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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喜事,结果顾春芽居然都没有看到傅琅来道喜。
甚至,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傅琅。
要是按照以前,他两天不来,三天总要来的,可是这一次,十几天都没有见到人。
就是顾春芽都觉得奇怪。
她立刻就想到了那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反应。
杨氏坐不住了,忙催顾应全去问问。
顾应全回来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出了问题,但好似又不是。
众人都上来询问。
“卫大夫说,傅公子想出去走走,现在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两个多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顾应全挠着头,“我也不知道说啥,傅公子是去哪里游玩了罢,总不会有事的。”
顾明瑞笑起来,“不就是去玩一下么,正常的很,他这样的公子成天的不玩才叫奇怪呢。”
杨氏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皱眉道,“卫大夫没说他去哪里?”
“卫大夫也不知道。”
其实卫大夫哪里晓得傅琅的心思。只知道他很想娶顾春芽的,听他说出去走一走,也不会觉得奇怪,又不是不成亲了,不过在知道顾家的人全部都不晓得之后,他也觉得有点儿不妥了,可人都走了,要问也问不成。
他们讨论着的时候,顾春芽也不知什么心情。
他竟然走了,竟然没有来同她告别一声?
亏得当初说那么多甜言蜜语。到头来,说走就走,简直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里面。
她不想再听下去。扭头走了。
与此同时,酒楼,点心铺却得要开起来。
兄妹两个花了好几日功夫,才寻到两家合适的铺子在出租,两家只隔了三个铺面。论到地段,也是在宏兴街,人来人往的,做生意不成问题,就是租金有点儿贵,这京城果然不一般。这样一个铺子,一年得要一百两。
可要买下来,他们却买不起。地段好的铺子,最少也是一千两起头的。
当然,这里物价也贵,所以赚钱也是好赚的。
两个人与陆采石三个再一商量,当即就租了下来。
随后又是雇佣杂工。伙计,再把集市摸了个遍。看看哪家的肉菜好,大批买进的价钱又是多少。
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的,梁小兰那厢也在筹备酿酒了。
按她的话说,那是夫唱妇随,相公开酒楼,她得做好后备工作,酒钱还是自个儿赚最好。
王清对他们的速度颇为满意,私下对顾春芽道,“其实要说传承厨艺,你们几个学好了再教给徒弟也就罢了,只是你这三个师兄都是不善赚钱的,跟着我这些年,苦没有少吃,连一丁点家业都没有挣下来,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你领着他们挣了钱,生意做上去了,再交给别人,年纪大了,你们几个也都能享到福,为师就放心了。”
原来王清还有这一层顾虑,真是想得周到。
也是合了那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意思。
他们现在年轻,是该奋斗一下的。
有了丰厚的家资,一个家族才能更加容易的兴旺起来。
顾春芽仿似已经忘了傅琅不告而别的事情,十分热情的投入到了前期准备中。
杨氏却担心不已,跟顾应全商量,“日子定下来了,还是要同父亲,桃花,冬儿说一声的,可万一他们来了,这要是见不到傅公子可怎么办?”她真怕这签会灵验,好好一桩婚事就给毁了,这样一来,女儿还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嫁人。
“我看就去说罢,女婿哪里像是这样不着调的人,还能逃婚了啊?”顾应全不相信。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荒唐事的。”杨氏恨得扔了手里的鞋底,“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又看错了人,哎,当初春芽本也是不太情愿,倒是我急着要给她定亲,要是真的出点儿意外,我这做娘的哪里还有脸!”
“你别瞎想了,不会的。”顾应全忙道,“卫大夫都在京城呢,傅公子还能不管他了?我觉得不会!再说,他后来做的那些事,咱们都瞧着的,哪里像是对春芽不满意的?非得这节骨眼上不要咱女儿了,没有这样的道理的,你别自个儿乱猜,我去找人给岳父他们捎口信去!”
