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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十分不乐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叶大少唇角都快扬到耳朵边了,极力压都压不下来,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两个红本本,为掩饰自己飞扬的心情,他开启毒舌模式。
为他们两人而加班的工作人员瞅着叶慎之那别扭又傲娇的模样,心底萌的血直喷:叶慎之本人一点都不像电视网络里看到的那么高冷,和方若尔在一起的样子简直是巨型萌物啊!果然他们俩才是真爱!
叶慎之心满意足地将两个小红本本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向两位工作人员表示感谢并表示欢迎他们来参加他和方若尔和喜宴之后,雄姿英发地再度将她抱了起来,将她的头摁在自己怀里:“我有在,放心睡吧。”
方若尔在他怀里蹭了蹭脸,被他折腾了这么久,早没了睡意,起床气也渐渐消了。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即将要和自己过一生的人。
她瞬间有些恍惚了起来,心里既极度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又仿佛难以置信。
过去她一直以为颜佑之才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放任自己全然接受和依赖他,让他彻底进入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心脏扎根发芽,占据她整个世界,她的精神,她的感情,她的生活。
直到有天,他突然离开。
就像已经爬满你整个经络与血液的树根突然连根拔起,抽筋带血,让她痛的像死过一次般。
那时候她突然就意识到,年轻的时候,我们以为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会承受你生命一半重量的那个人,其实只是你生命当中的一个过客,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为的,不过是给年少懵懂的你,狠狠上一课。
当你真的和一个人定下了,领证了,就会生出和她现在所有的瞬间怔愣的情绪,恍然大悟一般想到:哦,原来要和我度过一生的,就是这个人啊!
我们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期待过无数次的人,原来长这个样子。
她双手勾着他的胳膊忽然开口叫道:“叶慎之?”
“嗯?”他眉眼一垂,严重光芒飞扬恣意。
她只是看着他如同梦呓一般又叫了一声:“叶慎之?”
“怎么了?”他恣意飞扬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担心。
方若尔忽然就哽咽难当,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如同决堤一般,灼热的眼泪打湿他胸前的衬衫,泪水透过单薄的衣衫,烫的他心都揪着疼。
他心脏陡然抽紧,慌张地抱着她:“若尔你怎么了?没事没事,有我在,告诉我怎么了?”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太放肆了,自责又心疼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方若尔只是摇头。
叶慎之紧张的抱着她连忙向长长的阶梯下面跑,修长的长腿三步跨作两步。
方若尔在他怀中埋着脸,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抬起来,湿漉漉的眼底掩藏不住浓浓的委屈,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控诉的文:“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为什么没有早早就找到我?为什么现在才来?”这时候她眼底的伤痛没有任何遮掩,直直白白的曝露在叶慎之面前,她委屈地哭着说:“叶慎之,你迟到了!”
叶慎之,你迟到了!
一句话,让他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第52章
第九章
叶慎之和方若尔认识的一点都不迟;甚至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他亲手将她从黑暗中拯救了出来,是他给她单独安排了老师上课;是他给她请的读写障碍症专家给她治疗;这些年;也是他一直在背后支持她的光能研究。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她。
或许,如果不是叶慎之及时出现拉了她一把,她不仅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还会因为童年时的困顿和流言蜚语,早已经泯然于众人;也可能成为报复社会的恐怖份子。
说叶慎之是她的再生恩人都不为过。
所以在隔了那么多年再见到叶慎之时,她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没有半点迟疑和陌生。
她虽然不说,心里却什么都明白,她知道这个世上谁对她真正的好,谁对她虚情假意。
然而她又十分遗憾,明明他们相遇的那样早,却错过了那么多年。
叶慎之何尝不叹息痛恨自己年少时无端的骄傲,年少时的他在察觉到自己心底隐藏的不为人知的欲~望时,第一个想法就拒绝承认,他那样骄傲和力求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自己可能是个恋童癖。
叶大少那时简直不敢相信!
当初他不过十四岁而已,心中焦急却不欲为人知,只能自己独自拿主意,惶惶然就去了国外,再不问她的事,以为这样就能忘了她。
后来归国,两人都已经长大,却在她所住的公寓看到那样一幕,骄傲的心如同被针锥一样疼痛,那样的画面几乎让他恼怒的落荒而逃,自此再也不欲多提她。
而他的这一切少年心思,她一无所知。
这么多年,他真以为自己都不在意了,一心将精力放在事业上,即使别人怀疑他是同性恋,也不曾改变。
直到她出事。
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她在他心底一直没有消失过,反而因为他越是刻意回避,越是在他心底扎了根。
在她委屈到哭泣的眼神中,叶慎之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她失去的知觉的那只胳膊因为已废无法着力,被他一起揽着抱住,“若尔乖,都是我不好。”方若尔将脸埋在他怀里,眼里湿润却不悲伤,含着劫后余生的微笑:“幸好,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的眼里像是倒映了万里星空,晶莹璀璨。
他是那样庆幸,他没有错过她。
就如她所说,他是多么幸运,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人如此干脆领证的事,暂时并未对外宣布,一来两人完全是心血来潮临时想到去领的证,有些事情并未完全准备好;二来,叶方两家联姻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且还要按照礼数来。
s市是一个非常重礼数的地方,尤其是当地人,不说像古代一样三媒六聘,该有的环节却是少不了的。
叶大少性格在狂傲不羁,在有些事情上,偏偏又认真的有些传统。
他认为,对一个人最好的尊重,莫过于礼数周全。
彩礼这些必不可缺,叶大少都想好了,叶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不能动,但以新能源为产业链的新公司却是他一手创立,虽有叶家在背后做后盾,却少有用到叶家的时候,新能源这一块,他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若尔本身占百分之二十五。
随着新能源广泛的使用在人们生活中的汽车、电子、家电等电子产品上,若尔所持有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有现在好几个方家资产总和。
叶慎之做事向来干脆果断雷厉风行,很快就将自己名下新能源中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转到方若尔的名下,这样方若尔就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成为新能源最大股东。
有这么大一片财富给她做底,即使有人会反对,也得估计她现在的身家。
这只是以防万一。
现实毕竟不是小说,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之后,柴米油盐什么都不顾,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方若尔也不是人民币,谁见到她都喜欢。
她性格上的弱点叶慎之很清楚,知道她不可能改变,他也没打算让她做改变,就像他认为自己的性格在别人看来可能过于倨傲他自己却不以为意一样,在叶大少看来,方若尔的性格在某些角度某些事件某些立场来看是别人无法忍受的缺点,但在一些特点角度特定立场来看,未尝不是闪光的优点。
在叶大少眼里,方若尔这性格再好不过了。
他在外面商场与人尔虞我诈已经令人厌恶,方若尔纯粹简单的性格对于他来说如获至宝,再喜欢不过了。
只是婚姻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不光光是他和她愿意就足够的,他不希望她婚后受到半分委屈。
至于方若尔的嫁妆,她现在连人都是他的了,嫁妆什么的很重要吗?
