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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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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处理完了三只狐妖,皇帝眼中那一抹粉红也随之消散,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他莫名的看着地砖上一片焦黑,开口问道:“朕刚才怎么了?三位爱妃去哪儿了?这地面又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武相看着皇帝,摇了摇头,随即向韦世昌:“韦公公,可还有什么话要讲?”

    那韦世昌突然抱住皇帝大腿,哭了起来。

    韦世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是伤心欲绝:“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一生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求皇上莫要听信谗言,就饶恕老奴吧!”

    皇帝一阵不解,看向武相,希望武相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武相向皇帝打了个稽首,道:“皇上,之前那三个女子,俱是妖狐所化,她们蒙蔽圣听,此乃祸国之始,是以我特来此将三妖诛灭。至于韦公公,他狗苟蝇营玩弄权术,借职位之便引得三妖入宫,是这背后主使之人,或另有所图也说不定。”

    皇帝听完,心中愤怒不已:想自己得了三位美人,还没乐呵几天便被这武相给杀了,还说人是妖怪!妖怪也就罢了,连自己最亲近的太监都要参上一本。

    可嘴上也不好说什么,这人死都死了,毕竟自己也曾留恋花丛,几日都没上早朝,一时心情烦闷,只好对着韦世昌道:“哦?可有此事?”

    韦世昌奴颜献媚道:“皇上莫要听信那老道胡言乱语,老臣根本就不认识那三只狐狸精!”

    这皇帝想了半晌,才对武相道:“国师啊,你今年也有两百多岁了吧?”

    武相道:“老道苟活已有两百七十余载。”

    皇帝道:“国师为国操劳尽心尽力,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深感国师忠义。可如国师今年事已高,不想回仙山享享清福吗?”

    武相闻言一惊,表情却看不出丝毫变化:“皇上可都想清楚了?”

    皇帝迟疑一会儿,才点头道:“来人!”皇帝发话,莫有不从者,几个之前被狐妖吓坏的软腿小太监拼命的站起来,摇摇晃晃一路小跑,跪倒在皇帝面前。

    “国师对朕照顾有加,深明大义,朕亦知国师乃化外之人,不喜俗物,便赐国师襄田美玉一块,紫砂窑壶一尊,天明灯一盏,此次国师回山万物小心,保重身体。”皇帝说的也算客气。

    武相见皇帝心意已决,弯腰行了一礼:“陛下,你我君臣之缘已尽,老道这便去了,老道还有几句话留给陛下,请陛下万勿见宝玉而题之以石,修德以清政,亲贤臣而远小人,柄仁人之心勤加治国,方能国泰民安。”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徐阳泰离去了。

    出得皇宫后,徐阳泰见自家师父有些落寞,开口道:“老师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武相驻足观天道:“为师在时,小人不敢近驾前,为师一走,这数百年的王朝恐怕就要变天了。”

    武相这国师已做了二十多年,从皇帝登基起便常伴身侧,出谋划策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一向生性恬淡,是以两袖清风,不屑与小人为伍,早就被朝中野心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官途中的绊脚石,若不是他来自仙山,是一凡人,早就将其从这世间除了名了。

    武相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那应天观便不去了,你随我回山吧,你资质甚奇,修炼进境极快,待得路上寻处好地方,为师助你筑了道基。”

    徐阳泰问道:“老师,这道基又是什么意思?”

    武相道:“道者,大道也。修武强身之道,养生延寿之道,此皆非大道,大道者,悟天地自然,驭六气之变,飞天遁地,术施千里,穷万法,求长生,此方为大道也。基者,基石也。欲建楼阁,土石为基;欲习武艺,筋骨为基;欲得天下,民心为基;欲求大道,则必先筑道基。道基者,水、火、风、雷、烈、幽、明七基也,此七基凡人目不可视,手不可触,唯以秘法或修仙之人可察。这世间多有太华之气,世人皆孕仙性;或早或晚,道基终有觉醒之日,人人皆具修仙之资。待得筑了道基,你便可称是踏上仙路的修仙者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穷达有命

    老头儿见魔气这般一说,知道这老魔已经心存死志,忙将镇魔金铃猛摇,生怕老魔临死反扑,拼个鱼死网破,那时若是伤到这女子便悔之晚矣。

    镇魔金铃吐出阵阵仙音,直击那股魔气,只听魔气中的老魔灵识道:“哼,事已至此,我便是拼了灵识受损,也不会叫你得逞,我要叫你永平与你那青牛宫声名尽毁于此!”魔头说完,那魔气“呼啦啦”翻腾了起来。

    老头儿大惊失色,见手中金铃竟镇之不住,焦急万分,还未来得及变诀,只见女子头顶魔气一阵翻腾之后,从魔气中吐出一个字:“摄!”

