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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去,直至微不可闻,韩娘子的心终于放下了些,可就是这么一松懈的功夫,她便又有些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了。周正仍抱着她,那男子汉的体温,隔着衫儿传来,男子汉的味道,熏得人发热。
“我可以给你,我只求你不要说出去!否则我的兄长是不会放过你的!”韩娘子的脸上满是痛苦,她正在抵抗着药物带来的精神腐蚀,她用尽了最后的清醒和力量,也只是说出了一句不能称之为要求的要求,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乞求”,用自己的**和尊严,去换家族的名声。
周正却皱着眉头,沉默了,身为现代人的他,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这种反应,在韩娘子看来,却异常的可怕,但她已经无力再抵抗药物了,她无法再说任何话了,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顾郎……”韩娘子在周正的怀里翻了个身,她不再是被周正抱着,而是整个人贴在了周正的身上。容颜如花有笑靥,娇躯似玉更生香,韩娘子软绵绵地靠在周正的身上,左手贴着他的胸膛,右臂却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温暖湿热,叫人情难自禁。更难挨的便是韩娘子的目光,热切而缠绵,几乎要把周正的理智都抽走了:“顾郎,快亲我!”声声呓语,更要催人发狂。
周正也是血气方刚的精壮男子,怎么受得了这般折腾,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一腔热血往头顶一冲,便一口吻在了韩娘子的樱唇之上。这一吻下去,便有一条香舌叩开了他的牙关,与他的舌头交缠到了一起,带着吻技生涩全无技巧的他步入了极乐仙境,周正顿时只觉得天地失色,只余了口舌之间的温香软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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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君子不乱乃木人石心
深情一吻过后,二人唇分对望,只见韩娘子眼中流波转动,眼看又要落下泪来,她的话声声有情,更声声凄切:“顾郎,这几年少清过得好苦,以后不要再走了好不好,顾郎,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出去游学了,也不去考什么进士做什么官,你便陪着少清好不好?”
本已被挑起**的周正,只与韩娘子对视了这一眼,便立刻清醒了下来,方才的温柔天堂,此刻对他而言就像是熔岩地狱一样难捱。他左右开弓,抡起手臂,啪啪啪啪就给了自己四下耳光,痛骂道:“周正啊周正,枉你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身上了。韩娘子一往情深,你却要去做畜生,去坏她名节,你不是人!”言罢,他觉得仍然不够,抡起手臂又要再给自己两个耳光,只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卑鄙龌龊的东西。
很可惜的是,周正醒悟了,韩娘子却仍旧沉溺在药物制造的幻境中,她拉住了周正的双手:“顾郎,你做什么呢,为什么要打自己?”说着,便引着周正的双手去解她的腰带:“顾郎,爱我!”
周正哪里肯依,像触电了似的抽回了被韩娘子抓住的手。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恨不得立刻逃出去,却又害怕他走了韩娘子又做了别的错事。现在的韩娘子是绝对不适合被人看到的,韩府里光护院就有二三十人,都是些嘴上没把门的粗鄙汉子,韩娘子这一跑出去可不就糟了?关心则乱,周正事事操心着,反而拿不下主意。这厢周正没有计划,那厢韩娘子的动作却没停,她娇笑着把手放到了周正的腰上,便要去解周正的腰带。她把周正当成了自己的夫君,那夫妻感情和睦、琴瑟和鸣,又是几年没见,小别胜新婚的,还能做什么?
“不行!”周正大喊一声:“你这是在犯错误!”
“夫妻之间,自有人伦,算什么错误?”
“放尊重点,手不要乱动啊!”
“顾郎不许,少清却偏要!”
“我靠!”周正实在是没辙了,一把将韩娘子抱在了……不,箍在了怀里!周正将韩娘子的身子紧紧箍住,让她的手再也不能做任何的动作,这才放下了心:“唉,之前我是禽兽,这下可就连禽兽都不如了!”
“你怎么……”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娘子才终于从药性中挣脱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男子怀中,正要叱问,却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之前的事,以为自己已经失了身子,便怒瞪了周正一眼,面若冰霜地说道:“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否则我的两位兄长决计饶不了你!”
周正长叹了一口气,心知无论如何,自己在韩娘子这里是讨不到好了,但仍不愿蒙受不白之屈,辩解道:“我也是中了别人的暗算,而且,我可什么都没做。”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带,又指了指韩娘子的腰带:“我的腰带是你解开的,你的腰带我没动,我总不可能……对吧?”
韩娘子闻言,仔细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衣物,才发现自己虽然衣衫不整,但身上的衣服却不像是被解开过的样子,最多也就是被人拉扯过。此外,身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并没有**过的迹象。她又仔细思索了一番,便想起了更多细节,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周正,却也不道歉——因为她本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韩娘子指着议事厅的门,便下了送客令。
周正没奈何地拱了拱手,说了声“抱歉”,又整了整衣物,便朝门外走去了。出别院时,他和李护院对视了一眼,李护院再见他时似乎是见了鬼,嘴张得足有碗大,一时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蕊儿则用袖子掩着樱桃小口,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你们干嘛?”周正见李护院和蕊儿表情不对,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护院正要作答,却听得议事厅里传来了韩娘子的声音:“李护院,你送周公子出去。蕊儿,你进来,我有事吩咐你。”
接着便是默默无语,李护院很聪明地什么也没说,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把周正领到了大门口,才说道:“周公子,请自便吧。”
这时从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了蕊儿的声音:“周公子,小姐让我拿件披风给你,叫你小心些,别受了风!”周正转头看去,见蕊儿捧着一件裘制的披风,正快步走来。
“这件雪狐裘子的披风,一贯是小姐最爱的,说看着这裘子便像是看见了雪,玉洁冰清。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就送给了公子你,周公子可要好好爱护。”蕊儿有些不高兴,她平日里一直眼馋这件雪狐披风,但因为这是韩娘子的心爱物件,因此再喜欢也只能喜欢,却不想今天落在了周正的手里。
周正听了蕊儿的话,便有些明白了,想来是韩娘子感激他没有坏她身子,所以送了一件“玉洁冰清”的披风给他。但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周正就更不敢接了。
“你要不要,不要便转送给我呗。”蕊儿少女心性,见周正不接这披风,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有些调皮的说道。
“蕊儿,不许胡闹!”
