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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喘了口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而大吼一声:"白什么的你快出来把我吃了吧,休要再耽误功夫了,我小六子死则死矣,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小六子这番话正是在酒楼做活时听得南来北往的说书人说过的武林中人豪气干云,临死之际喊出的贯口,这会儿倒也被他学的惟妙惟肖,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意味在里头,可无论如何,他也毕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声带还没发育完全,夹着稚嫩童声喊将出来,叫人听了却是有些滑稽。
小六子刚刚喊罢,立时就有些后悔,心中揣揣道:坏了,这白什么的不能听了我这话,真得出来把我给吃了吧!?
这点倒是小六子他多虑了,只见他说完话来便小心地侧耳倾听,直想将周遭的一切都听在耳里,好能让自己在第一时间对变化作出反应。
寂静一片。
那石门内充满无尽魅惑的声音却是未有再响起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小六子有些紧张的心,一直都没有落下,又过了半晌,小六子又鼓起勇气,磕磕巴巴的道;"白白什么的,你出来呀!?"
果然,那声音未有再响起来,小六子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还是得想办法脱身,逃出这个鬼地方去!
小六子一双眼睛骨溜溜一转,左右一阵张望,这间石室不大,唯一的出路便是这扇石门了,哪里又有其他的同路可走呢?
正此时,小六子忽然灵光一闪:之前便是我摸到了墙壁,才发生了这般变化,将我送到了此处,难道
小六子想罢便动了起来,他走上两步,到得暗室里其中一面墙根地下,看了看面前青砖,抬起了一只小手,霍然道:"豁出去了!"一把按在了墙壁上,之后紧闭双眼,生怕再出什么异样
四下里又是一片静默,看来,他猜错了。
正当小六子颓然放下手臂,一阵气馁之时,突然从石门里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来:"你这小娃娃当真有趣得紧,你过来吧,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对你的考验罢了,现如今,也已差不多了。"
石门内话音一落,只听"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石门正在缓缓打开,与地面之间摩擦发出的刺耳之声。
随着两面石门之间的缝隙不停变大,从石门外竟然照进了许多光亮来,连带着空气也好了很多。
小六子好奇的顺着门缝往外一看,乖乖!这石门之外当真是别有洞天,再不似那灰秃秃一片的青砖墙壁,或是那深不可测的诡异甬道了,呈现在他面前的,那是一片莺莺燕燕,鸟语花香,景色十分宜人,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小六子这一看,一双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他不知不觉便已被这副美好的景象所吸引,迷迷蒙蒙间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朝门中行去。
小六子陡一进来,那潮湿阴暗的感觉再不复存,只觉阳光明媚,空气温润,猛吸上一口,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这一口空气吸进了肚,小六子豁然清醒过来,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石室之中,顿时心生惧意,回头看去,像之前一样,石门早已不见,小六子只好左顾右盼起来。
树林茂密,花儿盛开,草长莺飞,林间有着无害的动物诸如鸟儿,兔子一类,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不再是那个令人害怕的四季岛了,好像回到了小六子的“故土”一般。
这周围,旁的倒也没什么,却有一处引起了小六子的注意,眼下他正踌躇踱步,不知该不该去呢:这光天化日,艳阳高照,竟然有更加强烈的光线从树林中传出来,我是该过去看上一眼,还是另寻它处?
只犹豫了片刻,忽而从那片冒着强光的林中传出一阵话语:“你这小娃娃,进来了还想走吗?赶紧给我过来吧。”
这显然是一苍老男声,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粗犷有力,此声罢了,又有一人说起话来:“你这老东西莫要这般可憎,吓坏了小朋友你该当何罪?!”此话听来却是出自一名女子,这女子按声音听来也不年轻,语气之中颇具威严。
女子话罢,各有或三人,或五人,齐声附和,一齐声讨之前说话的苍老男人,一时间场面纷乱,叫小六子摸不清头脑。
“好了好了,你们也休要再说了。”那女人又喝一句,众人皆缄口不言,女子清了清嗓子,隔着重重林木,对着远处原地不动的小六子温婉道:“小朋友,你快过来吧,我等没有恶意。”
小六子听罢却心道:我哪里知道你们有没有恶意,到现在了连脸我都没见到,更别提打从今儿一早儿上起,我就不断的经历各种诡异的事情,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去,这会儿你们叫我过去,我就过去,若你们又是些坏人,我岂不是又要撒丫子逃命了么?