    “摄”字一出,自女子涌泉穴起,丝丝黑气从她头顶冲出,瞬间沿着女子的血脉布满整张面庞,此时看来,这女子一张脸上密密麻麻的紫色血丝俱现,青筋暴起,血脉愤张,双眼空洞无神,眼白也消失了,只剩下两个黑眼珠。

    还未待老头儿有动作,那女子“腾”的从床上弹起,猛地扑了上来,一双手牢牢钳住老头儿手腕,对着老头儿的脖颈张口就咬,这一口险些咬下老头儿一块儿肉来,老头儿的脖子顿时鲜血淋漓。

    那女子死咬住老头儿不放,老头儿又不敢使**术驱开她,怕她受了伤,可双手又被女子缚住,捏不得法诀,大叫一声:“皇甫奇!你竟使这般卑鄙手段,速速退去了,我可放你分身安然离去!如若不然”

    那只见此时那女子张开嘴巴,用的是之前那魔头的声音,煞是诡异可怖,直接了当的打断了老头儿的话,只听他道:“如若不然又怎样?永平老儿,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这么好骗吗?哼!我若放了这女子,你还不将我这屡分身轰的渣都不剩?既然横竖都难逃一劫,拼上一拼又何妨?”

    话音刚落,女子身周魔气大盛,翻滚不息。

    老头儿见了,心中惊道:这老魔竟运起了魔功,燃烧分身的灵魄之力,怪不得真气激增,瞬间便能破了我的拘邪印,还冲将出来,直接占了女子的身子,这下可难办的很了。

    无论如何,这魔也是要降的,这女子,也是要救的,老头儿定了定神,对着面前女子道:“既然如此,你我各凭手段吧,倒叫我看看你这些年可有什么长进!”

    老头儿刚说完,下盘摆了个丁字型,一股真气从他的气海澎湃而出,只听他口中念道:“上天赐我威震万灵,地降震雷入吾腹盛,鬼闻脑裂,出语惊神,急急如律令。”

    念完口诀,老头儿口一张,“咔”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道雷电,这雷电一出口,便绕过被老魔附身了的女子面庞,直冲其后脑而去。

    这口诀乃是他青牛宫不传之秘——采聚云气电气法,是为在每年春季惊蛰前后春雷初动之时,立即在静室中或房间内朝雷动方向焚香默祝,然行后丁步而立,面朝雷响之方,左手捻五雷印,是为大指掐无名指根部,其余四个手指握拳,指甲尽没。接着默念真诀,念毕后,瞑日存想雷震方的雷气如雾随着深长之吸气入口中,再吞咽入心腹之中,这里是用口深吸吞咽入腹,采聚七次至二十四次。如遇邪崇,就可存想腹中电火,以口吐雷击之,邪魅自会退却消失。

    这雷诀出的也巧妙,不说雷法自是对妖魔有奇效,再说这位置也是刁钻的很,这后脑乃是人的动作中枢神经所在,这老头儿使的雷法本就被他将威力控制住,虽说威力不大,可若是击实了,饶是他老魔的分身灵魄再厉害,载体被雷电麻痹,驱使不动,也是莫可奈何。

    雷速极快,瞬间便击中了女子小脑,老魔灵魄本就残缺,法力不如本体多矣,更兼强行催使秘法,燃烧灵魄活力,以生出更多真气灵力,陡一被雷击中,马上就失去了对女子身体的控制,这女子双手一麻,叫老头儿得以抽身而出。

    老头儿之前只知女子中了邪法,是以仅用了简单的印诀,可没成想,竟是这般难缠的千年老魔,刚刚一时失察,差点儿出了岔子。

    人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头儿已知这老魔便是当年的一阳魔君,再不小视,见此时老魔被雷击中,有着短暂的间隙。

