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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 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美男子一个接一个,登台献艺,一曲青花瓷别具风味的飘渺而美丽。
众人眼前宛然现出一副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水云萌动之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
耳中琴音流畅,词曲隽永,别具一格,似一幅笔端蕴秀临窗写就的素心笺,
走笔曲折只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夏夜,微风,山泉溪涧静静流淌于青石之上, 清泠透亮而又蜿蜒回环,不尽之意尽显。
古筝撩拨,牙板清脆,箫声淙淙,洗尽铅华。
梦,绝对是梦。
乐声止了,佳人歇了。
花闲自树上跳下来,甩了甩小胳膊。
“这人工雨若再下下去,我这小胳膊就要废掉了。”
一幕青烟燃起,熏染了半边天际。只这一句,便足以破坏全部的梦幻。
众人从梦境中醒来,望着台上一字排开的颜家十一兄弟,外加花美花闲两姐们,眼中迷蒙似雾。
掌声如夏日急雨,骤然来袭。花闲捂了耳朵,“咚”一声鼓响,
“美吗?”
“美!”颜家的老少爷们全都鬼迷了心窍,竟是随着花闲在这夏日的夜里,狂吼起来。
“谁最美!”
“都美!”
“‘都’包括什么?”
“景、乐、人、词……”
“那到底谁最美!”
“闲儿最美!”
“咚咚咚……”鼓声渐起,花闲咧着嘴大笑起来。
鸡鸣狗吠,此起彼伏,村头一家一家的灯光亮起来,黎明渐进,颜家的练武场竟是聚集了几乎全村的族人。
------题外话------
有人么,有人么,有人么,有人么……
第53章 抬头看烟花灿烂
阳光穿透晨曦,褪掉月光朦胧,卸下满世界的正大光明。
“阿娘,这回您可满意了?您可看见哥哥们身上的衣服了?”
透过柔和温润的夏日晨光,众人随着颜母陈氏一起望向人群中的十一兄弟。
一色的素色长袍,衣领处几线红丝,勾勒出红日一角,胸前背后淡色熏染,如远山掩映。往下,及至衣摆,已然浓墨重彩,山峰脊梁,笔走神移,云雾缭绕里,峰峦叠翠,大气磅礴。一轮红日隐藏在云雾中,染红了一片天际。赫然一幅重山叠翠水墨画,正是花闲当年所绘的九峰齐鸣。
依兰山的风骨,被花闲寥寥数笔,蕴藏于笔端,又侵染于一针一线中,被颜家的小子们穿出了神韵。
自那日之后,花闲再次声名远播,一传十,十传百的,颜家的小小童养媳成为镇上、县上、乃至郡上的风云人物。
这并不是花闲的本意,可是花闲也不讨厌。小才女的名声背在身上,并不是负担。前世今生的,嗨,都是聪明人,早淡定了。
只是花闲这一小才略施,没能够来声明的累赘,却是切切实实勾起了颜家老大的狗皮膏药功。这不,早饭用毕,颜家老大颜子仁挤开花闲身旁的顔子君,一屁股坐下,再是不起身。
“闲儿,闲儿,好闲儿,大哥真稀罕你。”
“大哥,这个话题早就过时了,你稀罕闲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儿子可是在这里看着呢,小心他的小心肝会受不了。”
“哦,无妨,彦小子又不会吃他老大的醋。”
“哦,大哥,你误会了。闲儿的意思是害怕小彦彦把刚吃进去的粮食吐出来,伤身体。”
颜彦斯文的拿了一方手帕,展开,轻轻托了,小心擦拭了嘴角,又擦了手,之后,慢吞吞将手帕塞进袖中,这才转头,对着花闲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笑。
“还是老大疼我。”
又瞄向花闲身旁哈巴狗似的颜子仁叹息一声,“哎,阿爹,儿子的这张小脸早就被您丢尽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臭小子,一边儿去!”颜子仁一个巴掌招呼过来,颜彦早有准备,早溜到颜玉刚身旁卖乖去了。
“太爷爷,您看阿爹哪有阿爹该有的样子!”