见小六子半天都没有回音,那女子又道:“小朋友莫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想必你走了这一日,早就饿坏了吧?你快些过来,我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哦~”
女声刚歇,小六子鼻翼之间突然窜来淡淡香味,仔细辨别,却是那上好的肉香!
小六子被这肉香一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抻长了脖子,使劲朝树林里望去。
再看那树林之中,刚才还万籁俱寂,现在却有袅袅炊烟冉冉升起,侧耳倾听,林中还有“噼啪噼啪”,火烧木炭的声音。
小六子口水不断,终是仰起头来,大声问道:“林中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那女子闻得小六子答话,好像十分高兴,那颇具威严的声音也加上了几分愉悦:“我等俱是垂垂老矣,腿脚不甚灵光,走不得那许多路了,小朋友,你顺着这林子外围往前面走上百步,便可看见一条小路,顺着小路就能进来,待得你进了林子,便能看见我们了。”
小六子听罢心道:看着女人的口气,不像是有恶意,我就去看上一看吧。想罢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着充满肉香,诱惑十足的林子快步走去。
这片树林不深,但枝叶繁茂,叠叠层层,叶子苍翠欲滴,将外面的光线挡的是严严实实,任小六子在外面驻足观望,想提前看一看这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可无论他穷尽目力,也无法看透这茂密的树林。
小六子无法,只得按那女子所说,顺着林子外围走了一会儿,果见一条羊肠小道,直通林间深处。
这小道四周被树干、树枝以及树冠包裹住,想是长年未有人修剪打理,有些地方的树枝长的太长,参差的伸了出来,行走之时还需多加小心,一个不注意,怕是把衣服刮在上面,便要多出一条口子了。
巧的是小六子年龄不大,身子矮小,四肢尚短,在这般曲径通幽的小道之中穿梭起来,还不算太费劲儿,他将身子一弓,猫着腰,步履轻便,两个胳膊左右连摆,拨开拦路的枝桠,走起来竟也飞快,或许是饿得急了,想着前面就有好吃的东西,不由多出了几分力气吧。
小六子就这样儿努力的前行,直走了近半柱香的时间,眼前终是现出一抹光亮,小六子一颗心不住砰砰直跳:就快到了,不知这林中的人到底是些个什么模样,是那好人还是坏人,不过林中既然有肉吃,我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就算碰上了坏人,那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小六子想到这儿,脚步渐快,双脚猛蹬,一瞬间便从那条树林环抱的小路之中冲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叫小六子不由一呆。
这是一片用青砖铺就而成的地面,四周被树林圈成一个大圆,圆圈外围三三两两坐落着几栋茅草房,大多都是半掩着房门,里头也不知有没有人在,而其中一栋茅草房门口儿,正有六七个人席地而坐,他们围坐在一个火堆旁,火堆上方擎着一条木制的烧烤架,一只乳猪被串在烤架上。
那乳猪表皮已经金光,滴滴油脂从表皮上缓缓滑落,肉香从烤猪上散发出来,当真是百里飘香,叫人看上一眼,闻上一下,便舍不得走了。
这时,在那一圈人中,有一女子闻得小道这边有声响,回过头来,正看见愣在一旁的小六子,她嘴角一咧,笑呵呵的道:“小朋友,你来的好快。你也快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吃呀!”本书全集下载请登录:四库书…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一言不合
小六子愣愣呆了半晌,终是被腹中饥饿打败,一双眼睛盯死了那只表皮油汪汪烤乳猪,脚步朝那围坐着的一群人走去,但心中仍未放下警惕之心,行进间还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不再看那烤猪,反倒观察起烤猪周围的人来,这一观察可不得了,那入眼之人直叫小六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出声的女人,她本是背对着小六子来时曲径通幽的小路,自从听得了声音,侧过身来,样貌也现在小六子眼中。(下载楼)。