    “就是现在!”老头儿瞅准了时机,一掌拍在女子肩膀,使其背对自己,唤出一支朱砂笔,在自己手心上写下雷火二字,面朝向巽方吸灵气一口闭定,默颂真言:“雷公降现,手持神光,下照地府,洞见不祥,鬼神煞露,不得隐藏,急急如北极大帝敕。”念毕在自己掌上吹了一口气,这气过手心,顿时金光大放,猛地罩住面前女子。

    女子被那金光包围后,在金光中颤抖挣扎起来,似是极为痛苦,不旋即,“嘭~噗~”光中老魔终是禁受不住,被这照现之法逼了出来。

    老头儿见老魔已经出得女子肉身,赶忙虚手一抓,面前金光罩随着老头儿手势一收,正将那老魔的灵魄困在罩中。

    “哼!我便送你上路。”老头儿这一套霹雳手段,叫那老魔是半分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见老头儿喝道:“赦!”面前金光猛一收缩,直接将老魔的灵魄打散,再不复存在了。

    与此同时,向南而去几万里外有两座大山,远远望去,山头漆黑如墨,走近才知,这山上并无花草树木,光秃秃的屹立在那儿,荒凉的很。

    这处有个地名,叫做双口丘,就在这里的某座山洞中,有一人突然口吐鲜血,血液腐蚀性极强,血箭飞了丈余,溅在山壁上,生将山体酌出一个大坑来。

    只见这人身披黑色斗篷,浑身都被罩在里面,看不清其表情。

    这人吐完了血,运气功来,不一会儿,身上冒起阵阵黑烟,他停了功法,森森的咬牙切齿道:“永平!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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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经过了千难万险,在森林里兜了一个大圈子,终是走了出来,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顿觉腿脚都麻利了许多。

    小溪就在眼前了,黑子如是想道,蓦地,自打他与大栓到得这小溪旁起的种种经历,如放映般在他的脑海里重现,黑子想着想着,眼眶不觉湿润了。

    黑子对自己道:“当日我若不好奇,非得进那林子问路,也许就没有今天这诸般事情了,也就不会与大栓他们走散,唉,不知那于公公现今如何了,脱了险没有。”

    “算了,还是不想那么多了,我得加点儿紧了,争取在日落前赶到清章城,这样就能早些与他们会合了!”黑子说完,在小溪处喝上几大口水,又灌满了一壶,这才朝着清章城方向扬长而去。

    此时的黑子心情极为畅快,林中的这些日子可真生受他了,想一个小小孩童,整日提心吊胆,若不时刻保持警惕,说不定何时便叫猛兽吃了,叫贼人刮了,平日里虽也没少受苦,可大不如这几日来的这般猛烈而集中。

    正当黑子上了小道,一路疾走之时,忽然从林中蹦出一个人来,挡在黑子身前,将黑子吓了一跳。

    黑子猛地一停,抬眼一看:“妈呀!鬼!鬼!”

    只见这人脸色苍白,眼眶发青深陷,整个人骨瘦如柴,一张面目时而露出狰狞之态,时而露出惧怕哀求,疯疯癫癫,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这人见到黑子,马上一把将黑子抓住,口中喃喃道:“救命,赫赫,赫赫,救命!快救救我!”

    黑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你是谁?快放开我!”

    那怪人刚要说话,面部肌肉突然一阵扭曲,他双手抱住自己头颅,摔倒在地,身子不住的在地上打着滚,“啊啊”大叫了起来,似是疼痛难忍。

    黑子脱了身,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离那怪人远远的,才观察起这人来。

    这人痛苦一阵,终是不再翻滚,挣扎着朝黑子爬了过来,这情状好生怕人,黑子连忙叫道:“你别过来,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那人抬起头,就那么望着黑子,目露哀求道:“我我叫我叫宋通达,是赫赫是你快走,去清章城叫人来赫赫,叫人来救我,快!快!”

    黑子见他说的奇怪,口齿不清,时不时发出“赫赫”的鼻音,更兼样貌可怖,不敢近前,只远远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需要我帮忙什么吗?”

    那人脸上一阵挣扎,气喘吁吁,又断断续续的道:“这林中有有鬼,我已中了邪法,你快走,赫赫,赫赫,快走!叫人来叫人来救我!”。

    黑子听完那怪人的话,未及细想,陡然瞳孔睁大,惊叫道:“林中有鬼?!”

    不等那人确认,黑子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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