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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摸索倒叫徐上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想:这国师不会有那龙阳之好吧!罢了罢了,想我徐上进这条命就是国师救下的,就是做做那兔儿爷又有何妨!
可他自己也没想想,自己这张面皮,做兔儿爷,又有谁看得上呐!
不一会儿,国师可算是摸完了,就听他口中念叨着:“嗯,还算凑合,有两分资质。”
徐上进听国师念叨,自己却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他口中之意。
接着,国师问道:“你叫徐上进是吧,我来问你,你可想随我修道?”
徐上进问道:“修道?啥是修道?”
国师道:“修道之士,形神俱妙,与道合真,道之一事,博大精深,万物皆是道,你我皆在道中。”
徐上进听得直摇头,他书都没读过,斗大的文字不识一个,更别提这些弯弯绕了。
国师解释道:“简单的来说,修道便是修仙,练到极致,可以成仙。”
徐上进见国师有如此一说,没忍住还上了一句:“成仙?那不是志怪小说里骗人的把戏吗?”
国师听完双眼一瞪:“你懂得什么!修道一事,小说可以百病不侵,延年益寿,大说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成得仙道,荣登仙界,做一名逍遥的神仙!”
徐上进听得眼睛都直了,木讷问道:“国师大人,您说的都是真的?可小的什么都不会啊!”
国师道:“你有常人所没有的修道资质,不过资质不高,成仙那是不可能了,不过延上百十年阳寿还是可以的。”
徐上进半信半疑道:“我?那我该怎么做?”
国师道:“你跟着我,我来引导你。你资质不行,但也不算太差,是以日后不要对自己抱有太大希望,添上些阳寿,便知足吧。”
徐上进听国师说的信誓旦旦,不由信了几分,心想反正伺候谁都是伺候,最起码能混上碗饭吃,便跪下磕头道:“小的愿意追随国师。”
国师点点头,对着徐上进道:“我现在便还你自由之身,那妖人之事自有我出面向苦主解释。”
徐上进一听,这国师没拿自己寻开心,是真的要放了自己,突然感觉幸福来的如此之快,叫自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眼圈儿又泛起了红。
“多谢主子大恩!”徐上进激动道。
国师不管徐上进如何做想,接着道:“你且记住,今后莫要叫我主子,可叫我老师,为师道号武相,是玉葱山阳清派五十三代弟子,今特赐你道号,做阳泰,取否极泰来之意。”
这阳清派弟子道号十代一更迭,武相一代是武字辈,到了徐上进这一代又交替回去,做阳字辈。
徐上进自顾自默念了几遍,将国师,就是现在的“师父”的名号来历记住,又记住了自己的新名字——徐阳泰。他转念一想,心觉好笑,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换过四个主子,自己的爹妈算一个,可最终抛弃自己而去;那“大善人”算一个,没几天便将自己转给了别人;后来又跟随张鸣,后张鸣被妖人害死,自己背了黑锅下狱;这第四位便是国师,现今的师父武相了。不说换主子,这名字也是一换再换,同样换了四次,第一个便是生来的名字,徐上进;而后被人取笑,得了个“三不喜”的名号;而后来了京城,又改回了徐上进;现在,自己叫做徐阳泰了。
真可谓好事多磨,徐上进,现今的徐阳泰心想:我总该安安稳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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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泰被国师带去城外应天观修道,算得上是迈上了一条崭新的路,踏上了新的台阶。
如果说徐阳泰是幸运的,那么眼下这位可以说是倒霉至极了。
还是那座晏阳楼,楼中后院小屋内,店小二小六子仍在美美的看着那两本在别人眼中算是不学无术的怪书“中仙志异”与“中仙百草”,楼里客房住着,出手阔绰的三位漂亮姑娘尚未搬走。不同的是,平日里一团和气的三位姑娘现在都坐在桌旁,眉头紧蹙,似是争论着什么。
只听白衣女子道:“韦总管将我三姐妹请来京城,那是要对付那一位的,你怎的这么沉不住气!若是暴露了身份,到时我等该如何行事?”