“哈哈哈哈……”
“大家能不打岔吗?我为了这一大家子成日家在外奔波,将奸商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如今还是为了这一大家子,才自降大哥身价,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颜面扫地,你们不帮忙共图发财大计也就罢了,一个两个的,还要在这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岂有此理!”
颜子仁腾的一下子站起身,绕着大厅指点着在座众人,好一通数说指摘。
“大哥,坐下歇会儿,喝口茶!”
“哦,好的,谢谢。”
颜子仁眼皮都没抬一下,结果茶盅一口将茶喝掉。
“噗……”屁股还没坐稳,颜子仁站起来,瞪着眼前递茶给他的“好心人”,“你个臭丫头,给我喝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花闲笑倒在桌上,抚着肚腹,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大……大哥,你……哈哈,你不是心酸的很么,闲儿给你提供点应景的道具。特意劳烦彦彦给您倒的陈年老醋啊!你不喜欢吗?”
“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一个再一个,良心都被狗叼走。
颜子仁怒了,起身扫视了哄堂大笑的众家人,恶狠狠说了句“跟你们这群人,无法沟通!”
之后拂袖而去。
颜彦对着花闲高竖起大拇指,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夜晚来临,灯光渐起。
吃过晚饭,顔子君陪花闲练了一会儿书法。二人品评比较,之后,花闲得出结论,她的字,肆意有余,娟秀不足。
顔子君笑她神经,字中有人心,却不是人心的全部。怡情物什,不可过于较真。花闲对他嗤之以鼻,笑他不懂书法之精髓。可是转头再看一眼颜子君的字,谦和如君子,内敛如闺秀,挺秀如苍松,奕奕风骨,藏于笔端,不外露,不藏拙,果然是字如其人。
“闲儿,你对自己要求过于苛刻了。”顔子君看着花闲认真的眼神,无奈缴械。
“岳父大人都说过,闲儿的字恣意飞扬,随心自在,时而磅礴霸气,时而秀美娇柔,时而娇憨讨喜,时而凤舞龙吟。闲儿,可是咱这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天才小媳妇儿,你对自己的书法功底还无自信?”
“九哥,书法不是刺绣,追求花样繁多,朦胧唯美。”
“那闲儿你不也说过,书法就如剑法,练到一定境界,便可摆脱了走笔的限制,蕴情于字,做到自在随心,距大成之日不远亦?”
“是啊,闲儿当初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近来又觉那是闲儿浅显俗气了,曲解了书法之道。俗话说学无止境,书法之学,学海无涯,闲儿还差得远了去了。”
“好啦,又钻牛角尖,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都装这么东西,累不累?”
“没有啦!闲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呀!来,丫头,相公给你弹奏一曲,想听什么,随便点!”
“真的?闲儿给你哼过的那些歌你都将曲子谱出来啦?”
“相公不才,勉强作了出来。恐污了娘子慧耳,屡经修改,今日娘子就给相公指教一下如何?”
“我的相公作出来的曲子,自然是最棒的!”