他站起来出门去了。
杨氏默默的叹了口气。
没到几天,方家一家来了。
方景现在做了吏部主事,靠着俸禄,家里人吃住不成问题,所以早早的就写了信回去,让他们过来。
柳氏欢天喜地的把家里东西收拾一下便来了京城。
方安现在也还是个秀才,去年举人没有考中,不过他年纪还轻,倒也不算什么打击。
顾家在家里摆了酒席给他们接风。
杨氏再见到柳氏,柳氏再见到女儿方茹,三个人都无比欢喜,聚在一起一说就是大半天。
柳氏抱着外孙,外孙女,笑得合不拢嘴。
“以后可好了,咱们两家又在一起了!”
杨氏感叹道,“是啊,兜兜转转,还得都来京城呢。”
柳氏低头在外孙女儿顾云的脸上亲了一口。“可不是,我也是没想到会有今日,咱们几个孩子都是争气的。”她说着看看方茹,小声道,“对了,小景跟你说过没有,他还是没个中意的人?要我说,我现在可是心满意足,就是只巴望一件事,他能给我娶个好儿媳妇回来。”
方茹笑道。“说是说一件,下回还不得说小安呢。”
柳氏哈哈笑起来,“咱们做父母的。还有哪会儿能不围着孩子们转的?”
“是啊!”杨氏被这话触动了心思,“只有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咱们才能安心啊!”
“娘,别担心春芽了,我看傅公子肯定会回来的。”方茹忙安慰她。
柳氏听得一头雾水。
方茹当着杨氏的面也没有解释。只说方景的事,“他如今刚刚上任,哪里有空呢,之前也是东跑西跑的,在衙门里跟个杂役一般,不过也幸好他肯出力。才有今日这职位,娘也不要着急,小景想找个媳妇儿。又不难。”
“说是这么说,可哪里不急呢。”柳氏埋怨一句,“偏他不晓得我的心,我说起来,只晓得叫我四处去玩玩。”
“小景这是孝顺呢。”杨氏笑道。
这般过去了一个月。清源酒楼跟明春点心铺先后开张了。
因为这两个铺子,还有他们的名字在京城没什么名声。除了来看热闹的,基本上没有多少食客,但这样的经历对于顾春芽几个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算起来,他们可是开过三次铺子的人了,经验丰富,他们都相信,日久见成绩。
美食,在任何时候,只要它真的美,那是绝对“酒香不怕巷子深”。
顾春芽闲时就去旁边“清源酒楼”串门。
一进去,就见庞元济趴在桌上正呼呼大睡。
她跳上去大叫一声,把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七师兄也太不专业了,就算没有什么客人,也用不着吓走人吧?”她踹了他一脚,“还不起来,等到真有客人来了,你这边睡边流口水的,可不得把人恶心死!”
陆采石大笑,“就得踹他呢,我说了他两句,回头又睡着了。”
庞元济揉了下眼睛,叹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没良心,我晚上想办法想得没睡好,你们当是什么呢!以前你们倒见过我大白天睡觉的?”
“原来七师兄这么刻苦啊,倒是没看出来。”顾春芽拱手道,“我想听听七师兄的见解。”
“还用说么,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地头蛇诸多,咱们一时肯定争不过。”庞元济挤了挤眼睛,“其实咱们铺子生意能不能好起来,只要师父一句话啊!”
“哦?”陆采石疑惑道,“此话怎讲?”
“师父生病了 ,皇上不是很体贴么,又是叫御医又是送去武夷山,这次卫大夫治好了师父,皇上还差人来问呢,这要是听说师父的弟子们开馆子了,皇上御赐一个匾额下来,咱们挂在外头,可不是很威风!你们说,到时候,哪个还能不想来尝一尝呢?”
两个人听了连连点头。
“好办法罢?”庞元济很得意。
顾春芽一摸下巴,“好办法,咱们就派七师兄你去跟皇上说罢,请皇上御赐个匾额如何?”