身旁青衣女子不喜说话,只是轻点其头。
被白衣女子数落的红衣女子道:“大姐,不是我不小心,这次真是栽的莫名其妙,想当夜那人手持木棍,本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练家子,没将他放在眼里,可谁成想,他竟有佛家宝光护体,我一时失察,突兀间被那宝光所伤,这才便宜了那小子。”
原来,这红衣女子便是当日与宋通达师徒一前一后进得晏阳楼落脚的三姐妹之一,也是那夜夜会韦公公,应下了韦公公要求之事的人,亦是那夜将徐上进,如今的徐阳泰的少主子张鸣吸成人干的“妖人”胡歆嫣!
“哼!来时我就提醒过你,这京城卧虎藏龙,我等这点微末道行,在京城就算不上什么!这回失手不要紧,若真被人查了出来,我们三姐妹恐怕今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白衣女子无奈道。
胡歆嫣听罢,心知自己的确莽撞,大姐曾经多次告诫自己,进了京城就安分守己,不要贪食误事,可自己憋了几天,终于忍耐不得,找那个富家的倒霉鬼开了荤,没想到的是,竟然碰上了高人,扮猪吃虎,反让自己受了不轻的伤。自己作为一个妖物,见了佛光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与其对抗,这回真正吃了亏,才长了记性,怯怯对自己大姐道:“大姐,我这回真的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了,这几日我们就少露面吧,待得风声一过,我们再去办韦总管交代的事。”
白衣女子见自己小妹真挚道歉,也没再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遗华反质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玉葱山,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然屹立在中仙大地上,曾有古人机缘得见,盛赞玉葱山曰:“方古此山先得日,诸峰无雨亦生云”。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古代建筑群。建筑群中,时有刀剑击鸣声隐隐传出,又有风火雷电不时闪现,五光十色,轰轰不绝于耳。
山巅之上,一老者负手而立,他须发皆白,衣袂随风而荡,就那么一动不动,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又借周山之力传来阵阵压迫感,叫人不敢逼视。
他目光向东而望,良久,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唉,大劫将起,妖魔横生,从此世间多事矣。”
玉葱山地处王朝极西之地,山高路远,少有人至。
这一日,玉葱山主峰上响起了悠扬钟声,大钟连响一十八下,是为召唤山上众弟子集合的集合令。
自打阳清派立派始,迄今已三千余载,派中的青铜大钟,也有百年未曾响过,这回突然敲响,叫众弟子顿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所幸有执事弟子维护秩序,将不明所以的新晋弟子引到养心殿广场前等候。
不多时,殿中响起洪亮的声音,那声音由小转大,随着声音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年纪轻轻,身材颀长,相貌清秀,头上挽着一个发髻,青衣罩体,眼中满是孤傲之色,只听这年轻人道:“诸弟子听令,传掌门人口谕,我道式微,道消魔长,于此妖魔横行之际,特令我阳清派五十三、五十四代弟子一齐下山,除魔卫道,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这年轻人刚说完,也不理会众人,扭头欲走。
“师兄!”“武焱师兄!”自觉与其相熟的弟子俱蜂拥上前,将其围住,打起了招呼来,霎时间,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你道为何?只因此人乃是阳清掌门爱徒武焱,这武焱七岁便筑了道基,修炼起来更是一日千里,资质甚奇,一直被掌门无乐真人当做接班人培养。
若是现在与其交得个好关系,来日待得他接任掌门,说不定也能分上些许好处。
广场上,弟子们三人一伙,五人一群,窃窃私语着,都在谈论着此次下山之事,兴奋者有之,惧怕者亦有之,不过不管是心甘情愿也好,不情不愿也罢,掌门下了令,就是不应也得应了。
正这时,有一人形单影只,侧身靠在广场一角墙边上,这人面若朗星,仪表大方,一袭白衣,袖袍宽大,袖口上纹着两条银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他嘴上一直挂着邪邪的笑容,才使他少了几分正道的浩然正气。
只见他双手环在胸前,夹住一把宝剑,鼻腔冷“哼”一声,心道:“不知山上那几个老东西又想出什么鬼把戏来。”又瞥了一眼殿前的人群,笑了笑,扭头出了广场平台,往山下而去。
玉葱山山高万丈,自上而下共有台阶三万余级,白衣青年身影急闪,须臾之间便到得山脚。
山脚下两个守门道童见得此人凭空出现,先是一愣,随即赶忙躬身下拜,口中喊道:“弟子参见师叔祖!”