正所谓:“夫有尤物,足以移人”。惟其是物而非物,无形而有形,是以名为“尤物”。尤物者,怪物也,不可解说之事也。
这女人正应了那“尤物”二字,只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真有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她朱唇皓齿,唇色艳丽却不着口脂,天生丽质尽可视。又有一张瓜子小脸,皮肤白皙透亮,双眉如柳叶,双眼如黑珠,鼻挺唇丰,正巧笑倩兮,美目粼粼,笑吟吟的望着不断接近的小六子,一双美目却也不停的打量着他。
像小六子这般混迹在京城酒楼的小跑堂儿,美女也算见过不少,就好比当日那狐妖胡歆嫣三姐妹,亦是美不胜收,美艳不可方物,此时眼前的女子,与那妖类美人一比,竟也不遑多让,甚至气质还要更胜一筹。
可就是如此美人,总叫小六子心中有些不对劲儿,他也未有多想,直又多看了两眼,想一饱眼福,心知像这般的美女是永远不会与自己产生什么交集的,是以,是一分也无,眼中反倒是一派欣赏之意。
忽然,小六子心头一突:怎么是……这样……怪不得!
这多看的两眼,便叫小六子瞧出了问题之所在:我说哪里不对劲儿呐!原来这女人,头上竟然披着银丝!
没错,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是语气十分尊贵,颇具威严,想是养尊处优多年,慢慢养成的“盛气”,而面目又非常年轻,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可却长着一头银发,发丝如瀑布一般直泻而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六子从未见过这般异象,看了几眼,又是有些自惭形秽,便视线一转,不再看她,再看向那女子身边其他诸人。
若说起这些人,那也是相貌不凡,骨骼清奇,俱是向小六子看来,脸上的表情也大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们的头发都已褪色,乌黑不再,银白胜雪。
就说那女子左边一人,这人脸型消瘦,盘膝而坐,穿着一袭白衣,衣物鞋履干净整洁,面白无须,端的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一双手藏于双袖之中,按于双膝之上,眼神专注无比,一不看飘香四溢的烤猪,二不看偶然闯入的小六子,却独独盯着身边的美貌女子,眼里满是倾慕之意。
与这人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女子右侧那人,此人与之前那白衣之人的温文尔雅恰恰相反,着了一件黑色短衫,一张脸长得是方方正正,衣物之上全是些淤泥秽物,想是多年未有清洗过了,有阵阵馊味从他身上传来。他满脸胡子拉碴,头发参差不齐,少了修剪,一双坚实的臂膀裸露在外,一腿随意的弯曲在地,一腿蜷着立了起来,一手支在立着的膝盖上,一手不住的挠着一头如鸟窝般的乱发,眼神里满是吃味的看着小六子,好似哀怨无比,又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儿身边的女子,这才褪去了煞气,可再见那女子眼光灼灼只是直视着小六子,那酸楚的眼神复归双目,又瞪向小六子去了。
这一黑一白,一壮实一清秀,一个不修边幅,一个落落大方,一个见得女子对年轻的小六子感兴趣,立刻怒目而视,警戒万分,另一个却坐怀不乱,只看着女子,对小六子置若罔闻。可无论他二人如何作态,都可看出一件事儿来,他二人心中惦记着的,都是之前说话的那位白发美女,想必是情根深种,颇有几分倾慕之意。
除却了女子身旁这两人,其余众人皆是离三人有那么一段子距离,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因缘巧合,虽不知那一黑一白是何等样人,可光看那黑衣汉子头一回见得小六子的模样,他们为了避嫌,想来也会主动离那美丽女子远一些的吧。
这伙儿人里有的面目刚毅,严肃冷静;有的相貌温婉,和颜悦色;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