祸。
清晨的依兰山虫语鸟鸣,草木枝叶上扑腾着露珠。山中俩小童嘻嘻哈哈,一起采摘着山果。小娃彼此扬眉,看到对方被露珠沾湿了的额角和衣衫,更觉欢欣雀跃。
俩小童都只四五岁的样子,女娃头扎两束羊角髻,余下丝丝缕缕的发梢自耳际披散下来,配上一身暗粉色家织布小长衫,腰间扎了一根亮粉色腰带,腰带上简单绣了几根翠竹,空灵剔透,暗雅的小格调中吐露着一股子俏皮。小男娃也很简单随意,头发上只一个男童髻,小短发披散着,不拘小节的样子。同样的家织布,淡蓝的底子,下摆绣了两只小雀,栩栩如生,仿佛山间两只迷路的灰雀,不小心落在在娃子的衣摆上,倒真是与春日清晨的山间景致相映成趣。
小娃们笑声阵阵,穿透依兰山中层峦叠翠,直直传入九霄云天。山间溪水叮咚,伴着软软的童音笑语,料峭枝头,春意更浓。
“闲儿,彦儿。”
俩小娃停止了打闹,迎上向他们走来的少年。
顔子君已是十三岁的儒雅少年,性本温润,如今更是沉稳儒雅,世家公子的风韵,一览无余。即使身着布衣,依旧难掩温润风华。清晨的阳光穿过山间高矮不一的枝桠,投射到少年的身上,产生一层朦胧的光晕,花闲抬头,入眼,是少年满目的柔情蜜意。花闲心中暖流奔涌。九哥,真是……
“九叔……嘿嘿,咱可以家走了吗?”
“走吧!”
顔子君背了药篓,伸出两只手欲牵俩小童。
“等等!”
“怎么了?闲儿……”
“小婶子哎,你不会还让我上树去采果子吧,我好饿哦!”
花闲小脸一肃,小手指着颜彦的小鼻尖,随即便是教训开来,“小彦彦啊,你自始至终都要有一个清晰的认知,那就是——谁,才是你的老大。”
“老大,现在可以走了吗?”顔子君早就放弃了抵抗,心甘情愿,直至完全被某小女人语言同化。
“嗯,家走!”首长般挥了挥手,三人牵着手,沿着青草依依的山间小路,言笑晏晏。
回家去也。
“闲儿,闲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快点吃早饭,早饭以后,我们去看热闹去。”听着声音便是颜家老八嘛!
“八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躁,要让妹子我费多少口舌!”
颜母陈氏听到花闲又开始人小鬼大的教训颜家老八,不禁莞尔。柳怀香则是拿帕子半掩了嘴角,笑得委婉而含蓄。
“闲妮子,你们好了没有?我听说镇上来了好些帝都的大官呢,听说还有官家的夫人小姐们来咱大盛行省游春,今日已经到咱晴县。正下榻在咱县太爷的府邸。今日可是要去咱晴县的晴空古寺进香礼佛。”花闲刚吃饱,正拿手帕胡乱擦着小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歇息一下,便听到一个气喘嘘嘘的声音跑进来,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说完,最后站在花闲的身边,气喘吁吁的望着她。
“宗哥哥,闲儿才刚刚说了八哥,你看你又来了。我就奇了怪了,这刚进门的淑嫂子,还拴不住你这匹野马?”花闲小眉头一皱,挺了挺小腰,还真是教训人上瘾了。众人正欲翻白眼,忽见花闲一个哧溜,已经站在凳子上,小手亲热的拉着柳耀宗的胳膊,“好哥哥,你说那里面可有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宗哥哥的魂都没了的妙人儿?”
“咳咳……”有人被饭菜噎着了。
“我说五叔,这么多年来,您可是没有多少进步哦,闲儿一开口,您老就咳嗽,这个小毛病呢,可大可小,总而言之,是有害身体健康的。回头让九哥给你号号脉,吃点子药草,好好医治一番才是。”
“神经,你行了吧,再啰嗦个没完,你的三笑美人早没影了。”顔老八抱起颜彦就向外走去。
“九哥……”花闲眼见得老八说走就走,跳下凳子便巴住了顔子君的腿,“快追啊!”
“老六、老七,你们跟着他们去县郊,暗地里照坲,切不可让闲儿她们惹上麻烦。”颜玉刚望着花闲他们消失的方向,眉头微拧。转向右侧餐桌上已经用餐完毕的颜家老六和老七。
“至于丞相府的几位夫人和小姐……”花定安沉吟一番,终还是叹息一声,“适时出手,功成身退。”
颜家大人物们都去了族长的书房。
风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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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懒懒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结果,懒懒不胜紧张哈。亲们给点收藏,安慰一下撒!
第23章 暗箭
颜老六和颜老七骑了马抄近路,先行赶往晴县县郊。
晴县县城近郊有座山,山叫空山。空山半山腰上有座古寺,人称晴空古寺。晴空古寺已历世三百三十年,宝象庄严,香火鼎盛。
此时,从晴县县城通往晴空古寺的官道上已经积聚了众多的百姓。多数平头百姓,生于斯,长于斯,直至逝于斯,很多一辈子没有出过晴县,如今知道据说是帝都的官宦人家的夫人千金们来到这偏僻的山野乡村,自然是举县轰动,很多人家倾巢而出。
花闲骑在顔子君的脖子上,望着大路两边的人头攒动,觉得万人空巷或许可以改为万人空村。县里各镇各村的乡亲们难道都不用干活的吗?都跑来就为了见一眼那传说中的美人?哦,不,是千金小姐。
“闲杂人等,请勿靠近!闲杂人等,请勿靠近!”花闲不由鄙视,哼,来俺们的地盘,你们嚣张个P啊!虽然,她也不知道自个儿心里嚣张个P。
近了,近了,马车,豪华马车。
四批高头大马开路,马后紧跟了两列官兵。透过重重叠叠官兵的保护层,人们才看到了传说中高官贵胄们家眷的马车。
四辆马车,都由两头并辔而行高头大马驾着,马车取自质地上乘的红木,暗红而厚重,车门敞开,车前一袭轻纱,遮住了宽敞车厢内的香腮红颜,勾起丝丝朦胧魅惑。轻纱掩映,却遮不住清脆悦耳的闺阁小姐们的窃窃耳语,风吹过,云雾缭绕中,掀起了云烟一角,风停了,轻纱零落,一张倾城,至少倾了晴县城的美人眉目,便入了诸多乡村少年的心,怦怦然,若擂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人群寂寂,寥寥无声。这一声童音缭绕,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花闲暗恨自己,真是脑抽,发什么神经。
“小娃,这是你作的诗词?”车队停了。
轻纱的一角,这次,是真的掀开了。
美人真真切切展现在人前。
但看那一抹窈窕。
腮凝新荔,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真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切,朦胧美没了吧,花闲暗暗唾弃了一声,真是一点也不懂浪漫。鄙视归鄙视,美人在前,魅力任谁也无法阻挡的说。
“哎,九哥,咱也随随大流,随便看看吧!”
“美人姐姐,小妹还跟先生学过一首小诗,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写给姐姐您的呢?”
“嘻嘻……”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