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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小女娃说话很毒啊!不过,我喜欢,真是一语中的。”
“这就是传闻中的颜家九公子和独孤公子?果然都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哎,可惜了人家九公子可是有一个丝毫不逊色的娘子呢!你没看见刚才九小姐那身手,那叫一个漂亮!”
“你们这些人,都落伍了吧!你们竟然没听过颜家九媳颜花闲的大名?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吧,她现在可是商界一支奇葩,在商界有人开始称她为朗朝三百余年历史上的第二个女神童呢!”
“真有这么厉害?”
“那是。此外,人家九小姐娘家可是花家。花定安,知道么?就是咱中都慕容府上花先生啊!她可是花定安的二千金,正儿八经的掌上明珠。红颜如花阁知道么?她就是老板。大盛府郡的龙山庙会知道么?她随随便便一出手,可都是日进斗金的精品……”
“我的阿娘吆,这老颜家也真是有福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小女孩从满月可就嫁到了颜家的,独孤即便再优秀,他也是个男人。即便他独孤是个女人,他能比得了人家九小姐?”
“是啊,是啊,我看独孤公子还是趁早对九公子死了这条心吧!”
“那倒也未必。”
“又怎么了?难道遭遇九小姐这般情敌,他还能有胜算?”
“这是一个真正的秘密,你们不知道吧?独孤就是醉生梦死阁的阁主。”声音明显低下去,人群忽然一阵寂静。
“啊!吓死老天了,快跑吧!”
“跑什么啊!”
“那可是杀手头子,我可只有一个脑袋,还要养家糊口。”此人说着便钻出人群,急匆匆跑了。
“胆小鬼,这也信!人家醉生梦死阁的阁主干着好好的,怎会跑到军营里受罪?”
醉生梦死阁?花闲眼皮一跳,不由抬头又望了望独孤,而独孤也正望着她,若有所思。望着望着,花闲便再次感受到了杀意。这股杀意浓厚而剧烈。然杀意似乎长了手脚,自独孤身上倾泻而出,一路蜿蜒攀爬,直直透过人群,钻到了刚刚说话最亢奋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说他是独孤,醉生梦死阁的独孤。
花闲确定了,他,就是醉生梦死阁的阁主。
可是,这个醉生梦死阁又是个什么东东呢?干什么的呀?为何众人对它会如此忌惮?对独孤更是讳莫如深?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貌似气质脱俗的独孤怎会满身杀气?呀,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
“闲儿,你怎么了?”
被顔子君一摇两晃,花闲收了臆想,再次望向独孤,杀意又消失了。
“顔子君,你别走!”
顔子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独孤。顔子君停下了,花闲也不得不停下。她没有回头,而是抬头望向顔子君。顔子君与她穿着同款的暗粉色相公娘子装,头上只简单束了一个朗朝常见的未成年公子的如意髻,髻上插着与她发髻上所戴配对的蝴蝶玉钗。发梢自两颊披散而下,风轻吹过,有一缕发丝绕到了顔子君的嘴角。啧啧,九哥,果然风流俊秀。花闲个子矮,看不清顔子君脸上的表情,可是,她还是感觉到顔子君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花闲的心跟着松了一松,又紧了一紧。
“九哥?”
“嗯?”顔子君低头望向花闲,花闲自那双澄澈的瞳孔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异样?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呢?
人群嘈杂,花闲细细观察着顔子君的表情。外界万物,仿佛都是不存在的。这个世间,只余眼前。
眼前,是他的九哥,这辈子,相依相偎了十年的人。这个人,刚好十八岁。
十八岁,似水年华。
“闲儿?怎么了?”
“九哥,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好。”
顔子君似乎忘记了人群的那一头还有一个独孤,牵起花闲的手,继续赶路。
“顔子君!”
这一次,顔子君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
花闲悄悄转身,回头瞄了一眼独孤,他望着顔子君的背影,满目苍凉。
秋深了,风起,冷。
在这渐冷的秋风中,独孤迎风而立,他的身边明明还有那么多人,花闲却感觉到他全身被寂寥所湮灭。茫茫人海,只是他的背景,整个只是灰色的陪衬。
“九哥,他好可怜。”
“闲儿,离他远一些。他是个孤僻的孩子,也很危险。”
“哦!”
顔子君与花闲挤出人群,终于消失在街头巷尾。
人群见再无热闹可瞧,便逐渐散了去。
“老大。”
“你怎么才来。”
“我早来了,一直在人群里看热闹呢!”
“好看么?”
“好看。”
“看了这么好看的热闹,是不是应该干活了?”
“干活?什么活儿?除了几个大活儿,再没什么别的活了啊!”
“你去把刚才那个人杀了。”
“谁?”
“嗯?”
“哦,知道了,是九小姐嘛!这个是个大活儿。”
“谁让你杀她了?况且你能杀的了么!”
“那是谁?”
“你还不知道?”
“老大,我知道了。可是这般草民贱命,我们阁中从来不接的。”
“我有说他是草民贱命?”
“他不是草民?还是他不是贱命?老大,这个规矩当初是师傅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是草民,且命也不贱。”
“他值多少钱?”
“一文。这钱我出了。”说完,地上叮一声轻响,一文铜钱,滴溜溜转了几个圈,慢悠悠停下,倾倒在地。独孤身边的少年弯腰将铜钱捡起来,放进了随身背着的钱搭子里。起身,独孤人已经走了。
“你们都出来吧!老大已经走了。”少年身边刷刷刷多出来另外几个少年,都是一般打扮,干净利索,手脚麻利。
“老二,老大为何要杀那个人。”
“因为他该死。”
“噢!”