那白衣青年嘿然一笑:“乖,还是你们懂事,喏,接好了。”说完大袖一甩,从袖中飘出两个瓷瓶,分别落入两个道童手中。
两名道童立时笑逐颜开,心中欢喜,大礼拜倒道:“多谢师叔祖厚赐!”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二人,只心神一动,面前便出现一把宝剑,这宝剑陡一出现,便迎风而长,白衣青年一跃而起,长剑自行在空中兜了一个圈,不偏不倚,正飞到青年脚下,托起青年,“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向西方而去。
只做:一曲挽歌镇九江,天下离人皆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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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于公公,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于德海与黑子藏身的大树下,终是到来了两个人,一人腰挎双刀,一人背背双斧,正是那刘隆义与关祁两个匪人。
刘隆义虽是猖狂大笑,可精神却一点儿不放松,只见他双眼圆睁,直盯着于德海藏匿的树洞,生怕一个不留神再叫于德海施展轻功,走脱了去。
刘隆义一阵大呼小叫,半天都未见有动静,而跟在他身侧的关祁只是双手负在背后,一声不吭。
良久,树上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吵死了,这大清早儿的,还让不让咱家睡觉啦?!”
正说着,打树洞里走出一个人来,只听刘隆义在树下喊道:“呦,于公公您可算出来了,可愿下树一叙?”
果真,那树上之人正是躲藏多日的老公公于德海。
只听于德海道:“刘隆义,你这忘恩负义的恶贼,还敢与咱家这儿讨价还价!要叙便上来叙,不叙便罢,就恕本公公不奉陪了!”
刘隆义见于德海这般说来,只当他怕了自己,于是道:“怎么,公公可是身子虚了?也对,这人呐,上了岁数,身板儿就是吃不住累了。”
于德海听罢,在树上“哼哼”道:“这激将法,八十年前对公公我就无用了,咱家劝你少做口舌之争,你要么便上来,要么就把这大树砍了,不然呐,休想叫咱家下去。”
刘隆义一愣,心道:就这么耗着?这树上无水无食物,你又能坚持多久?难道这老太监另有别的什么倚仗不成?
刘隆义想及此,顿时心神不宁起来,当下敲定,不再拖下去了。
只见刘隆义拔出身后背着的两把大斧,屏住一口气,“哇呀呀”猛号一声,赫然从两侧超大树劈去。
刘隆义这两斧气势惊人,可砍到树上,这棵十人未必能环抱的大树连晃也不晃,树干上只留下两道痕迹。
刘隆义外家横练功夫劲道十足,斧上也多以刚猛凶厉为主,可若要向于德海那般内功深厚,可使得巧劲,凝内功于一点破之,却做之不到。
一会儿的功夫,刘隆义已砍出十多斧,可效果不甚明显,终于,一旁闷不吭声的关祁开了口:“刘当家,少费些气力吧,咱们便是在这树下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刘隆义“哼”了一声道:“我又岂会不知,只怕夜长梦多,他于德海奸诈狡猾,若是又有何脱身之计,你我该当如何?”
关祁道:“那便杀将上去又能怎样?”
刘隆义道:“你我轻功皆不如他,若在上面与其交战,唯恐失了地利,反而落了下风。”
关祁道:“那就发响箭,等上半日,待得兄弟们聚齐,一起攻上去。”
刘隆义想了想,便道:“既如此,我们便等他半日。”
说完,刘隆义从腰间抽出一枚响箭,拉开箭上机括,将响箭放上天空,响箭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