“是啊,你去罢,这种事,只有七师弟才能办好了!”陆采石也道。
庞元济一下子傻眼了,知道是被他们戏弄,他气咻咻的去了里间。
那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都没发现门外有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刚才路过,往里看了一眼,方才慢慢的走了。
第235章 明白
这一段时间,生活的好似忙碌又充实,可每到夜晚,顾春芽躺在床上,再累也不能马上入睡。
自他离开,已经快要两个月了,离婚期越来越近,别说杨氏坐立不安,她也是一样。
最近,她常常回想起他在身边的日子。
原来,一个人,只有当他走了,才知道那个人对于自己的意义。
她终于明白,傅琅那日为何会如此生气。
她想起来,有好多次,她欠了对他表达真正的谢意。
就是他舍命救起她,她也不曾真的对他敞开心扉,对他说出情真意切的言辞。
也许,他的改变,是太顺从了。
顺从到她都不太察觉,他对自己的付出,只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所以,当傅琅说他不愿当官,即便她是感动的,她也没有好好的去理解这些话背后真正的含义。
她把他看得太轻了!
只以为自己愿意嫁给他,就是对他最好的回答。
可是,傅琅要的不过是她*他。
怎么,她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过?
不,她从来也没有真的去想。
顾春芽坐起身,看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微微叹了口气。
假如他真的不再回来,她也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日,迎接她的,却是顾冬儿的笑脸。
在桐平镇的亲人收到她要成亲的消息,当日,杨谷祥,杨桃花,顾冬儿跋涉千里,就往京城来了。
顾冬儿给她看她亲手绣的嫁衣,笑着道。“早就做好了,就只等着你嫁人呢,这回总算如愿。”她把衣服打开来,红艳艳的色彩满溢着满满的幸福,“快试试大小,要是哪里不合适,我还有时间改一改呢。”
可是,新郎都不在,怎么成亲呢?
顾春芽恹恹的问,“欣儿没带来呀?”
“太远了。相公也没空来,要看着铺子,欣儿暂时住在小姨家。慧心对他可好呢,我也没啥不放心的。”
王慧心是钟英的媳妇,听起来人果然很好。
顾春芽把嫁衣在身上比了比,展颜笑道,“真的好漂亮。谢谢姐了。”
顾冬儿道,“谢啥啊,你离得那么远,我只能为你做这个。”
顾春芽一阵心酸,暗地里一握拳,还是要好好做生意啊。等钱赚到了,立马就让顾冬儿一家都搬来京城里发展。
那边杨氏却苦着个脸。
杨谷祥,杨挑花是张着嘴巴直发愣。
明明说了顾春芽成亲的。结果他们来了,才知道新郎还不知道在哪儿。
“哎哟,怎么会这样的!”杨谷祥气道,“这也太不像话了罢,他们家长辈……哦。那个卫大夫怎么说,也不知道他侄子在哪里?”
卫大夫现在也气恼的很。只以为傅琅已经变好了,谁知道还来这一出,他都觉得没有脸再面对他们顾家的人。
而对于顾家的人来说,卫大夫不止是亲家,还是救命恩人,他们哪里好去质问卫大夫呢?
简直是气都没有地方出。
后来顾冬儿也听说了,一时难过无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顾春芽。
时间一天天过去。
顾春芽这日忍不住去了傅琅的家。
卫大夫不在,虽然他很低调,可名气不知道怎么还是传出去了,时常有人请他去看病,卫大夫又是乐于助人的,几乎都不拒绝。
王昌平请她进来。
看着陌生的宅院,她才惊觉,自从第一次来这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每回都是傅琅去见她,她却从来没有主动来这里看他一眼。
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无比。
王昌平给她倒了茶喝。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想起当日傅琅指着问,这里摆石凳石桌可好?
她下意识的往别的房间走去。
傅琅的书房里,靠着西边果然摆着一张美人榻,窗户罩着淡绿色的竹影纱,是她说过的颜色,门帘是五颜六色的珠子串的,她说,有风吹过来的时候,真的很好听,不想听的时候,拿个布条绑起来,也是方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