几日后,颜家军军营中传出一个消息,说是军医营帐里一个砍柴的小兵得了花柳病死了。人们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是生活作风不好,营中怎会有此症结?答曰:男风所致。
顔子君早已康复,不得不回军营。
这日清晨,花闲赖床不起。
顔子君收拾停当,来到床边,欲为花闲穿衣打扮。
“呜呜呜呜……”
“闲儿,咋的了?”
“呜呜呜呜……”
“别磨叽了,快起床!你不是要送我去军营么!”
“不去。”
“为何不去?”
“烦你。”
“呵呵,真烦我?”
“真烦,好烦,无比的烦。”
“既是如此,那我走了。”
顔子君用过早膳,回到卧房,却没有寻见花闲的身影。这个妮子,又跑去做什么了?难不成真的不送他?顔子君心下不禁有些郁郁,小娘子似乎对他并没有表现太多的热情。寻了几圈依旧未能找见花闲,门前车驾已经等待良久,顔子君只得登上了回营的马车。
颜家军军营到了,顔子君下了马车,背了包裹,往那排低矮的小楼房处懒懒挪着步子。推开门,手一撒,直接将包裹扔在了地上,随之又将自己扔到硬硬的木板床上,瞪着眼睛看低矮灰暗的屋顶。屋顶上只有粗笨木头做成的屋梁。
“你…… 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独孤站在床前,难以置信望着吊儿郎当的顔子君。
“我本就这般模样,何来变成?”
“你本来不是这般模样的。”
“你怎么我本来的模样!”顔子君口气中莫名生了愤懑,头朝里,背转了身,索性不再理会床边的独孤。
“不对,一定是那个臭丫头给你施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招数。”
“独孤,如果没事,请你回自己的房间,我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尚需静养。”
“尚未完全康复?我看你是乐不思蜀才是。”
“……”
“你怎么不理人?”
“……”
顔子君依旧闷不作声,独孤忽生了急躁,在原地跺着脚打转。
“咯咯……咯咯……”
“谁!”听到动静的那一刹那,独孤已经射出了手中的第一颗银针。
“休得伤了闲儿!”顔子君一下子自床上跃起,企图去追那支一闪而过的银针。
“呵呵,独孤哥哥,你就不能换种花样来玩玩?成日家拿着女人家玩的绣花针跟我这般小孩子玩阴的,你就真那么好意思?”清脆悦耳的笑声中夹杂着柔柔嫩嫩的女娃声,一团鹅黄色从房梁后扑出,直直向地上坠落,顔子君早一步扑了过去,扑通!好么,砸了个正着!
“哎哟喂,九哥,你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咯死我了。”
“嘿嘿,闲儿,九哥错了,以后一定多用餐,也好多长些肉。”
“九哥,真乖。”说着,吧唧,好大一个吻,印在了顔子君的脸颊上。
“啊!你们,你们不知羞!”一直呆愣愣看着他们的独孤忽然一声尖叫,拿手指着他们,又想起什么似得,忽的拿手捂了脸,不再看地上亲昵的两人。
“切,独孤哥哥,就这点功力还来找我九哥玩?”
“臭丫头,都是你,九公子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那你说我的九哥本来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反正不是这个样子!”
“哎,小孩子,太年轻了。一句话,还欠练哪!”花闲长叹一声,作无比可惜状,“九哥,地上好冰,咱起来吧!”
“好。”顔子君将花闲从地上抱起来,搂着她坐到了床上。
“闲儿,九哥还以为你真不来送我,心里可难受了。”
“我是没有送你啊,我只是在这里等你。”
“哼!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就这般折磨相公我吧!”
“闲儿除了能折磨折磨自家相公,难道还能去折磨别人,比如独孤哥哥之类的?”
“你就是在折磨我!”
“如果你觉得自己被折磨了,我可以很不幸的告诉你,恭喜你,你终于把自己玩了。”
“闲儿,说话要低调!”
“啊!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又一声尖叫,几乎将低矮的屋顶掀翻。花闲大眼一瞪,望着床前歇斯底里的独孤大跌眼镜。这独孤这般特立独行,他是怎么在这俗世中长大成人的?哦,对了,忘了一件要事,他是杀手头子。杀手头子自然不必理会俗世。
“闲儿,你摇头晃脑的作甚?”
“给面前这位打分。”
“什么分?”
“扮演疯子,非他莫属。”
“呀,臭丫头,我杀了你!”说着,独孤一个闪身已经扑了过来。
“呵呵,九哥,鲤鱼打滚!”花闲与顔子君两人躺倒在床上,齐齐往左侧一滚,便躲过了独孤的袭击,独孤扑空,一个没收住,吧唧一声,直接趴在了床上,嘴巴着床,与被褥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啦,别闹了,你的初吻都给了我九哥的被子了,我也不跟你计较,麻烦你帮我把这套被单扔掉吧,我已经给我九哥带了套新的过来。”说着,花闲爬下床,将顔子君先前随手扔在地上的包裹捡起来,打开,果真拿了一套颜色亮丽的被单,与花闲身上的衣衫同色,鹅黄色,看上去,很暖,泛着淡淡的温馨。
独孤忽然觉得很是羡慕。
这一刻,他想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两个人,因为,他是这般多余。
“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九公子,军中许多将士最近拉稀拉的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喂,你九哥走了,你怎么不跟着?”
“喂,我九哥走了,你怎么不跟着?”
“你先回答我。”
“我的九哥永远是我的九哥,他忙完就回来了。我何需尾巴般跟着他?”
“是这样。那你恨我么?”
“我为何要恨你?”
“因为我看上你九哥了。”
“你看上他了,很好,说明我教夫有方。”
“你!你就不怕我把他抢走了?”
“独孤哥哥,花闲请问,您凭什么跟我抢?”花闲闲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