远远传来一声娇叱,众人闻声皆向后望去,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月洞门后。天色已晚,除周正外,众人都是肉眼凡胎,远远看着,看不清她的面貌,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但都知道她就是韩娘子。
周正朝身影拱了拱手,说道:“韩娘子,这礼物太重,我实在是不能收,也受之有愧!”
“周公子,你便收了这披风吧。救命之恩,只这披风也算是少了。若再推辞,便是要少清拿命还你了。”
“她的意思是,如果失贞了便要自寻短见么?”周正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悲伤,他抬眼向韩娘子看去。他的视觉与听觉一样,莫名其妙地变强了许多。因此饶是现在天色昏暗,他仍然能看清韩娘子的脸。很奇妙的一点是,韩娘子肉眼凡胎,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可韩娘子竟也朝着他的方向看着,两人的目光,在一个不可能的环境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相互触动了一下。周正两世为人,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过了电,他甚至很怀疑,如果自己再多看韩娘子两眼,会不会心脏麻痹,就此结束自己的穿越之旅。想到此处,他便低下了头,不敢再朝前看。
“那周某却之不恭了。”现在的周正只想拿了披风快点走人,他发现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对韩娘子,他想着:“是了,我虽然无心,到底还是犯了错的,现在见到事主,心怀愧疚,自然是要难受的。”他这样跟自己说,但又觉得自己的感觉与单纯的愧疚有些不同。
见周正接过了披风,只觉得触手轻薄如羽,却又无比暖和。而等他再抬起头去看,本来**在月洞门旁的韩娘子已悄然退后,不知往何处去了。蕊儿完成了任务便也朝着内宅去了,李护院则小声嚷嚷着“帅就了不起啊”之类的话走了,把周正一个人留在了大门口。
“秦老头,这家伙留给你了。”临走前,李护院喊了一声。
“知道了!”秦老头有些不高兴,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看了看周正两眼,便嘿嘿嘿地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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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证清白吞重阳丹显英雄气
“你笑什么?”周正问道。
秦门房神秘兮兮的,又笑了两声,这才胡言乱语道:“我笑**苦短,我笑花好月圆,我笑前生早定事,我笑莫错过姻缘。”
“你脑子有病吧?”周正今天一整天都在一惊一乍中度过了,此刻他好好地发问,却只得到了一堆戏文似的回答,教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你懂个屁!你可知猛药去疴?你可知重典治乱?你可知刮骨疗毒?你可知壮士断腕?这些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个屁!”长着又提了提自己掉到肚脐眼处的裤腰带,说道:“有时候是这样的,不破不立,总而言之,你们还需要提高知识水平。”
“哈?”周正见秦门房三分傻、六分疯,干脆也就不纠缠这个问题了,又问起了另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当初怎么连问都不问,就把我放进来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什么顾郎,就是韩娘子的……的……”不知为何,周正就是说不出“丈夫”二字。
“对啊,没错。”秦门房点了点头,不过他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说道:“当然,主要是因为长者我看得多了,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唉!”周正直接过滤了秦门房后面自吹自擂的那句话,长叹一声,他之前便已猜到了七八分,现在就更是确定了,自己所猜想的,便是事情的真相,于是他又问道:“那李护院和蕊儿没见过那个顾什么吗?”
“顾解元是县里的人家,总共到这金水镇上来过两次,一次是娶亲,一次是姑爷回门宴,那时候李护院和蕊丫头都还没来呢。”秦门房说道。
“那范老板和李姑娘呢?”周正猜想李姑娘肯定是认出自己的脸了,而范老板……他这条命说来都是范老板救的,他真不希望范老板也在暗算他。
秦门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范老板和李凤凰啊,应该都只见过顾解元一次,就是娶亲的那时候。”
“想来范老板说见着我觉得面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只是他却没想起我到底像谁。倒是李凤凰……”周正略一思索,许多记忆串了起来,便完完全全明白了过来:“李凤凰与我第一次见面时,因她有那心结,对我不屑一顾,甚至有些看低,这是她的真实反应。而后向我道歉云云,必然是她回去之后,也觉得我有些面熟,最后终于想起了顾解元这号人,便诓了我来害韩娘子!”念及此处,周正又想起了韩娘子带泪的双眼,便觉怒不可遏。
“秦老伯,叨扰了,我去也。”想清楚了脉络,周正便朝着秦门房一拱手,略作道别,便往韩府外走去。
秦门房目送着周正的背影远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一个痴胜一个,还不知是怎一番纠缠!”接着,又提了提他那掉到肚脐眼处的裤腰带。
金水镇再怎么富庶,终究只是一个镇子,一个镇子能有多大?像韩家李家这样的富户又都住在镇上最繁华之处,相隔自然不远,便是步行,也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出了韩府,周正便气冲冲地朝李府去了。
周正携怒而走,不知不觉之间双肋生风,步行竟快若奔马,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李府门口,而他自己甚至都没发现这一点。
“哐”、“哐”、“哐”,周正打了三掌,敲打在李府的大门上,发出了如同被车撞了一般的巨大声响。
“可是周公子?”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是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