顔子君拉了花闲来到花厅,开了窗,将她抱到窗台上坐下,自己这才踱到书小矮几前坐下,轻捻慢挑间,一曲清音《抬头看烟花灿烂》自琴弦之中流泻而出。花闲坐在窗台上,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耳中淙淙琴音,将她的思绪拉升,飞腾至九天之外。
21世纪的妈妈可好?爸爸可好?杨笑可好?吴同可好?李梦泽和温柔,可好……
花闲的心涩涩的有点小疼。
花闲的心甜甜的有点小酸。
此生有了九哥,她的人生很完满。
此生已近十年。
隔壁小院中的主屋依然亮着灯。
听到乐声轻扬,颜鸿祥携了颜母陈氏的手,踱步到窗前,开了窗。
倾听着儿子指尖蹦跳着的乐音,似有什么撞到了颜氏夫妇的心上。
颜鸿祥伸手揽了妻子入怀,轻轻叹息一声。
“如儿,我们生有两子,俱都俊逸风流,又得闲儿为媳,天伦之乐,你我夫妇尽享。人生如此,很是圆满。而今,天下乱起来,子君也将长大成人,是时候随为夫出去历练一番了。
”相公说的是。只是闲儿与小九自幼耳鬓厮磨,朝夕相处的,十年竟是从未分开过。如若小九随相公离家,还不知道俩孩子能够承受的住呢!“
”儿女情长,人之本性。然,大丈夫生而有家国责任,岂能一味苟活于方外之地?我颜某的儿子,虽不求飞黄腾达,却不可落于人后。时运多舛,颜家的小子们生活太过安逸了,如依旧局限于家族荫庇之下,日后战争来袭,还如何有担当保护家族安宁?“
”相公所言极是。是如儿妇人之见了。“
”呵呵呵,如儿言重了。“颜鸿祥揽着陈氏的手紧了紧,叹息一声,几不可闻,”鸟儿大了,总要自己出去觅食。“
乐声止了。
夜一时寂静。
月上柳梢头,万籁俱寂。花闲一时沉浸在这样祥和的夏夜中,无法醒来。
耳中似乎依旧有仙乐缭绕,她轻闭着眼,深吸了一口夜的凉气,清爽,沁人心脾。
”啊!“花闲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将她的胸腔塞得满满的,她必须高吼一声,才能将其释放一二,不然,真的要被撑爆了。
”闲儿,这是作何?“
”幸福。“
隔壁的颜鸿祥被花闲这一嗓子惊了一下,手一紧,就要带陈氏过来小院一探究竟。颜母陈氏双手一圈,已是将他揽住。
”相公,无事。闲儿与小九闹着玩呢!甭管他们。“
”呵呵,这样么?“颜鸿祥低头望着妻子的脸,岁月的刻痕在妻子脸上渐渐显现,颜鸿祥却是有些醉了。他双手一用力,颜母陈氏一声轻呼尚未完全呼出,唇便已经被堵上。
月光皎洁而柔和。枝头月影横斜,遮挡了树下的春光乍泄。
屋门开了,又关上。
月,羞红了脸,悄悄的藏到了树梢后。
”九哥,我们来舞剑吧!“
”好!“
花闲跳下窗台,回屋提了红颜和懒儿出来。顔子君随他进去拿了特意提了”不老“和”鞭儿“——特意为了配合花闲打造的剑和枪。
剑花朵朵,花闲与顔子君眨眼间便在院中缠斗在一起。
剑声阵阵,铿然有声。
娇小的柔弱身影蹁跹起舞,清勾慢挑,上下翻飞,院中的红果树叶随剑气瑟瑟作响,更添一股凌冽。
月影西斜,风细细。
顔子君手腕一挽,收了剑。
”闲儿,你的红颜,九哥是力不能及了。“
”九哥,你琴弹得好,也就是剑法上闲儿还能挽回一二分颜面。“
”你要那么多颜面作甚?再怎么着,还不是我顔子君的娘子!“
”那不一样,说不定有一天,世人喜欢说,顔子君是花闲的相公。“
”呵呵,丫头,你又抽了吧!还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有何不同?“
”那一日来临,相公大人您自然就会知道。若那一日未到,相公不知又何妨?“
”诡辩。“
”嘻嘻,相公,娘子累了,咱就寝吧?“说完,一个纵身,扑向顔子君。
顔子君手忙脚乱扔了”不老“剑,慌忙接了花闲完全卸了力道的小身子。没成想,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哈,相公,你真笨,连娘子都接不住。“
”臭妮子!又耍我!家法伺候。“
房门开了,又关上。
扑通一声,床一阵轻颤。
随后噼里啪啦一阵轻响。
”啊,不要,相公,闲儿错了,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错了也要罚,不然以后你个妮子真不知道该怎样伺候相公!“
”相公,可是,你若将闲儿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