除此之外,还要准备的就是带她回去见父母,另外就是订婚仪式和随后紧随而来的婚礼。
在国外待了多年的叶慎之也明白,为什么结婚之前还一定要有个订婚仪式,可为了表示男方对女方的看重,一般结婚前,都会订婚,最扯淡的,就是年底比如腊月二十六订婚,正月初六结婚,中间只差十二天,可为了礼数,一定要有订婚仪式。
这些对叶大少来说不过都是些形式,可为了方若尔,他半点都不愿意怠慢她,愿意为她补足所有的形式。
或许她并不看重,可他看重。
叶慎之办完了股份转让的事,就回到家里宣布了他已经结婚的事,这在叶家无疑如投进了一个重磅炸弹,炸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叶父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了一声:“混账!结婚是多大的事,你居然这么不吭不响的就结了,你眼里还有我们存在吗?我们就让你这么防着,结婚这么大的事都要先斩后奏。”
叶大少倒是满不在意的样子,修长的双腿交叠靠在白色真皮沙发上,姿态闲适:“临时决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就先把证领了。”
叶父一哽,自家儿子该是有多么在乎那‘奸夫’,居然说怕夜长梦多把证领了,一时间气的手直哆嗦。
早些年传出叶慎之同性恋的事情后,叶父叶母都特意来质问过他,只是叶大少多要面子的一个人,总不能承认自己是恋童癖吧?加上他一直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为了杜绝外界猜测,对于同性恋这个说法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只是他也没有和哪个男的传出过绯闻,别人就更当他保密工作做得好,毕竟除了伴侣是男的,哪个会把自己女朋友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的?
有段时间,只要是和叶大少接触过的年轻漂亮的男子,都被外界怀疑过是叶大少的秘密情人。
叶大少靠在白色沙发椅背上,只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唇角的笑看上去格外神采飞扬。
叶父看到儿子这么一副面泛春~色幸福荡漾的模样,气的快要心肌梗塞了,恼怒地梗着脖子:“别跟我说这事,你休想我会答应,你要真敢把……把……”‘奸夫’两个字叶父实在说不出口。
叶慎之从小到大什么都好,虽然幼时对科学研究感兴趣,炸了整个实验室让他们心惊胆战之外,不让他接触那些之后,叶慎之整个成长轨迹于叶老爷子和叶父来说,完全就是骄傲。
偏偏这个优秀到令人嫉妒的儿子,是个同性恋。
现在不声不响的就去领了证结婚,连家里也没通知一声,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他那结婚对象……所以才先斩后奏,想到这段时间儿子飞了国外好几次,难道就是为了和奸夫去国外领证?
叶父想到儿子娶了个男人,而且还不知道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是在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叶父就心塞,宰了那奸夫的心都有了。
叶老爷子对叶慎之瞒着他们就草率的把婚给结了这件事,也是气的不行,不过相较儿子的激动,叶老爷子显得淡定多了,至少还能平静的问出一句:“男的女的?”
这句话一问出来,叶父叶母整个都不好了。
叶母是个标准的s市小女人,相夫教子打理家务,平时没事就喝喝下午茶,和贵妇朋友们出去学学茶道鉴赏鉴赏珠宝,性格再传统不过。
虽然外界一直传言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这些年也没少给他介绍名媛让他相亲,通通被拒,她早已有了不好的预感,此刻被公公这么一捅破,立刻有种呼吸上不去下不来,心脏病要爆发的感觉,不停地抚着胸口夸张地深呼吸,优雅地伸出一只掐着兰花指的手指着叶慎之带着哭腔喊道:
“慎之啊,慎之你可别吓妈妈,我告诉你,妈妈可丢不起那脸,你要是真娶了一个男人,我可没脸出去见人了。”说着已经崩溃到不行的单手掩面泣道:“我怎么这么命苦,都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要有个……”
一想到那种可能,叶母又开始出现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直抽抽的样子。
叶父连忙过去抚着叶母胸口帮她顺气,对叶慎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